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憨笑的楊曉偉靠在椅子上,“那我也坦個白吧。”
夏弘安無奈地看著他,“你也喜歡她?”
“怎么可能?丁悅成說她臉賊臭。”楊曉偉一臉嗤笑。
丁悅成急忙抬頭沖楊曉偉使眼色,用胳膊使勁懟他,“沒有。”
劉琳“嘶”了一聲,瞪大眼睛盯著他。
隨后他陪著笑臉扭頭,“師姐很平易近人的。”
“我騙了大家。”大家又齊刷刷的看向楊曉偉,“其實我沒有去艾澤拉斯。”
丁悅成笑了一聲,劉琳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用的著說嗎?誰都知道。”
“我兩個月沒來,是因為割了闌尾。”楊曉偉神神秘秘的說。
這一場場鬧劇讓夏弘安頭疼,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擰上蓋子,一臉疑惑的看著這三個學生。
“割闌尾需要兩個月嗎?”劉琳看傻子一樣看他。
“需要兩個月嗎?”夏弘安也緊跟著附和。
“割了闌尾之后我又割了……”最后兩個字楊曉偉說的聲音很小,就連離他最近的丁悅成都沒有聽清。
見大家都沒有聽清,楊曉偉悄悄對丁悅成說,“包皮。”
丁悅成聽完哦了一聲,沖講臺上的夏弘安說,“包皮。”
劉琳聽完皺著眉下意識向后仰,“那也不用那么久吧?”
這句話好像戳到了楊曉偉的痛處,百般無奈的解釋,“那個傷口它總是……”
不知是出于害羞還是什么,他并不敢大聲說出來,只是小聲告訴丁悅成。
丁悅成便大聲轉告給劉琳,“它總裂開。”
對楊曉偉來說,只要大家不是從他口中知道的,他就不尷尬。
劉琳一臉不解,“這么夸張?”
傳話筒丁悅成又看向楊曉偉,“我是個…熱血青年啊。”
丁悅成扭頭給劉琳解釋,“男性體內它有一種能量,你…控制不了。”
說的很隱晦了,劉琳撇撇嘴。
楊曉偉立馬出聲,“嗯,而且誘惑那么多,誰能扛得住。”
丁悅成急于表現,“我能。”
劉琳翻了個白眼沒再看他們倆,但楊曉偉喋喋不休,說個不停,“有時候沒有誘惑它也會…”
不等楊曉偉說完,丁悅成便接過了話頭,“也會裂開。”
兩人一臉神神氣氣的模樣,夏弘安看著二人,提出質疑,“早上也會?”
畢竟他一天都有課,既然晚上的課來不了,那早上也來不了?可楊曉偉卻足足缺勤了兩個月。
“這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夏弘安放下水杯,繞過講臺,走到講臺的斜前方,“大家都經歷過。”
劉琳弱弱的反駁了一句,“也沒有大家啦。”
“你也可以勇敢一點,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是做賊,你們還年輕,以后會碰到真正難以啟齒的事情。”夏弘安對臺下的丁悅成叮囑。
“其實今天是我最后一堂課,明天我就退休了。”夏弘安滿目滄桑,“原以為今天不會有人來上課。”
他輕笑一聲,似乎又回憶起了曾經那段美好的時光,“我原先,也是一個挺有趣的人,就像你說的。”
楊曉偉邀功一般拍拍胸脯,“我說的。”
“是一位挺平易近人的老師一直到……”話還沒說完,便被楊曉偉打斷,“直到您也割了包皮?”
同排座位的兩人齊刷刷的看著他,怪他為什么破壞氣氛,他也老老實實的做了一個給嘴巴拉拉鏈的手勢。
“不是,一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學生來找我,大概是七八年前了。”夏弘安的思緒回到了從前,想起那段難堪的往事。
“我犯了我從業生涯以來,最嚴重的一個錯誤,也可以說是一個污點吧,一直到現在,我還在自責。”他抿抿嘴,當年的場景歷歷在目,眼神里夾帶了一絲痛苦。
他深吸一口氣,又釋然般的呼出去,“不說了。”
他又走回講臺中間,原本正專心致志的三人,集體向后一仰,皺起眉,大聲嘆氣,表達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