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捕劉昭龍的同時,對劉昭龍的調查工作已經全面展開。10月18日晚上12點30分,在大灣建筑公司保衛科辦公室里,保衛科長萬永泉正在向張成雪介紹有關情況。
萬永泉說:“我們接到公安分局轉發你局的協查通報以后,立即對劉昭龍進行專案調查。
目前對劉昭龍的基本情況已經查清,對熟悉劉昭龍的幾名職工我們已經把他們請到保衛科,到時由你們分別對他們進行詢問。
劉昭龍的基本情況是:劉昭龍,男,25歲,高中文化,籍貫是淮陰縣人。劉昭龍是1988年通過招工進入我公司,在測繪隊工作至今。
劉昭龍工作以來表現一般,能夠按時完成工作任務。劉昭龍性格外向,喜歡和他人交流。沒有和周邊的人發生過什么矛盾。劉昭龍的愛好是打籃球,平時喜歡穿運動服。
從考勤表上反映,劉昭龍10月5日請假回家探親,10月10日返回公司上班,至今沒有離開過工作崗位。
你們需要了解劉昭龍的具體情況,我已經安排熟悉他的幾名職工,由他們來接受你們的詢問。”
說話間萬永泉就走出辦公室,一會一名職工睡眼蒙眬地跟在他的身后,走進保衛科辦公室。
萬永泉對張成雪說:“他叫謝長勇,是測繪隊的隊長,”
萬勇泉緊接著對謝長勇說:“這位是公安局的同志,他們在辦理一起刑事案件,需要了解劉昭龍的有關情況,請你配合。”
謝長勇應了一聲,轉身對張成雪說:“警察同志,你們需要了解什么情況就抓緊時間問吧,這幾天一直在加班,我要困死了。”
張成雪歉意地說:“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我縣近期發生一起刑事案件,涉及你隊職工劉昭龍,我們需要了解劉昭龍近期活動情況,以及平常表現。請謝隊長詳細地和我們說說。”
謝長勇說:“劉昭龍是去年通過招工到我們隊里工作的。劉昭龍平時工作還不錯,遵守勞動紀律,嚴格執行操作流程,沒有發生過人為的勞動事故。近期劉昭龍表現基本正常,沒有發現什么反常跡象。
劉昭龍10日5日請假回家探親。10月10日返回單位上班,一直沒有離開過工作崗位。他的考勤登記我帶來了,請你們檢查一下。”
張成雪接著問:“謝隊長,你們對職工是如何考勤的?”
謝長勇回答:“隊里職工上班前,先要到工地上的考勤員那里報到,再由同班的考勤組長進行登記,并且與當天的工作業績一并進行考核記錄。考勤簿真實地反映職工的工作狀況,它是弄不出一點假的。”
張成雪問:“謝隊長,請你著重回憶一下10月11日、12日、13日劉昭龍的出勤情況?”
謝長勇回答:“那幾天我不在測繪隊里,到總公司去開會了。你們需要了解有關情況我安排許乃建和你們說。許乃建是考勤組長,又和劉昭龍住在一起,具體情況他應該非常了解。”
與謝長勇談話結束以后,許乃建很快就走進辦公室,嘴里還在嘟囔著:“深更半夜地還要找人談話,都困死了,明天還怎么能上班,真要命!”
張成雪主動走上前去和許乃建打了一個招呼說:“我們是公安局刑警隊的,正在辦理一起重大刑事案件,需要你的幫忙,打擾你了,請諒解。”說著就把警官證遞給許乃建。
許乃建接過警官證看了一會,睡意頓時消失。他知道刑警隊是直接辦理刑事案件的,這么大半夜地找他談話,肯定有大事發生,想到這里他馬上驚醒過來。
連忙對張成雪說:“警官先生,我可是守法公民,從來沒有干過什么壞事,這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情?”
張成雪說:“許師傅,你不要害怕,我們找你只是要了解劉昭龍的有關情況。希望你如實反映,不要故意隱瞞任何事情。”
許乃建長長地喘了一口粗氣說:“是這樣啊,嚇死我了。你們需要了解什么情況,你們就問吧。”
張成雪問:“劉昭龍最近都在干什么?有沒有什么反常跡象?”
