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嚇了一跳,連忙把我推開。
“你瞎說什么?哪有女人!”
我轉過身,手臂挽上了他的胳膊。
手指劃過他耳邊的發絲。
“小三在前面看著呢吧。”
“沒……沒有……”
他這下不掙扎了,故作鎮定的深吸一口氣。
“公司樓下,你這樣影響不好。”
曾幾何時,王霖也在這里跟我擁吻。
我說怕你們領導看見。
他說都下班了誰瞅我們。
一晃十年了。
孩子都八歲了。
他卻還在體制內干著月薪三千的工作甘之如飴。
殊不知,兒子課外學擊劍,一節課就要一千塊。
現在想想挺值的,渣男就得反手給他一劍。
王霖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了一眼我。
“小三找你?接啊,我不說話。”
“喂?馬上來。”
我歪著頭,“有事找你?”
“嗯,業務上的事,需要我趕緊去,中午不能陪你吃飯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往樓里跑去。
曾經他也是這么著急地跑向我的。
胃一陣劇痛。
我的胃嬌弱,到點了不吃東西就會難受。
現在看了渣男,更想吐。
沒想到一塊蛋糕沒吃完,眼前坐了一個人。
定睛一看,竟然是剛才那個女人。
只不過剛才遠遠的覺得臉不行,細看不是不行。
而是太老了。
“你有五十歲嗎?”
我身子往前探了探。
她驚訝于我的自來熟。
“你知道我是誰?”
這有什么不知道的啊。
“我老公找的那個洗腳老小三唄!”
轉了轉腕間的翡翠鐲子,手不自覺的往前放了放。
“你年輕,不還是留不住人心,現在王霖愛的是我,你趕緊讓地方吧。”
這話聽著刺耳。
“我又不著急,要不你等等,等我兒子高考結束的,時間也不久,再等個十年吧!”
她氣的把咖啡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杯底碰到了我的翡翠鐲子。
“砰”
聲音清脆。
鐲子碎成了兩半,直接掉在了地上。
服務員上來撿起了斷了的鐲子,感慨,“哎呀這鐲子水頭這么好,碎了賠不起啊,要不要我幫你叫警察。”
小三卻慌張的站起身來,嘴上無比的鄙夷。
“一個破鐲子能值多少錢,萬八千的也就差不多了。”
這眼神也就只能洗腳了。
我掏出二百塊錢給了旁邊的服務員。
她受寵若驚。
“別推辭,這是小費,你眼光這么好,早晚能戴上我這樣的鐲子。”
小三被我一頓操作猛如虎給驚呆了。
指著服務員手里的錢,嘴都說不明白話了。
“你就這么給她二百塊?王霖有多少錢夠你這么霍霍啊。”
我緩緩靠在椅背上,“不這么花,難道便宜了小三花?”
她的臉一白。
“痛快一點,好聚好散,不要撕破臉。”
“我偏不!”
揚手報了警。
她掙扎著,“你報警干什么,多大點事你就報警。”
我把手機付款界面伸出去。
“這鐲子也不怎么值錢,上個月蘇富比剛拍回來的,一千多萬吧。”
一聽到這鐲子一千多萬。
小三慌張的給王霖打電話。
哭訴著,“你老婆陷害我,她非說鐲子是我弄壞的,讓我賠一千多萬!”
我戴一千多萬的鐲子,顯然超出了王霖的認知。
他皺著眉頭看我。
“你不要沒事找事,快點回家接孩子吧。”
我看了一眼表,“孩子幼兒園畢業了,再不是下午三點就得接了。”
王霖老臉一紅,拿著碎掉的鐲子放到我手心里。
“這個我回頭賠給你,這么多人看著,你倆趕緊散了吧,多丟人。”
我有證,我丟什么人。
想起這個,我更挺胸抬頭了。
“行,1105萬,你看你什么時候把錢轉我帳上!”
“你戴一千多萬的鐲子?春曉,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