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工作小室
- 曾許人間第一流
- 狼丶瞳
- 2499字
- 2025-01-09 17:49:06
在任澗的千叮嚀萬囑咐下,那一場對陣實驗一中的比賽他全程坐了冷板凳。
實驗一中的實力強勁,全程壓著桂花打,毫無還手之力,分差一度拉到二十分。教練不止一次想讓曾許上去救場,但曾許想到任澗的特意囑托,害怕她生氣,屢次婉拒了教練。
教練其實見過曾許的攻堅能力,期待他能夠站出來。可曾許也清楚地知道,今日的自己沒有那樣的能力。他上不上場都無法扭轉比賽的局勢,甚至還會讓自己奇差的表現影響未來。
他確實看到了幾位來自不同大學的球探到場觀賽,他們都想發掘能力較強的球員到自己大學去打球。曾許現在必須保存實力,不能讓球探把自己淘汰掉。本場比賽一中的三名球員發揮神勇,賽后都被球探叫走私聊了。
而桂花這邊只有崔楚一人得分上雙,且砍下21分7籃板,也得到了球探的關注。只不過他明確表示,自己只是出于熱愛而打球,并不想走體育特長生。
曾許只覺得未來迷茫。
2018年,11月25日。
又到周末了,上午自習課曾許就專心完成作業,下午一如既往選擇去練球。感冒尚未痊愈,他也只能練習基本功,而非參加隊內對抗賽。
他看著校隊成員分成兩組打內戰,不由得有一種惆悵。
桂花的實力已經大不如以前了。雖然當年曾許是這支校隊最好的球員,可其他人也都不差,首發五人場均都能得分上雙,替補席也全是板凳匪徒,每場桂花都能轟下八十分以上,斷檔領先其他學校。自從15級學長們畢業以后,再加上曾許的隕落,這支球隊就今非昔比了。
現在就只有崔楚一個人扛著球隊艱難地前進。
開局零勝兩負,大家的士氣都被打沒了。
他們打對抗賽,那曾許就在一邊的排球場練運球。他左右手分別控運,將兩個籃球在胯下運得風生水起。忽然左手的球掉了,曾許本能地伸手去撿,但右手已經做出向左的運球,且因他的腿部向前邁步,籃球背運至左手處,剛剛好與其行進方向一致,此時曾許害怕踩到籃球,下意識向右急停,穩穩握住籃球。
他愣在原地,任另一個籃球滾遠了。
“我剛才……”曾許盯著手里的球,“好像做了一個很了不起的動作啊!”
曾許重新壓低重心,行進運球,而后右手背運的同時向左邁出刺探步,并迅速向右跳步,順勢做出上籃動作。
“誒!”曾許喜出望外,“這不就是克勞福德背運么!”
“喂!許子!”一旁的隊員招呼他,“你在那自言自語啥呢,你女朋友來找你了。”
曾許望見門口的任澗,連忙丟下籃球跑了過去。
“別跑別跑,出汗的話感冒就又加重了。”任澗揮揮手,把他拽到一旁。
“我聽話吧,沒上場。”曾許嘿嘿一笑,“但是我真感覺我好得差不多了。”
“前天剛退燒你就好差不多了,誰信呀。”任澗瞥了他一眼。
“我身體硬朗啊。”曾許拍拍胸脯,自豪道。
任澗翻了個白眼,不跟他繼續瞎扯淡了,說道:“今天放學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么地方?”曾許一愣。
“我的小工作室。”任澗打了個響指。
放學后,曾許找到任澗,和她一起向她口中的工作室走去。路上又洋洋灑灑飄起了雪,不過看天的樣子,應該很快就會停了。
二人踏著雪,在人煙稀少的街頭行走著。曾許走在前面,任澗跟在后面,調皮地踩著曾許的腳印前進。曾許呼出一連串哈氣,忽然被任澗拽住了圍巾,差點被勒死。
