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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番外3 極北之地

  • 一寸相思一生相守
  • 水月木子
  • 6554字
  • 2023-11-15 08:54:53

相柳帶著小夭、阿謠和毛球到達極北之地的時候正是夏天。與幾百年前不同的是,如今的極北之地已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不少冰川已經融化,海面上大大小小的冰山林立。冰山上雪水消融形成的小湖,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湛藍的光,與那潔白交相輝映,如一顆顆藍寶石,讓人忍不住想去掬上一掬。

小夭沉醉在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中,不能自已。她忍不住贊嘆道,“相柳,原來極北之地這般美。難怪你在這里一待就是一百多年。”

相柳苦笑道,“我那會兒在這里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景象。那時候,這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一年到頭大雪紛飛,寒意徹骨。”

小夭乍舌道,“這么悲慘,那你是怎么熬過來的?”

相柳笑道,“我體質特殊,不懼寒,正是那大雪紛飛,讓我悟出了冰魄靈力的修煉之道,后來才能在這極寒之地安然無恙。”

“不寂寞嗎?一個人在這里待了一百多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小夭不免有些心疼。

“極北之地并不安全,這里的妖族不少,都很兇悍,也有不少來這里尋玉晶玉髓的神族,覓食困難,見到活物都想殺了當食物。所以每天除了修煉,還要提防各種危險,一不小心就可能喪命,淪為別人的盤中餐。”相柳笑道,他想起那段歲月,其實并不比在奴斗場輕松多少。

“原來修煉冰魄靈力這么難!不但要體質特殊,也要有非常人能承受的毅力,怪不得這大荒就你修成了。”小夭一臉仰慕又有些心疼的看著相柳,“相柳,你還能找到你當初修煉的地方嗎?”

相柳笑道,“應該還能找到。怎么,你想去看看?”

小夭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想去看看,我想走走你走過的路,在你待過的地方待一待,那樣就覺得好像當初陪過你似的,你再想起這件事的時候,記憶里就有我,就不會覺得那么孤單了。”

相柳心頭一熱,不由得將她擁入懷中,喃喃的說道,“好,我帶你去。”

相柳當年修冰魄靈力,選的修煉之地是極北之地冰靈最旺的地方,要去那里,對于小夭來說,和當年去赤水沙地中央差不多,只不過一個酷寒到極致,一個酷熱到極致。

他不得不將小夭里三層外三層的裹好,只露出兩只眼睛。小夭眼看著自己跟個粽子一般,不由得笑道,“那里有那么冷嗎?”

相柳笑了笑,“當年的防風邶靈力比你高強多了,連他都受不了,何況你。”

小夭只好依了。

相柳將船靠岸停好,讓毛球馱著他們三個往極北之地深處去了。

毛球穩穩的落在一個大島上,那島周邊的冰雪已經融化,但島中央依然是厚厚的冰雪覆蓋著,寒氣逼人,毛球凍得直打哆嗦。相柳將它幻回小雕,讓阿謠這個天然暖爐抱著它,毛球頓時覺得暖洋洋的。相柳用靈力護著他們幾個,往島中央走了過去。

果然如相柳所說,這里的酷寒遠超常人所想,小夭呼出的氣立刻化為冰霧,雖然裹成了粽子,可是那寒氣卻滲入骨髓,若不是一直走著,又有相柳的靈力護著,小夭只怕是早已凍僵。

相柳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笑著說道,“這已是比當年暖和了不少。”

小夭不敢張嘴說話,生怕那寒氣會把舌頭凍僵了,只好一臉崇拜的看著相柳。他衣著單薄,卻安然無恙,似乎這酷寒于他而言正好合適似的。再看看阿謠,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九頭怪的身體還真是奇特,小夭心想道。

