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油根！！”

ko的特效白光在閃爍著，照亮了男人的金框墨鏡。

黑漆的街機游戲機，代表通關的cg動畫開始了播放，他將雙手緩緩收回。

“……感覺有些無聊了啊。”

游戲過程中，那些微的專注度，緊張感，在此刻都煙消云散了。

張偉低下頭，看了眼手機。

他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一天的時間，原來會這么漫長。

精神上積攢的疲勞，簡單的睡一覺就能解決大半。但對現狀的不適應感，他依然是沒辦法，忙起來的日子反而好些，不會東想西想。

人果然還是群居動物。

“……賺的倒是比以前還多，呵。”

他搖了搖頭，便從椅子上起身，往電玩廳外走去。

而有說有笑的路人們，下意識地都為這個中年男人讓開了路。

其穿著只是普通的格子襯衫與深藍色長褲，但那過于高大的體型，與不怒自威的面孔，都顯出了讓人難以接近的氣場。

要去喊小天狼星嗎？

張偉思考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也難得想清靜一下。

他掏出手機，點開群聊，熟練地打出了兩行日文。

張偉也真是佩服自己的學習能力，單論他會三門語言這方面，也算的上是個文化人了吧？

不逼自己一把，一個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潛力能有多大。

'我沒看見你，就先走一步了，店門口見。'

發送完畢，約幾秒后，他看見了綠色的已讀標識。

“………”

等了片刻，卻也沒有收到回復。張偉思考了下，大拇指一動，又向對方發了一行字。

'今晚聚餐的時候，圍繞比賽的相關事項再開個會，我會把所有事情都講明白。'

'哦。'

沒被嘲諷，可以啊，關系有所緩和。

張偉把手機放回兜里，不禁笑了一下。意志力值得稱贊，擁有出色的戰士心態，但也還是個小孩，哄一下就好了。

只要天狼星象征對格斗的熱情不變，他就有自信把對方培養為世界冠軍。

綜合格斗就是綜合格斗，不是拳擊比賽，也不是踢拳比賽或者摔柔比賽，全能為王，這個世界只有他，擁有在八角籠內完整的訓練體系與戰斗思維。

這不是什么深沉的東西，換成一個知名拳館的教練來，或許都懂的比他多。

能打和能教，那是兩碼事，但遠遠甩開些外行人，張偉還是能做到的。

不，倒也不用妄自菲薄，畢竟他以前沒干過這活，誰知道自個有沒有當教練的天賦呢。

如果他到時候還有興趣的話，那就干吧。

教一個人是教，教一群人也是，五六年之內，他麾下的拳手在同級別都能擁有絕對性強大的壓制力。

至于他本人，兩年內應該都有問鼎煉獄冠軍的實力，具體的發展，就全看戰馬娘們自己的學習能力了。

“………”

他以一個圈內人的身份，靠情報差去取勝，欺負外行人，這樣的勝利，又真的能算勝利嗎。

一邊思索著，張偉走出了店外。

“……”

日本人的性格大多還是很含蓄的，也因此，在男人徹底走遠了之后，電玩廳內才有了關于他的交流聲。

“'刀疤嘴'欸，好嚇人哦，是黑道嗎。”

“優太啊，那模樣也太酷了吧，男人就得是這樣的吧。”

“欸，智兵君你喜歡這種類型的人嗎。”

“小聲點啦，萬一被別人聽到了怎么辦嘛…”

“………”

“托尼？”

月光狂氣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友人。

毛衣領露出了里面的白襯，外披了件防寒的褐色風衣。

劉海遮住了右半臉，女人有一頭金色的長卷發，披在后背上，丹鳳眼，給人一種成熟的魅力感。

若從外表上看，很難想象其還只是個學生。

“沒什么，我們走吧，月光。”

托尼.比安卡收回視線，轉頭向朋友露出了微笑。

“我只是感覺，那位先生看起來有些面熟。”

“是日本的什么名人嗎。”

“或許吧…也有可能不是日本人呢。”

二人繼續向前走著，聊起了家常。

“你妹妹現在的狀態怎樣？有信心嗎。”

“伊布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一流，但唯獨她的……唉。”

月光狂氣伸出右手，捂住了一側的太陽穴，輕嘆了一口氣。

自己的妹妹腦子不好，這種話還是有些太失態了。

托尼.比安卡的手指成叩狀，置于嘴前，輕笑了一聲。

“呵呵，不要這樣說，月光，隨時有著活力，這對于賽馬娘來講，可是很優秀的品格啊。”

