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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諭降臨:四合院香火管理制度

初秋傍晚的夕陽把四合院的西墻染成一片橘紅,光線斜斜地穿過中院,給那個簡陋卻越來越受重視的神龕鍍上了層金邊。

神龕前的香火比往日更盛,三炷粗大的香正燒得噼啪作響,青煙裊裊地盤旋上升,混著各家飄來的晚飯香味,在院子里彌漫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各屋的門都半掩著,門框后時不時閃過幾張窺視的臉。

平日里這個點該是各家孩子在院里瘋跑打鬧的時候,今天卻安靜得有些反常,只有偶爾從哪家門縫里漏出幾聲刻意壓低的咳嗽,或是碗筷碰到搪瓷盆的輕響。

三大爺閻埠貴搬了個小板凳,正襟危坐在自家門口,手里拿著張皺巴巴的報紙,眼神卻不停地往中院瞟。

他腿上擱著個小本本,鉛筆頭叼在嘴角,趁著沒人注意,就趕緊低下頭在本子上劃拉幾筆——那是他偷偷統計的各家供奉清單,誰放了倆窩頭,誰塞了塊紅糖,誰又偷偷摸摸塞了錢,他都記得門兒清。

秦淮茹抱著小女兒槐花站在自家門口,探了探頭又縮了回去。

圍裙口袋里那個紅布包鼓鼓囊囊的,沉甸甸地墜著。

她猶豫著,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耳朵卻支棱著,捕捉著中院的任何一點動靜。

就在這時,何雨柱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他今天沒穿廠里那件沾著油漬的工裝,換了身干凈的藍色便裝,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

一手端著個豁了口的搪瓷缸子,一手拿著卷紅紙,不緊不慢地走進了中院。

院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所有半掩的門后,所有偷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他身上。

何雨柱像是沒察覺似的,徑直走到中院那面公告欄前。

那原本是貼水電費通知單和街道通知的地方,現在被他用糨糊仔細地刷了一遍。

“嘩啦“一聲,他展開了手中的紅紙。

幾個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鄰居,已經悄悄從門里挪了出來,伸長脖子張望著。

三大爺閻埠貴更是直接站了起來,報紙滑到地上都沒發覺。

紅紙上是何雨柱用毛筆寫的幾個大字,筆力算不上多好,但每個字都清清楚楚:“四合院香火供奉新規“。

底下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何雨柱貼好紙,后退兩步,雙手背在身后,就那么靜靜地站著。

最先湊過去的是三大爺,他戴上老花鏡,一字一句地念出聲來:

“一、每日上香時間為卯時(早晨五點至七點)與酉時(傍晚五點至七點),其余時間不得喧嘩擾神。

“二、供品每人每日限奉一份,主食不超過半斤,點心不超過三塊,水果不超過兩個,錢款自愿,不得攀比。

“三、供奉時需按長幼順序排隊,不得插隊爭搶,不得大聲喧嘩,不得嬉笑打鬧。

“四、供奉之物需潔凈完好,破損、變質者不得獻上,以免褻瀆神靈。

“五、凡違反以上規矩者,天譴勿怪。

最后那句“天譴勿怪“四個字,何雨柱寫得尤其用力,墨跡都有些暈開了,看著就讓人心里發毛。

“嘶——“三大爺倒吸一口涼氣,鉛筆頭差點咬斷了。

院子里立刻響起嗡嗡的議論聲,雖然都刻意壓低了嗓門,但那股子騷動勁兒,跟蚊子窩被捅了似的。

“這...這就立規矩了?

“還天譴勿怪,真當自個兒是神仙了?

“可許大茂那事兒...“

“小聲點!

沒看見柱...何雨柱還在那兒站著呢!

秦淮茹抱著孩子,悄悄走到人群后面,眼睛死死盯著公告上那幾條規矩,手指飛快地盤算著。

五斤糧票,十塊錢...這個數她正好能拿出來,不算多也不算少,關鍵是,規矩里說“錢款自愿,不得攀比“,這是不是意味著...

她正想著,一個尖利的嗓音突然劃破了院子里的嘈雜。“好你個傻柱!

竟敢在這里裝神弄鬼,立這些狗屁規矩!

賈張氏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雙手拍著大腿就從屋里沖了出來。

她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帶著沒擦干凈的鍋灰,沖到公告欄前,眼睛瞪得溜圓。

“我看你是燒糊涂了!

不就打了幾天好鐵,當了個破廚子嗎?

還真把自個兒當回事兒了?

“賈張氏唾沫星子橫飛,上前一步就要去撕那張公告,“什么天譴勿怪?

