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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番外

  • 穿越之貞觀蜀漢
  • 細雨霖霖
  • 7295字
  • 2023-10-06 10:41:01

那年李世民魂穿阿斗,正趕上街亭兵敗,于是一路跑到箕谷大營,跟趙云殺穿褒斜道,又在郿城底下七進七出,曹真歡天喜地打出GG。

之后的幾年里,以劉世民對大唐軍工體系的了解,直接把季漢的軍事科技點拉滿。

又拉著諸葛亮發明印刷術,大治益州雍州。

兩年后,劉世民御駕親征,借鮮卑兵馬,嘎嘎亂殺。

用李靖的六花陣困殺張部,一箭射殺司馬懿,三千玄甲大破十萬曹軍,當場擒獲曹休。

洛陽城破,曹魏亡國。

同年,孫權偷襲巴郡,結果被諸葛亮設局,搞了出請君入甕,關興率水軍大破東昊,為父報仇。

次年,滅吳,戮孫權,改元貞觀。

至此三國歸一,但大漢第三帝國,漢圣祖劉世民與諸葛文侯的故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那會兒天下初定,北邊的氣溫越來越低,鮮卑人也好,匈奴人也罷,即使知道大漢賊強,還是忍不住南下打打秋風。

乃至遼東新上位的公孫淵,也趁機湊熱鬧。

大漢長安城里,劉世民賊興奮,望著文武百官,說:“怎么著啊,出去干他們啊!”

魏延、姜維等一眾舊臣跟著興奮。

然后諸葛亮就站了出來,一臉慈愛,看著劉世民跟看小傻......小可愛似的,說“陛下,天下初定,四方未穩,偽魏所據州縣賦稅繁重,江東世家之多難以根除。前不久陛下還說治天下該示民以寬,叫天下休養生息,如今再要動兵,天下百姓該怎么看待陛下?蕩平不臣,興復漢室,功莫大于陛下者,陛下此時更該注重自身言行,切不可讓天下人輕視漢家威儀。”

劉世民:“???”

這特么真不是溫柔版魏征嗎?

劉世民差點就跳下龍椅,捏捏諸葛亮的臉,說老魏你是不是也穿過來了。

當然,劉世民沒有,劉世民想了想,要真是魏征穿過來了,以他那鄉巴佬的氣質,哪有諸葛丞相的風度。

魏征:“???”

所以本來劉世民還想皮兩下,說大漢威儀是打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但他瞅著諸葛亮那風霜滿目的眉眼,那帶著寬慰之笑的面龐,終究沒跳。

劉世民就哈哈哈笑,說:“放心吧相父,朕不是真要出兵,朕要對付五胡,要對付公孫淵,絕不會跟著他們的節奏來。他們來,朕就打,他們走,朕就休養生息,那不成了他們遛朕嘛?”

諸葛亮笑道:“那陛下以為如何?”

劉世民眉頭一跳,說:“當然是不戰則已,一戰滅國!”

貞觀元年,大漢還是出兵了。

就在遼東公孫淵通過東昊的某些世家大臣,打探到大漢廟堂之爭后,儼然已經放松了,結果幾天不到,漢軍忽然就殺到境內。

公孫淵:“???”

公孫淵深吸口氣,大手一揮,說:“穩住,都別慌!諸葛亮不同意劉禪出兵,就算劉禪這小皇帝點將出兵,也一定兵馬不多,糧草不足!”

來報信的人說:“不是,將軍你.....”

公孫淵自信滿滿,直接打斷道:“無妨,就讓漢軍見識見識,遼東公孫氏的鋒利為天下冠!”

來者:“.....”

片刻后,公孫淵還是沒等到捧哏,終于皺眉下望道:“你剛才想講什么?”

聞言,那人急道:“將軍,大漢領兵的就是諸葛亮啊!其前鋒魏延,從小路穿行,一頭扎出首陽山,已逼近襄平城了!”

