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初秋的涼風(fēng)帶著點料峭，吹得四合院青磚地上的落葉打著旋兒。

三大爺閻埠貴背著個空筐子，假裝去早市撿便宜菜，眼睛卻跟賊似的溜著各家門戶。

尤其是何雨柱門口那個簡易神龕，昨天他偷偷摸摸塞進去的私房錢連本帶利回來了十五倍，樂得他半宿沒睡著。

“三大爺，起這么早啊？

“秦淮茹挎著籃子出來打水，黑眼圈重得跟熊貓似的，手里還攥著個紅布包，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裝的啥。

閻埠貴停下腳步，故意壓低聲音：“哎，這不惦記著給真神添點香火嘛。

淮茹啊，你可是咱們院的聰明人，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他話沒說完，就聽見中院傳來“哐當“一聲響，像是有人踹翻了什么東西。

緊接著是殺豬般的慘叫，聽得人后脖子發(fā)麻。

“我的臉！

燙死我了！

閻埠貴眼睛一亮，把筐子往墻角一扔，掏出揣在懷里的小本本和鉛筆頭，第一個沖了過去。

秦淮茹也顧不上打水了，拉著聞聲跑出來的棒梗緊隨其后。

中院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許大茂光著膀子，穿著條花褲衩，雙手捂著臉在地上打滾，指縫里直冒白煙。

他家門口的咸菜缸翻倒在地，醬黃瓜撒了一地都是，看著就疼得慌。

“這是咋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鬧騰啥？

“二大爺劉海中趿拉著鞋出來，睡眼惺忪的，看見許大茂那德性，眼睛瞬間瞪圓了。

易中海也從屋里出來，背著手站在自家門口，眉頭皺得死緊。

其他鄰居跟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呼啦啦圍了一圈，院里頓時擠滿了人。

許大茂還在叫喚，聲音都劈叉了：“燙！

哎喲喂燙死我了！

快...快找醫(yī)生！“

“嚷嚷啥？

讓開讓我看看！

“三大爺推開前排鄰居，掏出老花鏡戴上，蹲下身去掰許大茂的手。

這一掰不打緊，閻埠貴“媽呀“一聲蹦起來三尺高，鉛筆頭都嚇掉了。

“字！他臉上有字！

人群“嗡“地炸開了鍋，跟被捅了的馬蜂窩似的。

“啥字啥字？

“我瞅瞅我瞅瞅！

“讓讓，都讓讓！

秦淮茹踮著腳尖往前湊，棒梗直接從大人腿縫里鉆了進去。

只見許大茂右臉上紅通通一片，像是被開水燙過，上面赫然印著三個模糊但能辨認的大字——盜香賊。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轉(zhuǎn)向何雨柱家的方向。

三日前那天晚上，香爐自己拼起來，青煙變成“三日后應(yīng)驗“六個字的場景，現(xiàn)在想起來還跟做夢似的。

“三日前...真神說的應(yīng)驗...“有人小聲嘀咕，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

“顯靈了！

這是真神顯靈啊！

“我就說不能瞎碰供桌上的東西！

看看許大茂！

議論聲越來越大，許大茂疼得腦子都木了，聽見“盜香賊“三個字才反應(yīng)過來，急得直擺手：“不是我！

我沒偷！

冤枉啊！

話音剛落，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賈張氏跟瘋了似的從屋里沖出來，頭發(fā)跟雞窩似的，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盯著許大茂。

“好你個天殺的許大茂！

我就說供品怎么少了！

“老太太嗷一嗓子撲過去，上手就撓，“你敢偷真神的東西！

活該遭天譴！

我撕爛你這張賊臉！

許大茂本就疼得站不穩(wěn)，被賈張氏這么一撲，倆人直接滾在咸菜缸碎片里。

老太太跟屬狗的似的，專往許大茂臉上招呼，嘴里還不干不凈地咒罵著。

“拉架啊！

快拉開！

“易中海急得直跺腳，可自己卻不上前。

幾個年輕鄰居看不過去，上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賈張氏拽開。

老太太還不依不饒，伸著爪子要去撓許大茂，嘴里喊著：“讓我打死這個盜香賊！

為民除害！

就在這時，何雨柱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他穿著件白背心，手里端著個搪瓷缸子，睡得眼睛還有點腫，好像剛被吵醒似的。

可看到院里這陣仗，他臉上一點驚訝都沒有，反而慢悠悠地喝了口缸子里的水。

陽光正好照在他身上，后腦勺那撮呆毛在晨光里顯得金光閃閃的，看著就跟佛像似的。

原本吵鬧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連賈張氏都忘了叫罵，直勾勾地看著他。

何雨柱走到許大茂跟前，低頭看了看他臉上的字，又瞅瞅地上的咸菜缸，最后目光落在賈張氏身上。

“鬧夠了？

“他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威嚴。

賈張氏打了個哆嗦，氣焰頓時矮了半截，嘟囔著：“他偷供品...該遭報應(yīng)...“

“誰看見了？

“何雨柱問。

沒人吭聲。

何雨柱蹲下身，伸出兩根手指，在許大茂紅腫的臉上輕輕一點。

許大茂“哎喲“一聲，正想叫罵，突然愣住了——臉上那火燒火燎的疼竟然減輕了不少，就跟涂了薄荷膏似的，涼颼颼的舒服。

“以后眼睛放亮點，不該碰的別碰。

“何雨柱收回手，慢悠悠地說。

許大茂看著他的眼神都變了，跟看神仙似的，還想說啥，被何雨柱一眼瞪了回去。

就在這時，三大爺突然湊上來，滿臉堆笑：“柱啊，不，神上...您看這事...“

“什么神上神下的，亂叫什么。

“何雨柱站起來，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大早上的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

都散了，該干啥干啥去。

鄰居們誰敢不聽？

一個個低著頭往外挪，走幾步還回頭看看，跟看稀有動物似的。

賈張氏還想說啥，被秦淮茹一把拉走了。

何雨柱踢了踢地上的咸菜缸碎片，目光掃過許大茂家門口。

就在墻角那堆雜草里，他瞅見個油紙包的邊角，上面還沾著點桂花糕渣子——那是他昨天剛供上的點心。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何雨柱轉(zhuǎn)身回屋。

剛關(guān)上門，腦子里就炸開了鍋。【叮！信仰值+350！】\

【叮！信仰值+420！】\

【叮！賈張氏信仰值+180！】\

【叮！許大茂信仰值+210！

】\

【神格凝聚度提升至25%！】\

【觸發(fā)神諭任務(wù)：整治亂象】\

【任務(wù)描述：清理院內(nèi)信仰雜音，建立有序供奉體系，懲罰真正的褻瀆者。】\

【任務(wù)獎勵：神格凝聚度提升5%，解鎖信徒管理面板。】

何雨柱坐在凳子上，手里摩挲著那枚“敕封灶神“玉佩，眼神越來越亮。

鬧了半天，還真有人借他的名義搞事？

行啊，既然都把他當神了，那他這個“神“可得好好顯顯靈。

他想起剛才三大爺掏出小本本記錄時那精明的樣子，又想起秦淮茹手里那個沉甸甸的紅布包，心里有了個主意。

走到窗邊，何雨柱撩開窗簾一角，看著院里各家各戶果然又偷偷給神龕加了供品，連二大爺家那個最不信邪的老二都偷偷放了個蘋果上去。

“這才剛開始呢。

“何雨柱嘿嘿一笑，“既然想拜神，那就得有拜神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