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6章 幾個女人

9月22上午9時,仲安華在居委會主任何桂華的帶領下,來到汪素惠租住的房子里。何桂華是一位中年婦女,在居委會已經工作二十多年了,有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

何桂華剛進門就對汪素惠說:“汪素惠,這是公安局的同志,找你了解有關情況,希望你能夠好好的配合。”汪素惠點了一下頭算是做出了回答。

仲安華問:“汪素惠,我們想通過你了解一下周武信的有關情況,希望你能主動配合?”

汪素惠一聽到是問周武信的事情,馬上就發毛了。

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沒好氣地說:“哪個周武信,是不是那個跟我睡覺的周胖子。

你們哪壺不開提哪壺想叫我難堪,也找一些說得過去的理由。除了睡覺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仲安華正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何桂華搶先說話了:“汪素惠你這是什么態度,就你那點破事也值得警察同志專門來找你嗎?

你算什么東西,太高看自己了。自己做的事情怎么了,還怕別人問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警察同志是來辦案的,可不是和你聊天的,要端正你的態度。

還是大學生呢?老師就這樣教育你的嗎?怎么這樣沒有禮貌。”

汪素惠聽到這話,馬上低下了頭,惶恐不安地說:“對不起,警察先生,我不應該對你們發火。

因為我與周武信的交往,看到的都是鄙視的眼光,我已經受不住了。我再次向你們道歉,我保證一定如實反映情況,配合你們的工作。”

仲安華說:“希望你能夠正確地認識自己,如實反映情況就好了,犯了錯誤不怕,知錯不改那就真的沒救了。現在請你把與周武信的認識過程,以及知道有關周武信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汪素惠回答:“我是去年9月份認識周武信的。當時我剛從學校畢業正在找工作。經朋友介紹臨時到周武信的玉器店打工。

開始周武信對我很好,工資給得也很高。我就單純地認為周武信也是從農村出來的,可能他對我們這些從農村出來的孩子有特別的關愛,認為周武信是大好人,放松了對他的警惕。

有一次我被周武信騙到他的家里玩。當時周武信家里沒有其他人,周武信就趁機強暴了我。我感覺到天都要塌了,我想死,我要報案。

周武信當時就跪了下來說:‘不要這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今后我養著你。你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

又給了我一張二千元的支票。我當時大腦是一片空白,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跑回家了。

把這件事情告訴我母親,希望她能夠幫助我出了這口惡氣,懲罰那個壞人。

誰知道我媽聽到我的話以后,不氣反而笑了起來說:‘閨女,你已經被人給睡了,還能怎么樣?如果你真的報案把他抓起來,對你有什么好處呢?

失去的就是失去了,任何報復也還不了你的清白。現在那個家伙的把柄在你的手里,還不如趁機敲他一筆,這樣還能挽回一些損失。他不是要包養你嗎?這對你對全家都是好事情。

媽媽辛辛苦苦地把你養這么大,不就是希望你能出人頭地嗎?你的老板歲數是有些大了,可是人家有錢啊!他能養活你我們全家都跟著沾光呢。先要房子,再談包養,不答應就去告他。’

聽到這里我真的感到郁悶了,你可是我親媽呀,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

我母親是十分愛慕虛榮的人,我也是深受其害。對那么丟人的事情,她不感到恥辱,反而很高興,這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當我冷靜下來的時候,反而感覺似乎還是有一些道理的。事到如今也只能這么做了,我還要那貞節牌坊有什么用,從那以后周武信就和我好上了。

周武信根據我的要求在小區附近買了一套房子,60幾個平方,雖然是小了一些,但是我很滿足了。害怕別人瞎議論,我就說房子是租的。

正常都是周武信過來找我,有時候我也會主動過去。周武信為了討好我,班也不要我上了,每月工資照發,還不時地給我一些零花錢。就這樣周武信把我包養了。

后來我大哥知道了這件事情,把我罵了一頓,說我不要臉,敗壞了門風。像我這樣的女人墮落到這一步是沒救了,我也想開了,皮不破肉不爛端起碗來照吃飯。

只要有人能給我錢花,管他是阿貓阿狗呢。我知道錢使我失去自尊,錢摧毀了我的一切。我整天就這么茍活著,跟死人一樣,只不過比死人多一口氣。

9月初大哥從家里帶來幾個幫手,找到周武信準備教訓他一頓,讓周武信離開我。結果家里來的幾個人反而被周武信的人打了一頓。

我大哥被打得都住院了,前幾天才出院,我大哥是不會咽下這口氣的,一定還會來報復。

現在周武信被人給殺了,我就擔心是大哥做的。從小到大他都是一直護著我,我真的害怕。我大哥就是一頭倔驢,只要是認準的事情就一定會做下去,絕對不會拐彎子。”

仲安華問:“汪素惠你在和周武信交往過程中,感覺周武信是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樣的人會對周武信下如此狠手?”

