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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射獵大會隆重舉行

  • 雪燈人
  • 斑竹弦琴
  • 7062字
  • 2025-03-30 03:04:51

“娘親,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呀!冰枳她仗勢欺人,眾目睽睽之下還讓我那么難堪,您的飛鴿傳書她愣是見死不救...”

冰瑤一回到冰府住宅,便立刻找三夫人蕭長姬哭訴了一晚,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

“豈有此理,竟敢讓我的寶貝女兒受委屈,等她回府,看本夫人不好好教訓(xùn)她!”

蕭長姬坐于內(nèi)室主座上,眉眼如遠(yuǎn)山含黛,唇色如櫻,似有嬌媚之姿,她身著一襲深橘色的錦衣繡襖,頭戴鑲著寶玉的精致金釵,豆大般的珍珠耳飾,盡顯奢華之風(fēng)。

作為雪燈堂唯一在世的三夫人,蕭長姬一向雷厲風(fēng)行,做事心狠手辣,卻一直視冰瑤為掌上明珠,從小嬌慣寵溺,眼里容不得這唯一的親生女兒受一點委屈。

自從冰枳少時上位,一人便可只手遮天,因此對冰枳暗地里敵意滿滿,表面上雖敬讓三分,但在冰瑤的事情上總喜歡大題小做,搬弄是非。

“娘親,還是您最好,您可一定要為女兒出了這口氣,還有那凜秋頌,天天對女兒兇巴巴的,動不動就拿刀劍嚇唬我,您也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好好教訓(xùn)他們才是?!北幊脵C(jī)加大火力,在母親耳邊煽風(fēng)點火,試圖讓她為自己出氣。

“好啊,這小小副班主也敢欺負(fù)到我寶貝女兒頭上,看冰枳回來,我不好好教訓(xùn)她一番,連手下人都這么沒分寸,是怎么當(dāng)?shù)奶弥?。”蕭長姬也被這些不明是非的話語惹怒了,勢必要向冰枳討個說法。

由于冰枳住的堂主住宅多于辦公,且離冰府相隔較遠(yuǎn),平常極少住在冰府。

因此蕭長姬要是想見冰枳,還需通過鐘管家的稟報,只有冰枳允許了才能勉強見上一面。

冰枳剛從懸頂上回到住宅,便看見蕭長姬和冰瑤帶著幾個侍從氣勢洶洶地等在門前。

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冰枳沒心思跟她們過多拉扯,便冷著臉略過她們徑直走回了府。

“三夫人,夜色已深,堂主還有折子要處理,您和四小姐還是先請回吧。”

這時,鐘管家?guī)е鴰酌醇易o(hù)衛(wèi)上前攔住蕭長清等人,不讓她們上前一步,并柔聲勸她們回去。

但蕭氏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執(zhí)意要質(zhì)問冰枳,向她討說法。

見狀,跟在冰枳后面回來的晏潯便想立刻上前保護(hù)冰枳,不料卻被搭著肩扶著的裴初嶼制止了。

“這是三夫人,不敢對堂主怎么樣的。還有,小枳一向不喜外人插手她的家事,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迸岢鯉Z放開了晏潯,整理了一下行裝,語氣低沉地對他說。

看到裴初嶼這副認(rèn)真的神情,晏潯便只好在原地觀察,但心里還是不由自主的擔(dān)心,尤其是看到來找過茬的冰瑤,生怕冰枳會受她們欺負(fù)。

“你沒醉?。克苑讲盼液桶㈣椎恼勗捘愣悸犚娏耍俊标虧⊥蝗粚⒛抗庀剞D(zhuǎn)移到一旁的裴初嶼身上,沒想到他竟是裝醉。

“那又如何,你怎么說也是個外人,有防備心不是應(yīng)該的嗎?”裴初嶼理直氣壯地回道。

晏潯瞪了他一眼,但沒再說什么,而是繼續(xù)看向冰枳,做好隨時上前保護(hù)她的準(zhǔn)備。

“若至行在天有靈,今日便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姐妹欺凌霸弱。小枳,你真是長大了,見了三姨娘也不知招呼一聲。”蕭長姬見冰枳無動于衷,便立即厲聲在門前叫囂,借先堂主之勢想拖住冰枳。

聽到父親名諱,冰枳果然停住了腳步,看來這事一天不解決,堂主住宅門前便一日不得安寧了。

“冰枳,我看你還囂張到幾時!”冰瑤見冰枳停住了腳步,一時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壞笑,心里暗暗竊喜道。

冰枳轉(zhuǎn)過身看向蕭氏,眼神凌厲,停頓了一會,便開口問道:“三姨娘夜訪我堂主住宅,莫不是想興師問罪?”