“是的，但她有些太過了。”

月光狂氣冷著臉，繼續說道。

“我真害怕她忘記戰術，一股腦地去狂奔。”

“日本杯畢竟是有2400m的距離，對于現階段的她來講，體力分配問題至關重要。”

“嗯，這倒也是呢。”

“今年日本杯的參賽選手，比起我們那時，平均水準上要強出一線吧，謹慎點備戰也好。”

走到一排整齊的娃娃機前，二人于櫥窗內見到了些熟人的面孔。

玉藻十字，小栗帽，當然，是Q版的玩偶。

月光狂氣的眼神平靜，向身邊的友人問道。

“哦？托尼，你居然會承認自己的實力不如別人？”

“我說過，是平均水準。”

托尼.比安卡雙手抱胸，淡淡地說道。

“今年的法國凱旋門得主，凱麗房間也參加日本杯了，她會是毫無疑問的熱門之一。”

“前冠軍聽命汝主，在合眾國2400草地，正面擊敗過她的海盜鴉鷹，小栗帽，與剛戰勝過'灰色怪物'不久的超級小溪。”

“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日本杯的勝者，將會從伊布與這五人之中決出吧。”

“有趣的是，有傳言說小栗帽會參加日本的英里冠軍戰呢，那時候我們也去看看吧，以連戰之姿迎戰日本杯嗎……”

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嗎？

月光狂氣閉上了雙眼，回憶起去年在東京賽馬場草地上時的畫面。

她是英國著名的G1賽馬娘，而托尼作為意大利的代表，更被譽為那年的世界最強賽馬娘。

美國的巨神——米歇爾寶貝，大西洋的英雄——艾勒利斯榮耀，灰色的怪物——小栗帽，白色閃電——玉藻十字。

毫無疑問，這是強豪云集的一場G1賽事。

可最后的贏家，卻不是她們其中的任何一人，而是位本來默默無聞的合眾國賽馬娘，名叫聽命汝主。

其先前甚至都沒拿下過一場G1賽事，就除了這一次。

實力絕不是衡量勝負的唯一標準，眾人都被那個'演員'給狠狠地上了一課。

“聽命汝主，她是個了不起的賽馬娘，我們都被她騙到了。”

“艾勒利斯榮耀的妹妹，平民女王，她也會在這次日本杯出賽吧。”

托尼.比安卡點了點頭，也同樣稱贊道。

“平民女王，其先前的比賽我有查閱過，水準還是差了些吧，但也正如月光你所說，賽場之上一切皆有可能。”

“至于聽命汝主，真是可惜，我在最后的直道上骨折了，沒有能力與那時的她和玉藻十字較量。”

“'不出則已，一鳴驚人'，指的就是聽命汝主那樣的人吧。”

“骨折了都還是第五呢。”

“………額，抱歉？”

“免了，先去吃晚飯吧，我逛的有些餓了。”

距離日本杯的開幕時間不過兩周，她們作為上一屆的參賽選手，今年來日本觀賽，順帶也就旅游一番了。

“嗯，話說，真沒想到你會邀請我同行呢。

“月光，謝謝你把我當朋友。”

“你言重了。”

貴婦人般優雅的少女，嘴角不禁出現一抹笑意。

“跟去年的這時相比，托尼，你氣質上的變化還真大呢。”

“…有嗎。”

二人剛好走出店面，托尼.比安卡用手指扯了扯披在身上的風衣。

這位歐洲賽馬娘界的一代王者，職業生涯戰績27戰15勝，含G1六冠。

此刻，她竟露出了尷尬的神彩，臉上出現了一抹緋紅。

月光狂氣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

“你以前太過嚴肅了。”

“身為賽場上的王者，肩負粉絲們的期待，隨時保持上位者的威嚴，這無可厚非。”

“但適當的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哦。”

聽完友人的嘮叨，托尼.比安卡撩了撩額前的劉海，表情頗有些無奈。

可若是仔細看，她的嘴角卻又翹起了一點，開心的笑了。

“嗯，我知道的，謝謝你能成為我的朋友，月光。”

“我可沒有開玩笑，托尼。”

“如果一個人默默地去承受所有壓力，又憋著，不跟別人交流，適當發泄的話，很容易崩潰的。”

“那可不叫硬氣，是逞強，哎，除了伊布那心大的孩子，我這輩子都不需要擔心她的心理問題吧……”