公孫淵目瞪狗呆,忽然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宛如被抽干了魂靈。

也不知過了多久,公孫淵徑直哭起來,嗷嗷的,像是個三百斤的胖子,兩只腳還亂蹬,哭著喊著說:“你們騙人,你們不要臉。”

哭完之后,公孫淵咬咬牙,還是派兵去擋魏延。

兵馬走了一半,被諸葛亮提前預判,麾下姜維騎兵突進,把出城的遼東兵馬突了個干凈。

至于為啥能這么快突干凈.......

別問,問就是劉世民帶來的大唐軍工體系,科技點太高,人馬具甲,投石機一次發三五塊巨石,不是兵強馬壯,數以萬計,誰來都是一波帶走。

二十天后,諸葛亮大軍至襄平。

公孫淵出城逃亡,被魏延當場擒獲。

到了諸葛亮面前,公孫淵咬牙切齒道:“諸葛村夫,無恥老賊,你堂堂大漢丞相,劉禪小兒中興之主,聯起手來騙,來偷襲我這遼東莽夫,你講武德嗎?”

諸葛亮聽得滿頭霧水,問左右說:“兵者詭道,是以出其不意,兵貴神速,這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割據遼東的?”

公孫淵老淚橫流,說:“我單知道司馬懿那老賊不講武德,沒想到你諸葛亮濃眉大眼的,用兵也學壞了。”

諸葛亮就笑,揮揮手,把公孫淵帶回長安了。

其實朝議上的話當然都是真心的,不過下朝后君臣二人詳談過,五胡不容易滅,遼東還是很好打的,就是路途遙遠,非戰斗減員多。

那沒關系,諸葛亮親自率軍出征,后勤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走的時候諸葛亮還跟劉世民交代說:“這次出征,臣爭取兩個月擒拿公孫,還遼東太平。”

沒成想三十天就搞定了。

魏延得意洋洋,回長安后有機會就沖劉世民顯擺道:“陛下,這都是我偷渡首陽山的功勞啊!”

劉世民就點頭道:“是是是,你的功勞你的功勞。”

貞觀五年,塞外的風更冷了,霜雪不要錢一樣砸下來,軻比能把幾個部族的兵馬吞了,把他們的牧民當奴隸,勉強維持生活。

這個勉強維持,指的是自己身披蜀錦,醇酒漱口,還牛羊成群。

鮮卑頗有種敢怒而不敢言的味道。

除了鮮卑,其他如羯族、氐族的人就更難混了。

大漢又不派兵幫他們,他們只好跟鮮卑和匈奴人混,但這些部族賊慘,真去打秋風,他們就是沖最前邊的炮灰。

大漢就欣欣向榮。

遇見過幾次災害,劉世民發罪己詔,跟諸葛亮一起去賑災,碰見趁機發財的江東世家,諸葛亮毫不猶豫,派人就抓,抓了就按律問斬。

管你是什么顧陸朱張,還是什么潁川陳,范陽盧,河東衛。

乃至諸葛家的人,真沾了囤積居奇事,諸葛亮更照抓不誤。

還在諸葛亮身邊學習的姜維有點懵,說:“丞相不是儒雅人嗎,殺性這么大?以后怎么安撫江東世家?”

諸葛亮也很疑惑道:“這么多年了,你沒看出來學的是申韓之術嗎?”

姜維:“???”

翻譯翻譯,什么叫法家最后一個圣賢。

所謂刑政雖峻而無怨,用心平而勸誡明,正是法家為骨,外加諸葛亮個人魅力的獨特治國方法。

姜維今天才發現,自己好像學不來這種治國方式。

反正這么一頓殺,終于殺出江東世家的一點血性,這群人不忍了,你印刷術搞科舉,軟刀子割肉也就算了,還要直接殺,真當世家下邊沒有豪強,豪強下邊沒有兵馬?