走了大半天,總算是到了島的中心地帶。

相柳找到當初待過的冰洞,所幸還在。

小夭走過去一看,洞口很小,需得彎著腰才能進入,洞里面倒是寬敞。雖然寒氣逼人,但卻是個避風雪的好地方。只是這里除了冰雪,再無他物。想到相柳在這里孤單的待過一百多年,日日潛心修煉,不由得對他敬佩有加。當初自己在玉山修煉,條件比這好多了,有侍女伺候,雖然王母不怎么說話,但烈陽天天陪著,衣食無憂,就這樣她還嫌孤獨嫌辛苦。要換成來此處修煉,八成是早已自絕身亡了。

她滿眼欽佩的看著相柳,相柳猜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修煉之人只顧著潛心修煉,心里有目標,自然不會計較身外之物。何況此處冰靈極旺,是修煉冰魄靈力的絕佳之地。”

小夭看著阿謠笑道,“阿謠,你爹爹當初就是在此處修煉的,你以后要不要來此處像你爹爹一樣修煉冰魄靈力?”

阿謠直搖頭,撲進小夭的懷里,撒嬌道,“阿謠不要,阿謠要跟娘在一起。”

相柳笑了笑,對小夭說,“他體質特殊,倒不一定非修冰魄靈力不可。”

小夭笑道,“這么酷寒之地,我也舍不得他吃這份苦。當初可真是苦了你了。”

相柳安慰道,“對于修冰靈之人來說,這里是幸運之地,算不得苦,而我的體質能承受這酷寒,也算是上天的垂愛。”

小夭不由得笑了,“說你生性至純至善,卻是沒錯了,不管是誰,身心經過這冰雪之地的百年錘煉,自是沒了雜念。”

相柳瞥了她一眼,笑道,“嘴巴越來越甜了,我喜歡!”

兩人相視一笑。

毛球在阿謠的懷里倒也自在,只是這個地方光禿禿的,只有冰雪,它不明白相柳為何要帶著他們來這里晃蕩,八成是那九個腦袋進水了。

相柳將他們幾個留在洞中,用法力將洞口封住,只身往島的更深處去了。他找到島上冰靈最旺的地方,將體內的冰魄珠一一幻出,鎮壓在冰層下,又用冰魄靈力將其封住。那冰魄珠在這冰靈旺盛之地,已是暗淡無光,再也沒了威力。相柳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這才返回。

他走到洞門口正要去尋小夭,卻見一個身影晃過。他渾身氣息打開,著急的喚了聲“小夭”,小夭聽出了他的擔憂,忙應道,“相柳,我們沒事。”

相柳聽到小夭的聲音,頓時放下心來。他走到外面想去看看來者何人。

那人也聽到了相柳的聲音,似乎也有些好奇,想湊過來看個究竟。

相柳一看來人,是個女子。

“赤水獻?”相柳看著她眼熟,頓時想起來了。在東海那次,自己差點死在了她手上。

“相柳?你還活著?”赤水獻居然有些激動,她修的是冰靈,一向冷若冰霜。

“是啊,我還活著,讓你失望了。”相柳嘲諷的說道。

“那次的事,是我對不住你。”赤水獻躬身一拜,一臉歉意。

“禺彊呢?他怎么樣了?”相柳這些年一直記掛著他,當年他替自己擋了赤水獻的致命一擊,他很感激。后來聽說他死了,他心里很愧疚。

“他不太好。”赤水獻滿臉悲傷。

“這么說他還活著?”相柳語氣中透出一絲喜悅。

“相柳,你在跟誰說話?快讓我出來。”小夭聽到外面的聲音,很是擔心。

“王姬也在?”赤水獻有些驚喜。

相柳撤去洞口的法力,小夭趕緊走了出來。

赤水獻看到裹成粽子般的小夭,依然認出了她,忙跪下道,“求王姬出手相救。”

“赤水獻?你怎么在這里?又如何相救?”小夭趕緊上前扶起赤水獻。

“求王姬救救禺彊。”赤水獻一臉悲傷。

“我已不是什么王姬,你千萬不要客氣,快說說禺彊怎么了。”小夭聽相柳提起過當年在東海的經歷,后來聽說禺彊死了,他們都很難過也很感慨。

“那年禺彊被我重傷后,我帶他回清水鎮找醫師,無奈傷到舊處,醫師毫無辦法,都說重傷難治,只有西陵圣手能救他。可是那日聽說你們都葬身在了東海,我便將他帶到極北之地,用冰晶鎮著傷口,每日用冰靈滋養著。他雖有一線氣息,卻始終沒有醒來。竟沒想到今日能遇見你們。”赤水獻滿臉是淚,那淚水很快又凝成了冰。

