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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實際行動

曾許一直陪伴在任澗的家里,一直等到她母親下班前半個小時才離開。

在此期間,蘇侃沒有再來找任澗麻煩。曾許本以為她會叫上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來揍他一頓,他都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陳離他們了。

其實總是讓陳離和那群素不相識的兄弟幫忙,曾許也過意不去。因此,他需要主動終結(jié)這場鬧劇。

在曾許離開雪松小區(qū)的時候,他看到幾個女生鬼鬼祟祟地站在巷口。曾許一張望,她們就縮起來,他一轉(zhuǎn)頭,她們幾個又探出身。

于是曾許在小區(qū)門口徘徊了將近二十分鐘,直到任澗給他發(fā)消息說她母親回來了才徹底放心地離開。

而那幾個女生也一哄而散了。

曾許憤憤地回到家里,在空無一人的廚房里轉(zhuǎn)了好久。

葵松中學(xué)。

晚自習(xí)期間,蘇侃走在上廁所的路上,聽到有幾個男生在議論紛紛。他們在她靠近后就裝作無事的樣子,引起了蘇侃的懷疑。

“聊什么呢?”蘇侃張著漂亮的大眼睛,背著手問。

“侃侃,大家可都是在傳你陷害任澗的事啊?”一個男生說。

“是啊,聽說你把她批了裸照,還發(fā)到學(xué)校官網(wǎng),雖然大家都討厭她,但是這么做對你自己也不好啊。”另一個男生附和。

蘇侃陷入自我懷疑。這是哪門子事,怎么越傳越邪乎呢?什么陷害?什么批圖?

蘇侃剛要反駁,卻靜下來思考了一下。那一組照片發(fā)出去沒多久就被刪除了,見過的人微乎其微,大家得知這件事只是因為人云亦云和學(xué)校的通報,具體細(xì)節(jié)沒有誰知道,所以都喜歡添油加醋,最后就成了不堪的“事實”。

既然這樣,那蘇侃作為當(dāng)事人,肯定能掌控這件事的發(fā)展。

蘇侃忽然嘟起嘴說:“那可不是我批的圖,如果你們見過那些照片就能看出來,根本沒有任何后期痕跡,那是她和桂花高中的曾許出去開房,被那個男人拍下來的。據(jù)說曾許有虐待傾向,而任澗剛好喜歡這個,這對狗男女真是讓人惡心!我只是鬼使神差搞到了那些照片,想公之于眾,讓大家看看我們學(xué)校居然還有這么一個害群之馬。”

“真的假的?!”男生們瞪大眼睛,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

“不可能吧?任澗再怎么樣也不會是這樣的人吧?”他們有點難以置信。

蘇侃見狀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假作委屈地留下一句話就走了:“果然,大家都蠻喜歡任澗的啊,早知道我就不揭穿她了,搞得大家還覺得我背后說她壞話,唉……”

“誒……”看著蘇侃的背影,愧疚感油然而生。

很快,蘇侃得到了她滿意的結(jié)果。這件看似事實的謊言,在學(xué)生們的嘴里一傳十,十傳百。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nèi),讓蘇侃洗白了罪名,把帽子全然扣在任澗頭上。

聽到這種說法的宋詞,獨自一人望著任澗的空座位麻木著。

放學(xué)后,蘇侃心情愉悅地蹦跳著走下樓梯。她終于不用再受人們的議論的煩惱,并且進(jìn)一步把任澗逼向了絕人之路。

正在她高高興興地下到一樓的拐角時,忽然一雙手把她拽到了黑暗處。蘇侃剛要尖叫,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一把水果刀插在了距離她耳朵兩厘米的墻上,蘇侃瞬間嚇得汗毛樹立,渾身冷汗,想叫都叫不出來。

“再敢找任澗的麻煩,我要你的命。”一個聲音冷冷地在她耳邊說。

蘇侃吞了下口水,想要看清是誰,結(jié)果剛剛側(cè)過臉,卻被小刀直接架在了脖子上。這下蘇侃一動不敢動,發(fā)出恐懼地“嗚嗚”聲,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聽到?jīng)]有!”刀子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

“唔!唔!”蘇侃連連點頭。

隨后,蘇侃被松開了,她再看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雙腿發(fā)軟,站不穩(wěn)了,耳邊空洞,撲通一下坐在地上,摸著泛著血的脖子,喘著粗氣,毛骨悚然,害怕到了極點。

2018年,7月6日。

任澗還是不打算去學(xué)校。

盡管劉戀反復(fù)嘮叨反復(fù)刺激她,但事實也證明,她不去是對的。學(xué)校里傳遍了她那被捏造的事跡,這個時候現(xiàn)身,只會讓自己更不愉快。

劉戀上班走后,曾許由于擔(dān)心任澗,還是來到了她家陪同她。不知怎的,盡管任澗因為和曾許共處一室過而被傳出丑聞,但當(dāng)曾許再次到達(dá)她家時,她還是有一種安全感。

這種感覺會有效地緩解她的難過情緒。

兩個人靜坐在沙發(fā)上,保持了一米以上的距離。空氣中一度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曾許無話可說是因為他認(rèn)為是自己害了任澗,而任澗保持沉默是因為愧于之前她對曾許的壞情緒。

他們兩個都是很在乎對方情緒的人,尤其是任澗,抑郁癥這種病正如宋詞所說,是非常受別人的看法影響情緒的脆弱的病。

當(dāng)她兇完曾許以后,曾許卻反過來對她好,這種受寵若驚會讓任澗覺得她虧欠曾許。

任澗偷偷斜眼看了看曾許,兩根食指扣在一起,根本找不到話題。

“對不起。”曾許突如其來的道歉讓任澗渾身一抖。

“干……干嘛道歉?”任澗扭過頭。

“我想了很久,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你說得都對。”曾許抬起頭,“確實是因為我,你才被蘇侃欺負(fù),你身體上和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我罪大莫及。”

“怎么突然說這個?”任澗問。

“因為……這嚴(yán)重影響了你的生活。”曾許說,“你本應(yīng)該在學(xué)校好好學(xué)習(xí),準(zhǔn)備期末,然后考一個讓你媽媽滿意的成績,這樣你的心里還能好受一點。”

任澗有點驚訝,她驚訝的點是曾許居然知道她特別在乎母親的看法。

“沒什么,我媽對我有偏見,無論我做什么她都會挑毛病的。什么復(fù)習(xí),什么學(xué)校,那里讓我覺得難過,還不如家里。”任澗說,“其實,我已經(jīng)受他們異樣的眼光和話語的困擾很久了,能讓我靜一靜也很好。”

“可你并沒有靜下來。”曾許搖搖頭,“蘇侃還是在找你的麻煩。我嚇唬過她了,但是我覺得她不會就此收手。”

任澗看了看他,又望向窗外:“唉,如果我勇敢一點,也許我就能揮起法律的武器對付她,或者如果我強壯一點,也許我能當(dāng)時就沖上去還擊。但是……我只是一個軟弱的病人,我什么都做不到……”

曾許盯著垂頭喪氣的任澗,靠得近了些。

“別總是怪自己,會越陷越深。”曾許說,“明明自始至終都不是你的問題,你是最大的受害者。蘇侃盯上你,可能也和你的病有關(guān)。”

任澗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她不挑人的。只要是她不順眼的人,都會被她逼上絕路。”

“什么?”曾許不解。

任澗頓了頓,道出一句驚為天人的話:“蘇侃曾經(jīng)把一個女生逼得跳了河……她應(yīng)該,也會把我逼到死才會收手吧。”

曾許瞳孔猛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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