正值王朗王司徒被貶官至會稽,遂被這群世家裹挾,起兵反漢。

劉世民全程旁觀諸葛亮操作,見狀長舒一口氣,笑嘻嘻擦刀,說:“相父干得好啊,這群人投得太快,一直沒找到機會動手,還得是相父,朕被這群世家大族欺負了幾十年,這次高低得讓他們重新做人。”

然而還沒等劉世民御駕親征,就聽到人在江東的諸葛亮,跟姜維兩人逃脫追蹤,跑到襄陽,從關興那拉來一波兵馬,趁江東世家北伐建鄴之機,大舉進攻吳郡、會稽。

這群世家匆匆回轉,行動軌跡完全在諸葛亮預判之中,被姜維迎頭痛擊。

也就是世家兵馬還不少,堆在昊郡城下,跟諸葛亮對峙。

諸葛亮坐一小木椅,悠哉悠哉出來,第一天,還很正常,就是簡簡單單的口吐蓮花,破口大罵,指著王朗的鼻子,說你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有何面目去見大漢二十四代先帝,一條斷脊之犬,還敢猜獵狂吠,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王朗,嘎。

就這么死掉了。

諸葛亮率軍沖鋒,當場殺崩叛軍前營。

只是江東世家拉起的人不少,諸葛亮匆匆調來的兵不多,沒法打殲滅戰,只好一邊守城,一邊去斷這群人的糧,順手散播消息,說你們已經被困了,再也無路可逃。

—時間叛軍營中,人人自危,天天都有l臨陣脫逃者。

六天之后,諸葛亮再次出城,還是那小木椅,對面叛軍咬咬牙,還是頂上去,準備聽諸葛亮要說什么,是不是準備談談招撫他們的條件了。

諸葛亮還真是來談條件的。

他開誠布公,苦口婆心,說我知道你們當兵的難處,被大戶裹挾,被豪強威逼利誘,可你們現在造反,除了讓你們這樣的人多死成千上萬,又能有什么好處?

到時候你們被人罵作是賊,是強盜,你們也不能不怒,要是你們被人殺了家人,搶了土地,那也不能不恨,換了你們這樣對別人,別人豈能不想著反抗?

我知道,你們是不得已,你們左看右看,全是當差吃糧的同伴,同伴不敢違抗豪強的命令,你也就不敢,所以隨著這些豪強,生人去尋死路。

從前東昊怎么樣,曹魏怎么樣,還不是說滅就滅了,你們真能活下來嗎?

我的名字你們可能也聽過,我是諸葛亮,平日里殺只雞犬,尚不忍心,更不忍心看你們這些行差踏錯的大漢百姓無辜枉死。但大漢百姓千千萬,一家父母生了許多孩子,其中偏偏有那幾個孩子,要殺另外的兄弟,那父母也沒有辦法,只要大義滅親。

這也不是父母忍心,是不得已也。

當初你們生人尋死路,是渾渾噩噩,那現在我就為你們從死路里指出生天....

諸葛亮說著,人從椅子上站起來,羽扇橫揮,朗朗如日月之入懷,像是神仙中人。

他道:“棄了刀兵,或者干脆倒轉刀兵,把這些年逼你們耕作,逼你們殺人,卻不讓你們休息,不讓你們過安穩日子的大人物,獻頭出來!”

言辭如刀,這一番話畢,叛軍之中竟真有三成人馬放下刀兵,還有一股股的同鄉調轉槍刃,直逼世家豪族。

就剩下兩三成私兵,拼死抵抗。

江東叛軍人都傻了,沒見過罵死王朗的,也沒見過勸崩三軍的。

反正諸葛亮平叛江東,順手丈量土地的時候,劉世民剛看完江東已叛的軍報。

前后還是一個多月,叛軍就平了。

劉世民:“.....”

怎么朕想御駕親個征,就這么難呢!

你諸葛亮是個毛線魏征,是特么李靖+魏征吧!

還是有機會的。

貞觀六年,此前派馬岱駐涼州,魏延駐雁門,又發掘鄧艾等人全都領軍北上,防備五胡,其間多施離間、賄賂,瓦解之策。

終于到了收割的時候。

劉世民以巡視西北之名,宛如猛虎出籠,咔咔御駕親征了。

然后諸葛亮就一日三驚,差點被劉世民嚇死。

無他,這廝帶著一萬鐵騎,出塞就消失在大漢的軍情體系之中了。

這特么以前也不是沒有,那是霍去病啊,那也不是你一個皇帝該干的啊!

