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休息
- 大宋:我的宰相父親
- 劉薊北
- 2078字
- 2023-11-20 00:16:04
元豐四年七月二十七卯時,開封。
說是今日休息,王仲端也沒閑著。
估計是生物鐘抑制不住興奮,破天荒地寅時就醒了。
他起了個大早,趁著人少,來到他南城小巷口的作坊瞧一瞧。
一來是督促一下老黑早點起來干活,二來是想看看這屋子日后能怎么修葺一下。
王仲端打算日后幫萩雅贖身了,不帶她住相府,而是來這里住,省得給家里的老東西添堵,又可以整天過沒羞沒臊的日子,豈不美哉?
她開了鎖,推開了門。
一眼見到老黑竟然起來了,像是正準備吃早飯的樣子。
這老黑還真是靠譜,至少勤快。
他隨手翻了一下老黑昨天搓完的成品,發現他手藝也是愈發的熟練,搓出來的火浣布也越來越齊整、密實。
“你,過來,吃這個。”王仲端指了指老黑,又指了指手里的胡餅說道。
老黑聽懂了,兩眼放光。
終于不用再吃淡而無味又吃不慣、吃不飽的麥飯了。
他不客氣,也顧不上擦手,上來直接結果胡餅,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不用急,不用急,還有!”
王仲端看著他這樣有些可憐,便把手里所有的,甚至自己的那份胡餅,都塞給了他。
趁著老黑吃餅的空檔,王仲端在院子里四處走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大白天,這么仔細地看自己租的房子。
王仲端在院子里溜達著,腦子里正想著將來要怎么擺放器物,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院子的后墻。
后墻比起前面,莫名奇妙地破敗了不少。
雖不至于完全倒塌,但明顯松垮了許多。
上手隨便一摸,土層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這墻得整一下才是。”王仲端自言自語道。
他看著這土墻覺得有些奇怪。
這土墻墻面坑坑洼洼,表面殘缺不平,但這些破損的地方并不全像是自然脫落的,有些坑洞上甚至有整齊的紋路。
那像是鞋底的印跡?!
王仲端心里一驚,推門走出去,繞到后墻外面看了看。
果然,外墻上也有人踩過的痕跡!
只是這些痕跡都比較淺了,應該不是最近的。
“或許只是頑劣的孩童曾經沒事來這兇宅探尋過而已?”
“應該是沒事的吧?”
王仲端內心安慰著自己道。
看完了院子,他又進了屋子。
剛一進屋子,他就被漫天的粉塵嗆得連咳了幾聲。
艸!忘了帶口罩!
王仲端連忙退出來,打水洗了把臉,把口鼻都狠狠地灌洗了幾通,洗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操作妥當后,他套出自制的絹布口罩,往臉上一綁,才敢再進去屋子。
這屋子朝南,中間一個不大的正堂,東邊一個大些的廂房,西邊兩個小些的廂房,擺滿了石棉礦的余料、用過的廢料和少量的棉、麻,以及搓到一半的一匹火浣布。
這會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陽光照進來,正堂一半亮,一半暗。
在這半亮半暗的環境下,王仲端又發現了些異樣。
正堂東南角有些燒黑的痕跡。
他俯下身子細細查看,這黑色的痕跡細長向上,下面粗上面尖,像是火燭熏烤所致。
好像還有些灰黑色的紙片,被王仲端進門帶起的風吹得四處飄蕩。他伸手一抓,黑乎乎的殘片瞬間就碎了。
看起來這紙燒了有段日子了。
說明這里有人祭拜過,這殘片應該就是冥器燒掉后留下來的吧。
或許···或許這是之前的人留下來的吧?
王仲端突然想起了這兇宅的來由。
難不成是那小官的女兒后來回來過?
所以傳說中聽到的女人哭聲也是她的?
想到這,他突然虎軀一震。
總感覺暗處有眼睛在看著他?
好在是大白天,王仲端呼呼喝喝地四處倒騰了一番,確實沒發現有人,才放心下來。
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相比人,他更希望曾經回到這的那個是鬼。
他可不希望以后他和萩雅在這琴瑟和鳴你儂我儂的時候,突然冒出個不速之客來。
王仲端又轉了幾圈,也再沒什么發現。
他看著愈加升高的太陽,想著差不多該走了。
一來一會人多眼雜,怕被認識的人見到了不好。
二來他想去找萩雅了。一周沒去了,得滅滅火。
一個時辰后,王仲端到了紅莞坊。
七月十五起為期半個月的“鬼開門”還沒結束,紅莞坊冷冷清清。
萩雅還沒起床,晾著他一人坐在桌邊。
眼瞅著喝了快一壺茶,王仲端這下身漲得難受,又不敢去小解,生怕錯過了萩雅起身。
正到了那臨界點時,帳幃內突然傳來那個朝思暮想的曼妙之聲。
“還舍得來啊?”
“舍···舍舍得。”
“到底是舍得,還是舍不得?”
“啊?”王仲端被問懵了,卡在半道,不上不下的,說不出話來。
“貴人事忙,沒空就不用來了,奴家自是樂得清閑。”
“不是···別啊···娘子聽我說···”王仲端急得站了起來,“我···我去幫娘子訂了一件衣服,剛給娘子送來,想讓娘子穿去參加下個月的花魁會。”
“哦?有人不是不喜歡奴家去那種場合嗎?”萩雅明顯燃起了興趣,從床上坐起來說道。
“這···這不是···明年娘子就參加不了了么?這算是最后一次了,娘子想去就去吧。”
“哈?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只聽帳幃一拉,萩雅起身下床了。
只著一件紅色的小肚兜,娉婷地走到桌邊,靠著王仲端坐下。
臥槽!
幾日不見,甚是想念。
王仲端一個激靈,尿意全無。
他望著萩雅,喉結動了一下。
“我幫娘子換上試試。”說完,他指了指圓桌上疊的整齊的新衣。
“哎,不勞貴人費心。貴人有心的話,還是多做些香囊送給別的娘子好了,切莫在奴家這浪費心思。”
萩雅瞟了一眼衣服,滿臉不在意的繼續說道。
“前次,奴家手賤,拿了貴人送的香囊,結果挨了貴人一頓訓斥,又差點陷貴人于死境,實在是無福消受。”
說完,萩雅起身就要離去,卻被王仲端一手拉了回來,掉進懷里。
他聞到了好大一股酸味。
“想走?晚了!”
沒有什么是一個壁咚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就再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