“快帶我們去看看吧。”小夭催促道。

赤水獻帶著他們一行人到了海邊,喚來坐騎,相柳讓毛球馱著他們,跟著來到船停靠附近的一座小木屋里。

禺彊躺在榻上,沉睡不醒。

小夭檢查了他的傷口,又探了探他的脈搏,確實還沒死透。

相柳打開神識,探了探他的氣息,雖是沒有死絕,但要救他,卻是不易。

小夭嘆了口氣,如今這里連藥材都沒有,大荒又是一片汪洋,很多藥材只怕再難尋到。沒有藥,如何治?

她哀求的看了一眼相柳,相柳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小夭為救他,取了太多血,身體已是大不如前,若再取血救禺彊,只怕是命不久矣。

他對小夭說道,“你的血之所以能救他,是因為你血液里的太陽之火。那太陽之火已被我鎮壓在數個冰魄珠中,不如用冰魄珠試試。”

小夭擔心的說道,“他修的是水靈,如今已是將死之態,體內沒有冰魄靈力,鎮不住那冰魄珠,只怕是承受不住冰魄珠里的太陽之火。”

相柳沉思了一下,對赤水獻說道,“他體內沒有冰魄靈力,如今之計,不如將他帶到冰靈旺盛之地,給他幻入冰魄珠,靠冰靈來鎮壓。只是,還需將他體內的水靈逼出,一旦他醒來,體內就沒了水靈,恐怕要重新修煉。”

赤水獻說道,“只要能救活他,重新修煉又何妨,我陪著他一起修煉就是。”

“既如此,就將他帶去剛才那處吧,那里曾是我當初修煉之地,冰靈甚旺。”

赤水獻簡單收拾了一下,背起禺彊,躍上坐騎,一行人又回了剛才的冰洞。

相柳取回最小的一顆冰魄珠,又和赤水獻合力將禺彊體內的水靈逼出,再將冰魄靈力緩緩灌入他體內,一切妥當之后,將冰魄珠幻入他體內。

相柳打開神識探禺彊體內的冰魄珠,那冰魄珠有絲絲金黃色的光滲出,透著暖意。只是須得有冰魄靈力一直鎮壓著,恐怕不是幾天就能結束的事。

他見小夭凍得渾身發抖,知道她不宜在此地久留,便對赤水獻說道,“禺彊我來救他,這恐怕不是三兩天的事,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你可否將小夭帶去木屋那里,照顧好她們?”

赤水獻跪下道,“多謝大人愿意救他。我定照顧好小夭。”

小夭卻是不舍得離開相柳,但是這地方對她這個靈力低微的人來說,再待下去只怕是要葬身在此了。只好依了相柳,帶著阿謠跟著赤水獻回到了木屋。

赤水獻和小夭每天想辦法找各種食物,那極北之地可不好覓食,多虧了阿謠,天生抗凍,每天下海撈魚,日子也勉強過了下去。每天做好了吃食,給相柳送過去。

禺彊一天好過一天,慢慢的生機越來越旺。一眾人都放下心來。

夏天很快過去,入秋的極北之地開始變得難熬。天很快就黑了,下雪天多了起來,狂風吹的人連路都走不穩,連送個飯都變得艱難曲折。

小夭看著這鬼天氣,十分擔心相柳。

好在那冰洞倒是個不錯的避風港,任憑外頭狂風暴雪,里面依然是波瀾不驚。

禺彊經過三個月的治療,已是大有起色。可他的身體若要適應這冰魄靈力,還需相柳的血。于是每到月滿之日,相柳便取了心頭血,將毒氣去掉,喂給禺彊。

冬去夏來,夏去冬來,極北之地永遠只有兩個季節,他們在極北之地已足足待了三年。這三年于神族而言不過彈指間,可對于小夭這種靈力低微之人,在極北之地熬三年卻是度日如年。她無法想象相柳當初是如何在此地熬上一百余年的。