汪素惠回答:“說句良心話,周武信對我還是非常好的,是有求必應。可能是我比較年輕和有文化的原因吧。

我知道周武信老家有一個老婆,外面還有幾個女人,我很生氣,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我根本就左右不了周武信。

周武信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是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那種人。周武信那么多年賺的一些錢都花在女人身上了。

盡管我知道這些,但是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也管不了他,只要他對我好,給我錢花,他有再多的女人都不關我的事。

他交往的其他女人我知道,但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有些情況還是聽別人說的。

和周武信長期交往的有一個女的叫張碧緣,30多歲,就是本鎮人。周武信在我之前就和張碧緣有關系了,因為周武信與張碧緣的不正當關系,導致張碧緣家庭破裂,夫妻離婚。

張碧緣的前夫曾經到玉器店鬧事,把周武信打傷住院。后來,周武信又找人把張碧緣的前夫教訓了一頓,他們之間的糾葛一直沒有停息下來。

還有一個女的叫范梅華,是農村人,聽說她與周武信的關系有好幾年了。

范梅華的丈夫是一個賭鬼,是靠女人吃飯的軟蛋。范梅華的丈夫明知周武信與他的老婆有奸情,也不敢過問。就因為周武信替他還了2000元的賭債。

周武信把人家好好的家庭就這么拆散了,我想他遲早都會遭到報應的。我看周武信的死,那幾家脫不了干系。

為了這些事情我曾經也勸過周武信,叫他收斂一些,周武信根本就聽不進去。

還恬不知恥地說:‘老子有的是錢,睡他老婆怎么了,有本事他就去告去。要打架老子也不怕他,老子什么場面沒有見過。’

周武信就是一個無賴潑皮,仗著手里有幾個臭錢,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我準備等你們案件查清楚就離開這里,到外地打工。我不是什么好東西,是遭人罵得臭不要臉的。

我要離開這個讓我迷失自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周武信的死是他的報應,這樣我終于也可以解脫了。”

仲安華問:“汪素惠9月20日那天你在干什么?”

汪素惠回答:“9月20日上午我到商場轉了一上午,買了些女人用的東西。

下午1時左右,周武信打電話叫我過去。

當時我正在休息,就說:‘我正在睡覺呢,大白天的到處都是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周武信說:‘你現在就來家里沒有人,他們都請假回家了,就我一個人在小區,你趕快給我過來。’我答應了一聲就到小區去了。”

仲安華問:“你去小區是從什么地方進去的?”

汪素惠回答:“我是從南邊的小門進去的,周武信專門給我配了鑰匙。走大門還要登記多難為情呀,我每次都是從小門過去的,因此小區的人沒有幾個人認識我。”

仲安華問:“你接著說,到那兒干什么了?”

汪素惠紅了一下臉,不好意思地說:“孤男寡女地到一起還能干什么事情,也就是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了。

到了4點多鐘,我要走,周武信不讓。當時我感到很累了,上午逛商場走了半天沒有歇腳,下午又被周武信折騰了那么長的時間,我感到實在吃不消了。

周武信又糾纏了我好大一會,我堅持要走。快到5點的時候周武信才放我離開。

回去的時候也是走南門。晚上吃過晚飯以后看了一會電視就休息了。

一覺睡到早上八點半,去買早點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議論水岸花園出事了,昨天夜里有人被殺了。

開始我也沒有當一回事情,后來又有人說被殺的人是開玉器店的老板,好像還是姓周。我開始懷疑是不是周武信出事了。

首先想到的是我大哥,他在城南工地打工。我害怕是我大哥為了報復,把周武信給殺了,他剛好才出院4、5天。

打電話也沒有找到人,我就乘公交車到城南,工地上人說他還沒有來呢。我真的有些慌了,到現在也沒有他的蹤影。”

仲安華問:“汪素惠,你估計你的大哥會去什么地方?”

