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傾城打著點滴,小臉煞白,靜躺在病床上。
我給江婉打著字。
我:【醫生說,傾城這幾天太累了,一直沒有吃東西,得了急性胃炎】
江婉:【那你得好好照顧人家】
我:【放心,你早點睡吧】
江婉:【你也別太累了,早點休息】
我放下手機,眼睛此刻也有些模糊,我揉了揉,看著熟睡中的傾城。
她的美貌不失往日的風澤,只是臉色不好,但仍然可以看出那張驚世絕俗的美色。
“丹唇,媚眼,柳眉,你呀倒是樣樣具備。”
“只可惜…”
我搖搖頭,為心中的遺憾感到可惜。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會在和她相遇的那刻就決絕對她說出那三個字。
我又怎么會不清楚這個漂亮女孩子對我自身的情感,但我不能平白無故就接受她對我的好,尤其是…
我已經在一段感情中失了方寸,又怎可毫無顧慮的去插足她的人生,那還未被玷污的人生。
畢竟愛情不是個輕易許諾的東西。
而在我說出“可惜”二字的時候,在我不察覺的地方,傾城的手動了一下。
只是我沒有察覺。
隨后進來的護士貼心告訴我一些有關急性胃炎的病人需要注意的事項。
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我按捺不住內心深處的情愫,在傾城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我在醫院的病房里陪同到了深夜,直到老媽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才離去。
家里…
田素涓一臉嚴肅的“審訊”著蘇鵬。
“他爹,你說孩子能不能是隨你了?”
“隨我什么?你什么意思?”
“命犯桃花唄,這孩子身旁總圍著一堆女孩,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今天咱就得把話說明白,老婆只有一個,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好兒子。”
蘇鵬一臉無奈。
“合著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生的唄,還我家兒子。”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跟他好好嘮嘮”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天大地大您最大好吧…”
…
蘇言開門的時候,蘇鵬面未見而聲先到。
“你兔崽子你今天晚上跟誰鬼混去了?”
“我?我不是告訴你…”
我話沒說完,就看見老爹那一副你懂得的樣子。
我感到奇怪。
“老爹,你眼睛咋了?”
“咳咳咳,沒事,進沙子了瞇眼鏡。”
老媽:“?”
我:“可是這哪來的…”
迎面而來的是老爹殺千刀一般的眼神。
我心領神會了。
“傾城生病了,我去照顧她。”
老爹:“奧,那也確實應該的,傾城這孩子,啥都好,尤其是對你很好。”
“咳咳,不過大半夜的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穿出去總歸是不好的。”
老媽在一旁打岔道:“你讓江婉怎么想?”
“不是,我…”
老爹:“什么不是,你這混小子。”
老爹說完又給我擠眼睛。
“總歸是不能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啊。”
我心里不免泛起漣漪,江婉只是臨時演戲,可傾城的出現太過意外。
更何況老媽一直對傾城有偏見。
我思前顧后,語重心長的說道:“爸媽,你們想的太多了。小時候處對象說我不務正業,大了讓我以學業為重,成年后又巴不得我處對象。”
“你們自己想一想,當年我跟婧媛處對象的時候,你們千百個不同意,說是問她家庭情況人家什么也不說。”
“傾城來咱這玩,老媽非得給人家擺個臉子,說什么先下手為強,要事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往后成婚能有話語權…”
“媽,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好嗎…當時傾城還只是我的朋友,你都跟人家…聊了些什么啊.”
老媽的臉上掛不住彩,只是低下頭緩緩說了句,“這事媽確實做的不對,還不是視頻里說的…”
“媽,都什么年代了還看婆媳關系呢?”
“你們要緊跟時代好不!”
我走進自己的房間,重重的關上了門。
恍然不知,江梓陽正趴在門縫里觀察著這一切。
而小家伙拿出江婉給他買的老人機,點開通訊錄第一個號碼。
“喂?媽媽,我跟你說…”
…
次日,初晴。
我點開vx。
【傾城,好點了嗎?】
【好多啦,醫生告訴我要好好休息】
【怎么突然想到來三亞了?】
【出差,順道。】
【放下,我沒有多想。】
【你討厭啦!】
我的嘴角不禁咧起一絲笑容。
我:【一會什么安排?】
傾城:【語音通話】
傾城:“喂?”
我:“干嘛?想我了?”
傾城:“誰想你啊,普信男。”
我:“對于普信這個詞你一定有著誤解,有時候特定多場合,普信是一種對于生活的積極寫照。”
傾城:“就是不要臉唄?”
我:“話糙理不糙,我服。”
傾城:“哼。”
傾城:“你下午有安排嗎?”
我:“唉,這真不好說,你也知道我是個大忙人。”
傾城:“6,陪我去應酬客戶好不好。”
我:“我有什么酬勞?”
傾城:“你想要什么?”
我:“比如說,一個香吻之類的。”
傾城:“滾啦,去不去嘛?”
我:“時間地點發過來。”
【掛斷】
我笑了笑,和她聊天總會讓人很開心,我很喜歡逗逗她,因為她故作發窘的樣子很惹人愛,我深受其害。
不一會,傾城的消息就發到了手機上。
【亞特蘭蒂斯,下午三點】
“這不是個酒店嗎,怎么,還需要開房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