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室里出來我就昏迷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沒想到都過了三天了，我拿了證據后交給小慕，他處理的倒也干凈利索，也是，證據一交，有的是人看他倒臺。有問題的安心丸被全部銷毀，他本人也鋃鐺入獄，等待他的會是法律的制裁。

“你怎么做到毫發無傷地從里面出來？”秦芳對我怎么進出密室特別好奇。

“我倒是好奇你為什么騙我？”我毫不掩飾目光里的殺氣。

“我騙你什么了？就是那個地方，找的東西你也拿到了。”

“你騙我你想報仇，因為他毀了你父親的基業，殘害無辜的百姓。”

“我不該報仇嗎？我成了這副樣子，人不人鬼不鬼！”

“可是你不是為了你父親，也不是為了你自己，你為了你的孩子。”我緩緩開口孩子的瞬間，秦芳怔了一下，隨即說到，“他害死我的孩子，我自然也要他償命。”

“是因為他害死你的孩子？還是因為她把你的孩子變成了他的鬼曼童？”

“你說什么呢？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你的家族能夠一直積累財富，是因為家族血脈的秘密，女子若生產出女子，就可煉化為鬼曼童，這鬼曼童似人似鬼，有了她，沒有什么消息對你們而言不是透明的，沒有什么人對你們而言是不能動的，占據資源和穩固地位仿佛輕而易舉。”

秦芳的臉色愈白，我卻沒有停止。

“可是這凡事兒，哪里有全是益處的呢？鬼曼童的生產慘烈異常，她也只對母體言聽計從，可一只鬼曼童，壽命卻有限，不過幾十年。你們只能不斷地需要合適的女子生出女子，你外婆就是這樣被折磨死的。到了你這，那男人知曉了你家的秘密，在你生產力竭之際殺了你，毀了你和鬼曼童之間的羈絆，成為她新的主人，又找了程家把你封印。他不是什么良人，你也未必干凈。你究竟是想讓我在密室里拿到證據把他繩之以法，還是想讓我破了鬼曼童的禁制，讓她重新為你所用啊，秦大小姐？”

“你見到囡囡了嗎？她還好嗎？你能出來是不是說明她不受控制了？”她哭的傷心，我竟一時不忍。

“我不想的，我不想她變成鬼曼童啊！你剛也說了，我外婆被折磨而死，我父親怎能讓他女兒重蹈他母親的覆轍呢？是那個混蛋，他誆騙出來我家的秘密，見我生的是女兒后便下了殺手，可憐我女兒，我只是想救她！讓她早點脫離掌控！我有什么錯！我是沒全說實話，那也是怕你害怕就不去了！求求你，讓我見見囡囡，你神通廣大，都能從那里出來，一定可以救我的囡囡對不對！我求你…”

我見她情真意切，也是舐犢情深，心軟的毛病又犯了，示意小慕抱孩子進來，這孩子長得漂亮，五官秀麗雅致，只是眉頭緊鎖，渾身青紫，我雖能使她回歸正常的孩子，只是這容貌我卻無能為力，她余生也只能帶著曾經是鬼曼童的印跡。

秦芳情緒激動，看著孩子痛哭不已。她試圖靠近，想要抱抱孩子，可是她現在只是個陶瓷娃娃，只能用眼睛一遍遍描摹孩子的眉眼，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她像是做了什么決定，轉向我，我隱約覺得是時候了，只聽她堅定的聲音響起。

“以魂靈起誓，愿您為主人，讓我成為您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