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等著無聊,一人一書開始扯東扯西。
“這李鵬是怎么半死了都能挖這么深一個坑?他不是得絕癥了嗎?”
“你管人家呢?誰說重癥病人不能下地干活了?說不定人家當時其實就是往這里隨手一扔,這么多年過去了,被土埋了很正常,別疑神疑鬼的。”
“當時是誰一見到人家老頭就害怕得像開了震動模式一樣?現在讓我不要疑神疑鬼的。”
“你大爺的,我就抖了一下,不過那老頭我確實覺得問題很大。”
“哪有問題?你這檢測結果不是一切正常嗎?”
舒升說完半天沒得到反饋,不知道它在搞什么:“干嘛呢?”
“別吵別吵,這里很關鍵。”
“你能有什么事?”
“我剛查了下日志,這個金教授,前后兩次幾十項檢測結果不帶變的,連一位小數都不差!”
“怎么可能?你怎么不早說?”
“廢話,都過去十多天了,你不提起來,誰會去特意對比這種東西。看來檢測的都是偽造信號,怪不得我老是覺得不對。”
“是有人在掩蓋這一切,我們應該怎么做?報告管理局?”
“真是給林清月當狗當習慣了,想想你平時怎么做的,治病收錢啊。估計只是高濃度秘源對靈魂的一點小影響,躺著賺錢啊。”
普通人長期暴露在高濃度秘源環境下靈魂有些影響是很正常的,估計只是一點小問題。
“干什么的!后山不準進知不知道?快走快走。”
老遠聽到有人喊,舒升只好抱起箱子快步跑開。
漫步在大學校園里,灰頭土臉的他又扛著一個奇奇怪怪的大箱子,格外扎眼。
“舒老板,你怎么在這?”
聽到有人叫自己,舒升回頭一看,是王濤寧那個小子:“我賺點外快,你在這干嘛?”
“上學啊,我才大三呢。”
“那你在那邊的工作是兼職?你學什么的?”
“算是吧,我是中文系的。”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金衷的老教授?”
“馬上就是他的課,舒老板找他有事?公干還是私事?要不你和我一起過去吧?”
一人一書合計,擇日不如撞日,飯都要吃不起了,干脆今天就去讓老頭交筆定金,便跟在王濤寧后面走進了教室。
大學的課堂和舒升料想中一樣無趣,不過正好有時間接著看之前沒看完的帖子:“解密沉域管理局某地區分局空降美女副局長狗血內幕之我見”。
作者深入淺出地講解了管理局內部存在的各大派系和其內幕,以點帶面地爆料了許多半真半假的內幕消息,看得舒升是嘖嘖稱奇。
課上到一半,耳邊突然傳來王濤寧的聲音:“你也看到這帖子了?”
“怎么?有什么小道消息?”
“最近局里有人傳,說這帖子里的美女副局長就差指名道姓說是林副局了。”
“你怎么會這么覺得?樓主不是說不在咱們這嗎?”
“這肯定不能承認啊!不過,我原本覺得這人說得還有鼻子有眼的,上次過后,仔細想想她的工作其實干得很好,也就待人有些嚴苛,不過畢竟也是公事公辦。”
“嚴苛嗎?我怎么沒感覺?”
“對于舒老板這種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的人,自然不會覺得有什么負擔,我還需要多向舒老板學習。”
感受到王濤寧的眼神,舒升一下覺得如坐針氈,哪怕是刷手機也沒辦法消解自己的不適。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連忙起身跟上金衷。
沒想到還沒追上他,一群人就把金衷堵在了走廊上。
“騙子!你用我親人寫的遺作出了名,賺了錢,你不是人啊!”
“騙子!還我兄弟清白!”
“人血饅頭你都吃,你不是人!”
舒升見狀看向旁邊的王濤寧,王濤寧向他解釋道:“這群人是金教授以前一位同學李鵬的家人,他們覺得金教授剽竊了李鵬的作品。這段時間常來學校里鬧事。”
他帶著王濤寧沖上前去:“你攔住他們,我帶著金教授走。”
廢了好大力氣,總算把金衷拉了出來,到了個清凈地方,和他隨口聊了幾句等王濤寧過來。
“小舒,你怎么在這?”
“金教授,您之前告訴我說您能看到些幻象,能不能具體說說?”
“不過是我自己腦子里胡思亂想,麻煩舒老板擔心這么久了,沒什么大事。”
“行,那到我店里慢慢說吧。”
“從學校回去坐公交得一個小時呢,這……”
金教授話說到一半,一恍神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到了舒升的小店里,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這是……”
“您可以信任我,對吧?”舒升說著向一旁的王濤寧使了個眼色。
“對,您可以信任舒老板。”
基于固定空間錨點的小型傳送,一項成熟可靠且價格不高的技術。
只需要在店里安裝好錨點,在接收器工作正常的情況下按一下手里發生器,即可實現不超過二點七二立方米物體的傳送。
雖然這種技術方案對于發生器所處的環境要求極高,有個升華者在旁邊輕輕放出一點秘源就無法使用,但唬一唬普通人還是綽綽有余。
他思考幾秒,找個椅子坐下,緩緩開口:“我最近常見到她。”
“李鵬?”
“不,是那個女孩,還是當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