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了結
- 我在明末割韭菜:從割據四川開始
- 正心669
- 2163字
- 2023-10-26 18:35:08
往前走了一陣兒,楊慶亮朝甄勇使了個顏色,二人不動聲色地故意走在最后面,等到前面的人走遠了,他們便快步返回,去找許學武了。
二人回到原地,發現許學武仍舊還躺在那里。
許學武聽到腳步聲,立刻忍痛坐起身來,看到楊慶亮時,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他警惕地將扔在地上的腰刀抓在手里,冷哼道:“你們回來做什么?”
甄勇不答話,只把腰刀緩緩抽了出來。
楊慶亮冷冷問道:“譚小寶是不是你害死的?”
許學武低沉著嗓子,惡聲道:“是又怎地?”
“娘的!”甄勇罵了一句:“你現在倒是不說假話!”
“不承認你們就會放過我嗎?”許學武扶著樹干站了起來,挺著鋼刀,陰狠地瞪著二人:“想要我的命,憑本事來拿吧!”
他弓腰乍背,做出一副困獸猶斗的樣子。
若論單打獨斗,甄勇打不過他,便是楊慶亮,也不敢說必勝。
“娘的!死到臨頭還敢乍毛!”甄勇提刀就要沖過去。
楊慶亮伸手將他攔住,取出弓箭瞄準了他。
許學武絕望地大罵:“臥槽你先人!”
話音未落,一支羽箭嗖的一下射中他的右肩。
“啊!”許學武大叫一聲,手中的腰刀掉在地上。
雖然他身上穿了甲胄,但如此近的距離,根本防不住強弓勁弩。
楊慶亮又取出一支箭來,搭在弓把上:“我念你是條敢拼殺的軍漢,給你留具全尸!”
話音剛落,弓弦震響,一箭射中他的咽喉,直接將他釘在樹干上。
許學武喉間咯咯作響,掙扎了幾下,便咽了氣。
楊慶亮冷冷看了一眼釘在樹上的尸體,道:“我們走!”
二人轉身又去追趕前面的隊伍去了。
一群烏鴉嘎嘎地叫著,落在附近的樹枝上,貪婪地望著地上的一具具尸體。
追上隊伍之后,楊慶亮覺得自己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就這樣走了一天,果然沒有再遇到任何小股流寇,這也讓眾人堅信了楊慶亮的判斷正確,全都慶幸自己選擇跟從了他。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們來到了旺蒼縣,但是這個縣城早已被流寇攻克,里面空無一人,除了尸體,滿街滿巷都是被焚燒過后的殘垣敗瓦,破敗的情形讓眾人面面相覷。
流寇每到一地,都將當地糧食財物搶光,當地的民眾就算不愿跟從他們,也只能為了吃食跟著他們走,這種裹脅的手段百試不爽。
張松華面上更是神情黯然,經歷過這些磨難,飽讀史書的他,隱然已經感覺,大明王朝的氣運,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
一路之上,他與楊慶亮就大明王朝以及自身未來的去處做了長談,對楊慶亮的一些睿智之語頗為訝異。
張松華認為,值此亂世之秋,地處偏僻西陲的雅州,應該算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他打算等這次流寇過去,便回去變賣家產,舉家遷至雅州避難。
楊慶亮也對這個舉人的眼光較為欽佩,歷史上明末的時候,四川在明、清以及流寇三方幾十年的拉鋸戰中慘遭蹂躪,人口損失嚴重,十不存一,但是雅州卻是個異數。
雅州在張獻忠入川占領成都稱帝的時候,由明軍將領領導當地官紳一起抵抗,成功打退了進攻,后來蜀地各處起兵反對張獻忠的偽政權,張獻忠也就無暇再對雅州用兵了。
清初之際,滿清與南明軍隊在四川拉鋸戰,但是由于雅州地域偏僻,也沒有遭受太大的戰火波及,算是較為幸運的一個地方。
楊慶亮與陳法明、甄勇二人做過商量,打算先回嘉定州老家,然后再作計較。
眾人又往前走了幾日,來到了昭化縣,這里雖然未被流寇攻陷,但卻戒備森嚴,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縣城,楊慶亮與張松華商議過后,決定向劍門關走。
數日后,他們終于來到了劍門關,這里雖然氣氛仍舊較為緊張,但是并未禁止行人出入,只是盤查甚嚴。
張松華和一眾村民到了這里之后,便不愿再走了,他們打算在這里等待戰爭過去,然后返回家園。
潘守柱和三個營兵也不愿再走,分了些銀錢,各自返回家鄉去了。
一起同楊慶亮三人往西走的人,便只有劉忠一個了。
臨到分離時,這些村民對楊慶亮頗為不舍,一個個都說些感恩戴德的話,不少人甚至跪下來叩頭。
張松華也是對他衷心稱贊,特意向他要了老家的住址,說是等他舉家遷往雅州之后,一定要去拜謝一番。
楊慶亮三人不敢透漏潰兵的身份,所以提前換了普通民眾的衣衫,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了四頭毛驢,同劉忠一起向成都府方向行去。
一行人大約走了有十幾天,終于來到了成都府。
義興茶莊在蜀地的總號設在雅州,成都府里卻只有一個分號。本來劉忠還打算將楊慶亮三人介紹給自己少主劉家和,結果卻得知劉家和在一個月前帶領馬幫去打箭爐(康定)送貨了。
劉忠心里卻是大大的遺憾,說了許多感激的話,留了他們三人的住址,說是等少主回來之后,再去府上拜謝。
楊慶亮三人同劉忠分開之后,便一路回了嘉定州洪雅縣老家。
回到家之后的第三天,劉忠突然帶著一個掌柜模樣的中年人到訪。經劉忠介紹,得知這個中年人是義興茶莊總號掌柜張立房。
三人略事寒暄之后,張立房便道明來意,他的少東家劉家和一個月前帶領馬幫去打箭爐送貨,前天突然派人送信,說是在路上有可能遭遇馬匪,要求茶莊和鏢行匯集人手,前去接應。
他聽劉忠極力稱贊三人武勇,所以想請他們一起去接應劉家和,并命從人奉上白銀一百兩。
他見楊慶亮面有猶豫之色,便又說明,馬幫遭遇馬匪是常事,一般都是奉上些買路錢了事,像他們義興茶莊的馬幫更是有許多鏢行護衛,極少會有馬匪硬來。
這些銀子只是一半,待他們回來之后,還會再奉上一百兩。
楊慶亮的家離雅州不遠,對走馬幫的事情略有耳聞,知道張立房說的乃是實情,所以便有些心動。
況且他們現在手中無錢,趁著這個機遇賺些銀錢,來回也不過就是幾天的事情。想到這里,他便同意了。
張立房同他約好出發的日期之后,便與劉忠告辭了。
楊慶亮將甄勇、陳法明二人找來,將事情說明,二人也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