“先說好，我可不是關心你哦，我只是不想看見意大利的人民，就這么失去一位頂尖的賽馬娘。”

“我知道了月光…我真的知道了…”

…………

根據溫莎.妮絲特的強烈建議，一行人選擇把晚餐的集合點定在了家偌大的知名居酒屋。

想必這位來自法國的馬娘女士，是在網上看了什么博主推薦吧。而另外三人都是無所謂的主，便都由她了。

藍天白云，已然悄悄地褪去了，夕陽鉆進云層，染紅了一片的天空。

金燦燦的晚霞照在了路邊的河面上，張偉沒有采用其他的交通方式，就這么慢慢地走著，散心。

路上，偶爾就有一位馬娘從他的身邊跑過，向他彰顯賽馬娘文化的深厚影響力。

“……”

柏油路上，張偉看著自己的陰影，發起了神。

回憶這一年半以來的經歷，與這口熟絡的日語，他自己都會感到夢幻。

他預想過，UFC會火，但沒想到能這么成功。

擱在以前，他雖是世界巨星，但不是真正的頂流。

現在不一樣了，商業營銷手段取得了極大的成功，一場比賽，他賺的能比以前還要多。

為什么而戰？榮譽？地位？張偉只想笑一笑。

一開始，他就只是為了錢，先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扎住腳，解決生活的困難，再去想其他問題，乃至思考還能否'回去'。

這是合情合理的，任何人都會這么做，只是他運氣好，剛好遇到了黑拳比賽可以打，能運用自己的長處。

說服黑山堯一成立綜合格斗賽事組織，他的連勝是理所當然的，合家歡的結局，張偉僅用了一年半，又再次成為了富豪。

已經沒有奮斗的理由了。

不是說他害怕了，如果只是進籠子里去拼命的打一架，張偉敢打到自己八十歲。

可問題在于，如果他對'贏'的執念都已經失去了，上場的意義又何在。

兜里只有二十元，與人擠在員工宿舍內，于暗無天日的廚房炒完菜，晚上再對著沙袋猛錘的時候，張偉想獲勝的心比誰都強烈。

四連敗的時候，華國拳迷都對他冷嘲熱諷，他更不信邪了。

但現在，身處另一方天地，已然功成名就的他，還找得到什么理由來激勵自己刻苦？

想證明他是世界最強的？這是他說過最大的謊話。

兩年是推測，從理性的角度出發，他能跟馬娘拳手掰腕子的時間，不可能會超過五年。

巴西柔術的起源——格雷西家族，著名的格斗沙皇——菲多.艾米連科

格斗史上從不缺橫絕一代的goat，但他們隕落時的模樣，也是十分的悲慘。

年齡的增大只是一部分，重點在于競爭力的上升。

說直白點，是因為那個時代選手們的整體水準偏低，與技術體系日趨完善的新時代無法相比。

接受著前輩們的教誨，避開先人們走過的彎路，向'正確'路線努力，當這些超新星們降臨在賽場上時，本就年老了的傳奇們，自然也就失去了統治力。

如果是男性格斗界，張偉覺得自己能衛冕到五十歲。

馬娘的話，或許只用兩年，就能靠身體素質跨越這份五十年的技術差了。

如果注定，他的'最強'只能建立在當代，幾年后就能被那些'馬耳朵女孩'們給輕易超越，那他到底還拼個什么勁呢？

虐一些跨界的拳擊手，或者泰拳手等等呢？他也無法從中找到任何的成就感。

張偉很自信，但是體育競技很殘酷，他是打拳的就偷著樂吧，尤塞恩博爾特要是穿越了，有技術差都沒個鳥用。

“……我這就是上不去，又下不來了？呵。”

他曾有很多年不知迷茫是何物了，格斗家的所有負面情緒，都能在訓練與戰斗中找到發泄口，但現在卻出現了。

張偉扶住額頭，只覺有一陣眩暈感從大腦的深處傳來。

他的旁邊，便是一是家經典日式風格的平房，其大門印著牌匾。昏黃的夕陽下，那塊木牌子被照的讓他感覺晃眼。

只有日本人會這么干，在門口印上自家的姓氏，在華國是不會有人這么做的。

男人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煩躁感瞬間噴涌而出。

“草！”

其粗糙厚實的右手握拳，往墻上一砸，留下了聲悶響。

心煩意亂，一團無名火從他心中升騰，腦中的任何思考都被強制引導至'惡性事件'中，為那團火焰添上了柴火。

他的童年很糟糕，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會饑渴地去追求“成功。”

