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三月,天氣乍暖還寒,前幾日又下了一場大雪,這幾年天氣是越發冷了。
方小滿昨日終于求得爹娘答應帶她去縣城逛逛,一大早就爬了起來,催著爹出發。
“早著呢,你大海叔還沒到呢。”
她爹許大木擺擺手,不以為意。
許,是桃李村的大姓,許大木娶了獵戶家的女兒,生大兒子隨他姓許,叫許立夏,今年十二歲,二女兒隨了娘,姓方,就是方小滿了,今年八歲。
方小滿先天基礎好,又覺醒前世零星記憶,深感古代對幼兒太殘忍,一場感冒都有可能夭折,于是積極鍛煉,把自己養得倍兒棒,那身高體格,連大她四歲的許立夏都稍顯單薄。
小河村的大集已經去了好幾次,不新鮮,縣里卻是頭一回,然而聽到大海叔,小孩臉上露出不符合年齡的憂愁表情,“他真的要賣糧嗎?”
“都說定了,哪還能有假?”
“可村長爺爺他們不是都說這幾年氣候不好,地里連年減產,自己家都不夠吃,讓囤著不讓賣嗎?”
說起這天氣,方小滿就想咒罵。
她兩歲前冬天還濕潤溫暖,不會下雪,糧食豐足,可之后冬天一年比一年更冷,田地減產,災害頻出,讓她想到了明末的小冰河期。
村里常年侍弄莊稼的老人也有所警覺,這時皇權不下鄉,宗族勢力比父母官更有說服力,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者聯合發話,桃李村從前幾年起便一年比一年減少賣糧的量,直至去年全囤了,每家都挖了大大的地窖。
個人力量在宗族面前微不足道,許大海自然不是要叛逆的違反,而是——“他家前年剛起了房子,把存的錢都花光了,老娘病了不賣糧,還能去哪里湊?正巧最近縣里有大商人過來收糧,價給得高,想來能多得些。”
父女倆說話間,許大海已經帶著家里兄弟扛著大包過來了。
許爹把棚子里的牛車趕出來,一大包一大包的糧食堆得整整齊齊,許爹和許大海坐外邊趕車,方小滿被老爹抱在懷里,許大海的兩個弟弟則擠在車廂里。
桃李村離縣里有三、四十里路,坐牛車要一個時辰。
進城前許爹留了個心眼,把牛車藏在林中,由許大海的兩個弟弟守著,只讓許大海背了一包糧食進城,去找市集上收糧的攤子,沒見著人,一問才知是大商人把這事委托給了王記糧鋪,許爹和許大海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難看。
許爹正欲說我給你想個辦法,一個穿著富貴的管事就趾高氣揚的沖他們喊,“賣糧的,往這里來。”
“是王記糧鋪。”衣服上還繡著王家的族徽呢。
“說你們呢,還不快點過來!”見兩人遲疑,管事越發不耐,甩著手上的鞭子抽抽打打,一個路人沒注意挨了下,他還要去瞪一眼,對方也是敢怒不敢言。
許爹和許大海對視一眼,走了過去。
管事直接上手扯開袋子,抓起一把谷子碾了碾,露出滿意的表情,“還行,曬得挺干。”
接著說了個價格。
這下連方小滿都覺得不對了,隨著地里減產,糧價逐年升高,管事給的價格哪怕放在平時,也連市場價一半都不到,更別提大商人高價收糧了。
許大海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
管事眉頭一橫,“怎么?不滿意想鬧事?”
本來應該在巡邏的官差紛紛圍了過來,面色不善。
許爹一把拉住他,陪笑道,“愿意愿意,就用這個價賣。”
接下來管事手一提,裝模作樣預估了個斗數,他們也忍了。
最終拿到的錢只有他們在家計算的十分之一。
“行了,你們兩個背上糧食,跟我去鋪里。”
許爹毫無底線,諂媚著應和,一馬當先就把糧食背了起來,許大海心里氣,黑著一張臉跟上。
到了王記糧鋪,遠遠的就聽到吵鬧聲。
“你說地里減產收不到糧,糧價逐年長高,今年一斗米要賣一兩銀我認了,可你這給我的是什么米,霉的爛的,你們王家這是喪了良心啊!”
方小滿倒吸口氣。
一斗米一兩銀,這比起平常年間直接翻了十倍!想想他們賣的谷子,考慮到古代稻米沒經過改良,工具低下,按照一半的出米量算,這一袋子是一石,等于十斗谷子,也就是五斗米,結果遭瘟的王家才給了三百文,五兩銀子對比三百文,這差距太慘烈了。
更別提王家收去的是曬干的保存好的谷子,賣給人的卻是陳到霉的爛的根本不能吃的壞米!
他們瘋了嗎!
這個結果方小滿能算,圍觀的縣城人也能算,聚集起來的人群似乎給了眾人安全感,大家紛紛唾棄起王家來。
通過周圍人的議論,方小滿知道這王記糧鋪的東家是縣太爺的小舅子,原本縣里不止一家糧鋪,可自從他家開了,就用各種手段擠垮了別家,直接壟斷了糧行,此外還有鹽、茶葉和糖。
方小滿家這幾年主要囤的就是鹽和糧食,畢竟其他東西勉強能自給自足,鹽卻不行,這邊不靠海,也沒發現井鹽、湖鹽,但它是必需品!
方小滿本以為王記糧鋪看事情鬧大,會顧忌幾分給那人換了,可她還是低估了他們的節操,他們就是要毫無底線的從老百姓手中搶錢。
最終那人被王記糧鋪的伙計打了一頓,官差就在旁邊看著,嘿嘿冷笑,這態度,圍觀的人也很害怕,紛紛散了。
“爹,我要去茶館喝茶吃點心。”
許大木見方小滿不僅不害怕,還沒忘記去茶館的事,心里一樂:不愧是我的崽,“先幫你大海叔把糧食賣了,再去。”
方小滿眨巴眨巴眼睛,“去張老爺家嗎?”
“嗯,之前他家管事跟我提過一嘴。”
張老爺是縣中的富戶,樂善好施,之前獵物都是賣給他家,價格給得公道,許爹帶上女兒去聯系了張家,張家果然要收,他們便匆匆出了城。
糧食一路運去張家在城外的莊子,半途,許爹有所警覺,借著尿急下了車,果然逮到一個跟蹤的人,居然是剛才那個管事。
“你們這些賤農,明知道我們王記正在收糧,居然還敢賣給別家,趁早說是誰,縣太爺許能饒你們一命!”
他兀自叫囂著。
許大海臉上閃過一抹殺意,許爹也是神色陰沉,快速把人捆了起來,然后去了牛車上,此時車廂里正坐著張老爺的管家,他們同樣畏懼縣太爺威勢,只敢偷偷收糧。
一番商量,兩人達成決定。
管事被審問一通堵上嘴,塞進車廂里,即便認出了張管家也沒敢再叫囂,反而滿是驚恐,因為車里所有人看他跟死人似的。
許爹不想殺人,不過這時候,一個小小管事失蹤,也沒誰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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