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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營業執照很重要

  • 戰國殺
  • 洪兵
  • 6231字
  • 2023-09-15 17:40:22

回到一開始提到的那個問題:戰國時代從什么時候算起?盡管從春秋到戰國是漸進的,但史學家們還是希望找到一個象征性的起點。有一種比較普遍的觀點:“三家分晉”標志著春秋的終結,而周天子冊封三家諸侯,可以看作是戰國時代的真正開端。

既然“三家分晉”發生在公元前453年,周天子為什么時隔五十年才給予“追認”呢?——因為他不想做,他是被三家派出的使者逼著冊封的。

實際上,無論周威烈王下不下這道詔令,都無法改變韓、趙、魏三家篡分晉國、躋身諸侯序列的事實。從這個層面來說,這道遲到了整整五十年的詔令,就像是一張寫滿名字和職位的廢布。既然如此,韓、趙、魏為什么扭著這張廢布不放,處心積慮地欲圖之而后快呢?

政治往往就是這樣令人玩味。正如《紅樓夢》四大家族中的薛家,雖然“珍珠如土金如鐵”,卻難副“富貴”之名,因為薛家沒有爵位,說“富”是實情,論“貴”則是空談。

孔子說:“名不正則言不順。”這正是韓、趙、魏三家共同的軟肋。雖然他們的地盤、實力、權勢與其他諸侯無異,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在外交活動中,他們的服飾、座駕、禮儀都要受到嚴格的等級限制。比如說,魏主與魯君會談,魯君按級別可以坐奧迪,魏主卻只能坐比亞迪。在位次的安排上,必然是魯君為首、魏主為次,因為按爵位來說,一個是君、一個是臣。

對于韓、趙、魏而言,魯、鄒、衛、宋這樣的小角色,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能一天滅它們好幾次。但在日常的交往中,強者卻要卑躬屈膝、低人一等,這是哪家的道理?所以說,身份的標簽是三家最大的軟肋。

在遙遠的周朝,身份和地位往往不是通過金錢置換來的。想成為諸侯,必須要有周天子下達的“委任狀”。承認了你的級別,你才能享受相應的待遇。這是群雄并起時必須建立的游戲規則,否則誰都能自稱諸侯,在級別上又“大小國家一律平等”,天下還不亂套了?因此,為了公平起見,所有諸侯都由形同虛設、普遍認可的周天子冊封。只有懷揣“委任狀”,你才能心安理得地坐上奧迪,名正言順地發號施令、理直氣壯地四處征伐!

總之,廢布一張的詔令,不僅僅是“委任狀”,還是標榜級別待遇的“身份證”,更是征伐列國的“營業執照”!

周威烈王冊封新諸侯,看似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卻在史學界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吼得最兇的當屬北宋史學家司馬光。

《資治通鑒》將周天子冊封韓、趙、魏為諸侯作為開篇,足以看出司馬光對這一事件的重視程度。針對這一事件,司馬光作了一篇千字左右的評論,這在整部《資治通鑒》中都是極為罕見的。

用一句話來歸納這篇評論的中心思想,那就是——嚴重違反游戲規則!

司馬光從禮、分、名三個層次,全面闡述了自己的論點。

他認為,天子能以一人之力治天下人,不是因為他打架厲害,這又不是黑社會,而是拜禮儀規范所賜。因為有了“禮”這樣一個“紀綱”,才使得整個社會貴賤有別,“貴以臨賤,賤以承貴”,普天之下各行其道、共建和諧。既然如此,作為一國的天子,當然應該率先垂范,在“禮”的框架下行事,否則無異于自毀長城。

“禮”作為社會的一種規范,屬于比較抽象的概念,具體的表現形式是什么呢?司馬光概括為“分”。所謂“分”,就是無論君臣,都要搞清楚自己的屁股應該放在哪根椅子上,懂得有所為有所不為。國君要有國君的樣子,臣屬在任何時候都不應該有非分之想。比如說孔子編撰《春秋》,雖然當時周室衰微,諸侯強盛,但孔子依然“抑諸侯,尊周室”,因為“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為了樹立典型,司馬光舉了兩個例子。一是商朝的微子啟,作為庶子,他按規定不能做太子,結果嫡子紂王繼位,導致商朝覆滅;二是吳國的季札,嚴格遵守讓位給兄弟諸樊一門的承諾,拒絕諸樊“兄終弟及”的安排,后來夫差繼位,導致吳國為越國勾踐所滅。司馬光說,微子啟、季札都有繼承王位的機會,但他們都找準了自己的位置,寧可亡國也不敢輕越雷池一步。雖然客觀上導致了家族的滅頂之災,但他們對禮儀的敬畏卻是值得肯定的。

