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后來幾天,我都照常忙著畢業搬行李的事,偶然遇到沈昱澤,他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卻還是主動伸手:
「我來幫你吧。」
我沒有拒絕,有人愿意幫忙何樂而不為呢?
他陪我走了很長一段路后,突然開口問我:「晚吟,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對我動心嗎?」
接觸到他略帶受傷的目光,我嘴角上揚盯著他:
「昱澤,入戲太深可就不好了。」
他神色微怔,慌亂道:「你聽誰說我對你感情是演的,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啊。」
我語出驚人:「你的系統就這么想要你和我在一起?」
他宛若雷劈,喃喃問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始終認為一個人的性格不可能突然大變,你曾經是一個報復心極強的人,最近這段時間卻對我溫柔有加,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婆婆那天告訴我,她不知為何可以聽到沈昱澤的心聲。
知道他體內有個系統一直要求沈昱澤和我在一起,這樣才能奪走屬于我的氣運。
而且前期把我培養的越優秀,后期和我在一起后即能得到雙倍氣運,如果沒成功的話,則會遭到反噬。
我問她那時為何要幫我,她則說她這些年很少在家,一直都在外忙生意。
直到回來后才發現兒子已經那個賭鬼父親養廢了。
她覺得對兒子教育有愧,更覺得虧欠我這個兒媳。
同為女人,她深知其中的不容易,她果斷的和丈夫辦理離婚,兒子歸她養。
我感慨于前婆婆雖已四十多歲卻依舊雷厲風行,簡直是吾輩楷模。
沈昱澤卻突然露出詭譎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我,語氣陰森: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的計劃,那我也只能選擇系統說的方案了。」
我毫不猶豫甩他一大逼斗。
「你以為現在是哪個月黑風高的小巷子嗎?我在這人群中給你十個逼斗,人家都能以為小情侶鬧矛盾。」
他愣愣的看著我,收起了那智障的表情,我撇撇嘴催促道:「快點搬啊,貨拉拉還在校門口等我呢。」
14
結合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我立馬就知道那時帶我爸賭博的人是誰了。
往一群狗里丟一塊石頭,叫的最大聲的就是被砸中的那只。
想起沈昱澤那天那么大的反應就覺得好笑。
大學生活總算到達尾聲,參加完畢業典禮后,朋友們都決定開個KTV慶祝,我也跟著一起去。
大家劃拳,搖骰子,唱歌,就連我都被灌了許多酒。
晚上走出KTV的時候腳步搖晃,一輛滴滴突然停在我面前,招呼著我上車。
我迷迷糊糊上了車,坐在后排一直和師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手卻一直在包里鼓搗。
「師傅,這······不是我······回家的路呀······」
我醉醺醺的打嗝向師傅詢問,師傅卻沉默不語。
我有點慌張,不停拍打車門叫喊著讓師傅停車。
師傅卻拿出一把刀沖我吼道:「閉嘴,再亂動我就砍你。」
我瞬間安靜下來,坐在位置上弱弱的問:「師傅,我們到底去哪里呀?」
師傅從后視鏡里與我四目相對,眼神詭異,呵呵笑道:「別急,馬上就到了。」
我緊緊握著袖口的匕首,鎮定情緒。
很快汽車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里停了下來,把我放下后蒙上我的眼睛,帶我來到一個隱秘的房間。
隨著布條的脫落,房間的布局也映入我眼簾。
沈昱澤站在中央,旁邊的桌子擺著許多精致刀具,以及一張床。
他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拿出一疊錢給師傅。
很快房間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他嘆了口氣道:「晚吟,既然你不配合,我也只能選第二種方案了。」
「和你發生關系后,你的氣運就會轉移到我身上,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在這之后殺了你才是最保險的。」
我嫌惡的看著他,「你就不怕會有報應?」
他卻哈哈大笑起來,「你當我這么多年白當的博導?怎么抹清痕跡我最為清楚。」
「就算懷疑到我頭上,沒有確鑿的證據誰敢來抓我一個為學校做了這么多研究的人?」
果然高智商犯罪最為恐怖。
他一步一步緊逼我,仿佛希望從我臉上能夠看出一些驚慌的表情。
我波瀾不驚,直到他的呼吸已經貼到我耳根時,我才唰的突然給他一頓老拳。
拳拳到肉,精準爆頭。
他徹底被我激怒,發了狠的把我甩到床上,用身體壓著我。
雙手被交叉按住,力量懸殊讓我有些動彈不得。
我暗暗懊悔當初練拳擊時就應該多吃點增增肌的。
他另一只手開始有序的解開我衣服扣子。
趁他分心時,我猛地掙脫束縛,立馬將綁在衣袖的小刀握住,直接插在他的肩頭。
鮮血順著手臂留下,平白給他添了幾分妖冶,雖然我覺得他很變態。
我沒有猶豫的打算破窗,但這窗堪比鈦合金啊,用刀狠戳四個角都不帶碎的。
沈昱澤在背后拖著一把長刀緩緩靠近,帶著些許毛骨悚然腔調道:「你再這樣胡鬧,我也不介意奸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