許乃建回答:“劉昭龍最近都在隊里上班,哪里都沒有去。10月5日他請假回家探親,10月10日回到單位上班,一直沒有離開過工作崗位。
就在剛才十二點半左右,值班室喊劉昭龍去接了一個電話,劉昭龍接過電話回來收拾一下行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從床上探出一個頭問他:‘你這是要干什么?’
劉昭龍回答:‘剛才接到家里的電話,說家里出事了,要我馬上回去。’
我說:‘你現在回去也沒有車啊,怎么走,不如等到天亮再走。’
劉昭龍回答:‘沒有關系,我可以坐火車從海州方向趕回去,到海州離我家就很近了,打一輛車就行了。’
他臨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讓我感到很意外。他說:‘兄弟感謝你的照顧,我這就走了。’
當時我也沒有考慮什么就說:‘看你說的都是什么話,好像是生離死別似的。你回去把事情處理好就抓緊回來,有什么事情需要兄弟幫忙的通知一下。’
劉昭龍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我很快就聽到門衛開大門的聲音。”
張成雪問:“劉昭龍10月5日請假回家有什么事情嗎?”
許乃建回答:“劉昭龍說他父母在老家給他說了一個對象,要他回家定親。
劉昭龍很不高興。他對我說:‘我已經出來工作了,再到老家找一個婆娘,怎么能夠生活在一起?我的父母是一個老頑固,整天就在想早一點抱孫子。這次給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找不到女朋友,就要回家定親。想起這件事情我就煩悶死了。’
劉昭龍性格外向,喜歡交朋友,還特別好色。追女人有一套,在工地附近的女孩子只要是被他看上的,沒有人能夠逃出他的魔掌。
他禍害了好幾個女孩子。還被受害人找上門來討說法,劉昭龍花了不少錢才把事態平息。
我曾經說他:‘你小子這么好色,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褲襠里。’
他毫不在乎地說:‘人生在世就是要享受,能快活一天就一天。’所以我看他這次回家不會順利。”
張成雪問:“劉昭龍回到單位后情況怎么樣?”
許乃建回答:“劉昭龍10月10日回到單位上班,神清氣爽,非常興奮。
我對他說:‘看你高興得就好像吃了歡喜丸子似的,是不是把媳婦娶上門了?
劉昭龍回答:‘差不多,對象已經上門會親了。距離結婚也就是時間問題。’
于是劉昭龍就把回家發生的事情告訴我。
劉昭龍說:‘10月5日下午,我剛從淮陰車站出來,在車站廣場就看見一個女孩在那里。我就主動地上前搭訕,并且承諾把女孩送回家。
沒有想到女孩竟然答應了,我們兩人很談的來,我對女孩是一見鐘情。就把她帶回家,并且讓她冒充是我的女朋友,家里人看到女孩很滿意。
今天她又跟我到彭城來玩,我怕女孩臉皮薄,沒有把她帶到宿舍來,現在把她安排住在車站旅館。
明天陪她在城里玩一天,后天再送她回去。’
我當時還對劉昭龍說:‘你小子運氣真好,走在路上還能撿到一個小媳婦,真的讓人妒忌。’
10月11日上午,劉昭龍到工地上轉了一圈就悄悄地溜走了。人家有這樣的好事,作為室友的我肯定是要幫忙的,就在考勤登記簿上給他登記全天出勤。
10月12日上午,劉昭龍到班上點個卯就走了,他對我說:‘今天女朋友回家,她準備自己回去。如果她同意我送他,請老哥幫我向隊長再續幾天的假。’我爽快地答應了。
10月13日早上起床時我看見劉昭龍還躺在床上睡覺,就把他從床上拖起來,問他:‘你不是送女朋友回去的嗎?’
劉昭龍回答:‘沒有,她是自己回去的。’
我問:‘那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劉昭龍回答:‘我把女朋友送到車站以后,感到很無聊,就到游戲廳玩了一個晚上。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就沒有打擾你。’”
張成雪問:“許師傅,劉昭龍的考勤都是你記得嗎?”
許乃建回答:“是的,都是我登記的,有什么問題嗎?”