其實蕭長姬十分清楚冰枳的厲害,向來也是忌憚三分,一見到冰枳這凌厲的眼神,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心慌了一下。

“娘親,您快為女兒做主吶!”冰瑤在一旁拉著蕭長清的衣袖,仍舊是一臉委屈地撒嬌道。

鐘管家提前找人去堂班給凜秋頌等人捎來口信,沒等蕭氏開口數(shù)落罪名,便率領(lǐng)護(hù)衛(wèi)隊出現(xiàn)在了堂主住宅門前。

“堂主,您沒事吧?屬下這就將她們送回冰府。”凜秋頌上前詢問冰枳,不想讓她為難。

凜秋頌等人一出現(xiàn)便氣勢逼人,嚇得冰瑤趕緊躲進(jìn)蕭長姬身后,不敢再出聲。

“且慢,我倒是要聽聽我這三姨娘這回又是問的哪門子罪。”冰枳揮手示意凜秋頌止步,于是心血來潮地往蕭長姬和冰瑤所處的位置走去。

凜秋頌等人只好服從命令,緊跟隨后,隨時保護(hù)著冰枳。

“興師問罪倒不至于,但你放任瑤兒在菊梅莊吃盡苦頭卻不管,這又是當(dāng)姐姐的風(fēng)度嗎?還有你的這些手下,動不動就對瑤兒橫眉豎眼兇神惡煞的,我們瑤兒怎么說也是雪燈堂的四小姐,即便是沒有你堂主的身份尊貴,但她好歹也是你妹妹,這不護(hù)著自家妹妹就算了,還聯(lián)合外人一起欺負(fù)她,這是你當(dāng)姐姐的該干的事嗎?”

蕭長姬大言不慚地控訴著冰枳的不是,絲毫不顧及她的尊位和顏面。

“你!”凜秋頌實在是無法忍受有人這么詆毀冰枳,想上前為冰枳討回公道。

見狀,冰枳立即抬起手示意,讓他別沖動,隨后便上前走了一步,直言不諱地回懟道:“三姨娘,四妹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罷了,您也要跟著她胡鬧嗎?您可以隨意說我這當(dāng)二姐的不稱職,但我堂班護(hù)衛(wèi)哪一個對不起你蕭氏了,這些年要不是他們履盡職責(zé)和拼死守護(hù),哪有今日你們雍容華貴的太平日子?”

冰枳的一番話,嚇得蕭長姬連連后退三步,她心里確實也清楚要不是當(dāng)年冰枳的臨危受命和堂班護(hù)衛(wèi)隊的誓死守護(hù),恐怕自己根本就活不到現(xiàn)在,于是便心虛地不敢再言語。

站在冰枳身后的凜秋頌以及護(hù)衛(wèi)隊默默地聽著,神情驚訝,竟想不到坐于尊位的堂主會如此為自己辯護(hù),內(nèi)心紛紛泛起了漣漪,不禁回想起了這幾年一路打拼的不易。

“還有,射獵大會在即,各分部都將把矛頭對準(zhǔn)冰家,到時受牽連的可不止是冰府,孰輕孰重,我想三姨娘不會拎不清。夜涼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蕭氏一族?!?

話音剛落,冰枳便轉(zhuǎn)身示意凜秋頌讓護(hù)衛(wèi)隊回去,接著便走回了住宅。

聽完這番話的蕭長姬手開始忍不住顫抖,雖然對冰枳向來恨之不及,但背后的家族性命也全靠她來維系,想到這,便就此作罷,轉(zhuǎn)身回府了。

此時,躲在不遠(yuǎn)處目睹這一幕的晏潯和裴初嶼松了口氣。

“看吧,三夫人只是虛張聲勢,還是不敢對小枳做什么的?!迸岢鯉Z拿出了勝券在握的氣勢,似乎在跟晏潯炫耀自己很了解冰枳。

“這么多年,阿枳都是這樣過來的嗎...”晏潯眼里流露的滿是對冰枳的心疼,心里在思索著,“小小年紀(jì)便一人扛起了家族重?fù)?dān),在外要應(yīng)對老奸巨猾的各分部和隨時都會動亂的堂班,沒想到回了家還要承受著親人的猜疑和指責(zé)。阿枳,你這些年過得肯定很不容易吧?!?

