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因為磚頭房的原因,夏季家里格外的陰涼。晃晃悠悠地走在小路上,感受著太陽灼熱的炙烤,空氣中回蕩的熱波阻撓著我的視野,雙耳也漸漸地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嗡嗡聲。
距離我離開四娘家已經(jīng)有些時間了,在往前走上幾步路,就會回到屬于我的避暑山莊。村里的人相互之間都很放心,他們大中午的一個個都敞著門,全在樓上睡大覺,我要是素質(zhì)差點,就打算過去瞧瞧都是些什么戶型,裝潢的奇奇怪怪。
可那時的我實在太渴了,四娘家里一個人都沒有,連碗水都不知道上哪兒沏,也就只好回家,打算看看家里的茶缸里還有沒有剩水喝。果不其然,回到家以后,家里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我并沒有大聲呼喊我的父母,或許是不想打破村里的靜。茶缸里并沒有太多水,僅僅只是濕潤了我的舌頭,在目光搜尋之下,我偷偷的瞄上了倚靠在墻邊的一捆甘蔗,它需要一把菜刀去解放。當時并沒有想特別多,只知道甘蔗能為我解渴,而它又正好被綁著,在一系列的思想沖撞之下,我私自拿起放在灶臺邊上的菜刀向那捆甘蔗走去。
我力氣很小,正常情況用勁往下劈根本傷不了它分毫,于是在接下來對于它的每一次劈削我都只能鉚足勁力,意外也是在那時候發(fā)生的,食指被我直接被砍到了。嚎啕的哭聲引來了我的母親,菜刀砍出了骨頭,這是事后母親再談起這件事時告訴我的,畢竟在那個情況下我只要負責(zé)哭就好了,哭聲能掩蓋撕裂的恐懼與疼痛。
母親并未猶豫,她拖起我的身軀拉上了電瓶車,診所的醫(yī)生為我包上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現(xiàn)在回憶起這件事,唯一讓我模糊的就是那家診所到底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