那天，他只要再進一步，就是世界冠軍。

那般的話，張偉自認為人生便已圓滿，也算報答了離開拳擊界，對老頭的那份恩情。

退一步，輸給安德森.桑托斯，那他便會升重，去爭奪輕重量級，乃至重量級的冠軍腰帶。

亞洲人沒有身體天賦，出不了大體重的mma冠軍級選手。他的出現是體育界的一盞明燈，擊碎了這一謬論。

已經夠了吧？他這輩子活的。

從拳擊界轉戰踢拳，奪下腰帶后，大膽地去挑戰綜合格斗，跌入至職業生涯的最低谷，整整的四連敗。

那他媽可是四連敗啊，歷史上有幾人能達成他的成就？四連敗后能打出十六連勝，何等恐怖的觸底反彈。

“………”

男人的面色陰沉，咬著牙，五指與手掌，緊緊地按壓在了'齋田家'的圍墻上。

他多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醒來后，便能回到過去，見到朋友們的面孔。

“小北，我不等你了哦！”

小女孩那嬌滴滴，柔弱的聲音，從他背后的不遠處響起。

噠噠噠。

“啊啊啊啊！黛雅醬！我來了！”

一頭茶色長發，嬌小的馬娘從張偉的眼前飛過。

他能清楚的瞥見，女孩的劉海上，有著塊菱形的白印，十分顯眼。

名字是，鉆石？

他不禁想起了位故人。

“呼哈！呼哈！欸？”

鑲嵌著金屬蹄鐵的運動鞋與地面摩擦，發出了夸張的'剎車聲'。

小女孩有一頭好看的黑色中發，頭頂左側的馬耳朵抖動了一下，上面有著紅色的蝴蝶結飾品。

其由紅色的系繩與兩朵櫻花編織而成。

“呼，咳咳，您好，請問您是有什么困難嗎？”

黑發的女孩接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平復著心肺，再如此地說道。

“……”

張偉低下頭，看著這個只比自己腿高一點的小家伙，那對明亮的紅色眼瞳瞪的很大。

“并沒有，謝謝。”

“不用客氣的哦，我很喜歡幫助別人的，能幫到您的話我也會很高興的。”

“您的這個口音，難道是外國人嗎？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找不到路嗎？那個，我有智能手機的，您如果還不是很會日語，也可以用翻譯器的——”

“………”

北部玄駒手忙腳亂的摸索了番衣兜，拉開拉鏈，兩只耳朵卻失落地垂下了。

“欸！我忘了，出來跟黛雅醬跑步，把手機都放家里了，只戴了只腕表…”

“小北，你需要幫忙嗎？”

茶發金瞳的馬娘小女孩，也從前方跑了回來，神情擔憂地向對方問道。

“唔，黛雅醬，你帶了手機嗎，這位大哥哥是外國人呢，我想用那個神奇的翻譯軟件幫助他。”

“欸——但是我也沒帶手機呢，怎么辦啊…”

里見光鉆咬著手指頭，突然靈機一動。

“有了小北，我們嘗試拜托這家屋子的人們吧，或許能幫到這位先生哦。”

“真的欸！不愧是黛雅醬。”

說著，北部玄駒轉身走到男人的背后，踮起了自己的腳尖，舉起了稚嫩的小手。

“唔——還差一點…”

“我可以用日語交流的，不需要什么翻譯器，小朋友。”

“欸——”二人齊聲到。

張偉無奈地將黑發女孩的小手按住，防止其真按到'齋田家'的門鈴。

“你是叫小北嗎。”

“嗯，我的全名叫做北部玄駒，不過，大家有時也會喊我'助人大將小北'呢。”

“人如其名，你還真是善良啊。”

聞言，小北部玄駒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

“哪里，我只不過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力所能及的事？

中年男人的眼神動了動，見兩個小女孩都沒因為自己的外表而害怕，便繼續開口道。

“你就叫做鉆石嗎？不錯的名字。”

茶色長發的女孩點點頭，其儀態對比著朋友，卻是優雅了一些，像是出自名門。

“感謝您的稱贊，我的全名叫做里見光鉆。”

“嗯，我叫張偉，華國人，你們兩個小朋友就這么在街上到處跑？就不怕遇到壞人嗎。”

“不會啊，大家都很友善的。”

“唔，確實有這些的風險哦小北，所以家里人都不讓我晚上出來的。”

“但真有危險的話，壞人也應該追不上我們吧。”

