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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年過完了,春天來了,小朋友們也開學了。

人們都開始慢慢的在為春種做準備了。

新的一年到來,在二妹三妹稍微長大點,能輕松點時,母親又懷孕了。

雖然母親懷孕了,因為幺爸出遠門打工去了,家里的農活母親還是要跟著去做。

照顧二妹三妹的重任,就又到了阿玉頭上。

懷孕后的婦人,總是喜怒無常。勞累過后的母親,更是忍耐力下降。

母親月份越來越大,脾氣也越來越不好。

在一個周末,母親趁著阿玉放星期能照顧妹妹們。就請上三五鄰居,準備栽秧了。

好不容易把妹妹們哄睡著了,阿玉就跑到田邊去看大人們插秧。

東邊玩玩,西邊幫幫忙。不知道是太陽太大還是水太涼,阿玉覺得自己有點不太舒服。

大人們勞作一會兒,都口干舌燥了。母親就讓阿玉回家去提壺茶來。

阿玉只覺得頭昏腦脹,走路都很吃力。

母親可不管那么多,覺得阿玉就是裝病躲懶,催促她回家提茶。

阿玉走一段路,累得受不了了又坐下來歇會繼續走。

就這樣走走歇歇,很久了才到家。

給爺爺說了干活的人們要喝茶后,就趕忙跑到床上躺著了。阿玉覺得自己好累好累。

爺爺準備好茶水,讓阿玉提去,阿玉卻躺在床上不想動了。

漸漸的,阿玉睡著了。等她睡醒時,干活的人們已經回家吃飯了。

母親看到阿玉,就罵了她一頓。他們說在山上都快渴死了都等不來阿玉提的茶。

阿玉午飯都沒有吃,一頓罵都把她肚子填飽了。

傍晚,栽完秧苗后。母親帶上阿玉和阿寶出門割豬草。

阿寶和母親在坡上賣力地割著草。阿玉卻覺得自己四肢無力,走了好久才跟上他們。

母親見到阿玉這個樣子,又拿了她一頓。還拿阿玉和阿寶做比較。

阿寶每次背豬草都能背滿滿一大背簍。而母親給阿玉裝的,阿玉半天都背不起來。母親不免得又數落了阿玉一頓。

第二天早上,阿寶背著書包來叫阿玉讀書。

爺爺已經幫阿玉做好早飯了,阿玉卻遲遲沒有起床。

聽到阿寶叫了阿玉很多次都叫不起來。母親以為阿玉又裝病躲懶呢,正準備來教訓她一頓。

聽到阿寶說她坐起來又摔下去,母親才感覺阿玉真的病了。

母親連忙把阿玉收拾好,背到村醫生那兒治療。

經醫生診斷,阿玉得了肺炎,挺嚴重的。要是在來晚點,阿玉可能就嗝屁了。

從那天起,阿玉每天都要輸液。母親要照顧家里,所以阿玉只能自己去。

母親給阿玉請了假,阿玉每天一個人走到醫生家。獨自坐幾小時輸完液,又獨自回家。

還好經過治療后,阿玉一天天好起來了。

家里的小孩越來越多,母親對阿玉的關心就越來越少。

每次阿玉不舒服,母親都會覺得阿玉是在裝病。

母親常常說,阿玉什么都比不上阿寶。在母親的時時打擊下,阿玉覺得越來越不開心了。

有時阿玉會在夜里偷偷哭泣,為什么母親總是看不到自己優秀的一面,總是對自己厲語相向,總是否定自己做的一切。

雖然母親時常會打罵阿玉,她也不怕。可有時母親會冷暴力阿玉,不理她,無視她。阿玉就會覺得非常傷心。

在那些無助的時刻,阿玉就會非常想念父親。

有時阿玉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父母愛的小孩。

阿玉在傷心難過時,也希望能躲在母親懷抱里得到安慰。

可是,有了很多小孩后的母親,好像沒有多的關心分給阿玉了。

有時阿玉被幺爸打得滿身傷痕時,母親也不能說什么。

在那些無助傷心的日子里,阿玉除了在被子里偷偷哭泣,就只能去父親墳前,看著那個小小的土堆默默流淚。

那時的阿玉,最怕母親說不要自己了。因為她已經沒有依靠的人。所以,她只能盡量不惹母親生氣。

有時放學回家沒看到母親,等了很久都沒看到母親回來,以為母親走了,阿玉就會非常傷心難過。

阿玉盡力想抓住那被分享的母愛。

有些時候,母親的一些言行,讓阿玉覺得母親已經不愛自己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有時母親用很過分的言語罵阿玉。傷心的她不想礙著母親的眼,就會跑到山上去一個人待著,等母親氣消了再回家。

慢慢的,阿玉習慣了獨處。她常常一個人上山撿柴,或者割豬草。找一處僻靜的地方,讓自己能自由自在一會兒。

有時晚上睡不著的阿玉,會坐在窗邊,看著天上的星星。

她好想知道,父親是不是也變成了其中一顆星星。

有時阿玉覺得自己是一個多余的小孩。難過時,她好想去陪伴父親。

阿玉不幸的童年生活,就在母親似有若無的母愛中,在幺爸時常的棍棒加身慢慢的成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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