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言 回望曾經(jīng)走過的青春路
- 愛是青春最美的模樣
- 夢情
- 1885字
- 2023-07-18 10:59:15
這年春天,是一個黑色滑稽的日子,我因為出版情感暢銷書而一舉成為70年后聞名全國的先鋒作家,同時也因為宣傳、鼓吹婚外情而被判罰款5萬元,禁止出版任何關(guān)于男女性方面的書籍。
這樣的遭遇,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為我溪子清寫的東西,與北大怪才余杰寫的東西一樣,都是揭露與批判性的文字。
而我們的區(qū)別在于:余杰大多揭露的是社會的陰暗面,或多或少還可以得到多數(shù)人的支持;而我溪子清寫的東西,卻凈是揭露人性的陰暗面,而這或多或少都會遭到世人的反對。畢竟人性惡呀,誰能或多或少沒有我說的這些毛病呢?我不該說出大家的心病,這犯了眾忌,活該挨批!
在回老家的列車上,翻開當(dāng)天的報紙,依然還可以看到評論我作品的文字,諸如《痛批流氓文人溪子清》《溪子清,不要在這里污染我們的天空》《下半身寫作的支持者,請給我滾開》,更有甚者,用出了《溪子清,你這個禽獸》的大標題。
我很佩服這些吃飽了撐著的評論家們,他們面對那些庸俗不堪的作品,只要作者給他們好處,他們便會聲嘶力竭地?zé)o恥吹捧;而面對如此好的良作,他們不僅不給一點掌聲,還時常以文化警察的面孔自居,百般為難、萬般痛罵。
不過,這也挺不錯的,只要有人對我的作品發(fā)表意見,不管好壞都行,因為不怕有人恨,就怕沒人理。
透過火車的毛玻璃窗,看到遠處田野里綠油油的麥苗。我想到了爺爺,想到了種了一輩子地卻沒能走出黃土地的爺爺。可憐的老人,至死也沒能看到他的孫子出人頭地,甚至連成家立業(yè)的那一天也沒能等到。而今,他的孫兒終于混出名堂了,成了聞名全國的大作家;可讓他老顏汗的是,他孫兒成功靠的不是純文學(xué),而是讓他老羞愧難當(dāng)?shù)摹包S色文化”呀!
盡管我始終想把男女性方面的寫作與“黃色文化”分開對待,但自小所受的鄉(xiāng)村教育與儒家思想,始終把自己的思維束縛在一個小圈子里不能自拔。
當(dāng)年詩人汪國真成名用了十二年,而我溪子清成名只用了十年。不管名聲好壞吧,總算是出名了。在這里,我得感謝那個北大怪才余杰,是他讓我意識到了寫作的竅門。而今這世道,說瞎話、說謊話騙不了人了,虛構(gòu)編故事也過時了;唯有像余杰、王朔、春樹、韓寒他們一樣講實話,方能吸引讀者。
基于此,我才改寫評論與紀實,說出別人心里想的卻不敢說出來的話,什么一夜情、婚外戀,什么試婚、離婚等等,只要是男女兩性關(guān)系的話題,我都敢說敢寫。
央視有個“實話實說”欄目,各地電臺、報紙上也都有類似的欄目,這說明了的還是一個事實:“真實”最吸引人。經(jīng)歷過20世紀那段瘋狂歲月之后,中國人被“假、大、空”的東西愚弄怕了,再也不喜歡瞎話假話了,人們不由自主地都喜歡上了“實話實說”。
無論是歷史還是文學(xué),真實都比美更重要。中國文學(xué)要想進步,就得需要王朔、九丹、韓寒、春樹等這一類特殊寫作者。
常言道:“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我們的文壇也需要百家爭鳴、大放大鳴。只是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樣樣都通。誰都知道,魯迅先生盡管偉大,可在思想領(lǐng)域,他的創(chuàng)造還是不及他的批判的。
對照過來看自己的作品,我也很知足了。曾經(jīng)一心想像汪國真一樣靠詩歌出名,后來又想像余杰一樣靠批判出名。而今,我終于明白了,現(xiàn)實并不按自己的設(shè)計走,事實又不怎能盡隨人意。沒想到多年之后,常以正人君子自居、堂堂的青年作家溪子清,竟靠男女性方面的文字熬出了名頭。
只是,這能怨我嗎?生活在這個高速變化、弱肉強食的社會里,我們不可能讓這個社會來適應(yīng)自己,必須學(xué)會適應(yīng)社會。在此,我還想提一下報紙對我作品及人格的批判,我認為他們說得很對,我的很多觀點與言行,確實很讓人不好受。但是,我還是挺直腰板自豪地說,我溪子清所寫的文章,絕對無愧于這個時代,更無愧于自己。我愿像《皇帝新裝》里的孩子一樣,把自己所看到所想到的東西如實地告訴人們,我們絕不能再自欺欺人地活下去了。
其實,回望曾經(jīng)走過的青春路,就會發(fā)現(xiàn)我寫男女性方面的文字是早晚的事。從小學(xué)到中學(xué),從中學(xué)再到大學(xué),從大學(xué)再到社會,每一個地方,都曾留下過我思索男女關(guān)系的空間。無可回避的是,從小到大,我確實在“性”上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過,我這一生都生活在情感與性意識矛盾、困惑、迷茫的糾纏與斗爭之中。我不是天才,不可能把一切都想得那些透,同時我不是傻子,又不可能不去思考或認識性。或許正如哲學(xué)中所說的那樣,過程比結(jié)局更重要。但愿如此吧。
對于批判我的評論家或讀者,我想真誠地說一句話:溪子清可以接受你們對我學(xué)術(shù)、思想上的批評,但絕不接受你們對我人格的批判。我可能不是一個學(xué)術(shù)嚴謹?shù)膶W(xué)者,可能不是一個充滿熱血的作家,不過我也絕對不是一個流氓文人。即使多年之后有人寫溪子清傳記,提起我青蔥歲月里的這段不堪,我還是理直氣壯、無愧于心地說——“我不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