那天諸葛亮剛回長安,就發現劉世民派人給他留了道圣旨,讓他在這一年內監國。

要是朕一年內回不來,你就繼續監,朕要是蕩平五胡,上蒼忽然覺得朕完成了偉業,要朕回去,那這大漢君可自取,朕不在乎。

沉穩如諸葛亮,看這圣旨,看得青筋直跳。

你特么當然不在乎,你特么誰啊你在乎!

諸葛亮險些一摔圣旨,失態大罵。

好在這次劉世民還是回來了。

這廝沒去封狼居胥,他只是簡簡單單,把這些年籠絡過來的胡人都派去當向導,不打婦孺,只打主力。

從西往東,把河西鮮卑,匈奴人,氐族,羌胡,東鮮卑嘎了一遍。

讓你們還五胡亂華,還叫什么漢奴,兩腳羊,濫殺無辜,血流漂杵。

都給朕消停了罷!

當馬岱還心急如焚,派人搜尋劉世民下落的時候,大半年過去,東邊的魏延忽然發現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逼近雁門。

魏延嚇了一跳,準備迎敵了,才發現對面還有一面熟悉的大旗。

哦,是陛下,那沒事了。

劉世民出塞一萬人,帶回來六萬大軍。

即便如此,也沒攔住長安城里的諸葛亮沉著張臉,見了他也不叫陛下,也不行禮,就說老臣請辭。

劉世民笑呵呵的,說朕不是留圣旨了嗎。

諸葛亮看都不看,就說老臣請辭。

這回是真拉不住,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諸葛亮除了請辭二字,啥也不說。

劉世民:“......”

賊你媽,玩大了。

貞觀六年,天下大定,就一件事不太妙。

諸葛丞相棄官回南陽了!

劉世民嗔道:“老家伙他還耍脾氣了!”

魏延撓撓頭,說:“這事兒吧,陛下您是不太地道。”

劉世民就瞪他,瞪他魏延也沒慫,睜大了眼睛,說陛下還是您的眼大些。

劉世民:“.....”

沒跟魏延再掰扯,想了一晚上,劉世民一摔酒杯,想出個請諸葛亮回來的辦法。

劉世民又溜出了長安城,噠噠噠跑去了南陽,到地方的時候是大晚上,那家伙星月高懸,水中藻薦交橫,叫一個明月如霜。

劉世民啪啪敲門。

諸葛亮:“?!”

諸葛亮推開門,劉世民沖他咧嘴一笑,大白牙把諸葛亮晃得一陣恍惚。

諸葛亮眨眨眼,說:“陛下你怎么.....”

沒說完,劉世民咣當一下把門摔上,掉頭就走。

諸葛亮:“???”

第二天劉世民又來,諸葛亮還是沒說一句話,劉世民掉頭就走。

諸葛亮:“.....”

諸葛亮隱約知道這廝要干嘛了,哭笑不得,等第三天劉世民過來的時候,諸葛亮直接出門種地了。

這次換劉世民一陣恍惚,他廢了半天勁,才又從地里找到諸葛亮,一找到諸葛亮又笑呵呵的,說:“丞相,相父?孔明?你看我都三顧茅廬了,咱重新認識一下,我,大漢皇帝,昭烈帝跟千古一相的好阿斗,咱一起回長安唄?”

諸葛亮就笑道:“我記不得許多名字。”

聞言,就見劉世民嗔道:“相父你能不能好好走流程了!”

諸葛亮大笑,說:“別,我那阿斗可沒陛下這等本事。”

劉世民伸手去拽諸葛亮,說:“有沒有本事,朝堂上也不能就我一人頂著啊,費祎董允那些人放蜀中還行,跟鐘繇陳群這些人邊斗邊做事,你也太難為他們了。”

諸葛亮還笑,說:“陛下啊,臣的愿望就是興復漢室,天下大定。如今天下已定,陛下又是個圣明天子,固然朝野還有些問題,那又有什么關系呢?臣該種臣的莊稼了。”

劉世民皺皺眉,說:“您不是因為我出塞才走的啊!”