汪素惠回答:“他不在工地就在家,平時他很少外出。我因為和家里鬧翻了,不好意思去家里打聽大哥的下落。”

仲安華問:“20號你到水岸花園有沒有什么東西丟在那里?”

汪素惠回答:“我是空手去的,沒有什么東西丟在那里。”

仲安華拿出現場提取的內褲對汪素惠問:“你看,這東西是你的嗎?”

汪素惠看見內褲馬上就臉紅了,羞澀地說:“這是我用的東西,當時因為周武信纏著我不讓走,我是趁他不注意才脫身的,就沒有來得及把內褲拿走。”

仲安華問:“周武信水岸花園房子的鑰匙哪些人會有?”

汪素惠回答:“鑰匙我知道的保鏢有,保姆有,還有那個采購員有,我也有。和周武信有關系的女人有沒有我就不清楚了。”

仲安華問:“周武信家的鑰匙在嗎?拿給我們看看。”

汪素惠找了好大一會也沒有找到鑰匙,非常緊張地說:“鑰匙不見了,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就掛在床頭上的。不好可能被我大哥拿去了。昨天晚上他在我這兒吃得晚飯。”

仲安華說:“汪素惠,從目前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你是周武信身前接觸的最后一個人,以后隨時都還會有一些事情找你談。

如果你大哥回來,要及時告訴我們。最近你不要離開城區,如果有急事需要外出,請你告訴派出所,希望你能夠主動配合。”汪素惠連忙點頭,算是答應了。

鄒玉虎負責調查范梅華的情況。

在去范梅華家的路上,居委會許大媽對鄒玉虎說:“鄒警官,范梅華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還是比較文靜的人。

但她嘴一張就是滿口粗話,而且是哪句話不讓你討厭她不說哪句,讓人是忍無可忍。

和她談話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千萬不要讓她給你惹毛了,耽誤你們的大事。”

鄒玉虎說:“許大媽,謝謝您的提醒,我會注意的。搞刑偵工作的什么鳥沒有見過,我倒是希望能夠帶來一些挑戰呢?”

說話間已經來到范梅華家的門前。許大媽還沒有開口說話,范梅華就堵了上來說:“這都快到中午了,這時候來我們家可不管午飯哦。有什么事情就快說,不要耽誤我做飯,我還要趕時間上班呢?沒有時間跟你們瞎擺胡。”

許大媽說:“范梅華,你這是什么待客之道,就這樣讓我們站在你的家門口說話呀?起碼你也應該讓我們進門坐一下吧?”

范梅華沒好氣地說:“進來坐吧,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可不像你們居委會大媽整天沒有事情到處瞎晃悠。”

許大媽毫不客氣地教訓道:“范梅華你給我把嘴巴放干凈一些,你再胡鬧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像你這樣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我見得多呢。今天我是來辦正事的,犯不著和你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這是公安局的鄒警官,他是負責調查周武信被害案子的,需要找你了解有關情況,有什么話好好說,不要整天誰都欠你債的樣子。”

鄒玉虎將警官證遞給范梅華說:“范梅華,周武信被人殺害了,你是周武信生前接觸比較多的人,法律規定你有義務回答偵查機關對你的詢問。你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會記錄在案,請你說話要慎重,法律是不講什么情面的。”

聽到這里,范梅華的囂張氣焰才有所收斂。小心地說:“我就是個大老粗,說話有一些沖,并不是針對你們,對不起。”

鄒玉虎問:“范梅華你和周武信是怎么認識的?有哪些交往?”

范梅華聽到這個問話,馬上又要開始發毛,氣呼呼地說:“我和他有什么交往,不就是他出錢我陪他睡覺嗎?這都是明擺著的事情有什么好說的,人窮就犯賤唄。

我丈夫是一個賭鬼,什么事情都做不好,還欠了一屁股的賭債。這個家要不是靠我撐著,我再不想一些辦法苦一些錢,這個家就要散了。

我和周武信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床上那些事情,大家都懂的,我也沒有什么好講的。”

鄒玉虎說:“范梅華,今天我們找你談話,是按照法律程序辦事的,希望你要嚴肅一些,這里不是放牛場,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你和周武信那點破事,也不是什么好事,難道還值得你炫耀嗎?如果做人連最起碼的道德標準都沒有了,那將是可悲的。

你和周武信的事情是見不得光的,還值得我們專門找你談話?周武信被害了,你作為一個公民有義務把他的有關情況向公安機關說出來。

如果這件事情牽涉你或者你故意干擾辦案,你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耍潑和狡辯是過不了關的。”

范梅華頓時就感到有些害怕和羞愧,小聲地說:“我沒有文化,是一個粗人不會說話,還不懂得規矩,請警官先生諒解。你們需要了解什么情況就問吧,我保證配合。”

鄒玉虎問:“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時候和周武信在一起的?都說了些什么?有沒有發現周武信有什么反常跡象?”