老娘就不信這個邪!

我今天偏要撕了你的破規矩!

她的手剛伸到一半,離紅紙還有寸把遠,突然“啪“的一聲脆響,跟有人拿鞋底抽了她臉似的!

賈張氏“哎喲“一聲慘叫,整個人被扇得原地轉了個圈,一屁股墩在地上。

她捂著臉,嘴角立刻就紅了,血絲從指縫里滲出來。

院子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呆了。

剛才那一下快得沒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憑空出現一只大手,結結實實地給了賈張氏一巴掌。

賈張氏自己也懵了,她眨巴眨巴眼,先是一臉茫然,隨即那茫然就變成了驚恐。

她指著空蕩蕩的空氣,聲音都抖了:“誰?

誰打我?!“

沒人吭聲。

“有鬼啊!

“賈張氏突然尖叫起來,手腳并用地往后爬,“有鬼打人!

真的有鬼!

她那副嚇破了膽的樣子,看的眾人心里直發毛。

剛才還在議論的鄰居們,現在全都閉上了嘴,下意識地往后退,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徹底變了——那眼神里,有恐懼,有敬畏,還有點說不出的詭異。

何雨柱從頭到尾都沒動過,就那么背著手站著,臉上沒什么表情,好像剛才扇賈張氏那一巴掌的,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就在這詭異的寂靜中,二大爺劉海中突然清了清嗓子。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邁著方步從屋里走出來,裝作剛被外面的動靜吵醒的樣子。

“咳咳,這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劉海中皺著眉頭,先瞪了一眼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賈張氏,然后轉向何雨柱,擺出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架勢,“柱啊,不是二大爺說你,你這叫什么事兒???

弄個神龕供著就罷了,還立這些神神叨叨的規矩,像什么樣子!

他背著手,在院子里踱了兩步,越說越來勁:“依我看,這事兒啊,得按組織程序來。

成立個管理小組,我來當組長,專門負責管理這香火供奉的事兒。

大家有什么意見建議,都可以通過組織反映嘛...“

劉海中還在唾沫橫飛地說著他的“組織方案“,冷不丁的,神龕上那個香爐突然自己動了!

就看見那個黃銅香爐“嗖“地一下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不偏不倚,“咚“的一聲,正好砸在劉海中那只穿著布鞋的右腳腳背上!“嗷嗚——!

“劉海中一聲慘叫,抱著腳就在院子里單腳跳起來,疼得臉都扭曲了,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那香爐砸完他,又“嗖“地一下自己飛了回去,安安穩穩地落在神龕上,里面的香還好好地燒著,連香灰都沒灑出來一點。

劉海中抱著腳,疼得齜牙咧嘴,抬頭看看神龕,又看看何雨柱,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一個字也沒敢說出來。

何雨柱這時才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像帶著股穿透力,清清楚楚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

“還有誰對規矩有意見?

院子里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所有人都低著頭,沒人敢吭聲,更沒人敢抬頭看他。

剛才那兩下,一個隔空扇耳光,一個香爐砸腳,把大家伙兒都嚇住了。

這哪兒是裝神弄鬼啊,這分明就是真的...顯靈了!

就在這死寂中,秦淮茹突然動了。

她抱著槐花,從人群里走出來,一步一步走向神龕。

圍裙口袋里那個紅布包被她緊緊攥在手里,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走到神龕前,秦淮茹恭恭敬敬地把紅布包放在供桌上,又從旁邊拿起三支香,用火折子點著,對著神龕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她放的不多不少,正好是五斤糧票和十塊錢,不多不少,完全符合何雨柱新立的規矩。

磕完頭,秦淮茹抱著孩子站起來,正要轉身離開,突然,神龕里那炷燒得最旺的香,頂端“噼啪“一聲,爆出個火星子。

一縷青煙從香爐里裊裊升起,跟有生命似的,在空中繞了個圈,然后化作一小點金色的光,飄飄悠悠地落在了槐花手里。

槐花“呀“地叫了一聲,攤開小手一看,掌心赫然躺著一顆圓滾滾、白花花的大白兔奶糖!

這一下,院子里的人再也忍不住了,齊刷刷地倒吸一口涼氣。

槐花咯咯笑著,剝開糖紙就把奶糖塞進嘴里,小臉蛋鼓囊囊的,甜蜜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秦淮茹看著女兒手里的奶糖,又看看神龕上繚繞的青煙,嘴唇哆嗦著,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神龕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爸x謝神恩!謝謝神恩!

“她聲音哽咽著,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這一下,徹底打破了人們心里最后一絲懷疑。連糖都變出來了!