“禮”是規范,“分”是表現形式,在現實社會中又如何去實現呢?司馬光又提出了一個概念——“名”,也就是“屁股決定腦袋”,做任何事情都要先弄清楚自己所處的角色和地位,在實際的操作中遵守符合于自己身份的規范。

對于周朝而言,經過周幽王、周厲王的“勵精圖治”,周朝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綱紀散壞,下陵上替,諸侯專征,大夫擅政”。在這樣的情況下,所謂的“禮”已經名實俱亡。周朝得以茍延殘喘,不過是名分依稀尚存。

司馬光舉了一個春秋時期的例子。晉文公曾經有功于周王室,希望自己死后也能享受天子的葬禮規格,但周襄王打死也不同意,這就是遵守“名”、“分”的典范。正因為守住了“名”、“分”這最后一道防線,周朝才能在秦、晉、齊、楚等大國之間的夾縫中求得生存。除了周朝以外,各諸侯國的情況也是如此。正是有了名分的“威懾”,魯國的季氏、齊國的陳恒、楚國的白勝、晉國的智伯,雖然權傾朝野,甚至隨心所欲地把國君換來換去、玩于股掌,但始終不敢取而代之,因為他們“畏奸名犯分而天下共誅之”。

按照這個邏輯,周威烈王在公元前403年頒發的委任詔令,實際上就是顛覆了周朝賴以生存的基礎。晉國正卿之間殺來殺去,“暴蔑其君,剖分晉國”,周天子不僅視而不見,反而為虎作倀,公開承認韓、趙、魏三家諸侯的合法性,這哪是一個天子該做的事?

既然周天子給“亂臣賊子”開了綠燈,實際上就是鼓勵弱肉強食、“天下以智力相雄長”,把一個井然有序的周王朝,演變成崇尚武力的黑社會,“社稷無不泯絕,生民之類糜滅幾盡”,國家很快就會完蛋!

司馬光的論證很嚴密,但還是有很大的漏洞,難免有些儒家的“想當然”。

江湖險惡,不會因為你厚道就讓你做武林盟主。周朝得以殘存,卻非謹守名分,而是投資者認為風險過高,不敢吃進。智伯那樣的人,不敢取君主而代之,確實是畏懼“天下共誅之”,但原因并非“奸名犯分”,而是擔心給諸侯們送上搶食的借口。

不過,司馬光有一點是說得很正確的,那就是周天子的詔令必然導致天下大亂,因為只要你有本事把君主推翻,周天子就有先例可循,冊封你為諸侯。于是,有實力的人變開始蠢蠢欲動、躍躍欲試了。

看似廢布的一張“委任狀”,從政治上促進了戰國時代“軍國爭雄、大肆攻伐”局面的形成,作為從春秋切換到戰國的標志性事件,的確名至實歸。

有了周天子頒發的“營業執照”,三晉擴大地盤的行動具備了合法性,也就更加肆無忌憚。咱們來看看,從公元前403年到公元前375年這28年,韓、趙、魏都在忙什么呢?

公元前401年,秦國討伐魏國,一直打到陽狐退兵。

公元前400年,鄭國討伐韓國,圍困陽翟。韓虔去世,兒子韓取繼位,是為韓烈侯。

是年,趙籍去世,弟弟繼位,是為趙武公。

公元前397年,韓烈侯的宰相俠累被刺客聶政暗殺。

公元前393年,魏國討伐鄭國,又在“注”這個地方打敗了秦國軍隊。

公元前391年,韓、趙、魏一起討伐楚國,攻占了大梁和襄陵。

公元前390年,齊國討伐魏國,奪取了襄陵。

公元前389年,秦國攻打被魏國占領的陰晉。

公元前387年,三家跟約好了一樣,掌門人手拉手一塊去天堂報道。魏文侯去世,兒子魏擊繼位,是為魏武侯。韓取去世,兒子繼位,是為韓文侯。趙武公去世,復立趙籍之子趙章繼位,是為趙敬侯。

公元前386年,趙敬侯從相對偏遠的中牟遷都邯鄲,為中原逐鹿爭取形勢。趙公子趙朝在趙國挑起內亂,失利后投奔魏國,繼位之初的魏武侯借機襲擊邯鄲,意圖將趙國一舉征服,但最終沒有得逞。

是年,韓國討伐鄭國,又討伐宋國,并活捉宋君。

公元前383年,魏國攻打趙國,在兔臺獲勝。趙國鞏固剛平,侵略衛國。

公元前382年,魏國、齊國為了衛國向趙國“討公道”,奪取剛平。

公元前381年,趙國聯合楚國討伐魏國,奪取棘蒲。

公元前380年,韓、趙、魏一起討伐齊國,一直打到桑丘。

公元前378年,魏武侯命吳起率韓、趙、魏三國軍隊討伐齊國,打到了靈丘。

是年,晉孝公去世,兒子唐俱酒繼位,是為晉靜公。

公元前377年,韓文侯去世,兒子繼位,是為韓哀侯。

公元前376年,晉靜公被免為庶人,至此,晉國被韓、趙、魏三家完全吞并。

公元前375年,韓國滅掉了鄰近的鄭國,并將都城從平陽遷到了鄭,開創了戰國時代中原地區滅國的先河。

從這些充斥著征伐的流水賬中,我們可以窺探出戰國時代的旗鼓紛亂,更能感受到拿到“營業執照”的韓、趙、魏,對于爭霸是多么地迫不及待!