范梅華回答:“9月17日下午,周武信到我家來過一次。當時我丈夫也在家,周武信心情不太好說了幾句話就要走,還是被我留下的。

我說既然來了就在這兒吃過飯再走。我叫胡遇來到街上買了一些下酒的菜再帶一瓶白酒。

趁胡遇來出門的時候我故意挑逗周武信說:‘怎么又被哪個狐貍精給勾魂了,那么長時間不到老娘這兒來,是不是把老娘給忘了。來了就像是蔫瓜似的,是不是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

周武信說:‘沒遇到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幾筆生意都虧了,把本都套進去了。’

我說:‘你都是腳丫里長毛老手了,怎么還能虧本?是不是又到我面前來哭窮,想吃白食了吧?’

周武信忙說:‘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就是再虧本也少不了你的,這點你就放心吧。因為心情有些煩,不知不覺地就走到這里了。’

我連忙追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武信說:‘前幾天到南方進了一批貨,剛到家放在院子里還沒來得及入庫,夜里就被人給偷了。

這批貨還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和其他人合伙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感到很奇怪,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我就懷疑是有人故意要坑我,我就到公安局報了案。也不知道這個案子什么時候能破。’

我說:‘東西已經被偷了,有什么好生氣的,說不定還是好事呢,破財才能生財。’

周武信說:‘你不要說好聽話來糊弄我了,其實丟了那些東西我也不在乎,做生意嗎?總是有賺有賠的。

關鍵是與我合伙的人不讓,站在那兒就跟我翻臉。還要我賠他的錢。我的都虧了還要賠他的,我當然不同意了。

程洪明可能你也見過,就是一個刺頭,三句話不說就要動刀子。打架我也不怕他,但是程洪明是一個心狠的人,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得出來,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啊。

我又和他住在一個院子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看見他我就心煩。’

我說:‘有什么能給你幫忙的嗎?’

周武信說:‘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瞎摻和了。’

周武信因為心情不好,吃過飯就走了。這是我最后一次見到他。”

鄒玉虎問:“周武信平時還與哪些人有矛盾?你認為是什么樣的人會對周武信下手?”

范梅華回答:“這些事情我根本就不過問,周武信生意上的事情也很少和我說。

哪些人會對周武信下手我真的說不上來。不過周武信身邊還有不少女人,會不會因為破壞別人的家庭而遭到報復就很難說了。”

鄒玉虎問:“你和周武信的事情胡遇來知道嗎?他是什么態度?”

范梅華回答:“開始胡遇來不知道,時間不長他就知道了。他堅決不同意,不僅打了我,還到周武信的家里鬧了幾次。

后來周武信幫助胡遇來還了幾筆賭債,胡遇來就沉默了。我知道他在心里還是很生氣的。胡遇來并不是像外人說的那樣是一個軟蛋,其實他的心里很硬氣。

他以前在鎮辦廠做過供銷科長,我們全家都靠他支撐著,后來單位改制了他就下崗了。胡遇來原來手下的有幾個發了財,想請他幫忙,他又放不下原來的臭架子不肯去。

就這么閑蕩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把家里的東西都輸光了。因為他實際上是個能干的人,只是生不逢時落魄了,我知道這些,所以才沒有和他離婚。

胡遇來也知道我跟周武信也是為了這個家,不然的話,按照他原來的脾氣早已就把周武信給宰了。

現在周武信被殺了,胡遇來會不會做這件事很難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是男人都會做這樣的事情,這一點也不奇怪。”

鄒玉虎問:“你和胡遇來9月20日那天做什么事情?”

范梅華回答:“早上吃飯以后我就去上班,中午回來做飯也沒有看見胡遇來,不知道他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他也沒有回來吃晚飯。第二天早上我起來才發現他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什么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

鄒玉虎問:“你與周武信交往,平時是你到他家去?還是他到你家來?”

