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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步過去,奪回我的東西質問他:「爸你在干什么!」
他訕訕笑道:「爸這不是手上沒錢嗎,先用用你的卡。」
所以剛剛他是在報我的卡號和密碼?!正好家里都知道我密碼是自己生日。
看著他那副理直氣壯的臉,我的心逐漸沉到谷底。
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么自私自利的父母?
此時病房一陣吵鬧,我趕到病房發現許多護士都堆在里面。
「阿姨,您為什么要偷我們的繃帶,還不登記躺在別人病床上?」
看到病人坐在輪椅憤怒的樣子,我還有什么不明白呢。
一切都是給我下的局罷了。
有這樣的父母才是不幸的根源。
我很慶幸自己帶在身上的銀行卡是日常開銷用的卡,只有兩三萬,而我的存款都在另一張卡上。
我臉色冰冷的對二人說道:「我早就把戶口遷出去了,上次那三十萬我們也已經斷絕關系,你們是打算走法律流程還是私了。」
我給過他們很多次機會了,他們還是冥頑不化,這樣下去遲早會害了我和弟弟。
他們聽到我說的話后愣怔片刻,隨即哭天喊地的耍賴坐在地上:「哎喲,養了十幾年的女兒要大義滅親啊,這讓我們怎么活啊······」
或許是因為剛剛見識到這倆夫妻偷繃帶睡病床的操作,周圍的人都對此冷眼旁觀。
他們眼瞧著沒人愿意幫他們,又開始想和我打感情牌。
說三十萬算不了什么,等他們贏一把三百萬都有了。
看著他們完全沉迷賭博不知悔改的樣子,我毫不猶豫拿出手機報了警。
爸爸媽媽,別怪我大義滅親。
你們從來都沒有為我考慮過,我一個大學生得有多努力多拼命,才能正正經經的賺到這三十萬。
你們在乎的只有自己,我和弟弟的人生絕對不能毀在你們手中。
警察很快就抵達,我面無表情的指控者爸媽非法賭博的事,周圍的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帶了點害怕。
能這么淡定的舉報自己爸媽賭博,還沒有任何情緒波瀾,應該很不正常吧。
可是······就如同趙長宇所說,我本來就沒有心啊。
······
回到寢室后,想到還要重新報考雅思就莫名有些煩躁。
沈昱澤卻忽然打電話邀我出去散散心。
他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大大的疑問飄在我腦海中。
但我還是收拾一番下了樓,他一路上旁敲側擊的問我最近有沒有心情不好。
我告訴他醫院事情的來龍去脈。
沈昱澤反應很大,一副為我不平的樣子。
看著他替我擔心的模樣,我忽的冒出一句:「你說那個帶我爸賭博的人有沒有可能是我認識的人?」
他不以為意道:「這怎么可能,你也想太多了吧?!?
和沈昱澤在一起,果然讓我心情好了很多。
他對外人不假辭色,卻對我格外包容溫柔,不論和他說什么都能得到體貼的回應。
這和曾經的他可太不一樣了,不一樣到我覺得詭異。
于是我打電話給前婆婆希望能抽空約她見一面。
在打了第十幾個電話時,對方終于接通,她沒有拒絕,爽快的和我約定好位置。
傍晚我獨自前往約定的包間,前婆婆坐在那里一臉平靜看向我,「坐吧,你找我是想問那天我給你發消息的事?」
我卻搖搖頭。
「我是來找您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