“你這話是何意?”裴初嶼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

“既然你沒醉,那便自己回去吧,我便不送了。”晏潯情緒不佳地說了句,隨后便略過他,直接回了堂主住宅。

這邊,冰瑤一臉不知所措地追上母親的步伐,情緒有些急躁。

“娘親,您怎么走了呀?您還沒為女兒出氣呢!”

“好啦,你二姐身負(fù)重?fù)?dān),就別給她添堵了,回去娘親命人給你做新衣裳。”蕭長姬停下腳步,輕輕撫摸著冰瑤的臉頰,柔聲地安慰道,接著便讓旁邊的秀娘攙扶自己回府了。

冰瑤不理解母親到底在怕什么,一個勁兒地站在原地跺腳,對冰枳無可奈何。

次日清晨,晏潯起了個大早在客房庭院打拳練功,他身姿卓越,動作敏捷,憑借著身體記憶一遍又一遍地溫習(xí)原有的武術(shù)招式。

冰枳從星巧口中得知了這一情形,于是便頗有興致地前往了客房庭院,剛到門口,便被晏潯這身手驚艷到了。

“看你平時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竟沒想到還有這般好身手?!?

晏潯一打完整套行云流水的招式,冰枳便毫不掩飾地為他鼓起了掌,還不忘夸贊道。

“阿枳!你來了?!标虧∈掌鹁毠ψ藙?,喜出望外地走向她,緊接著說道:“這回你信了吧,我是真的有能力當(dāng)雪燈人參加這的射獵大會的!”

“你就這么想?yún)⒓由浍C大會嗎?”冰枳抬起頭認(rèn)真地問他。

“嗯,我說過,我只想保護(hù)你?!标虧∧羌兇馇覉远ǖ难凵耖W著星光,此時他的世界只有冰枳。

“那你可知道這射獵大會究竟是為何而辦的?可不止簡單的射獵?!北走€是沒把晏潯的話當(dāng)真,而是轉(zhuǎn)移話題,想趁機(jī)打消他參加的念頭。

“知道。射獵大會是雪燈堂歷年歷代的傳統(tǒng),表面上雖比的是射獵技術(shù),實際上是為了整治雪燈堂風(fēng)氣,因此,你作為一堂之主,一旦大會上出現(xiàn)了逆反的劣舉,所有的責(zé)任都會歸在你身上,便要你一人承擔(dān)后果。阿枳,我不會讓你再陷入這危機(jī)四伏的困境,只有我參加了射獵大會,我才有更大的機(jī)會在你身邊保護(hù)你。”

看著晏潯如此為自己著想的模樣,冰枳心里竟咯噔了一下,心里總感覺有什么東西撞了進(jìn)來,卻說不清道不明。

“又是裴掌事跟你胡說的吧,沒這么嚴(yán)重,你別輕信他?!?

冰枳掩飾著情緒,直接走到了庭院旁的涼亭坐下,用手勢示意身后的星巧去砌壺茶來,接著便不以為然地對晏潯說。

“那你為何不讓我參加?”晏潯緊跟步伐,坐到了冰枳對面,提出了質(zhì)疑。

星巧很快便端來了一壺茶和幾盤點心,擺上桌給兩人倒了茶后便退下了。

“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有什么好參加的?;仡^我讓楚璃給你空間房,你去她那菊梅莊游玩一番,那里吃的喝的玩的,無奇不有,那才叫新鮮。”

冰枳邊說邊順手拿起筷子將自己平時最愛吃的菊花糕夾了一塊到晏潯前面的空盤里,示意他品嘗。

“可我哪也不想去,只想陪在你身邊。”晏潯又開始閃著那熾熱的目光,毫不猶豫地回道。

見怎么說都沒用,冰枳只好搖搖頭,然后喝起了茶吃起了糕點。

晏潯也學(xué)著冰枳吃茶的習(xí)慣開始品嘗起來,隨后便主動打破沉默,“阿枳,你有吃過江南的菊花糕嗎?”