諸葛亮說:“是啊,陛下天命之人,自有陛下的想法。臣其實沒那么生氣,只是臣覺得臣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種種地,聊聊天,再老點泛舟五湖,不好嗎?”

劉世民盯了諸葛亮好一會兒,一笑,道:“那成,朕在長安等相父回來。”

諸葛亮:“???”

那年長安城里傳來一消息,劉世民隨手拍死的某個五胡首領,有個擄來的漢家小妾,放回去的時候發現家眷都死了,就被劉世民納進宮里。

納進宮里也沒啥,主要是劉世民還嗨瑟。

攬著這姑娘跟臣子到處顯擺,說:“你瞅瞅,你瞅瞅,這姑娘多好看,人好好在家里待著,就被狗軻比能殺了丈夫,擄去塞外,軻比能不死誰死?”

滿朝文武,槽多無吐。

這事越傳越烈,直傳到諸葛亮耳朵里,諸葛亮哪怕知道這賊可能是某個不想透露姓名的天子的激將法,諸葛亮還是不能不中計。

沒轍,他發現沒有自己,或許劉世民也能好好治理天下,但卻沒人敢對這位戰功非比尋常的天子說三道四了。

諸葛亮嘆了口氣,終究回到了長安。

回長安第一件事,就是給劉世民進諫。

諸葛亮說:“春秋那會兒,齊桓公到一個滅亡了的郭國去玩,問郭國的百姓,說你們咋亡的?郭國百姓就說,因為我們大王賊牛逼,對那些無道惡事天天就罵,對那些仁義好事天天就夸。所以就亡了。”

劉世民:“???”

諸葛亮:齊桓公當時的反應跟您一樣,但其實道理很簡單,郭國大王天天罵那些王八蛋,但自己也正在做王八蛋做的事,還賊嗨瑟,你說能不亡嗎?

劉世民:...

劉世民:“我突然覺得哪里不太對,相父你是不是一回來就在罵我?”

諸葛亮:“臣不是,臣沒有,別瞎說,臣受過專業的訓練,無論多好罵,我們也絕不會罵陛下。”

諸葛亮又瞅了眼劉阿斗身邊的妹子,補了一句:“除非忍不住。”

劉世民哈哈大笑,把姑娘好生安頓回鄉,準備與廬江王這種殺夫奪妻的行為劃清了界限,只是沒想到大漢的姑娘性子強,非拽著劉世民不讓走。

姑娘梗著脖子,大眼睛賊亮,說:“我就喜歡陛下,今生誰也不嫁,你放我在這我不管,但我要讓你知道這件事,以后你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來看,我也還是這句話。”

瞅著姑娘的眼睛,劉世民忍不住又是一陣長笑,還是把姑娘帶回了宮。

諸葛亮:“.....”

總覺得自己被演了。

往后的許多年里,諸葛亮身兼魏征與李靖之職外,還干了諸多房玄齡的活。

比如修史,比如寫律條,制定新的制度。

這方面劉世民跟他配合相得益彰,就是劉世民每每想修個宮殿,養點奇珍,都會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諸葛亮幽幽盯著。

劉世民嚇了一跳,說:“相父,不至于一座都不讓修吧?”

諸葛亮嘆了口氣,開始嘮叨,從防微杜漸說到昭烈帝編草鞋填補家用,從臣當年跟先帝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長大到當初看見的面黃肌瘦的百姓至今仍存,把劉世民耳朵都念出繭來。

劉世民后知后覺,這特么哪是魏征啊,魏征哪有這人煩啊。

但往往劉世民還是聽。

因為每當劉世民說,這已經很好了,諸葛亮總會告訴他可以更好,劉世民說長安城都沒凍死的百姓了,真沒有,不是把凍死的丟到了城外。

諸葛亮就說天下之間,凍死百姓何其多,哪個不是天子骨肉?

