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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不屑抄

  • 我的忠誠無懈可擊
  • 峽谷悠哉河蟹
  • 2368字
  • 2023-10-04 00:05:00

李府。

前方觀察的小廝急匆匆地往花園小亭處趕。

“小姐,糟了!姑爺那首詞,貌似是抄的!”

“什么!”翠兒大驚。

李云依比翠兒鎮定多了,她不慌不忙地道:“仔細說說。”

“姑爺本來想上臺領獎,誰知冒出一個叫劉奇的人,拿出一張一樣寫了詞的紙,說姑爺是抄的!”

翠兒道:“當真?”

“當真!迎春樓里面都吵瘋了。多半是真的了。”

翠兒急道:“小姐,這……”

李云依雖然和何予晨相處不多,但以她察人識色的本領,她不覺得何予晨是個急功近利,會為了狀元,去抄詞的人。

不如說,她更愿意相信,以何予晨的性格,他多半連參賽都沒多大興趣。

“既然說姑爺是抄的,那姑爺總得有一個原版可抄吧。他們說這點了沒有?”

小廝點頭:“說了,那個劉奇說,姑爺是抄朱游然朱公子的。”

一提朱游然,就連翠兒都隱約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小姐,那我們……”翠兒看向李云依。

李云依搖了搖頭。

“給他些賞銀。”

翠兒將小廝打發走,又回來問道:“小姐,姑爺怎么辦?”

李云依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他算是替我擋了雷,此事之后,他的名聲不會好聽。等他回來,我親自和他說罷。”

翠兒有些擔憂小環,她道:“小姐,姑爺還能留在咱們府里嗎?”

李云依有些生氣地蹙眉道:“翠兒,我瞧著像是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人嗎?此事是因我而起,他又沒做錯什么。只是以后,他恐怕不便再出門了。”

……

王屏雖然備受攻擊,但他仍然梗著脖子,不愿意放棄。

他從小就是個不在乎別人目光的人。

“劉奇,墨跡只能說明你手上的詞不是新寫的罷了,但你怎么證明這首詞就是朱游然寫的?這詞要是何予晨早先寫好的,那他用自己的詞,還能算抄嗎?”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光景,有些人就是斷定無名無才的何予晨不可能寫得出一手好詞。

“何予晨怎么可能寫得出來?”

“就是啊,他如果有才,犯得著去當贅婿嗎?”

“靠臉吃飯的破落書生罷了。裝什么才子啊!”

雖然有很多人質疑,但是也有不少人等著劉奇的回復。

既然你說,這首定風波是朱游然寫的,那總不可能空口白牙地靠嘴說,總得拿出點證據吧?

劉奇一慌,心道這情況朱公子也沒教他怎么應對啊。

于是只能硬著嘴道:“此詞的由來,是朱公子親口告訴我的!”

此話一出,場中當即響起不少嘲笑聲。這等論據,一沒證據,二沒證人,根本站不住腳。

不過,就在白芍、王屏等人松了口氣,認為局勢總算好起來后,一個人的說話,卻又打破了目前微弱的平衡。

臺上的張文開口了。

“這首《定風波》的文風,確實像是朱公子的手筆。”

張文的名氣和水平是實打實的,他一開口講話,臺下頓時就沸騰起來。

“張公子,你是說這就是朱公子的詞吧?”

“張公子都發話了,這還能有假?”

張文解釋道:“我與朱游然有些交道,這詞確實像他寫的,但只是像,到底是不是出自他的筆下,最好還是直接問他。”

臺下有人起哄道:“老媽媽,你快差人去朱府問問啊!”

楊柳十分為難,她知道朱游然就在樓中,差人去朱府根本找不到人。

而且眼下這一情況,令她根本不知道該幫何予晨,還是該幫劉奇。

兩不相幫倒還好,萬一幫錯了,朱家還有京城的伯爵府怪罪下來,情況就麻煩多了。

“老身這就差人去朱家聯系。”

楊柳差人是假,借機和朱游然商量才是真。

卻沒想到,不等楊柳上到二樓,一個雄渾的聲音道:“朱公子!好久不見啊!”

全程看戲的朱游然愕然地看向王煜,心道你誰啊?

然而他沒空去問王煜了,因為一樓吃過看戲的目光全都向二樓看去,他不能猶豫,該如何應對,他必須有個決斷。

朱游然本想避免直接下場,落一個“陷害”何予晨的名聲。但形勢已到這里,他不下場也得下場了。

朱游然從二樓走下,搖著折扇,做一副風度翩翩的公子模樣。

“劉奇說的沒錯,這首《定風波》正是本公子所作。”

眼見朱游然親口承認,在眾人心中,何予晨竊詩這事算是板上釘釘,蓋棺定論了!

王屏試圖做最后的反抗,道:“你說是你作的,就是你作的嗎?你有什么證據?”

朱游然一步一步走上一樓正中的舞臺。

“這首定風波,乃是本公子今年年初寫的初稿,三月給了麟角書院的大儒陳道雄過目,五月成稿。諸位若是不信,盡可去請陳老先生!”

陳道雄之名,鹿城人都有所耳聞。

麟角書院著名講師,可以算張文和裴耘的師父。

朱游然出生商賈人家,是商籍,考不了科舉。但這不妨礙商賈人家讀書寫詩。

朱家有錢,朱游然混跡書院,拜師陳道雄,在鹿城詩詞界小有名氣,這是鹿城眾所周知的事情。

眼下朱游然將陳道雄抬了出來,幾乎算是給這首定風波穿上了屬于他的黃馬褂。有陳道雄作保,再不會有人質疑這首詞的出處了。

之前消停的對何予晨竊詩的指責聲,此時再如山呼海嘯般襲來。

朱游然與何予晨同在臺上,他看著何予晨戲謔道:“何公子,好久不見。”

何予晨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看見你。”

方才與何予晨站在一邊的張文和裴耘,此時都悄悄離開他,站到朱游然身邊去。

張文和裴耘雖然不說,但誰都知道,讀書人對竊詩是最不恥的。

他們不屑與何予晨為伍。

臺下對何予晨的聲討聲越來越大,心知大事已成的朱游然大有深意地道:“何公子,偷的終究是偷的,世人會讓你知道,她終究該屬于誰!”

“竊詩者滾下去!”

“該把詞賽狀元還給朱公子!”

“這贅婿怎么像個無賴一樣!”

臺下的謾罵聲愈發刺耳,其中不乏很多攻擊白芍的王屏的詞句。

這場面,若是任由它發展下去,不止何予晨自己,就連白芍和王屏的名聲也要被這聲勢連帶地破壞了。

何予晨不想連累白芍和王屏,他沉吟片刻,終于第一次開口對全場喊話。

“諸位稍安勿躁,聽我一言。”

“別吵了別吵,我倒要看看這竊詩賊還有什么想說的!”

在樂子人的配合下,場面終于安靜下來,何予晨得以正常講話。

“多謝諸位聽我講話。我沒什么好說的,只想告訴大家一個道理,凡是聽過高山流水,自不會去欣賞那靡靡之音。”

臺下樂子人道:“你舉的什么狗屁例子,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點!”

何予晨原本不想太傷人,此時只得無奈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說了。我何予晨如果真想奪得詞賽狀元,那也會去抄一首好詞。朱公子這首《定風波》,實在是不堪入耳,我不屑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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