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杜苒覺得肚子不消化，跑到咖啡館選了一泡手沖帶回單位。

其實在沒吃這頓飯之前杜苒已經隱隱有第六感冒泡，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自己又懶得復盤。把前因后果串聯起來，白蕓為何會出現，答案不言而喻。

對未來，她有點迷茫，也有點頭疼。是要接受蘇永林的安排，還是繼續硬著頸項蒙頭干？

近期小城即將有一輪新的體制改革，無論前景如何，越來越蕭條的經濟形勢必定會讓公司的利潤達不到理想目標，自負盈虧很大可能成為今后權屬企業的趨勢。

喝完咖啡，回單位，杜苒跟王源才請了假。簡單收拾了行李，到海邊住三天。

這三天，和她走得比較近的陳夢和許凱都沒打擾她，給她足夠的時間給自己答案。

三天后，杜苒歸隊。

陳夢見到她，對她嘻嘻一笑。

許凱打趣道：“喲～這是哪位仙女從哪座神山下凡來啊？”

陳夢問她：“所以這三天，你做好決定了嗎？”

杜苒悠悠往椅背一靠：“船到橋頭自然直。”

許凱嘬了口肉桂：“我就說這家伙肯定去修仙了，回來整個狀態好得不像是個凡人。”

陳夢：“那像什么？”

許凱：“仙女。離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很遙遠很遙遠，只可遠觀的仙女。”

杜苒懶懶一笑：“這幾天你們還好吧？”

陳夢哼哧一聲：“好？嗯，挺好的！”

杜苒看向許凱：“誰惹我們陳大作了？”

許凱呵呵一笑：“還能有誰？”

杜苒不解：“你跟她……沒有交集吧？”

陳夢：“說的是啊，但是烏云有能耐啊，她能飄啊，這不就飄到我這凡夫俗子身上來了嘛！”

許凱打斷她：“她也不是故意的，誰讓吳薇只認識你。”

杜苒更蒙了：“吳薇？吳科嗎？”

許凱：“是啊。”

杜苒：“她不是已經調出系統了嗎？你怎么會跟她扯上關系啊？”

陳夢埋怨地瞪了許凱一眼：“許科，您寫的長篇大論就是這么廢話連篇連起來的吧？”

杜苒聽陳夢一字一句娓娓道來。

原來前兩天發了一筆獎金，這筆獎金是由服務月份和基數兩部分構成。人事科只負責提供獎金基數部分，各科室聯絡員需要核對每個在職員工的服務月份。

吳薇在科室服務了四個月，人事科陳姐把獎金基數報給白蕓時特別提醒她要跟本人核對其所在崗位服務月份，結果白蕓直接把基數當成總數報給當事人。

吳薇看到數字后的第一反應是算錯了，她打電話給陳姐，陳姐說自己只有基數部分，總金額還得參照其本人的服務月份，讓她和白蕓聯系。

吳薇打電話給白蕓，委婉地讓她幫忙確認下金額是否正確。白蕓信誓旦旦告訴吳薇，這就是人事科陳姐給的最終數據。

無奈之下，吳薇又打電話給陳夢，勞煩她幫忙溝通。陳夢打電話給陳姐，陳姐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她又找白蕓，發現白蕓講的和陳姐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終于搞清楚烏龍在哪個環節后，白蕓一開始很堅持自己說的就是陳姐表達的意思，直到陳夢讓她打開杜苒電腦里曾經記錄的各科室在職員工的服務月份統計表，才讓辦公室回歸安靜。

陳夢打電話跟吳薇道歉，吳薇表示理解。

“我不生氣，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可以理解。但是我想問一句，白蕓是誰啊？”向來都是杜苒在跟她對接。

陳夢：“是杜苒公司派來接杜苒工作的，她借調期快到了。”

吳薇錯愕的語氣隔著手機就能收到：“啊？你們怎么……會……叫……這么……不……q清……不……c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