“少時跟隨舅舅去過一趟江南,偶然間吃過一回。”冰枳邊吃著菊花糕邊心不在焉地回道。

“那你還想再嘗嘗那個味道嗎?”

“自然是想,不過這江南的菊花糕要成形的那一刻味道才是最好的,我這從早到晚事務(wù)繁忙,根本抽不開身再去一趟?!?

“阿枳,你跟我去趟廚房?!?

晏潯一臉純真的笑容,說著便起身拉起冰枳的胳膊往廚房跑去。

冰枳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已經(jīng)被他帶到了廚房。

這時,廚神梅攀正在案板前研究堂主的午膳,被冰枳和晏潯的出現(xiàn)嚇了一跳。

“見過堂主?!泵放柿⒓捶畔率种械氖匙V,前來向冰枳行禮。

“不必多禮。”冰枳對梅攀笑了笑,便疑惑地看向了一旁的晏潯。

“堂主,您這是想吃什么了嗎?梅攀立即為您做。”梅攀以為他們是來點菜的,便主動詢問道。

“聽他的?!北滓婈虧∵@么著里忙慌帶自己來廚房,也以為他是肚子餓了。

“暫且不用。你便是這的廚神吧?借廚房我一用可好?”晏潯對梅攀禮貌地問道。

梅攀見冰枳點頭了,便伸出手,指向廚房灶臺,有些忐忑地回道:“您隨意?!?

“你不會真是要做菊花糕吧?”冰枳見晏潯這架勢,難以置信地問。

“還是阿枳聰明,你坐著等我。”晏潯說著便走進(jìn)廚房開始找食材。

冰枳走近觀察,實在不想麻煩他,便開口勸道:“這的菊花糕都是星巧派人從山外小販那兒進(jìn)的,即便你會做,也沒食材,別白費功夫了。”

晏潯觀察了一周后,發(fā)現(xiàn)櫥柜里有菊花,薯粉和糯米粉,便回頭看了一眼冰枳,信心十足地回道:“阿枳,你放心?!?

說著便立即上前拿了食材,然后問梅攀要了一些蜂蜜,手法熟練地就開始做起了菊花糕。

看到這一幕,梅攀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堂主,這做菊花糕的手法如此熟練,這位公子許是江南人士吧?”梅攀忍不住好奇地問冰枳。

“許是吧。要是他真做成功了,你也可以好好學(xué)學(xué),做得好還可以拿去堂班給兄弟們嘗嘗?!北撞挥勺灾鞯匦α诵?,心情莫名大好,于是便坐到了廚房的椅子上等待晏潯的菊花糕。

“偌?!泵放庶c頭回應(yīng),接著便走上前仔細(xì)觀看晏潯做的菊花糕。

泡菊花,煮菊花,火候剛好時放入提前攪拌成膠狀的薯粉和糯米粉,待冒泡時加入枸杞和菊花瓣,再放入少許薄荷釀和蜂蜜,這一系列的步驟一氣呵成。

晏潯用模具將菊花糕倒成了花瓣形狀,不到半個時辰便完成了這一道香氣撲鼻的江南菊花糕。

“阿枳,快嘗嘗?!标虧《酥槐P擺著精致心形的江南菊花糕向冰枳走了過來,示意她品嘗。

冰枳望向那盤熟悉的江南菊花糕,頓時失了神,忽然勾起了少時與舅舅娘親在江南游街時的記憶,那時候的場景是如此的美好不真實。

“阿枳!”晏潯柔聲地呼喚著冰枳,以為是惹她不開心了。

“嗯,謝謝你?!?