所謂一夫有死,皆亮之罪,終于讓劉世民沉默下來。

這次劉世民忽然覺著,天可汗也不是那么好了。

上輩子魏征說得對,自己多少還是有點飄了。

那魏征這狗東西也覺悟不夠啊,他咋不覺得一夫有死皆他之罪呢,就會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特么不讓水覆舟可太簡單了。

劉世民抬頭,這次,他要萬千冰川,都化作春水。

于是四處搜尋保暖之物,終于在西域都護府找到了一點奇怪的植物,諸葛亮親赴邊疆,為植物命名曰棉。

就這么一點小小的棉,劉世民幾次發兵,從康居到貴霜,從貴霜到月氏,能打的地方就打,打不著的地方就派小股騎兵彰顯國力。

當姜維長途跋涉,率兩千玄甲軍大破貴霜帝國三萬兵馬,貴霜終于懵了。

原本就處在衰弱中的貴霜帝國被這一戰打得四分五裂,固然大漢也沒能力接收地盤,可把棉花定為貢品,學習種植技術,那是毫無疑問的。

遠在長安的劉世民對諸葛亮深深一禮道:“朕今日才明白,天可汗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天可汗之后,能讓百姓衣食無憂。”

諸葛亮也施禮,他還是那句話,說:“大漢有陛下,實乃大漢之幸。”

劉世民也是那句話,他百感交集,說:“天下有相父,乃千古之幸。”

當然,閑著沒事劉世民也會跟群臣吐槽,說你等著,朕一定會把昭文殿給立起來!

那臣子就說了,不是丞相覺著不好嗎.......

劉世民抖起來了,說:“那怎么了,給他個面子叫他相父,不給他面子朕叫他明天就吃土。”

這會兒恰逢諸葛亮拎著一兜奏折,從劉世民面前幽幽走過。

劉世民騰一下站起來,大聲說:“相父好!”

把諸葛亮嚇了一跳。

然后諸葛亮就笑了笑,說:“陛下也好。”

后來諸葛亮畢竟年紀要大些,走在了劉世民前邊,劉世民哭得嗷嗷的,諸葛亮問他臣那不成器的阿斗去了哪里呢,劉世民就把先前知道的三國歷史告訴了他。

自己則是死了就變成了阿斗。

所以這么想,先帝白帝城死后,可能也變成某個帝王,再一次復興漢室了。

過了會兒,劉世民又問:“您到底什么時候猜出來的,我那次喝多了酒,跟你提魏征?還是我提那些超越時代的煉鐵法子?”

諸葛亮搖搖頭,說:“我親眼見陛下的第一面,就確定了。”

劉世民“哦”了一聲,說:“不愧是諸葛丞相啊,這么多年,跟朕一起共事,還要瞞著這樁,著實苦了相父。”

諸葛亮又笑,說:“陛下,老臣能遇到陛下,也是老臣之幸,臣有時也會想,如果當初三顧茅廬的真是陛下,臣或許也會跟著走。”

劉世民滿臉是淚,還笑,說:“那我可不是也顧過了嘛,沒用啊!”

諸葛亮也留下一抹笑,說:“這樣就挺好,挺好.....”

嘎,壽終正寢。

就留下嗷嗷大哭的劉世民,為諸葛亮罷朝三日,親自戴孝,為相父發喪,還要讓相父葬在長安最高最高的山上,時時盯著自己。

后來想了想,說:“要不把相父跟先帝合葬了吧?”

文武百官嚇了一跳,紛紛反對,這才作罷,延續之前的葬法。

大抵是仍舊有腦殘,覺著諸葛亮活著時讓劉世民不能無法無天,死后幾個月,跳出來說諸葛亮有罪。

劉世民面沉如水,點著這人,誅了族。

大漢這天下,要讓相父走得安心,見得輝煌,還任重而道遠呢。

沒關系,劉世民有信心,他會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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