這絕對是真神顯靈?。 拔乙惨┓?!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斑€有我!

人群一下子就炸了鍋,剛才還嚇得往后退的鄰居們,現在一個個搶著往前涌,都想搶頭一炷香?!岸紕e急!排隊!按規矩排隊!

“三大爺閻埠貴突然反應過來,一邊喊著一邊往人群前面擠,“都忘了剛立的規矩了?

按長幼順序,不許插隊!

他這一嗓子還真管用,亂糟糟的人群頓時就安靜了些。

閻埠貴眼睛一轉,幾步走到何雨柱面前,臉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柱啊,不,神上英明!

“閻埠貴點頭哈腰,語氣里的諂媚都快溢出來了,“這規矩定得好!

公平公正,省得有些人沒大沒小,不懂規矩!

他拍了幾句馬屁,話鋒一轉,露出一副“為民請命“的表情:“不過啊神上,我看這各家供奉多少,日后怕是記不清。

不如咱們立個功德簿,誰家供奉了什么,供奉了多少,都一一記錄在案。

這樣一來,也好讓后人知道誰敬神誰不敬神,對吧?

閻埠貴心里盤算得精著呢。

這功德簿要是讓他來管,各家各戶有多少家底,有多少錢糧,那不就全掌握在他手里了?

到時候誰要是想讓他在功德簿上多寫幾筆,不得意思意思?

何雨柱看著閻埠貴那副精明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準了。

“何雨柱淡淡說道,“這事就交給你辦,明天早上我要見到功德簿。

“欸!欸!好嘞!

“閻埠貴喜出望外,連忙點頭哈腰地應下來,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賜。

就在這時,院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大爺易中海正攙扶著聾老太太,慢慢悠悠地從屋里走了出來。

這下連何雨柱都有些意外了。

這位老太太平時深居簡出,輕易不出門,今天怎么也出來了?

聾老太太在一大爺的攙扶下,走到院子中央。

她今天精神頭看著挺足,身上穿了件干凈的深藍色對襟褂子,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讓人驚訝的是,她似乎聽見了剛才的動靜。

“小雨柱長大了,知道立規矩了...“老太太開口說道,聲音雖然有點沙啞,但吐字清晰,一點都不像個聾子。

何雨柱挑了挑眉,沒說話,等著她往下說。

老太太抬起頭,渾濁的眼睛似乎穿透了院子里的人群,看向更遠的地方。

“不過啊,“她緩緩說道,“廟小香火旺,容易招來野狗。

院子里的規矩立好了,院外的豺狼虎豹可還盯著呢...“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老太太這話是什么意思?院外的豺狼虎豹?

是指誰?

他和老太太對視了一眼,從那老太婆渾濁的眼睛深處,似乎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警示和深意。

何雨柱沒來得及細問,老太太就擺了擺手:“行了,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中海,扶我回去吧。

一大爺連忙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老太太,慢慢悠悠地回了屋。

院子里的人都面面相覷,琢磨著老太太這番話的意思。

院外的豺狼虎豹?

到底是指什么?

天漸漸黑了下來,各家各戶開始按照新規,排著隊到神龕前供奉。

沒人再敢插隊,沒人再敢喧嘩,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敬畏和虔誠,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做得不對,惹了神靈不高興。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著這井然有序的場面,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轉身回了屋,準備看看今天的“收成“怎么樣?!径?!信仰值+500!】\

【叮!信仰值+380!】\

【叮!

賈張氏信仰值+200!】\

【叮!

劉海中信仰值+150!

】\

【神格凝聚度提升至28%!

一連串的提示音在腦子里響起,何雨柱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規矩立得就是好,信仰值漲得都比以前快了。

而此刻,四合院厚重的大門外,一個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墻角,透過門縫往院里窺視。

那人穿著一身干部服,肚子挺得溜圓,正是街道辦的王主任。

他本來是聽說這院里最近不太平,有人裝神弄鬼,特地過來看看情況的。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院子里的人排著隊給那個破神龕磕頭供奉,一個個虔誠得不行。

王主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這么多人供奉,那得收多少東西?

多少好處?

他舔了舔嘴唇,嘴角露出一絲貪婪的笑容,眼神里全是算計。

這要是能把這神龕的“管理權“弄到自己手里...

王主任沒再多看,悄摸摸地退回到胡同里,身影很快消失在沉沉的暮色中。

四合院的燈一盞盞亮了起來,神龕前的香火在夜色中跳動著,映照著每個人敬畏而復雜的臉。

而一場更大的風雨,正在悄然醞釀之中。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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