赤水獻修冰靈的,卻是十分適應極北之地的物候。她生性冷淡,又安靜,靈力高強,極北之地冰靈旺盛,也沒有那么些紛亂的俗事干擾,于她而言,倒像是塊凈土。

這一晚,相柳給禺彊用了最后一次心頭血,他估摸著禺彊快要醒了。

第二天,天氣格外好。赤水獻聽說禺彊快醒了,便帶著小夭和阿謠一大早就趕了過來,相柳陪著他們在外邊玩雪。

禺彊緩緩睜開了眼睛,環視四周,只看到晶瑩剔透的冰,他卻并沒感到寒冷,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他聽到外邊有聲音,便坐起身來,喚了一聲,“阿獻!”

赤水獻聽到聲音,忙跑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冰塌上的禺彊,她眼淚嘩的流了下來,三步并兩步的奔到塌前,握著禺彊的手,喃喃的說道,“總算是醒了,十五年了!”

禺彊愣愣的問道,“我睡了十五年?”

“是啊,你睡了十五年。”

“這是哪里?我怎么從未來過?”

“這里是極北之地,是相柳救了你。”

“相柳?”禺彊有些懵懂。

“是啊,他用他的冰魄靈力以鎮了太陽之火的冰魄珠救的你。”

相柳和小夭也進了冰洞。

小夭看著禺彊,忍不住打趣道,“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自戕了,你可知這極北之地于我而言有多難熬。”

相柳看了小夭一眼,笑道,“我那天還在想要不要教你修煉這冰魄靈力,好適應這極北之地呢。”

小夭趕緊搖頭,“別別別,咱們家已經有能造冰雪的了,還有能造火的,你倆很容易就來個冰火兩重天的奇景,我只要欣賞就好了。”

相柳忍不住在她額上輕叩了一下,“你想的倒是美!”

禺彊和赤水獻看著二人互相拆臺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相柳看著禺彊,緩緩說道,“為了用這冰魄珠救你,不得已將你體內的水靈逼了出去,如今你沒了水靈,只怕是要重新開始修煉。”

禺彊試著運轉體內的水靈,果然是蕩然無存,可體內卻感覺有一股不一樣的靈力。他看著相柳問道,“我體內水靈盡失,但卻有另一股奇特的靈力,請問這是…”

相柳笑道,“是冰魄靈力。那冰魄珠只有冰魄靈力可以鎮壓。若你愿意棄水靈改修這冰魄靈,我可以教你修煉之法。”

禺彊不勝感激,問道,“聽說這冰魄靈極難修煉,不但要極強的意志,還需要特殊的體質,請問我能行嗎?”

相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為了救你,單靠這太陽之火并不行,我每個月圓之日,取了心頭血喂你,助你療傷,如今你體內也有我的血,修冰魄靈倒是沒有問題。”

禺彊忙起身想跪下謝救命之恩,相柳趕緊扶起他,笑道,“當初若不是你替我擋了一刀,我們一家三口就都死在了東海。若論救命之恩,是我們欠你的。”

赤水獻滿臉愧疚,嘆道,“都怨我。”

相柳笑道,“你也是迫不得已,往事已去,無需計較,好在咱們都還活著。”

禺彊起身鄭重的一拜,“我愿意修煉這冰魄靈力。”

相柳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說道,“也好,我將太陽之火鎮于這冰魄珠中,將這冰魄珠又鎮于極北之地冰靈最旺之地,雖說無妨,但難保哪天不會有那貪婪之人將它放出為禍世間,這太陽之火只有冰魄靈力可以壓制,你若愿意修煉這冰魄靈力,倒是替這大荒多了一道防守。”

禺彊道,“若如此,我就更愿意修煉冰魄靈了。”

相柳笑道,“修冰魄靈,十分辛苦,需在這極北之地待上百余年,每天勤修苦練,方能大成。你確信能吃得了這苦頭?”