“干嘛?”曾許回過頭,看著怒目橫對的任澗。
“你怎么又抽煙?”任澗不滿地叉著腰。
“我哪抽煙了?”曾許瞪大眼睛,無辜地伸出雙手,又掏了掏衣服和褲子的兜,展示給任澗看,“我已經戒了。”
“哦,是哈氣,不好意思。”任澗立刻變了個臉,摟住曾許的臂彎,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曾許有一點無語,把下巴往圍巾里埋了埋,以求抵住從領口灌進的寒風。
“啪!”任澗又給了曾許一拳,雖說衣服夠厚,但這突如其來的一拳還是把曾許嚇了一跳。
“又干嘛?”曾許疑惑不解地瞪著任澗。
“別駝背。”任澗皺著眉責怪他,戳了戳他的后背,“挺高的個子駝背就不好看了。”
曾許沒好氣地閉上眼,夸張地仰起頭,把胸脯挺得像一彎月牙。任澗沒眼看,一巴掌打在曾許的胸口:“沒個正經。”
曾許發出“噗”的一聲,捂著胸口,耷拉著頭跟在任澗后頭。
從雪松路牡丹街交錯的地方拐進去,就看到了一個黃色的牌匾,上面寫著:樂時琴行,看起來是個賣琴的地方。
“這是你的工作室?”曾許持懷疑態度問。
“當然啦。”任澗伸出手掌笑著說,“我準備在這里創作。”
“真的假的?”曾許不信,邁上鐵架子樓梯,打開琴行的玻璃門。
映入眼簾的是滿墻的吉他和尤克里里,前臺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小哥,看到曾許抬起頭來,四目相對。
尷尬之際,任澗從后面出現,向小哥打招呼:“嗨!明哥!”
“呀!是小任啊。”明哥站起身來,“這是……”
“我男朋友。”任澗笑容可掬,挽著曾許。
“哦!早聽你說了,今天總算見到了。”明哥走過來向曾許握手,“幸會幸會。”
曾許拘謹地假笑著,機械地點點頭,迷茫道:“這是?”
“這是覃老師一開始教鋼琴的小課外班。”任澗解釋,“后來覃老師覺得鋼琴的受眾群體并不大眾,就把她的大學朋友們都叫到了一起,成立了一個琴行,鋼琴、吉他、貝斯、尤克里里、小提琴,甚至架子鼓都有專門的老師。”
“這么厲害?!”曾許驚嘆道。
“大家眾籌決定擴建這個琴行,把規模建起來,爭取成為蘇城乃至周邊城市最好的琴行。”明哥說。
“但是,你們之前沒有工作嗎?”曾許疑問,“怎么會說聚就聚在一起了?”
“覃笙原來是音樂老師,我是流浪歌手,還有四個是玩樂隊的。”明哥解釋,“搞音樂這東西不掙錢,純粹是出于熱愛。覃笙是我們這里混得最好的,老師可比饑一頓飽一頓的樂隊和歌手好太多了,但是她那音樂老師也沒編制。音樂學科不是硬性科目,音樂老師可有可無,可能學校也不愿意招體制內的小學科老師吧。說到底,搞音樂就是很難生存。”
“那你們還要繼續?”曾許更加不解。
“還是那句話,熱愛!”明哥推了推眼鏡,“如果人人都為了生活去上班,那這個世界就不存在藝術了。我們幾個從小就是學音樂長大的,不想就此放棄。再說,開這個琴行的話,比以前會穩定得多,也算是個好工作了。”
“明哥和覃老師他們都是很優秀的音樂人,現在聚到一起經常去天橋那邊搞駐唱,也就是最好的宣傳。”任澗羨慕地說,“等我畢業了我也想這么干。”
“但你不是說這是你的工作室嗎?”曾許話說回了正題。
“對呀,這里有個地下室,就是覃老師他們玩音樂和錄歌的錄音棚。”任澗張開手臂,“大家都是音樂人,大家都會幫助我創作!”
“這……這么龐大的隊伍?!”曾許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