周威烈王冊封的詔令,既讓三晉更加肆無忌憚地征伐,更是給齊國的田氏以莫大的鼓舞。

早在晉定公時期,東海之濱的齊國也在上演君臣倒置的鬧劇。相比于晉國,齊國的局面沒有這么復雜,國君是齊簡公,權臣只有兩個——田常和監止。監止奸詐狡猾,深得齊簡公寵幸,但還是田常技高一籌,果斷打出了“民生”牌。《史記》說,田常放糧食貸的方式很特別,放的時候用大斗量,收的時候就用小斗量,自己吃虧換民心。田常發動群眾、依靠群眾,在與監止的斗爭中逐漸占據了上風。在群眾的眼里,田常簡直堪比明君圣主,于是順帶把齊簡公也給比下去了。

作為宰相的田常堂而皇之地收買民心,得到廣大人民群眾的衷心擁護,作為國君的齊簡公當然坐不住了。當時齊國盛傳的歌謠唱道:“嫗乎采芑,歸乎田成子。”百姓連野菜都要進貢給田常,自己情何以堪!可惜,齊簡公沒有能力把田常搞下臺,卻在公元前481年被田常干掉了。

田常原本沒想這么早收拾齊簡公,首先跳出來鬧事的是監止的宗人子我。田常有一個遠親叫田豹,在子我的手下做事。子我就想拉攏田豹:“我想把田常給滅了,由你來繼位。”田豹還算老實,說我跟田常不熟,血緣關系也比較遠。

雖然不熟,但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田字,田豹就給田常報信了,說子我想滅田氏,田家不先下手為強的話,就只有洗干凈脖子等死了。

田常一聽就怒了,雖然子我住在齊簡公的宮中,但老田管不了這么多,立即帶著仨兄弟去殺子我。正在檀臺喝酒玩女人的齊簡公也怒了,一個宰相帶著人到宮里來殺人,這不是欺負人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齊簡公積蓄多年的窩囊氣終于在瞬間爆發,太史子余急忙上前阻止,說田常不是沖著您老人家來的,他是為國除害,齊簡公也就忍了。田常聽說齊簡公怒了,怕自己被收拾,準備出逃。田子行把田常攔住,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猶豫不決,諸事不成。”

田常反應過來了,扭頭回去殺子我,子我打不過就跑,田常帶人追著砍,順便把子我的后臺老板監止也一并收拾了。

宮中大亂,無法控制局面的齊簡公也跑了,田常的部下就一直追到徐州,把齊簡公給逮住了。

田常的人捉住了齊簡公,心想如果齊簡公回去復位,必然會秋后算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未經請示就把齊簡公給抹了。

田常除掉了不怎么聽話的齊簡公,改立齊簡公的弟弟呂驁,也就是齊平公。其實田常不是不想自立,他實在是不敢啊,因為虎視眈眈的諸侯們傷不起。即便立了新君,田常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對內繼續“修功行賞,親于百姓”,對外頻繁開展外交公關,保持與各諸侯國之間的友好關系。

齊國國君歷經齊平公、齊宣公一直傳到齊康公,宰相的寶座也在田常一家代代世襲,經田盤、田白襲到“輔佐”齊康公的田和。相比于齊簡公,齊康公更衰,田和比田常更加飛揚跋扈。

從公元前481年干掉齊簡公開始,田氏一族羽翼漸豐、野心膨脹,但始終沒有下定顛覆這個“名齊實田”政權的決心。三家分晉、周朝冊封,給田和提供了再合適不過的歷史先例。

公元前391年,距離田常滅了齊簡公整整九十年,早就覬覦寶座的田和終于出手“吃進”了。他以齊康公“淫于酒、婦人,不聽政”,將這個尸位素餐、形同虛設的國君趕到了海邊“療養”,一直到公元前369年去世,呂氏自此絕嗣。

齊康公“被療養”,田和搬開了登位的絆腳石。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拿到周天子冊封諸侯的詔令了。

想得到詔令,當然不能直接跑到洛陽去討要,只能靠關系、走后門。為了拿到“委任狀”,在驅逐齊康公兩年后的公元前389年,田和與篡君謀國“先驅”的后代、也是最終的受益者——魏文侯魏斯,在濁澤這個地方舉行了一次會議,楚、衛兩國的使臣也應邀列席了會議。