冰枳很快回過了神,然后笑著看向晏潯,沒想到他真把它做出來。

“怎么樣?”晏潯雙眼充滿著好奇地看著她,十分期待她的評價。

冰枳拿起一塊細(xì)細(xì)品嘗,口感細(xì)膩,菊花味濃郁,是記憶中的江南菊花糕味道,好吃到一時不知用什么言語表達(dá)。

“是不好吃嗎?”晏潯見冰枳久久不回答,以為是手藝生疏了。

“好吃!比江南賣的味道還好?!北滓粫r控制不住便多吃了幾塊,還叫了一旁的梅攀一起品嘗。

“江南菊花糕的風(fēng)味爽口獨特,我這幾年一直在研究其秘訣,卻總感覺少了一道獨有的食材,原來是加入了薄荷釀,晏公子賜教了?!泵放蕠L了一口,由衷地佩服道,連連拘手敬禮。

“過獎了?!标虧⌒α诵Γ缓笥行┎唤獾乜聪虮住?

“梅攀廚神,咱們雪燈廚藝最好的大廚。”冰枳立即心領(lǐng)神會,于是不吝嗇地介紹道。

“梅大廚,幸會?!标虧∠蛎放首饕净囟Y,似有溫順恭良之范。

“晏公子謙虛了。堂主,梅攀這就準(zhǔn)備去多做些菊花糕,好帶去堂班跟兄弟們嘗嘗?!泵放市χ貞?yīng),隨后便準(zhǔn)備大展身手。

“好,順便也給他們多做幾樣葷食。午后我還有公務(wù),就不在府里用膳了”冰枳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廚房。

“諾?!泵放示卸Y恭送道。

晏潯看到冰枳如此體貼下屬,似乎也知道她為何如此得民心了,眼里盡是對她的欣賞。

剛想跟著冰枳出去,便被梅攀叫住了。

“敢問晏公子今日是否得空?能否再請教一二?!泵放视幸饬糇£虧?,不想讓他耽誤堂主的行程。

晏潯點頭答應(yīng),想著以后自己不在這里,冰枳也能吃到喜愛的江南沒事,于是便毫不吝嗇地拿出了看家本事教梅攀江南食譜。

......

兩日之后,一年一度的射獵大會如期而至,雪燈人正如火如荼地參與這場大會,場面一度熱鬧。

射獵大會歷來舉行半月有余的時間,共四場,分為首場狩獵圍林、次場滑道射獵、中場武獵欲冠以及終場雪山獵寶,首次中場都需舉辦三至四日,參與者需攢集兩枚任意場的雪燈牌方可進(jìn)入終場,而終場會根據(jù)實際前三場拔得頭籌者的人數(shù)再決定舉辦時間,一般在六至七日。

不僅是東西南北部遠(yuǎn)親相聚的特殊節(jié)日,更是雪燈人在堂班爭取功名穩(wěn)固地位的主要機(jī)會。因此,射獵大會一向高手如云,雪燈人也是通過層層選拔才有資格參與。

想當(dāng)初,冰枳連續(xù)拿下了五屆射獵魁首,才逐漸穩(wěn)固了現(xiàn)今的堂主地位,無論東西南各部勢力如何,也必定會敬畏她三分。

今日是射獵大會的開場儀式,射獵場一早便聚集了全雪燈堂的精英將士,東西南各部的長老率領(lǐng)著精銳部隊也齊聚于此,陣仗可謂是百家爭艷,各部都想在這射獵大會中奪得頭籌,捍衛(wèi)在雪燈堂的地位。

射獵場圍欄外,雪燈山鎮(zhèn)民也紛至沓來圍觀熱鬧,甚至還有不少商戶開茶肆設(shè)賭局的。

冰枳穿著一身干凈整潔的騎射服騎著罕見的耐寒寶馬,威風(fēng)凜凜地來到射獵場,霸氣側(cè)漏,氣場強大,頗有主尊領(lǐng)袖風(fēng)范。

時辰一到,在全體雪燈人的恭迎下,冰枳下馬,在凜秋頌和三大護(hù)衛(wèi)的護(hù)送下,隆重地登上了堂主之座,她眼里透著利落的鋒芒,整個人看起來英氣十足。