禺彊堅定的答道,“于修煉之人而言,百余年算得了什么?”

赤水獻看著禺彊一臉堅定的樣子,笑道,“我會在這里陪著你,別擔心。”

看著二人一往情深的樣子,小夭不免笑了,對著相柳說道,“你不用擔心,禺彊在這里修煉,可比你那時候好過多了,人家有心愛之人相伴。”

赤水獻滿臉通紅,禺彊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們在極北之地又住了一個來月。

相柳將冰魄靈的修煉之法傳授給了禺彊,直到禺彊悉數掌握了入門之法,進入修煉之境,這才帶著小夭和阿謠毛球乘船離開了極北之地。

臨行前,赤水獻和禺彊千恩萬謝,相柳只叮囑他按照修煉之法潛心修煉,他日必將成為冰魄靈力高手。

離開極北之地的途中,小夭問相柳,“你不讓我取血救禺彊,卻取了自己的血,你這是何苦?”

相柳笑道,“你若再取血救他,只怕活不過一百年,你想留我一個人在這世間孤獨的活著?”

小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驚問道,“我靈力低微,本就活不了太久,可你靈力高強,又有九條命,能活數千年,我走在你前面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你到底怎么了?”

相柳笑了笑,“如今,咱倆差不多能一同走了,你想撇下我,只怕是不能如愿了。”

小夭眼淚奪眶而出。

相柳看著她難過的樣子,笑了笑,“我活的已經夠久了,若不是你,早已隨義父一道去了。若你沒了,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活著又有什么意思?是誰當年說來著,這世間若沒人陪著一起看風景,再美的風景看久了也是無趣。你和我,雖沒有同日生,但若能同日死,我覺得挺好的。”

“可又是誰說的,只要世間還有瑰麗的風景,生命就很可貴。”小夭眼眶濕潤。

相柳擁她入懷,說道,“我答應過你,要和你相依為命,我們這一路走來,到如今,沒有你,真的不行。不管你去哪里,是生是死,我都會陪著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小夭淚流滿面,她無力的在他懷中輕捶著他,“你這個傻瓜,你是九命相柳,靈力稱霸大荒,有九條命,想活多久都可以,怎么可以被我拖累?”

相柳摟緊她,笑道,“我偏就喜歡賴著你,怎么,這么快就厭煩我了,不想我陪著了?是不是命里桃花還沒犯完,心又癢癢了?”

小夭又哭又笑,只好打趣道,“就這么點心思都被你看穿了!沒錯,我就是厭倦你了,你趕緊離我遠遠的,我好去尋我的桃花。”

相柳假怒道,“你敢!”

小夭正色道,“相柳,不然你教我修煉冰魄靈力吧,這樣我也能活的久一點,盡量少拖一點你的后腿。”

相柳嘆了口氣道,“你受過散功之痛,若要重新修煉,需洗髓伐經,重塑經脈,那可是比散功之痛還要痛上百倍。你這一生,受過的痛太多了,經歷了東海那次,我再也不想你承受任何苦痛了。我們好好享受余生的每一天就好了。”

小夭淚眼婆娑。

“你曾說過,把每一天當作最后一天過,不去想明天的事,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都是這般過的,你看,我們過好了每一個今天,所以才擁有難忘的昨天,也有信心等來美好的明天。那些只幻想明天卻看不上今天的,不但不會有昨天,更不會有明天。生命從來看的是質量而不是…”

還沒等他說完,唇畔傳來一絲芬芳,他的嘴被堵上,她撬開他的唇齒,溫柔的吻著他,他溫柔的回應著。

陽光撫在極北之地的冰川上,雖然沒有暖意,卻襯的那冰川格外的潔白無瑕,冰川間如藍寶石般的小湖,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

風景瑰麗如畫,佳人耳鬢廝磨,流連忘返。

良久以后,她放開他,用手描著他的眉眼,撫摸著他的臉,輕輕的問道,“這樣的今天,你可喜歡?”

“當然喜歡!”相柳一臉壞笑的看著小夭,“但是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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