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邁的老人,拖著沉重的身軀爬到病房門口,不斷地拍著緊閉的門,衣服因為拖拽褶皺,整個人也痛的蜷縮。
“疼……好疼……受不了了,好疼……啊……”
這段視頻在最近的社交網站上瘋傳,有人配文說子女不孝,有人說醫院玩忽職守,各種言論甚囂塵上,沒有定論。
就在消息快要湮滅的時候,又一段視頻流出,是這位老人被人強行喂藥,不多時就出現了上個視頻中抽搐的現象,這無疑再次擊中了大眾的雷點。
最后被網友扒出來視頻的地址和藥物的包裝,赫然指向安心丸。
“姐,你看我這波操作牛逼不”齊人高的皮卡丘一臉得意,等待我的夸獎。
“牛逼!太牛逼了!從視頻制作到播放到輿論烘托,環環相扣,無懈可擊!小慕出馬,頂千軍萬馬!”這波彩虹屁,我必須夸上。
就在我繼續瘋狂彩虹屁夸小慕的時候,秦芳醒了,她的靈魂寄存在陶瓷娃娃體內,不能做到時刻清醒,距離我們上次談話,已經過去三天了。
“雖然我自己是個鬼了,但是這個皮卡丘說話還是讓我緩沖一下。”秦芳倒沒我想象中的受到驚嚇,可能自己也是其中一員了,沒那么害怕了吧。
“介紹一下,這是小慕,我請他來幫我,在我們行動完成之前,盡可能多地制止安心丸的使用,目前看來,效果不錯。”我沖小慕挑了個眉,表示贊賞。
“他也是像我一樣的鬼嗎?只有七天。”
“誰只有七天啊,我不是鬼,我是個魂魄,魂魄懂不懂,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無處不在……”皮卡丘的尾巴都要豎起來了。
他又開始他的碎碎念了。
“小慕本來是跟你一樣的,只不過他很特殊,他不會轉世,魂魄也不會消散,如果他想,可以無處不在,也可以寄存于實物,比如……這個皮卡丘。”我向秦芳解釋道。
她的眼睛里亮了一亮,我收在眼底卻沒作聲。
“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就是要拿到渣男行賄和造劣質藥的證據。你知道在哪里嗎?”
秦芳略微思索,面露難色,“知道,但你恐怕是很難拿到的。他的密室安保級別很高,每次進入的密碼由他隨身攜帶的密匙顯示,即使僥幸進入,里面也是虹膜指紋類的生物密碼……”
“你進去過?”
她好像在回憶什么痛苦的經歷,“沒有,但我,看別人進去過。”
原來還是個有故事的大小姐。
“我的……朋友,曾經為了我尋找那個畜生的證據,她偽裝了很久,以為取得了信任,我也以為我們可以成功的,最后,她在我眼前被汽化了。”秦芳沉默了許久。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仿佛有雙眼睛,一直在背后看著我,戲耍我,等我毫無斗志后,了結我。”
我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愈發氣憤。
“告訴我具體的地點,要找的東西。這是我答應你的。”
常人難進的地方,我不一定進不去。
常人難出的地方,我也不一定出不來。
畢竟,我認識那么多鬼。
畢竟,
我也是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