范梅華回答:“大部分時候都是周武信到我這兒來,我很少到他家去。我畢竟是有夫之婦,如果與別人走頂峰了就要出洋相了。”

鄒玉虎問:“你有什么私人用的東西丟在周武信家嗎?”

范梅華回答:“我很少去周武信家,怎么能把東西丟在他家呢?噢,我想起了,9月18日我去過一次,是去找他要錢的。他把錢給我,就拖著我做了那些事情。后來我正在換內衣的時候,周武信從櫥子里拿了一套新的內衣讓我穿上。

我還開玩笑地說:‘又是給哪一個小妖精準備的。’

就這么一打岔,可能就把內褲丟在周武信家了。你們問這干什么?”

鄒玉虎拿出一條女式的內褲問:“你看這件內褲是你的嗎?”

范梅華把內褲拿到手里仔細地看了一下,紅著臉說:“這條內褲是我的,是我丟在周武信家里的。”

鄒玉虎問:“范梅華你9月20日晚上到底在干什么?你一定要交代清楚。”

范梅華回答:“晚上吃飯以后看了一會電視就睡覺了,其他什么事情也沒有做。”

鄒玉虎說:“這條內褲是我們在周武信被害現場發現的,既然你已經承認是你用的東西。那么你沒有去周武信家,難道這東西是飛過去的嗎?你怎么解釋?”

范梅華在這個時候顯得十分慌張與害怕,支支吾吾地說:“那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鄒玉虎說:“這件事十分重要,你要認真考慮。說假話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范梅華激動地狡辯道:“我什么話都跟你們說了,如果我真的去了也沒有必要去隱瞞的。剛才我什么丟人的事情都說了,難道再多一次就不敢承認了嗎?警官先生請你們一定要查清楚,我可不能承擔我沒有做過的罪名。”

鄒玉虎說:“你到周武信家是怎么進門的?”

范梅華回答:“我到周武信家都是走南門,正門要登記太麻煩。周武信給了我一套鑰匙,南門的和他家里的都有。我現在就拿給你們看。”

范梅華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鑰匙,自言自語地說:“每次我用過以后就放在抽屜里,怎么今天就不見了,是不是被胡遇來拿走了,如果是他拿走的可能就要出大事了。”

鄒玉虎說:“范梅華,你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你要認真地考慮一下,主動把問題交代清楚。

胡遇來如果回來了要及時報告,我們還要找他談話。希望你能夠主動配合公安機關辦案,不要錯過這個機會。最近你不要外出,我們隨時都會找你有事。”范梅華連忙點頭答應。

張成雪負責調查張碧緣的情況。

居委會治保主任馬明勇對張成雪說:“張警官,你要找的這個女人叫張碧緣,29歲,初中文化,離婚,在大軍服裝店做營業員,是本地人。

這個女人可不簡單,是附近出名的女妖精。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在外面到處勾男人,生活作風非常混亂。

前夫叫齊大虎,是社會閑散人員。以前齊大虎因為詐騙罪被判刑2年,出獄后仍然不思悔改,經常與他人打架斗毆,因此被派出所拘留2次。

齊大虎還是個賭徒,嗜賭如命。雖然離婚了齊大虎還經常到張碧緣的門上糾纏,想和張碧緣復婚。

齊大虎幾次到張碧緣的門上鬧事,周武信都在場,并且幫助張碧緣對付齊大虎。齊大虎認為自己所以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由于周武信插足他的家庭造成的。

齊大虎多次在他人面前發狠,一定要除掉周武信。周武信不除他就不能和張碧緣復婚。”

說話間已經來到張碧緣家的門前。

馬明勇主動上前打了個招呼說:“張碧緣,張警官需要找你了解一些情況,希望你能夠說實話。”

張碧緣把眼睛一瞪沒好氣地說:“我什么時候說假話了,當著警官的面你說呀?”