張成雪說:“我看你的登記水分太大了,11號、12號劉昭龍明明是在陪女朋友玩,你卻登記出勤,這是怎么回事情?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許乃建小心翼翼的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有錯,我弄虛作假了。劉昭龍好不容易交了一個女朋友,我想照顧他,就把他都打出滿勤。
我只是出于朋友之間的感情才這樣做的,沒有其他什么目的。
我們測繪工作和其他工種不一樣,干活的時候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看不出來,只要你的測繪小組能夠按時完成任務就行了。
所以考勤的時候與實際情況有一些出入也沒有關系,領導在審核的時候是不可能發現的。”
張成雪問:“許師傅,10月12日劉昭龍究竟在干什么你知道嗎?”
許乃建回答:“具體在干什么我說不清楚,劉昭龍對我說他是去送女朋友的,深夜才回宿舍。我在上班,劉昭龍具體在做什么都是聽他自己說的。”
張成雪問:“劉昭龍最近幾天有沒有什么反常舉動?”
許乃建回答:“開始我并沒有注意這個問題,你的提醒倒是讓我想起來了,劉昭龍有一些舉動確實很反常。劉昭龍把女朋友送走以后,就像丟了魂一樣,不時地會在那里發呆。工作的時候老走神,有時候睡到半夜還會驚醒叫起來。
劉昭龍平時喜歡開玩笑,這幾天的話明顯少多了。我還開玩笑地說:‘是不是想媳婦了,兄弟陷得太深了,看不出來呀!’
要是在平常,他早已就反擊了,但是這次他都沒有回答,默不作聲。就感覺到他整天悶悶不樂的,我以為這次他是真的談戀愛了。”
張成雪又問:“10月5日劉昭龍回家的時候是從哪條路走的?穿什么衣服?帶行李了嗎?”
許乃建回答:“他買的是從彭城到淮陰的汽車票,有的時候他回家也會坐火車從海州方向走。
那天劉昭龍穿的是一身藍色運動服,他喜歡打籃球,特別喜歡穿運動服。他是空手回去的,沒有帶什么行李。我把他送到車站就回來了。”
張成雪最后對許乃建說:“今天就談到這里,如果劉昭龍回來,請你及時向保衛科報告,我們還要找他談話。”
10月19日凌晨2時10分,張成雪來到大灣建筑公司職工宿舍區。在值班室里找到正在值班的門衛李兆海。
李兆海說:“夜里12點多鐘,接到一個電話是找劉昭龍的,我說:‘深更半夜的打什么電話,明天再打吧,值班室到宿舍區有一段距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過了一會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我拿起電話就發火了,喊道:‘你這樣沒完沒了地打電話,還讓不讓別人休息啊!你在叫魂啊!’
對方說:‘我家里確實有急事,老太爺病危,臨終前就想和孫子見一面。現在就一口氣吊在那里呢,請幫幫忙吧?’
我一聽是這樣的事情就連忙說:‘對不起,我現在就去喊人接電話。’
過了有五分鐘劉昭龍來了,他剛接電話時間不長,就變得臉色蒼白,滿頭冒汗。說話都有一點結結巴巴的,丟下電話就跑回宿舍。
大概有十分鐘,劉昭龍就帶著行李走來,我趕忙開大門放行。”
張成雪問:“李師傅,劉昭龍你熟悉嗎?最近有沒有還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李兆海回答:“本單位職工都認識,對劉昭龍來說談不上熟悉,沒有直接打過交道。不過那家伙有一件事情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10月12日夜里下半夜,天都快亮了,就聽到有人在敲大門,那天剛好也是我值班。
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大門前問:‘是誰呀?這么晚才回來。’
門外的人說:‘是我呀,劉昭龍測繪隊的。’我一邊開大門,一邊說:‘干什么這么晚才回來,明天不上班了?’
劉昭龍說:‘老師傅對不起,幾個朋友難得聚到一起,玩得有一點晚了。’”
張成雪問:“你們宿舍區是怎么管理的?”
李兆海回答:“我們單位年輕人多,容易出事情,所以宿舍區管理制度很嚴,夜間不允許外單位人員留宿。
有特殊情況需要留宿的必須經過保衛科批準。因此,在一般的情況下,外面人是很難進入我們宿舍區的。”
10月12日那天劉昭龍到底干什么去了?他有沒有離開彭城?
