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月嬌滴滴地說：

“皇上既然喜歡那支曲子，臣妾特意為其譜了一支舞，皇上可愿來芷蘭宮一觀？”

圣上欣然應(yīng)允，御駕來臨之前，姜凌月叫我過去。

“朝朝，我今日身子不爽，所以需要你代替我去侍寢。”

她說這話時，緊盯著我的神情。

我怔怔了良久，惶恐地跪在地上發(fā)抖。

“奴婢但憑小主吩咐。”

姜凌月對我的反應(yīng)很滿意，眉宇也松弛了許多。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瑟縮著應(yīng)了句“是”。

無人注意到我嘴角噙起的弧度。

御駕親臨芷蘭宮時，姜凌月正蒙了面紗，在漫天飛花的櫻花樹下跳舞。

皇上果然被迷住了，駐足良久。

她用西域進貢的葡萄醉灌醉了皇上。

之前，她曾對我們戲謔地說過：

“男人不能灌得太醉，用葡萄美酒足矣，不然就會耽誤事。”

侍寢時，姜凌月還對皇上說她怕羞，滅掉了所有燈盞。

歡娛情濃之際，她借吹燈為由，悄悄把我換上了床榻。

為了防止我露餡，精通扎針的李嬤嬤往我的經(jīng)脈里扎入銀針，封住了我的啞穴。

但她們忘了，除了說話，人的五感六識都可以成為抓住人心的把柄。

明黃色的身軀伏在我身上時，周身撕裂般的痛楚傳來。

“月兒，月兒……你好香。”

我緊緊咬住了嘴唇。

身體上萬千蟲蟻啃噬的痛苦，卻讓我升起冰冷的喜悅。

因為，帝王已然記住了我的枕邊香。

人人都道，東陵女子個個是狐貍精轉(zhuǎn)世。

卻不知東陵族的女子，天生都有一種獨一無二的體香。只有在親密之時，才會聞到那股幽微的氣息。

我繼承了娘親的容貌，也繼承了這種獨特的體香。

只消聞過一次，便能讓人上了癮。

那一夜的臨幸，了事帕順利沾上了落紅，送交內(nèi)府。

翌日清晨，換成了姜凌月伏在皇帝懷里，嬌喘微微。

“皇上，下次可要輕點，臣妾還有點疼。”

皇帝十分憐愛，還因為我一聲不吭，大贊姜貴人是大家閨秀，屢屢駕幸。

姜凌月的得意幾乎喜形于色。

因為她是宮中唯一一位不需要被抬著去侍寢的女子。

剛開始的那幾日，她都故技重施，讓我代替侍寢，結(jié)束后，她再悄悄躺回皇帝身邊。

我曾聽到她不止一次的抱怨。

“明明早就膩味了這事，如今偏要我裝出一副嬌羞模樣，真是辛苦。”

皇帝正當(dāng)盛年，每每折騰到半夜，我第二日給他們上茶的手都是顫抖的。

終于，姜凌月覺得時候到了。

她第一次親身侍寢那夜，皇帝竟莫名偃旗息鼓，敗了興致。

我侍奉在側(cè)，親眼看著姜凌月臉上的嬌媚一點點凍住。

皇上皺起眉，“月兒，不知為何，朕覺得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姜凌月冒起了冷汗，還是附和笑道：

“皇上雄壯勇猛，恰似砥礪深耕，以啟山林，有了龍氣滋養(yǎng)，當(dāng)然會讓月兒變得不一樣了。”

是夜，皇上敗興而歸，姜凌月大發(fā)雷霆，在宮中怒摔東西發(f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