“壞人萬一也是馬娘呢，你這小姑娘的話說的。”

張偉樂呵呵地輕敲了下女孩的腦門，那塊菱形的標記太矚目了。

“唔，那，那怎么辦？”

“算了，你們就當我沒說吧。”

張偉搖了搖頭，見證過這般鬧劇，他全身都感覺舒適了不少。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總覺得，年幼的馬娘身上就沒有那股異味。

像是荷爾蒙，激素般之類的東西？

人類都有那種東西，但他總覺得馬娘的身上卻更加明顯，甚至就像是……跟野獸一般。

“東京的治安不錯，要感謝警察叔叔們啊，有些起碼的防范意識就可以了。”

“好的。”軟糯糯的聲音，兩小只又是一起地答道。

“你們也夢想成為名賽馬娘嗎？”

“嗯，我想像帝王小姐那樣帥氣！”

“嗯，我想像麥昆小姐那樣帥氣！”

異口同聲的答案，崇拜的人物卻不同。張偉也沒聽說過這兩位賽馬娘的名字，想來是還不夠出名，畢竟，他只會去看熟人的比賽。

“這個年紀便有了自己的夢想，了不起啊，你們兩人都得加油哦。”

“對了，那你們聽說過天狼星象征這名賽馬娘嗎。”

小北部玄駒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她是名德比賽馬娘呢，在歐洲遠征了兩年，前不久回歸日本，比賽幾場后就退役了。”

“我也聽說過哦，其年輕時，貌似也是位很優秀的賽馬娘呢，但大家都說……”

茶色長發的女孩猶豫了一下，好似在思考要不要說人壞話。

“說天狼星小姐已經是過去式了，巔峰期不可能再回來了，這真是太遺憾了。”

“她的風評是這樣的啊。”

張偉平靜地應了句，讓里見光鉆有些迷糊，一旁的小北部玄駒則好奇地問道。

“您很喜歡天狼星小姐嗎？”

“哦？是啊，她給人的感覺很不錯吧。”

“你們也得學習這些前輩們哦，努力，拼搏，堅持不懈，才會有成功的可能性。”

“好的。”

……………

與十分熱情，善良的有些過頭了的馬娘女孩們告別后，張偉抹了把自己的頭發。

他眺望著遠方的街道，陷入了些回憶。

達斯汀.普瓦里爾，一位合眾國的輕量級拳手，以頂尖的站立打擊技術聞名，弱項是有些偏科，摔跤差，地面技勉強夠用。

因其堅毅的硬漢形象，與戰斗風格，便獲得了鉆石的稱號。

每當達斯汀找住了對手的破綻，其兇狠，滔滔不絕的連續組合拳，便會一口氣地壓制住對手，直到終結比賽。

帥氣，有血性，拳法華麗，打法精彩。

華國的粉絲們，還給他的組合拳取了個技能名字，叫'鉆石星辰拳'。

像鉆石一樣堅毅而閃耀。

這就是他向世人所展現出的人生理念。

“我的這雙腿，說不定會在哪場比賽中就直接斷裂掉呢。”

“…你不害怕嗎？”

“當然會有啦～不過，因為我從小是看著姐姐的比賽長大的……”

藍色長發的少女，聲音很輕柔，如同被天使憐惜而呵護著般。

“她真的很了不起，跟我一樣，最后卻創造了奇跡，傷病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哪怕一絲的痕跡。”

“因此，我也幻想過自己長大后，就能如同姐姐一樣呢。”

“但實際情況是，如您所見到的這般。”

“但是，即使這樣，哪怕是最后一次。”

“我也想在賽場上綻放出自己的光輝，那個閃耀著的剎那，對于我來說，便能稱作永恒了。”

“記憶是不會欺騙我的，不管品味多少次，那美好的風味，也讓我不會后悔自己的決定。”

“另一方面的話，也是因為有您這樣的人物吧。”

中年男人沉默了，但在不知不覺間，他對這位名門大小姐的態度已然是改變了。

“我？”

“準確說，是您和姐姐那樣的人吧。”

“該說是傳奇嗎…敢于挑戰別人做不到的事，付于行動，哪怕被多么的不看好，也會言行必出……”

“您和姐姐都會給粉絲們一種感覺哦，好像自己也能創造奇跡了一般呢。”

“………目白阿爾丹，這是不可能的。”

“欸？！”

“你那腿是挨不了低掃的，風險太大了……倒是可以試試去打拳擊？”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張先生，這只是比喻啦，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