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東天仙劇場!【新書求一切】
- 重生學(xué)藝,但從相聲無人識開始
- 三只藍色
- 2151字
- 2023-11-13 23:58:50
師父的話,如當頭棒喝,讓他拿著書籍楞在原地,本以為帶自己來這里,獲得如此多的東西,是為了以后能重開。
現(xiàn)在想想也是,未來和前途十分渺茫。
誰有勇氣打賭。
還是他們倆一老一少的身上,沒資本、沒勢力。
“我明白了師父。”周成不可能跟師父唱反調(diào),他知道師父養(yǎng)他都不容易,這么多年,老伴去世后,也沒有找一位續(xù)上。
“當然,我也不是不讓你說相聲,只是這種大成本的投入還是免了。
得虧咱們爺倆沒有欠款,要不然后半輩子咱們夠受。
現(xiàn)在隨便年前掙點錢花,也能過的開心。
另外現(xiàn)在鼓曲火,尤其天津這塊。男女老少那隨便誰都能哼哼,所以最近多學(xué)點吧。
這里也有不少你師爺唱鼓曲的磁帶,甚至大家的都有,你自己放放看。
磁帶我看了,基本沒有什么損壞。
另外昨天我也幫你爭取了一場演出,經(jīng)理答應(yīng)的,說如果你要是會唱鼓曲,就過去給開個場,然后給你八十塊錢。不掙白不掙。”
吳文來的人脈不少,認識的經(jīng)理多,說一說不可能不同意,愿意給個面子,當初他也在天津混了不少年,甚至給他安排的還是一個先生攢底的場子。
這種場子注定爆滿人多。
至于當初為什么相聲不在天津開,就是因為鼓曲太火了,到處都是鼓曲場。
哪還有人聽相聲,才到燕京試試。
誰曾想燕京也好不到哪去。
接下來的時間,爺倆沒過多聊天,就跟這老房子收拾收拾。
不開相聲社,以后它會是他們的根據(jù)地,如果要在天津演出,能在這里休息一晚。
不至于大晚上還要回燕京。
而周成則拿起一個錄音機開始放磁帶,磁帶有五六盤,四盤鼓曲大家錄制的,兩盤師爺自己唱的、
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小心翼翼放下磁帶,再關(guān)上按播放鍵。
放了不知道多久的物件,終于開始運轉(zhuǎn)。
一運轉(zhuǎn)他才明白這幾樣被保管的非常好,發(fā)出的聲音很清晰,難怪拿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它們上面沒有灰塵。
估計師父也是想好好保存老人家的聲音。
說不定除開這幾盤,他還備份了一些。
“壯懷無可與天爭~~”
陡然,一句陌生的聲音出來,周成盯著錄音機立刻認真起來,唱的是鼓曲《白帝城》。
但老人的聲音卻十分的有韻調(diào),僅僅第一句,就絕對不輸職業(yè)演員。
“這就是師爺嗎?”
沒見過師爺,周成只能靠著聲音去了解他老人家。
“淚灑重衾并枕紅~~
江左仇深空切齒,桃園義重苦傷情~~
幾根傲骨支床瘦,一點雄心至死明~~
閑消遣酒后茶余談今古,我唱一段先主托孤在白帝城~~”
一字一句,老人家都表現(xiàn)得極好,當晚輩的心里只有憧憬。
他當然也學(xué)過鼓曲,相聲什么都得學(xué),還得學(xué)入門,只是……他最喜歡的還是相聲。
聽完了一段鼓曲,周成繼續(xù)換其他磁帶,確定都沒有問題后,開始打定一個京韻大鼓練習(xí)。
既然師父給他聯(lián)系了一個活,就得唱好。
希望他這個外行不會被轟下來,要不然八十塊錢,他都沒膽子拿。
天津的鼓曲氛圍在最近幾年愈發(fā)的濃烈,全因為各種大家和先生在。
于是就這樣聽著聽著一個下午也沒了。
來到傍晚時,周成和師父還是下館子吃的飯。
但吳文來不打算去看孩子演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唱吧,你嗓子條件哪怕老頭還活著都得說好。”
“那我走了,不能遲到。”
他是小輩,還要開場,至少六點得去見經(jīng)理,人家經(jīng)理給的活。
得感謝人家。
但沒走幾步,吳文來在老房門門口忽然問一聲,“對了,小楊她以后干嘛啊?知道嗎?”
“可能當服務(wù)員吧,四環(huán)的位置。”
“這孩子挺好的,在咱們這干了快一年,以后別斷了聯(lián)系。”
“當然,不可能斷了聯(lián)系。”
最后說一聲,周成出去小區(qū)上公交車前往天津的東天仙劇場。
天津因為鼓曲發(fā)展迅速,鼓曲劇場宛如雨后春筍一般,開了一個又一個。
不過其中東天仙劇場,是劇場當中的老場子。
在當初一共有好幾個火熱的場子,被稱為天津最火的有“五大天仙”!
分別是慶芳茶園改建的上天仙、金聲茶園改建的中天仙、天仙茶園擴建的下天仙,襲勝軒茶園改建的西天仙,然后天津HB區(qū)新建的東天仙。
可惜時間流逝,幾大場子都漸漸被拆除,只剩下了東天仙。
現(xiàn)在東天仙不僅接戲,還接鼓曲場。
鼓曲場最近接的最多,誰叫人家火的,好一段時間都是請老先生來唱。
坐車到了位置,大概六點半的樣子,他邁著步要進冬天仙劇場,但理解被一個小伙計攔了下來。
“對不起,票已經(jīng)賣完了,加座也沒有了。暫時在外面等一會兒吧,我們想象辦法。諾,那邊一堆都是等票的。”
看向三點鐘方向,周成發(fā)現(xiàn)街道的另外一邊幾十位大老爺們扎堆站著,似乎都是因為沒票的緣故在門口等機會。
關(guān)鍵不知道等了多久,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大冷天。
時不時有風的多冷。
“我是演員,今天我演開場。”
“那你報一下名字吧。”
“周成。”
小伙計十分知道今天的節(jié)目單,有這個名字,但聽見名字依舊不肯放進去,“有帶身份證嘛?我看看。”
“身份證?啊?我沒帶啊?”站在門口感受到一絲涼意,周成有點蒙,師父就告訴自己來演出,剛才還給經(jīng)理打過一次電話才來的。
現(xiàn)在要身份可還行,他沒有隨身帶身份證的習(xí)慣,又不上網(wǎng)吧。
“欸,別攔著,他是演員。吳先生的徒弟,今天開場。”
猛然的,一個中年男人喊一聲,小伙計才趕緊讓進去。
而說話的人正是東天仙的經(jīng)理,看見他,周成知道禮貌立刻走過去,“謝謝叔。”
“沒事,實在抱歉啊。我讓小伙計專門看著的,因為剛才就有冒出內(nèi)部人員想進來的,不看著點不行,人一多就亂。”
中年人是一個大禿子,戴一個帽子,同孩子說一聲后,忍不住問。
“吳先生的劇場不干了是么?”
“嗯,就昨天不干的。”
“哎,行吧,之前我也請他一直演出,沒想到會這樣。先去后臺休息會兒,到了時間自己該上場該上場,另外注意點,駱先生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