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死纏爛打
- 曾許人間第一流
- 狼丶瞳
- 2163字
- 2023-09-27 22:00:45
從那一天起,曾許再也得不到任澗的回應。無論曾許給她發了多少信息,打了多少電話,甚至找上門去,都沒有再聯系上任澗。
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2018年,6月26日。
早自習開始后十分鐘,曾許臉色極差地來到了課堂。同學看著他,大多露出驚訝的神色,一個人怎么能有這么恐怖的臉色呢?恐怕一夜沒睡都不會這樣。
曾許坐到座位上,把下巴拄在交叉的手背上,眼神呆滯。
“喂,怎么了你?”孫小草扭過頭問,但是曾許沒有反應。她懟了懟曾許的手,差點讓他下巴砸在桌面。
曾許看著孫小草,怒目圓瞪,讓她不由得閉上嘴,乖乖上早自習了。
這件心事,除了曾許沒有人能知道。盡管是一個人消失了幾天,也不會讓人如此擔心。
可她是任澗。
一名曾經有過自殺行為的抑郁癥患者,保不齊她又會犯什么神經。
這種失聯太可怕了。
每一個課間,曾許都誰也不理,一個人去廁所里抽煙。直到中午,崔楚和秋棕才忍不住找到他,秋棕不禁問:“到底怎么了?”
曾許紅著眼睛,盯著秋棕:“人丟了。”
“誰丟了?”秋棕一頭霧水。
“任澗,我聯系不到任澗了。”曾許嗓子啞啞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許是最近和任澗走得比較近,聯系比較勤,任澗的突然消失讓他無所適從。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怎么會呢?沒回你消息?”秋棕問。
曾許搖搖頭:“電話也不接,去她家樓下也喊不出來。”
“你還知道她家住在哪?”崔楚驚訝地說,“你們關系這么好了嗎?”
秋棕皺起眉,用手肘撥了崔楚一下:“說正事呢。”
“哦哦,那個,發生什么了嗎?”崔楚問,“鬧矛盾了?”
曾許深吸了一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們兩個。
“因為蘇侃?”崔楚瞇起眼睛,“兩個女人為了你爭起來了?”
“崔,能不能正經點,許子現在擔心著呢。”秋棕責備道,又對曾許說,“那你當時面對蘇侃的言語時是怎么回應的?”
曾許汗毛樹立。他如實說道:“我當時……說實話,我當時沒有堅定地站在任澗那一邊。”
“正常啊,蘇侃那種女孩兒會讓任何一個男生淪陷的。”崔楚聳聳肩。
秋棕又瞪了崔楚一眼,但曾許卻點頭說是:“我承認,她確實很漂亮,當時正因為她的美貌才讓我遲疑了。”
“對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說話直,蘇侃就是比你那個任澗好看。”崔楚說。
“但好看是沒有用的。”曾許搖搖頭,“人品比外貌重要得多。”
崔楚撇了撇嘴:“可是我也沒見得任澗的人品就比蘇侃好吧?那天她可是在攆我們走誒。”
曾許瞪大了眼睛。原來任澗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他的好兄弟真的會這么想。
這敏感的思想。
“那是因為……”曾許欲言又止,“因為她和平常人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崔楚問。
“這個……”曾許決定先保密,“以后再慢慢和你們說,總之,現在必須要找到她的人。”
“放學去學校看看吧。”秋棕提議,“她在家可以不出門,但放學總不會不回家吧。”
說是這么說,但曾許已經實踐過了。正是因為之前兩天沒有聯系上時,曾許是在放學時間抓到的她,所以昨天晚上曾許也去葵松高中等候了,但卻無功而返。
否則,曾許也不能在今天臉色可怖。
這一次,曾許只能期望任澗不是沒來上學就好。
“只能這樣了。”曾許默許。
放學前十分鐘,曾許就開始收拾書包,然后從走廊鬼鬼祟祟地溜走。和保安大爺打過照面,他一路飛奔來到葵松校門口,不想漏過每一個人。
放學鈴響起,人潮洶涌,車水馬龍。曾許自始至終都在尋找著任澗,卻怎樣也沒看到她的影子。
不過,她卻看到了另一個人。
“同學!”曾許叫住前邊的宋詞,“那個……”
“呀,又是你。”宋詞揮揮手,“怎么了嘛?”
“我想問問,任澗出來了嗎?”曾許問。
“任澗?”宋詞一下子就不安了,“她都已經兩天沒來上學了。”
曾許像遭雷擊了一般。
別過宋詞,曾許站在甬路上,不知所措。
一個溫暖的手心扶在曾許大臂上。他驚喜地轉過頭,脫口而出:“任……”
蘇侃歪著頭看他。
曾許收起了笑容,咬起牙關:“你到底想干什么?”
“曾許,語氣不要這么冷淡好不好?”蘇侃微笑著,“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只想靠近你一些。”
“你在我和陳離之間選擇了他的時候,你就該做好我與你絕交的準備。”曾許說,“我現在能和你說話,已經是對你很友好了。”
“可是,陳離已經走了,不是嗎?”蘇侃挽住曾許,“你才是我的理想型啊,從我們剛認識那天我就喜歡你了。”
曾許皺起眉頭:“可我不喜歡你。”
蘇侃不甘心:“可你以前喜歡的!”
“我現在不喜歡了!”曾許幾乎是吼出來的,把路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蘇侃一下子就沉下了臉:“那你喜歡誰?喜歡那個殺人犯?那個災星?”
“蘇侃!”曾許怒不可遏,指著蘇侃喊道,“她是我的好朋友,請你不要在我面前侮辱她。”
蘇侃面無表情,直勾勾地盯著曾許。
曾許繼續說:“而且,她因為你上一次說的那些話,已經兩天沒來上學了。”
“哦?”蘇侃的眼睛里忽然多了一分令曾許戰栗的神色,“她有抑郁癥是吧?”
“你知道你還那么說。”曾許更加生氣了,“如果她真出點什么事,你就沒有一點愧疚感嗎?”
蘇侃笑了笑:“沒有。”
“你!”曾許捏緊了拳頭。
“曾許,我知道抑郁癥是什么病,我也知道我怎么做會讓任澗不好受。”蘇侃說,“所以我再問問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這樣的你更加不敢讓我和你在一起。”曾許黑著臉,“愛情不是這樣強求的,蘇侃,如果真想讓我和你在一起,就用行動來打動我,而不是讓我看到你的花心和其他丑惡的方式。”
蘇侃一字一句地聽著,末了,輕輕一笑:“好的,我明白了。”
臨別前,曾許聽到了一句十分冰冷的話。
“那你就瞪大眼睛好好看著我的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