隨行記者報道了會議的盛況:

金秋的濁澤風和日麗、彩旗飄揚,賓主雙方在友好、歡快的氣氛中,就各自關心的問題進行了深入、坦誠的討論。田和同志在發言中,贊賞魏國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又具有“和平建國”的成功經驗,是田氏學習的榜樣,田氏將不遺余力地復制魏國的成功經驗。田和同志最后說,相信魏文侯同志一定能夠秉承國際主義的宗旨,伸出友誼之手,幫助齊國走上和諧發展之路,為齊、魏兩國發展更加具有實質意義的睦鄰友好關系奠定堅實的基礎。

在聽取了田和同志的發言后,魏文侯同志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魏文侯在講話中,高度肯定了田和對齊、魏兩國關系的定位,認為魏、齊兩國交好,符合兩國政府和人民的根本利益。魏文侯同志強調,魏國愿意為魏、齊的友好關系不懈努力。

濁澤會議之后,魏文侯向周天子提交了一份《關于冊封田和同志為諸侯》的提案,韓國、趙國、燕國、秦國、楚國都投了贊成票。

此時的周天子是周安王,既然周威烈王早就開了先例,周安王當然沒有必要讓魏國和田和吃蒼蠅,不如作個“順水人情”。公元前386年,周安王正式冊封田和為諸侯。與周威烈王冊封三晉有所不同,周安王并不是將田和封為田侯,而是直接一步到位,以整個齊國加封田氏,省去了田氏再滅掉齊國國君的麻煩。

齊國還是那個齊國,國君卻悄然從呂氏變成了田氏。至此,田和終于如愿以償,實現了田常想完成但沒有完成的篡國大業,田和死后被封謚號齊太公。

拿到“營業執照”后,田氏齊國也像當年的三晉一樣,開始上躥下跳、四處征伐。

公元前380年,魏國為了“一統三晉”的事業,聯合秦國攻打韓國,體力不支的韓國向齊國求救。齊國此時的國君是齊桓公田午,救還是不救,他感到有些舉棋不定,于是召集大臣商議。

在君臣的商討中,鄒忌、段干朋、田臣思形成了三種截然不同的意見。

鄒忌認為,魏、秦打韓國,跟齊國沒有一毛錢關系,咱們最好別湊這個熱鬧。你能有多少錢,敢上街扶老人?

段干朋認為,如果韓國失敗,必然會被魏國收入囊中,導致魏國實力進一步膨脹,那肯定對東方齊國不利,因此應該出兵救韓,攪魏國的局。

救還是不救,鄒忌、段干朋的說完了,田臣思怎么還有第三條道路呢?這個可以有!

田臣思認為,地處中原腹地、緊靠周朝王城的韓國地理位置極其敏感,秦、魏揮師伐韓,勢必引起南方楚國、北方趙國的連鎖反應。言外之意是,齊國即便不出兵,楚、趙也絕不會袖手旁觀,坐視秦、魏倆人在“客廳”里斗雞。

反正有人救,何必自己當冤大頭,那么田臣思的意思就是不用救咯?不是。田臣思判斷,這場攻韓之戰勢必會演變成五大國的混戰,戰國的七大國還剩下誰呢?——齊國、燕國。田臣思沒有被“客廳”的鬧劇所干擾,而是將目光指向了最北邊的燕國,認為這是“天以燕予齊也”。

田臣思建議,齊國應該表面上答應韓國的要求,行動上也抓緊集結兵力。口頭答應了韓國的求救請求,這樣韓國就有信心“負隅頑抗”,待楚、趙兩國出兵干預。齊國整兵備戰,表面上是救援韓國,其實是把矛頭指向燕國,趁著幾大國在“客廳”里互掐,來個“閃電戰”,打它個措手不及。

最終,齊桓公采納了田臣思的意見,齊國趁機奪取了地處燕國南部邊境的桑丘城。

作為東方的大國,地處膠東半島的齊國東臨大海,西有魯、衛、宋等小國拱衛,北面是弱小的燕國,南面與楚國的邊緣地帶接壤,具有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這片土地物產豐富、人杰地靈,再加上田氏又是“和平篡國”,沒有經歷多少戰亂,國家呈現一片繁榮景象。因此,從戰國時代一開始,田氏領導下的齊國便自然而然地成為霸主之一。

在整個戰國時代,群雄爭霸有一個明顯的特點:除了后期秦國一家獨大外,前期都是兩強并立、此消彼長。

在戰國初期,與齊國爭雄的是三晉中的魏國。相比于齊國的水到渠成,先天不足的魏國能夠走上爭霸的擂臺,經歷了怎樣一番艱難歷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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