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白珂竹(求追讀)
- 回大明當(dāng)心靈導(dǎo)師的日子
- 和光同塵喵
- 2039字
- 2023-09-12 23:05:10
約定已成,劉承祐的心情很是不錯,起身向楊意告辭道:“我們現(xiàn)在暫住在城中的同福客棧,楊兄若是什么時候做好準(zhǔn)備,直接上門來找即可,在下必定掃榻相迎。”
說罷,劉承祐拱了拱手,干脆地帶著屬下們離開了陸家。
錦衣衛(wèi)們離開后,楊意又坐回了院中的藤椅上,若有所思。
一旁的陸九思看著劉承祐等人雷厲風(fēng)行離開的背影,終于忍不住問道:“楊意,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楊意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知道,朝中有哪位高官姓劉么?”
“劉姓高官?”陸九思皺眉摸起下巴,思索道:“三位閣老二張一呂,六部尚書侍郎似乎也沒有姓劉的......”
“錦衣衛(wèi)。”
一直沉默寡言的朱常泴此時忽然開口,說道:“錦衣衛(wèi)中,有一位長官姓劉。”
“對,錦衣衛(wèi)!”陸九思被朱常泴這一提醒,也想起了一個人,拍手道:“昭勇將軍,錦衣衛(wèi)管衛(wèi)事署指揮使,劉守有!”
“指揮使?”楊意訝異道,“這劉守有難不成就是錦衣衛(wèi)的大頭目?”
“不。”朱常泴搖了搖頭。
朱常泴身為皇室宗親,對這錦衣衛(wèi)的體系自然不會陌生,當(dāng)即對楊意解釋了一番。
原來錦衣衛(wèi)雖然作為一個特殊衛(wèi)所,看似其最高頭目應(yīng)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但其實不然。在排資論輩之時,正三品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未必能排在最前頭。
就比如這劉守有,雖然身為指揮使,但在錦衣衛(wèi)體系內(nèi)也只能屈居第二。他上頭還有一位以正二品都指揮使之職掌錦衣衛(wèi)事的一位名叫余蔭的長官,他才是錦衣衛(wèi)真正的一把手。
在大明朝,這樣官階與職務(wù)分離的情況是很常見的。
“這劉守有的事情我曾經(jīng)也偶爾聽病人聊天時談起。”陸九思接著說道,“這劉家祖上,可不一般!”
“這怎么說?”楊意饒有興致地問道。
陸九思頗為佩服地說道:“劉守有的爺爺名為劉天和,在嘉靖朝可是一大名臣!剿滅盜匪妖賊、治理黃河、擊退韃靼來犯,官至兵部尚書太子太傅,身后贈少保!”
“劉守有之父名為劉璨,同樣為政嚴(yán)明,人不敢欺,官至南京刑部郎中!”
“而劉守有承祖、父之蔭,少年時便襲錦衣衛(wèi)千戶一職,如今更是已經(jīng)爬到了錦衣衛(wèi)二把手的位置上,同樣是大有作為!”
陸九思侃侃而談著,忽然愣了愣,驚訝地問楊意道:“那劉承祐不會和劉守有有什么關(guān)系吧?!”
楊意點了點頭,說道:“我猜劉承祐正是劉守有之子。”
聽陸九思說完劉承祐祖上的事跡之后,楊意忽然明白了劉承祐方才為何說到白蓮教的時候會那么激動了。
好家伙,原來他家從祖上開始便是大明忠臣,所以他從小接受的熏陶必然也是一脈相承的愛國教育。
如此根正苗紅,也難怪劉承祐以天下為己任了。
“那這么說,劉承祐定然也是錦衣衛(wèi)了?”陸九思忽然臉色一變,凝重道,“錦衣衛(wèi)來找你做什么?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楊意笑著搖了搖頭:“放心,只是問了我一些事情而已。”
白蓮教這種敏感的事情,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白蓮教、錦衣衛(wèi)、荊王府、鄉(xiāng)試、朝廷......”
楊意感受著最近腦海中頻繁跳出的這些詞匯,看向陸家中貼著的原本看起來十分溫馨的楹聯(lián)貼紙,心中有些感慨:
“有的忙了啊......”
..........
入夜。
房間中燈火通明,楊意坐在書桌前,繼續(xù)看著今天沒看完的朱子集注。
在娛樂措施匱乏的古代,也找不出什么更好消磨時間的方式。所以楊意近日倒是養(yǎng)成了睡前看看書的習(xí)慣,也頗有裨益。
忽然,楊意感覺桌上油燈原本平靜的焰火十分不規(guī)律地躍動了一下。
楊意抬頭,看向桌邊的窗戶——關(guān)著,沒有風(fēng)會進(jìn)來。
類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楊意聞著鼻間縈繞著的幽幽淡香,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說道:“白姑娘,這時辰來找我,怕是不太方便吧?”
“若是你睡著了,我自然會走。”白姓女子的聲音在楊意身后悄然響起。
她頓了頓,又說道:“前幾天,就是這樣。我看你睡得很香,便沒有叫你。”
楊意的笑容僵在臉上,起身轉(zhuǎn)向白姓女子,無奈道:“白姑娘,你這叫私闖民宅,是違法的。”
白姓女子淡淡道:“要我替你報官么?”
“......”
楊意不得不承認(rèn),兩世為人的經(jīng)歷中,很少有被人嗆住的時候——與這白衣女子說話的時候例外。
“咳咳...”楊意清了清嗓子,請白姓女子坐了下來,為她倒上了茶水,“請你喝涼茶,降火清毒。”
白衣女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冰冷無比的茶水,眼里閃過一道疑惑——
“涼茶”是這個意思么?
“條件簡陋,見笑了。”楊意坐到白衣女子對面,笑著問道,“白姑娘,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賭約么?我要是能洗清自己的罪名,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并解釋解釋你的來歷。”
聽到楊意這句話,白衣女子沉默片刻,竟是直接伸手解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
秋瞳剪水,膚若凝脂,顧盼生輝。
是個很好看的姑娘。
但卻總給楊意一些奇怪的感覺——仔細(xì)想想,雖然先前接觸的時候一直都隔著一層面紗,但楊意也能看出這白姑娘的神情似乎極少有過波動。
這并非所謂的冰冷、淡漠,而是一種更特殊的感覺。不過楊意現(xiàn)在也只是有些直覺,具體如何也說不上來。
而且這也不重要。
“我叫白珂竹。”她平靜地說道。
“是個好名字。”楊意微笑著點頭,端起茶杯。
“我是白蓮教教主。”白珂竹又說道。
“白蓮教教主啊,是個好——”
冰冷的杯身觸碰到嘴唇的那一霎那,楊意心頭忽然一顫,僵住動作,驚疑地看向?qū)γ娴陌诅嬷瘢?
“你......說什么?”
“我是白蓮教教主。”
白珂竹面無表情地重復(fù)了一遍,似乎只是在陳述不值一提的事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