張成雪沒有理睬張碧緣,掏出警官證遞給張碧緣說:“我們是刑警隊的,需要了解你和周武信在一起的有關情況,這可能會涉及你的個人隱私,辦案需要希望你能夠諒解。”

張碧緣將警官證拿在手里仔細地看了一會,才遞給張成雪,滿不在乎地說:“我和周武信的關系,孤男寡女地在一起你情我愿的能干什么?不就是那些破事嗎,有什么好說的。要是真的說出來我自己都感到惡心,怎么你們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馬明勇氣憤地說:“張碧緣你要放尊重一些,警察同志是在辦案,希望你知道好壞,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自己要掌握分寸,千萬不要撒野耍潑。否則你是要承擔后果的。”

張碧緣把屁股一扭,故意裝著吃驚的樣子說:“哎喲!馬主任還要給小女子上綱上線呢!我照實說還不行嗎?”

張成雪非常嚴肅地說:“張碧緣,希望你能夠端正談話的態度。我們是在辦理刑事案件,請你自重,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法律負責。張碧緣,周武信被害你知道嗎?”

張碧緣聽到這話的時候,感到非常吃驚,十分恐懼地說:“警官先生這都是真的嗎?周武信那家伙前幾天還在我這兒過夜的,怎么突然地就被人給殺掉了,太可怕了。”

張成雪說:“是的,周武信確實是被人殺害了,之前你與周武信有過許多接觸,所以希望你能夠如實反映情況?”

張碧緣再也沒有開始那種放蕩不羈的樣子,還有一些害怕地說:“你們問吧,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們,我保證。”

張成雪問:“最近你是什么時候和周武信在一起的?有沒有發現周武信有什么反常跡象?”

張碧緣回答:“9月16日周武信在我家過夜的,第二天一大早周武信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就走了,以后就沒有再見到周武信。

那天周武信過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概快到夜里10點鐘了。當時我已經睡下了,周武信進門就要做那事,被我從床上推開。

我對周武信說:‘快去洗干凈臭死了,老娘今天不想伺候你。’

周武信說:‘不要開玩笑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自討沒趣叫我發火。’

我就問:‘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煩的事?是生意上虧了?還是被人捉奸在床了?’”

周武信說:‘看你說的,好像我里外都不是人。’

我說:‘你本來就不是人,什么時候看見你干過人事了?’

周武信撲上來就要對我動粗,被我狠狠地推開了,我說:‘我問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今天你不把事情先說清楚,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做。’

在我再三追問下周武信才說:‘8月底,我從外地進了一批貨,剛到家還沒有來得及入庫,就被人在眼皮底下給偷了,一下子損失好幾十萬。

雖然公安機關已經立案,但是要在短時間里破案是不可能的。這些損失對我來說也是很大的,把幾年的收入都賠了進去。做生意總是有賠有賺的,我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可是這批貨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和別人合伙一起進的貨。現在那家伙根本就不認賬,認為我想吃獨食故意報假案。

前幾天鬧翻了,對方只給我十天時間,要么把東西交出來,要么賠錢,否則就要按道上的規矩來辦。

我的東西也被偷了,現在資金周轉都有些困難,我拿什么錢再去賠別人。我就是想賠,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錢,何況我根本就不可能掏這筆錢。

對方是一個狠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不管是發生在誰的身上,誰都會拼命的。你說這樣的事情能不讓人煩嗎?’

周武信把話說完倒頭就睡了,我氣得也沒有理睬他。第二天早上天沒有亮周武信就走了,從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到周武信。”

張成雪問:“周武信告訴你是誰和他一起做生意的嗎?”

張碧緣回答:“我問了,周武信還罵了我一句:‘你就不要多管這個閑事了,這種事情不是你們婦道人家能夠參與的。’”

張成雪問:“周武信平時還會與什么人有矛盾?”

張碧緣回答:“周武信這個人做生意還是有一套的,不然他哪來的錢去玩女人。

周武信生意上的事情從來都不和我說,我也很少過問。只要他能滿足我的需要就行了,我才沒有心思去管他的閑事呢。

周武信這個家伙是個老色鬼,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他除了和我好以外,我知道的還有兩個女人。一個叫汪素惠,大學生,是個黃花大閨女就被周武信弄到手。

現在周武信在汪素惠那里比較多。但是汪素惠的哥哥對這種關系堅決反對,曾經帶人打到周武信的門上要人。

不久前又來找周武信算賬,結果反而被周武信找人揍了一頓。我想汪素惠的哥哥肯定是要報復的。

另外一個叫范梅華,已經結婚了。她和我不一樣,我現在是一個人過,不管別人說什么閑話我都不在乎,我沒有家庭的約束。

范梅華就不一樣了,她有一個不爭氣的丈夫,整天就是喝酒、賭錢,把家里的值錢東西都輸光了。范梅華與周武信好上以后,曾經也想離婚,范梅華的丈夫堅決不同意,并以死亡來威脅。

范梅華知道她與周武信的關系僅僅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因此范梅華家庭關系就這么維持著,保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范梅華的丈夫坐過牢,經常打架斗毆。他曾經也發過狠,一定要把周武信給殺掉,這家伙心狠手辣做這樣的事情是很有可能的。”

張成雪問:“你和那兩個女的有接觸嗎?”

