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勁敵再逢
- 曾許人間第一流
- 狼丶瞳
- 2435字
- 2025-01-15 20:34:59
大雪仍舊在下,但曾許卻接到電話要去打比賽了。
看著曾許不可置信和為難的表情,任澗理解他的所思所想,便點點頭說:“去吧。”
“可是……我就不能陪你了。”曾許失落道,“這種天氣你叫我出來,我如果不陪你的話也太掃興了。”
“沒關系呀,你陪了我很多次,只有這一次沒陪,有什么掃興的。”任澗說,“我理解你。”
曾許盯著她黑胡桃似的眼睛,吞了下口水,訕訕地說:“那我就去了。因為有幾場沒上了,我也怕丟失賽場的感覺,我想快一點打得更好,所以我這場很想上!”
“我明白。”任澗笑了笑,“去吧,我們共同努力。”
曾許點了一下頭,穿上棉襖,冒雪出了門。任澗送他一直到大門口,才不舍地望著他的背影離去。
“他怎么走了?”這時,大豪已經忙完了自己那一攤,正準備進去錄音棚錄制。
“有點事。”任澗嘿嘿一笑,“他去打比賽了。”
“打比賽?”大豪一愣。
另一頭,曾許由于打不到車,就索性徒步往沙柳路前行。路邊的雪掃得還算干凈,曾許如履平地,走得飛快,但還是沒法快速到達沙柳路。
因為實在是太遠了。
這時,電話又響了。曾許接通后,教練催得著急,可曾許也無法第一時間趕到。
“你現在在哪?我們去接你。”教練說。
“在楓楊路。”曾許說,“維康大藥房這里。”
“你站著不要動,我們馬上到。”話音未落,電話已經掛了。又十分鐘后,一輛黃色的大巴車停在了曾許面前。
曾許已經渾身都是積雪了。他抖落身上的雪,狼狽地上了車。
“交通太不便了,實在打不到車。”曾許上車向大伙道歉。
“沒關系,我們也是接到的臨時通知。”教練說,“可能市內的交通沒有癱瘓吧,那邊早上九點通知我們比賽按計劃正常進行。”
“好哦。”曾許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暖了暖手,“蘇城的清雪效率還是慢了點。”
“今天我們打三十一高中,之前我們去看過他們比賽的。”教練在車上就已經進行了動員,“三十一的板凳深度十分恐怖,幾乎能拿得出兩套首發陣容,所以我們今天的首發恐怕要當驢使了。”
“不是吧?又要上四十分鐘以上啊?”馮宇抱怨。
“那對面輪番消耗我們的體力,我們到最后也沒有能力抗衡了啊。”黎泫說。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們上純替補陣容的話,就只有連續輸分的結果。”教練說,“怪只能怪我們學校會打的太少。”
曾許聽著,忽然舉手說:“教練,我來帶替補,到時候把崔跟我們二陣搭配一下可以嗎?”
“哦?你說你和崔楚帶二陣嗎?”教練想了想。
“對,因為光靠我一個人,得分是沒問題,但對面的防守壓力肯定都在我身上,我沒法攻堅,崔楚和我搭檔過,我們兩個可以破對面的聯防。”曾許分析道。
“可以,按你說的試試看。”教練同意下來。
到了聯合高中球館,三十一高中的校隊早早就到了,已經開始了熱身訓練。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大城市的學校,交通方便,資源又好,不像桂花高中所在的蘇城,又偏僻又落后。
曾許連忙換好衣服,也開始做熱身。由于將近一周沒打比賽,他無法確定能否立刻適應賽場節奏。他迅速拿起球開始運球找手感,他明白自己身為控衛,投不投得進是次要,把籃球牢牢掌握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曾許感覺有人忽然在身后拱了自己一下。他疑惑地轉過身,看到是三十一中的頭號得分手廖清。他們之前交過手,MVP榜上他們兩個是不相上下的存在。
“嘿,你小子怎么穿球服了?”廖清問,“去年一年沒看見過你,以為你退役了。前些日子聽說你又出現了,就去看了看你們學校的比賽,結果你穿著棉襖像企鵝一樣坐在臺下也不上,我以為你再也不打球了。”
“只不過因為一些事故罷了,我不會放棄打球的。”曾許拍拍廖清的肩膀,“這不,今年我們就又是對手了。”
廖清也舉起手搭在曾許的手背上,誰知下一秒直接將其打掉,譏諷地說:“可是你再也不是我的對手了,走著瞧,我會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緊接著,廖清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像球場走去。
曾許怔在原地,后知后覺后咬牙切齒。
比賽很快打響,雙方首發準備上場了。曾許坐在替補席,看著廖清對著桂花的首發五人環視,方才發現曾許不在其中。
廖清望向替補席,與曾許對視,突然爆發出虎嘯般的笑聲,指著曾許喊:“你怎么坐在替補席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連首發都混不上嗎?”
頓時,場下所有觀眾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曾許身上,他倏地無地自容,怒火直沖心窩。
包括其他學校來觀賽的校隊成員也探頭看著曾許,想知道到底是誰受如此嘲笑。觀眾席引起一陣吵鬧,都對曾許議論紛紛。
教練也皺著眉頭看著曾許,問:“他笑話你?”
曾許無所謂然地聳聳肩:“沒關系,他愿意叫就去叫。”
教練看著曾許低頭頹廢的樣子,招手把褚宏換了下來,拍拍曾許:“上,打首發。”
“教練……”曾許欲言又止,被教練指著鼻子堵住了。
曾許一咬牙,從椅子上站起來,脫下外套上了場。
廖清哈哈一笑,指著曾許說:“我要打爆你!”
曾許瞪著他,走到后場準備開球。
黎泫把球撥到林松手中,林松把球交給曾許,后者推進到三分線,迎面撲來了一個廖清。
廖清張牙舞爪,幾個箭步撲上來。曾許連忙護住球,希望用變相晃過廖清,但后者采取緊逼防守,絲毫不給曾許運球空間,只得合球。
崔楚連忙過來接球,曾許出球之后想要無球跑位,但廖清死死地貼著他,導致曾許滿眼都是那張厭惡的臉。
廖清仿佛投入所有的精力,無比認真地對待與曾許的攻防,上了很大強度,幾乎就是撲在曾許身上,裁判也把尺度控制得很大。幾個回合下來,曾許屢屢被掏掉球,完全無法進攻。
曾許有點上頭了。他憋著一股怒氣,在無球的纏斗之下曾許一怒之下推了廖清一把。
裁判的哨子響起,給了曾許一個犯規。頓時一群人圍了上來,生怕沖突升級。
結果廖清只是得逞似的大笑著,一邊后退一邊搖著手指。曾許牙都要咬碎了,在崔楚的拉勸下,死死瞪著廖清。
廖清這小子自高一就喜歡這樣做,就喜歡打心理戰。但是彼時曾許能夠與其打個平手,也不在乎他的心理戰,高強度對抗下兩個人都精疲力盡。可現在曾許的確技不如人,被嘲諷更是惱羞成怒。
下一回合,廖清持球點名單打曾許,后者扎下馬步,準備全身心投入防守。廖清選擇背打曾許,硬生生壓進禁區,一個對抗頂開曾許拋投打進。曾許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后者指著曾許笑道:“曾許,你現在打不了首發!甚至你都打不了球了!”
曾許瞳孔震顫,四肢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