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光來到了舒升的店門口,他見舒升沒開門索性就在店門口等著。
一旁大排檔的王老板看見熱情地招呼李光到他店里坐下。
“這位大哥怎么稱呼?”
“姓李。”
“哦,李大哥,我叫王連友,叫我老王就行。我看您這樣子……當過兵是吧?”
“算是吧,當過一段時間。”
“嗨,我就說,一眼就看得出來,英氣逼人,問一下現在隔壁舒老板做什么呢?”
“什么事?”
“我這不是好奇嘛,我看您來過好幾次了,您和舒老板是有什么工作上的往來?”
“勉強算是同事,不過我們一起工作的時候不多。”
“李大哥,我多問一句,您退下來多久了?”
“是說我離開軍隊嗎?在我記憶里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但仔細算算,也就不到一年。”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總算到了舒升每天起床后覓食的時間。
舒升剛坐下,一下就看見了李光也坐在店里:“李大哥,你來干嘛?”
“有點事找你。”
“來來來,到我那說。”
舒升挽著他的肩到了小店里,坐在柜臺后自己的椅子上:“說吧,咱們的林大長官又找我什么事?”
“她告訴我說,你最近有些忙,讓我幫你看看人。”
舒升側臉皺著眉頭看看眼前的李光:“不是,當時壓著我讓我看人的是她,現在出了點成果就過河拆橋讓我滾,林清月這是不是不太厚道?”
說曹操曹操到,還沒等舒升說得再難聽點,林清月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林大長官,你這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覺得我過河拆橋,不太厚道嗎?”
瞇著眼睛仔細看了看的李光,他擺擺手示意和自己沒關系。
“你監聽我還是監聽李光?”
“當然是你啊,還用想嗎?”
舒升一下怒目圓睜:“我靠,林清月,我忍你很久了!”
“別急,我不監聽你怎么知道你報告故意藏了一節沒寫全呢?你和你的小助手認為尹然靈魂內部的夾層不排除有人格反應的可能,你怎么沒寫在報告上呢?”
“這是因為……”
“因為你害怕你寫了過后我會派人接手,對吧?”
舒升向后癱坐在椅子上一副認命的表情:“對對對,你打算怎么辦吧?”
“我不打算怎么辦,我為此特地好心派了個人來把你從繁重的日常工作中解放出來。”
“你這叫好心?你這不還是派人接手了嗎?”
“考慮到你的性格,我還特地派了個你可能更熟悉一點的人來,看來效果不是很好。”
“廢話少說,你想干嘛?我這里不管他飯也不管他住。”
“既然你這么關心她,我手上有個新的任務給你,你要不要?”
“你剛剛承認你在監聽我,你忘了?”
“是關于伊萊亞斯的。”
“誰?我的筆記本?”
林清月沒有馬上回話,通話那頭傳來柜子開關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咳咳咳,”林清月帶著嫌棄的目光看了一眼手中的煙卷,“你說了,尹然靈魂的內層可能有人格反應,而我最近也查到一個名字,叫做伊萊亞斯。”
“你是說這個人以前和她有關系,所以她才會下意識用這個名字給筆記本取名?”
“完全正確,你就說干不干吧,老實說,我手底下你是最適合這個任務的。”
“有沒有生命危險?難度大不大?”
“就目前掌握的情況,難度不大,毫無生命危險。”
舒升思考片刻,還是決定接下這個任務,片刻后他便收到了林清月發來的任務詳情。
越往下讀,他就越覺得整件事就是為了滿足林清月個人的惡趣味。
按照計劃,組織上已經在任務地點替他打點好了一個偽裝的身份,只要人一到馬上就可以開始工作。而這個身份就是“Velvet sky”的服務生。
舒升注視著一旁的伊萊亞斯:“林清月是不是在消遣我?”
“有嗎?你是不是上次有什么事情沒和我說?”
“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她企圖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做人的尊嚴。”
“這種東西,從你在她辦公室簽字的時候就沒有了。”
既然家里現在有人看著尹然,舒升出門便帶上了筆記本。
走在路上,舒升突然想起什么,在精神鏈接中呼叫它:“這幾天我突然想明白些事情。”
“什么事?”
“她確實能給你一些我給不了的東西,她給了你自我認同甚至某種意義上帶給了你自我價值的實現。我想……我平時可能確實做的有些問題。”
精神鏈接中半天沒收到回應,舒升便從單肩包里掏出筆記本晃了晃:“干嘛?死了?”
“有點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