“臣等恭迎堂主圣臨射獵大會。”眾長老起身帶領(lǐng)全體雪燈人向冰枳鞠躬恭迎道,聲勢浩大。

“眾卿平身,各位入座吧?!北椎穆曇翮H鏘有力,氣勢磅礴,絲毫不輸這上千人的恭迎陣勢。

一聲令下,長老們和眾將領(lǐng)接連入座,全都正襟危坐,將士們站成筆直的軍列等待號令。

“堂主,今日可謂是意氣風(fēng)發(fā)吶,看來今年的射獵桂冠您是十拿九穩(wěn)了呀!”向來詭計多端西部長老雷添戚主動站出來恭維道,臉上露出了諂笑。

冰枳看向西部的雷家坐席,視線直逼雷添戚身后的三妹夫雷徑,思索片刻后,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雷長老見笑了,這年年拿桂冠有何意思,還不如將機(jī)會留給更多英勇善戰(zhàn)的雪燈戰(zhàn)士,三妹夫你說是吧?”冰枳用幽默的語氣化解了這阿諛奉承的話語,故意從中提起雷徑,想看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

雷徑雖長得儀表堂堂,但也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兩年前趁冰枳忙于事務(wù)間隙,秘密協(xié)同蕭長清設(shè)局,讓溫婉且擁有著花容月貌的三小姐冰玉被迫嫁給了他。

因為這件事,冰枳心里一直對雷徑有芥蒂,即使已然成為了親家,但一如既往還是對西部雷家沒有好臉色。

而雷徑一向知道冰枳的厲害,每次見到她也是惶恐不安,手腳哆嗦。

“這雷少爺莫不是識不得堂班規(guī)矩?竟連最簡單的禮數(shù)也敢如此怠慢...”凜秋頌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敵意,恨不得將雷徑千刀萬剮的既視感。

冰枳舉手示意凜秋頌?zāi)獩_動,凜秋頌這才沒往下說。

“堂主問你話呢,快回答啊!”

見狀,雷添戚立即用手肘戳了一下身后的雷徑,厲聲呵斥道。

“是...二姐,不對,堂主所言極是?!崩讖降椭^不敢直視冰枳,站出半個身,對尊座舉著手禮,言語哆嗦地回道。

“堂主,吾兒向來沒見過什么大場面,舉止有些不當(dāng),回去定讓三小姐好好教訓(xùn)他,還請?zhí)弥鞔笕擞写罅浚姽??!币姞?,雷添戚趕緊道歉解釋。

此時,其余東南兩部長老都在看戲,故作沉默,實則心里都暗暗較著勁。

“也罷。副堂主,儀式開始吧?!北撞幌朐诖髨龊萧[雷徑那些見不得人的糗事,便當(dāng)機(jī)立斷地宣布了開場儀式。

“偌?!?

凜秋頌也暫且收起了對雷徑的敵意,聽從冰枳的指令,立即號令全體雪燈人宣讀堂班射獵規(guī)則。

開場儀式一結(jié)束,雪燈人便自行組隊上山開始射獵,上百種的射獵模式如火如荼地開始了。

先前經(jīng)過晏潯的軟磨硬泡,冰枳最終還是答應(yīng)晏潯參加本次射獵大會,如獲魁首便讓他進(jìn)堂班,如若不然,便在射獵大會結(jié)束之后收拾行囊離開雪燈山。

晏潯為了這次射獵大會,沒日沒夜地精進(jìn)自身武術(shù)和射獵技能,做足了準(zhǔn)備,勢必是要打勝仗。

果不其然,晏潯在首場狩獵圍林的大比拼中拔得頭籌,順利拿下了第一枚雪燈牌,這也為后面奪冠鋪墊了好的開始。

雪燈山腳前,一群充盈著登雪山器具裝備的青年正穿過峽谷,準(zhǔn)備往雪燈山進(jìn)發(fā)。

“太好了,前面就是菊梅莊,翻過這個山頭就到樂茵鎮(zhèn)了。”盧煥舟興致盎然地望向不遠(yuǎn)處的山崗,擦了擦臉上的雪,激動地對鹿青烊說道。

“五年了,終于回來了?!甭骨囔鹊统恋穆曇麸@得是如此滄桑,眼里忍不住含淚,心中有太多的情緒翻涌。

“也不知堂主身體怎么樣了,小枳她們?nèi)忝脩?yīng)該也都長成大姑娘了吧,真想快點見到她們呀!”盧煥舟繼續(xù)說著,心情是如此地激昂。

“很快便能見到了?!甭骨囔茸旖锹冻鲆荒ㄎ⑿?,也很期待見到冰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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