張碧緣回答:“我和她們從來沒有照過面。這種事情怎么能碰面呢?撞到一起還不打起來。”

張成雪問:“你到周武信家是怎么去的?有他家的鑰匙嗎?”

張碧緣回答:“我到周武信家都是從南門進去的,走正門要登記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我有周武信家的一套鑰匙,是周武信給我的。旁人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那套鑰匙就放在書架上,現在我去拿給你們看看。”

張碧緣在書架上翻了好大一會,也沒有找到鑰匙,開始有些慌了。自言自語地說:“鑰匙一直放在那兒,怎么就不見了?會不會被人拿走了?不好了,如果鑰匙被齊大虎拿去,就要出大事了。齊大虎9月20日下午回來折騰了半天。”

張成雪問:“9月20日那天你做了哪些事情?”

張碧緣回答:“9月20日上午在店里上班。午飯后剛要出門,齊大虎來了。

找我要錢還賭債,我沒有答應。鬧了一下午,沒有辦法給他500塊錢,才把齊大虎打發走。晚上我在家吃過晚飯,看了一會電視就睡覺了。

那天齊大虎就站在書架旁邊,周武信的鑰匙可能就是被齊大虎拿走了。他很有可能到周武信家,找周武信要錢。弄不好就可能打起來,如果是那樣的話,周武信就可能是齊大虎殺的,我知道他恨死周武信了。”

張成雪問:“你到周武信家有什么東西丟在他家嗎?”

張碧緣回答:“我每次去周武信家都是空手,從來都不帶什么東西。就連換身的內衣也都是周武信給我準備好的。”

張成雪拿出一條女式內褲對張碧緣說:“這是在周武信家里發現的東西,你看是你用過的嗎?”

張碧緣把內褲拿到手里認真地看了一下說:“這條內褲是我的,是我換下來以后忘記帶回來了。”

張成雪問:“最近你是什么時候去周武信家的?”

張碧緣很不耐煩地說:“剛才不是說過了嗎,9月16日晚上周武信是在我家過夜的。周武信的家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去了,我不喜歡睡在被別的女人睡過的床上。”

張成雪問:“你說你9月20日晚上沒有到周武信家里,為什么這條內褲會出現在犯罪現場?”

張碧緣緊張地尖叫起來說:“不可能,9月20日晚上我哪里都沒有去,怎么能有內褲丟在周武信的家里。

肯定是哪個小妖精想栽贓陷害我,在這件事情上我是冤枉的,請你們查清楚。”

張成雪說:“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最清楚,你要拿出證據來。你再認真地考慮一下,想到什么及時告訴我們。你知道齊大虎在什么地方嗎?”

張碧緣回答:“不知道,這家伙居無定所,誰知道他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張成雪說:“如果齊大虎回來找你,要及時報告。周武信的案子還有事情可能要找你詢問,希望你最近不要外出,隨傳隨到。”

張碧緣回答:“好的,知道了。”

這樣汪素惠、范梅華、張碧緣都具備進入現場的鑰匙,丟下遺留在現場的物證。更加反常的是她們的三套鑰匙都不在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主站蜘蛛池模板: 牡丹江市| 新宾| 新野县| 寻乌县| 兴安盟| 屯昌县| 呼玛县| 舟曲县| 陆川县| 同德县| 涪陵区| 龙海市| 永吉县| 湟源县| 乐安县| 临城县| 佛学| 肥东县| 肥城市| 行唐县| 普定县| 镇平县| 瓦房店市| 许昌县| 新宁县| 沭阳县| 台东县| 塘沽区| 瓮安县| 临高县| 当涂县| 贵南县| 洛浦县| 久治县| 蒙山县| 阿拉善左旗| 固始县| 循化| 新乡市| 三穗县| 昆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