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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保持著微笑,視線卻不動聲色穿過沈昱澤看向他后方。
前婆婆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的店角落,神色晦暗不明。
其實就算她不說,我也不會答應沈昱澤的。
因為有些事情我還沒考究清楚······
我面露猶豫看向沈昱澤:「昱澤,你知道的感情這方面,我還是希望能夠等我有個穩定工作再談。」
沈昱澤眼里閃過一絲急切,又很快調整好情緒,溫潤的對我說:
「沒事的,感情這方面還是要慢慢來。」
結束約會后,我給前婆婆發消息,卻如同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應。
弟弟高考在即,我也面臨畢業季,鼓勵完弟弟后,我開始備考雅思。
外貿目前處于風口期,雖然到處出差會很累,但我還是希望可以見識到更大的世界。
沈昱澤得知后有些著急,覺得我一個女孩子在國內發展就很好,沒必要那么辛苦的奔波國外。
「你讀大學時我要求你事事做到最好是為了讓你足夠優秀,以你的成績去考研,國內的985,211都是隨你挑的。」
「你卻為了錢跑去做外貿,我完全養得起你呀晚吟!」
我果斷拒絕了他。
只有錢才能給我安全感,而不是男人的一句「我養你啊」。
波伏娃在《第二性》寫道:
男人極大的幸運在于,他不論在小時候還是成年時,都必須踏上一條艱苦的道路。
而女人的不幸就在于被幾乎不可抗拒的誘惑包圍著,不被要求向上只被鼓勵不斷向下滑。
自拒絕他這天后,我就沒怎么再見過沈昱澤。
我不僅沒有任何不適應,反而對于他之前的主動示好感到些許不適。
11
因為英語基礎較好,我只是精進了半個月的口語就去參加雅思考試。
路上爸爸卻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我以為說弟弟高考的事便點了接通。
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傳入耳中:「晚吟啊,你媽媽被車撞了現在在醫院······你快來啊······」
我皺皺眉頭,「我要考試,等我考完再去醫院。」
他沉默一瞬,又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你個不孝女啊!親媽被車撞了都不來醫院······」
聲音大到連身邊的滴滴師傅都忍不住開口勸我:「要不還是回去看看吧······」
我依舊冷漠拒絕,電話那邊卻威脅如果我不去,他就去讓弟弟請假來醫院。
想著還有一個周就要參加高考的弟弟,我喉頭發澀,只能讓師傅掉頭去醫院。
沉著臉來到醫院后,爸爸拿過我的包,讓我趕緊去看看媽。
病床上的媽媽纏著些許繃帶,大面血跡溢出來。
我盯著那血跡看,越看越不對勁,按理說應該是暗紅色,可那血跡卻是鮮紅色。
我淡淡問道:「沒送急救室?」
她一個勁的罵我沒有良心不孝順,當我想出門時,她又各種找話題拖著我不讓我出去。
我冷著臉摔門而出,卻看到爸爸正在翻我的包,手上夾著一張銀行卡,拿起手機好像在和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