“一個個天天在外吹噓當年多么多么厲害,現在怎么了?都慫了?你看看你們的德性,又想賺錢又不想冒險?一群廢物,我……啊……”
葉高揚感到腰間一陣劇痛,他踉蹌著摔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杯熱茶就潑在了他的臉上。
他抬頭一看,葉景年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頓時怒火中燒。
葉高揚抹了一把臉爬起來,還沒站定小腿又被踢了一下,他甚至一斜再次倒地。
葉景年的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葉高揚惱羞成怒,他掙扎了幾下,葉景年警告道:“你再動一下,我就廢了你。”
葉景年的語氣冰冷,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誰也沒有上前勸解。
“喬玉山的事,你們肯定都收到消息了。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人背著我和他有交易。”
“今天暗殺我的人是誰,我也清楚。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過以后……”
葉景年加重腳下的力道,把葉高揚踩的死死的。
“你們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妻兒子孫想想。”葉景年說完,放開了葉高揚,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散了。”
眾人面面相覷,在確定葉景年沒話要說之后,交換眼神后都走出了會議室。
“葉景年,你別仗著老爺子寵你,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葉高揚的面子被葉景年不止一次按在地上摩擦,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我告訴你,我也姓葉,你還沒資格凌駕于我之上。以后葉家掌權人是誰還不一定呢。”
葉景年看著狼狽不堪且氣急敗壞的葉高揚,輕蔑一笑。
“想當葉家掌權人?”葉景年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與葉高揚對視,“那就多用點兒腦子。”
說完,不給葉高揚說話反駁的機會,揚長而去。
葉景年回到車上,臉上終于露出了疲憊之色。
他閉上眼睛,回憶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的每一個細節。
喬玉山會把他引到指定的位置,說明他知道有狙擊手的存在。在喬玉山的背后,還有一股勢力。
也許,喬玉山原本就沒把逃離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和他交易,只是為了引他出去而已。
但是到了最后,對方選擇殺了喬玉山滅口。
那么,喬玉山口中說的那些對葉氏集團不利的“證據”現在在哪里呢?
第二天醒來,各大媒體頭條都在報道關于喬玉山被暗殺后墜樓的事。
任詩晴覺得很奇怪,喬玉山已經是喪家之犬,為什么還有人要花那么大的心思對付他?
“什么?有沒有搞錯啊?憑什么呀?”
安以玫憤怒的質問聲打算了任詩晴的思緒,她看到安以玫嘟囔著嘴巴將手機重重摔在茶幾上,拿過抱枕抱在懷里生悶氣。
“怎么了?”任詩晴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問道,“誰惹我們未來的影后生氣了?”
“別提了。剛才,昨天活動的負責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們全部都回商場去。”
“為什么?”
“他說,昨天珠寶展上,許冰凝丟了戒指,而我們這些人是離的最近的。要我們過去交代一下,然后幫忙在現場找找。”
任詩晴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許冰凝那張漂亮的臉。
“幫忙找失物或者展品不是警方的事情嗎?”
“就是啊。”安以玫氣得差點兒跳起來,“更過分的是,他還指名要你也去。”
“我?”任詩晴詫異的指了指自己。
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真煩。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親愛的,你別管了,你回去上課吧。我會去跟他們解釋的。”
任詩晴微微笑了笑。
她知道現在的安以玫在那個圈子里根本就沒有話語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讓好朋友為難。
“不要緊,我早上沒課。我陪你一起去吧。說不定,運氣好幫那位大小姐找到戒指,把她哄高興了,讓她請你做珠寶代言人,你說多好?”
安以玫抱了抱任詩晴,心中流淌過一陣暖意。
“詩晴,謝謝你,有你真好。”
兩人來到商場時,許多人已經到了。
發生了這么重大的事故,商場暫停營業。空曠的一樓大廳里,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回音。
安以玫牽著任詩晴走向了活動負責人,他正在和許冰凝說著些什么。
兩人的交談明顯不太愉快。
許冰凝高高在上的姿態,氣場完全將他碾壓。
“……總之,就算是把地板都撬開,你們都要幫我把戒指找回來。”
許冰凝看到了任詩晴,她起身朝著她走了過去。
“萬一有人一時貪念,撿到了也不還給我……我提醒一句,我提醒一句,我的戒指價值十二萬,這個價值足以判刑坐牢。想清楚,這坐牢的滋味兒可不好受。”
許冰凝說話的時候眼眸緊緊盯著任詩晴。
這樣的眼神,讓任詩晴有些不自在。
“你,去后巷找。”許冰凝的手指向了任詩晴。
“我?后巷?”
誰到知道,那是喬玉山墜樓的地方。
剛剛才死過人,誰愿意去啊。
許冰凝的話,讓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都打量著任詩晴。
“呵呵……許小姐,你的戒指不應該在后巷吧。我幫您在這里仔細找……”
“我被喬玉山挾持著上過天臺,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從樓上掉下去了。你是誰呀?我不喜歡有人質疑我。”
許冰凝霸道的打斷了安以玫的話。
安以玫生氣的想要上前理論,被任詩晴不動聲色的攔住了。
“如果警方現在已經解封了,沒問題,我去。”
“詩晴……”安以玫氣急敗壞,許冰凝擺明了就是欺負人。
有錢了不起嗎?她們沒義務伺候這個大小姐吧。
“你倒是很識時務。”許冰凝嘴角上揚,輕蔑的嘲諷著任詩晴。
昨晚,整整一夜,她的腦海之中都會浮現出葉景年從二樓跳下將任詩晴護在懷里的畫面。
當時,她也很無助啊。
可是葉景年卻選擇了眼前這個女人,這讓她怎么能不恨?
“我陪你去。”安以玫握著任詩晴的手。
“讓她一個人去。你另外有事情做。”
許冰凝的強勢霸道,讓安以玫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