如果是劉昭龍參與作案的,他又是如何在彭城和淮陰之間往返的?
早晨外出,深夜歸宿,從表面上來看根本就不具備作案時間和空間。難道真的還有第三者參與作案嗎?
這個調查結果與我們的判斷產生了很大的偏離,使得劉昭龍參與10.12案件的可能性急劇下降。
盡管前期劉昭龍將受害人騙到家里會親,有參與犯罪的重大嫌疑。但是,如果劉昭龍10月12日根本就沒有離開彭城,那么劉昭龍就不可能參與10.12案件的犯罪活動。
10月19日凌晨2時40分,兩輛警車急速地駛入彭城市區,馬上兵分兩路,一輛開往火車站,另一輛開往汽車站。
警車剛剛在火車站廣場停下,馬全發等四名偵查員和一名聯防隊員就跳下車來,飛快地沖進火車站候車大廳。
在這個時候一名女播音員的聲音從大廳里傳了出來:“203次列車已經進站,乘坐本次列車到海州的旅客到2號窗口檢票上車。”
盡管已經到了凌晨,火車站的候車室里還是顯得十分擁擠,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在2號窗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馬全發不管身邊人的叫罵聲,死命地往前擠,很快就接近了檢票口。
聯防隊員徐勇亮伸著腦袋向四周仔細地觀望,突然他拉了一下馬全發的手,小聲地對他說:“馬警官,排在隊伍中第4個穿藍色上衣的那個男青年就是劉昭龍。”
馬全發連忙對身邊的偵查員使了個眼色,大家就悄悄地向那個男青年靠了上去。
站在檢票口右側有一名戴著袖標的中年警察,馬全發擠到他的身前,不動聲色地把警官證和刑事拘留證遞給那位正在執勤的中年警察,悄悄地說:“同志,我們正在執行追捕一名重大犯罪嫌疑人,他現在就在檢票的隊伍里,為了避免引起乘客恐慌,請你配合我們,將犯罪嫌疑人調離現場,便于我們安全實施抓捕。”
執勤民警看了一下有關證件,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小聲地說:“沒有問題,跟我來吧。”
這時,那個穿藍色上衣的男青年已經走到檢票口門前,正要掏出火車票遞給檢票員,一只大手在他的肩膀拍了一下。
他轉過頭來看見是一位正在執勤的警察,就問:“警察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嗎?”
執勤警察回答說;“把你的車票拿給我看看,我是查票的。”
查票是檢查車票的真偽以及乘客是否有車票,檢票是檢驗車票乘坐的班次是否準確。
執勤民警接過青年人遞過來的火車票,看了一下就說:“對不起,你的這張火車票好像有一些問題,請你跟我到民警值班室再具體地檢查一下。”
男青年很不耐煩地說:“我的車票是剛才在窗口才買的,怎么會有問題?是不是你看錯了?”
執勤民警說:“不要啰嗦,請你趕快跟我離開這里,不要影響大家檢票上車。”
這時,馬全發等人已經插到男青年的身后,一左一右把年輕人夾住,將青年人帶離人群。
青年人突然大聲地喊了起來:“你們憑什么隨便抓人,我的車票是剛買的,如果你們耽誤了我乘車你們要負責任。我會告你們的。”
剛進入車站民警值班室,馬全發等人就把年輕人按到地上,年輕人拼命地掙扎喊叫。執勤民警說:“請你把身份證和車票都拿出來,我們要進行檢查。”
青年人趴在地上,用手拍著褲兜說:“車票和身份證都在這里。”
執勤民警彎下身子,從年輕人的褲兜里掏出身份證和車票,檢查了一下,順手將身份證遞給鄒玉虎。
馬全發看了身份證以后,隨即說:“沒有錯,就是他。”
馬全發轉身對年輕人說:“我們是淮陰公安局刑警隊的,現在向你宣布,劉昭龍你因為涉嫌參與刑事犯罪活動,經研究決定現在對你進行刑事拘留。”
劉昭龍拼命地在地上掙扎,企圖脫離控制。還不停地大聲喊著:“你們肯定是搞錯了,我冤枉啊!我沒有違法你們憑什么抓我,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我要告你們。”
