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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施主

  • 從斬蛇劍開始
  • 王雪人wxr
  • 2319字
  • 2024-04-16 23:34:20

王誠前來找樊烈嬰搭話,本來就是存的這樣的心思。

在見識過龔白的【五德祝融】,以及從他那里聽來這異火壓制之道后,王誠確實也不再對自己身負那兩道神通,寄以過多的信任。

如今,他反而是相信,拳掌相交,刀槍劍戟,才是硬道理。

因此在他發覺這樊烈嬰并無任何神通卻也有足足八兩真人境界后,便主動靠上來了。

其實王誠也清楚,他縱使有【殺人如麻】與軍技精通的氣力加持,僅在掰腕子這一項上,也不大可能是樊烈嬰的對手。

畢竟,他可是光憑肉體,就有足足八兩真人。

若真要拼殺,他須得用上那兩道異火,才能勝券在握。

實則王誠不知道的是,由于樊烈嬰的特殊體質和身份,龔白是完全將其打造成了一個,僅靠體術,也能制裁尋常不入流火正的——人間兵器。

一旦令其近身,那便是足以克命。

長安火正寺里,那幫在太平世道里養出來的火正,絕對不具有和樊烈嬰近身抗衡的能力。

當然,王誠不在其中,雖然他也僅是不入流,但卻并不尋常。

他也有的是氣力。

因此就算他使上玄鳥墮火、饕餮黑焰與這樊烈嬰以命相搏,他二人恐怕也只是各有千秋,落個兩敗俱傷。

“先說好。”王誠平視面前的青年,“愿賭服輸。”

他料到自己大概率用肉身拼不過這漢子,因此也不會放什么狠話。

樊烈嬰將他那一挺大槍擱置在墻邊,時時刻刻都保證在自己的視野范圍內,生怕被人順走。

他嗯了嗯頭,示意開始吧。

兩者的手臂交叉,成功捏住對方的手腕。

王誠有些面露難色,這姓樊的青年力氣比自己事先料想的還要大上許多。

他雖能憑借各種加持帶來的功效與其勉強抗衡,但是必然堅持不過太久。

不管了,放力一搏。

王誠咬牙,他本在動手之前就明確,自己應當不是這嬰兒起便隨軍殺伐的練家子的對手。

輸給這樊崇和龔白用二十幾年打造的人間兵器,他根本不虧。

后端兩者軒輊之間,關鍵在于前端。

王誠的體感上去判斷,他面對的簡直就是一臺掰腕子的機器,需要投游戲幣得分的那種。

若是很強的側壓力,也許便可以直接將他的手按下去。反則是能翻腕的可能性并不大。

前端上樊烈嬰真和那鐵打的一樣,王誠懷疑他的胳膊仿若是釘上去的,自己發作起來儼然能將餓鬼的頭顱都空手撕下,他卻紋絲不動。

王誠生長在現代,手臂確實是比他長了些,二者粗細差不太多,因此稍稍能占點優勢,不過仍是杯水車薪。

僵持,王誠逐漸吃力,他雖還能堅持,但理智上去判斷,最終落敗的還是他。

畢竟這僅是單純的角力,掰腕子的技巧雖也有很多種,但是更多情況下,正確的發力方式是用來確保自己不會骨折乃至斷腕的,現在的兩人雙手都伏在桌面上,輔助他們發力。

王誠奮力的將對方的手往自己懷中拉,然而樊烈嬰的定力確實超乎他的想象,側壓對其的作用都很有限。

然而,正當兩者陷入極力的對峙中時,周圍竟然出現了一道很不合適宜的聲音,打斷了雙方的守勢。

“樊施主……”

這聲音好生弱小,若不是樊烈嬰聽到有些動作,王誠差一點就因為徹底投入到角力之中,而未曾發覺。

王誠聞聲瞥過去,遠遠出乎他意料的是,身遭竟然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矮小的光頭。

和尚?!

王誠大駭一驚。

這里怎么會有和尚!

此地可是長安,王莽你浩浩湯湯的滅佛大潮,結果就是這樣嗎?

王誠對于莽朝的執行力度之低,有了更下一層樓的認識。

樊烈嬰一見到他,便與王誠道:“爾德兄,你我二人,今日便到這里吧。”

說罷,他將手收回,那上面也被王誠抓握出來不小的痕跡,觸目驚心。

當然,更嚴重的還是自己的手,這樊烈嬰無愧于自小鍛體,簡直是戰車在上面碾過,僅留下赫赫的硬轍。

“你我二人,日后有機會再拼個痛快,如何?”

他很是滿意,畢竟在這些弟兄里,在掰腕子上不是完全碾壓他的,便是遠遠不如他的。

樊烈嬰此次找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存在,自然高興。

和龔白又或者原涉,就算只是角力,他也不可能有半分獲勝的可能。

“當然可以。另外,在下還想與樊兄弟,試試兵擊。”

青年甩甩手腕,轉而將目光又投向了那挺倚在墻邊的大槍。

樊烈嬰心中一驚,聽到這話,他不得不注視去王誠的腰間,見那里僅插著一把環首刀,也未見是什么寶兵刃。

“這…不好吧,刀槍無眼……”

“無妨。”王誠淡然的笑了,“事情還未定呢,樊兄弟有些什么事兒,不如先辦了之后,再討論這些。”

持槍的瘦削漢子心想他說的言之有理,因此他在寒暄了幾句之后,也該處理正事了。

他轉向那個瘦矮的小沙彌,道:

“薛云,有什么事嗎?”

“阿彌陀佛。”

王誠定睛看去,這家伙雖說也是光頭,也念佛號,但是實在不像自幼出家的模樣、

照理說,這王莽滅佛也持續了這么多年了,世道里居然還有出家不久的和尚,這可真是奇異。

樊烈嬰見他生疑,便說道:

“爾德兄有所不知,這家伙姓薛名云,是見了那蘭法竺長老的佛威后,十天前才在這里出的家,連個半道和尚都不是。”

“阿彌陀佛。”這薛云倒是也學到了一些釋家的精髓,樊烈嬰這般說他,這人也不惱。

“蘭法竺長老?”王誠心想,看來此地還不止一個僧人。

這龔白,連僧人都籠絡過來,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樊施主,請你把這木門張張,貧僧有要事要說與龔先生。”

“嗬。”樊烈嬰雖不以為意,但是也照做了。

畢竟現在,薛云這家伙出了家,日日夜夜都陪在那蘭法竺大師的身旁。

如今的他,幾乎就是給老和尚傳話的,要見龔白先生也正常。

他進去大概只有半柱香時間,其人便和龔白一起出來了。枯槁的中年男子一臉愁容,他道:

“那薛云,你且待我去見大師吧,既然他有話要與我說。”

樊烈嬰看他這模樣,心中有些不妙,連忙問道:“龔先生,到底怎么了?”

“蘭法竺大師說他壽數將近,暗傷復發,恐怕大限在即了。”

龔白在說此話時,閉目沉眉,臉上無悲無喜。

畢竟,釋家的死亡,在他們的教義之中,本也有另外的含義,既是涅槃,又是輪回。

樊烈嬰一驚:“大師明明剛蘇醒,也才十余天啊。”

全場只有王誠不明所以,也因此,他才會在此刻打攪道:“這位大師,究竟是……”

龔白見了,回應他:

“蘭法竺大師,恐怕他是這世道里,最后的一位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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