馬全發等人緊緊地把劉昭龍按在地上,戴好手銬后將其從地上拎了起來。馬全發說:“劉昭龍刑事拘留證已經向你宣讀,現在你簽字。”
劉昭龍不停地叫罵著,拒絕簽字。馬全發拿出頭套,將劉昭龍的頭部罩住。劉昭龍的叫罵聲漸漸地小了下來。兩名偵查員走上前去,將劉昭龍架著押上警車,丟在一個角落里。
警燈亮起,它承載著偵查員的辛勤勞動成果向遠方駛去。
楊可等四名偵查員和一名聯防隊員乘警車到彭城長途汽車站執行追捕任務。
凌晨的長途汽車站,顯得格外地冷清,微風吹來讓人感到一絲絲涼意。
候車大廳里,有幾十位乘客或坐或躺靠在椅子上。候車室里人員走動越來越少了。偶爾有到站的長途車停車下客,才會出現一些人員走動。
從青島到彭城的長途車剛進站,就看見小旅社的服務員圍了上去拉乘客。檢票口還圍著二十幾個前來接乘客的親朋好友。有的在東張西望,有的手里還拿著導向牌。
楊可隨著人群也擠到檢票口兩側,仔細地觀察每一位剛從車上下來的乘客。突然,楊可感到眼前一亮,看到一位青年男乘客從車上跳下來。
男子年齡在25歲左右,穿一身運動服,只見他慢慢地掏出車票,朝檢票口走來。
他是朱欽業,楊可每天都要看看這張臉的照片,對他的面部特征已經非常熟悉了,只要被楊可看見,就有把握在第一時間里把他從人群中給認出來。
楊可對身邊的偵查員使了個眼色,大家都會意了,慢慢地向那個青年人圍攏過去。
青年人走出檢票口,東張西望地看了一下,就慢慢地向候車室的大門走去。
楊可等人緊緊地靠在青年人周圍,沒有馬上動手抓人。主要是擔心會引起旅客騷動,青年人趁亂逃跑。
青年人剛走出候車室的大門就聽到身邊有人在喊他:“朱欽業,你給我站住。”
年輕人轉過頭來看著楊可,很疑惑地問道:“是你在叫我嗎?我不認識你?”
楊可調侃道:“你不認識我沒有關系,我認識你就行了。現在我請你喝茶。”
“動手!”楊可對偵查員下達了行動命令。兩名偵查員迅速架住年輕人的雙臂,朝停靠警車的方向跑去。
年輕人不停地叫喊著:“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抓我?救命呀,有人搶劫啦!”
楊可把事先就準備好的頭套向年輕人頭上罩去,年輕人的呼喊聲頓時就消失在頭罩里。
剛把年輕人押上警車,楊可就立即對年輕人進行再次確認。
楊可對年輕人說:“請你把身份證拿出來,我們要進行檢查。”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年輕人大聲地問。
楊可說:“我們是淮陰公安局刑警隊的,正在執行任務,希望你能夠主動配合,否則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楊可把警官證對年輕人亮了一下。
“你們是淮陰縣公安局的警察,這下完了。”年輕人嘴里不由自主地嘰咕著,用手哆哆嗦嗦地從衣袋里掏出身份證遞給楊可。
楊可仔細地看了一下,核對無誤后,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刑事拘留證,對青年人說:“朱欽業你因為涉嫌重大刑事犯罪,現在對你依法進行刑事拘留,簽字。”
朱欽業掙扎了一下,吼叫著:“你們搞錯了,我沒有違法,你們憑什么隨便抓我?我不服,我要告你們。”
楊可很嚴厲地說:“不要再啰唆,馬上簽字。”
朱欽業的手拿著筆顫顫巍巍地,在刑事拘留證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馬上就癱軟了下來,蜷縮在車廂內的角落里不再說話。
楊可用電臺與馬全發取得聯系,楊可說:“全發,我們在汽車站抓到朱欽業,是不是還要繼續守候抓捕劉昭龍?”
馬全發回答:“太好了,我們剛剛已經把劉昭龍抓到了,我們到彭城治安卡口匯合一起返程。”
朱欽業的落網,可以說是最大的意外收獲。朱欽業的及時歸案必將進一步推動10.12案件偵破工作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