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賭場沖突
- 曾許人間第一流
- 狼丶瞳
- 2170字
- 2024-08-26 21:40:14
2018年,9月9日。
明天就是教師節了,任澗想給覃笙送個禮物。
于是中午自習課結束以后,她就想去商貿大廈逛一逛。她不想一個人去,可覃笙作為被送禮的對象也不能叫她一起去,宋詞還在住院,所以任澗所能選擇的唯一對象又成了那一個。
放學的時候,任澗來到十班門口,可一直等到人都走光了,也不見曾許的影子。
賭場。
曾許穿著校服就去了,甚至書包都沒摘。他進了門把包往地上一扔,找到老板,勢在必得地說:“今天我必須贏!”
老板看著他久違地到來,還一臉戰至天黑的模樣,便笑了起來:“打算玩什么啊?”
“就炸金花!”曾許甩了甩頭發,“今天先還你一部分,贏多少還多少?!?
“哦?你確定能贏那么多啊?”老板看著他,“準備押大的?”
“當然,玩就玩大的?!痹S說,“我攢了這么久的好運氣,今天必然大獲全勝!”
老板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一抹笑。
“來來來,組局組局!”賭場里幾個留著長發穿著跨欄背心的男人叼著煙,在桌子周圍晃晃悠悠的,把牌甩在桌子上。
曾許看著他們,也點了一根煙,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堅決地坐在賭桌上。
“來!”曾許一拍桌子,大吼一聲。
幾局酣暢淋漓的游戲,讓曾許贏了一些,但仍然不夠償還欠款。高利貸帶來的利息實在是太多了,曾許想著還完錢,就再也不向賭場老板借錢了。
然而,賭場老板當然料到了曾許的想法,又怎么可能讓他把欠款全部還清?
就在曾許完全沉溺在手牌里時,身后一只手碰了碰他。
曾許回過頭,看到任澗靜靜地看著他。
“任澗?”曾許意想不到,“你怎么來了?”
“這回讓我抓個現行了吧。”任澗也沒有生氣,就是平靜地說,“上次你是來找人的,這次可是坐在賭桌上了。曾許,你什么時候能戒掉?”
曾許一邊聽著任澗的話,一邊還要看著手里的牌,很難一心二用。
“任澗,我一時半會解釋不清,但你相信我,我是被迫的?!痹S皺著眉頭,露出令人同情的表情,“真的,你信我,我玩完這把我和你說?!?
任澗輕輕嘆了口氣,她哪里曉得曾許被誰所迫。
就在曾許分心的時候,對面的男人們使了個肉眼難以捕捉的手法。可偏偏被曾許看了個正著。
“喂!”曾許當即從桌子上跳起來,指著對面的男人,大聲吼道,“你干啥呢!出老千啊!!”
男人的伎倆被識破,滿頭大汗,一旁的老板也滿面鐵青,抱著雙臂觀察著情況。
“你說話??!你能不能玩????!”曾許頓時暴躁起來,“你以為你做得挺隱秘呢?你這樣的家伙來賭場簡直就是騙錢啊!你是不是早就出老千了?你到底騙了我多少錢?!”
曾許身負重債,一想到有人不按套路出牌,對自己坑蒙拐騙,致使自己每天陷在還債的痛苦中,他就氣急敗壞。他翻越桌子,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領:“我問你話呢!”
一見曾許動手,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淹沒了曾許。身后的任澗一時不知所措,她剛剛走了神,連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一轉眼曾許就和別人撕扯起來了。
曾許不知道的是,和他同一桌的,其實都是賭場的“自己人”。他們聯合起來坑曾許的錢,就算出老千被發現,曾許也拿他們沒辦法。所有人都與曾許為敵,把他圍得嚴嚴實實,大打出手。
任澗失望地看著曾許,他愛賭博還愛打架,心想來找他簡直就是個錯誤。正在她欲轉身離去時,她忽然聽到曾許咆哮:“你們這幫孫子!出老千還打人!要不要臉??!”
任澗瞪大眼睛。
出老千?
原來曾許打人是有理的!
任澗連忙轉過身,向亂成一鍋粥的曾許跑去。她就算再討厭曾許來這個地方,但畢竟只有她和曾許是一伙的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賭場在聯合坑騙曾許。
這么多人打他一個,她不能置曾許不顧。
任澗拽住一個男人,想把他從曾許身上扯開,但男人只是揮揮肘子就把任澗給推倒了。任澗不甘,從地上爬起來,又去拽那個男人,但根本拽不動,便只能用力打他的后背。
男人被打疼了,回過頭來一臉橫肉,嘴里罵了一句,揚起手就給了任澗一耳光。
那一刻,任澗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被強大的力量扇倒在地。她耳朵里回蕩著耳鳴,喧鬧聲已經聽不到了。
那個男人罵罵咧咧,剛要轉身,下一秒,一記飛腳踹在男人的腰上,頓時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桌角上,疼得他鬼哭神嚎。
“誰他媽讓你打她的!我問你!誰讓的?。。 痹S像一頭發瘋的野獸,三四個人拉不住,撲過來騎在男人身上,完全沒了理智,一記重拳打在了他的臉頰上。那一刻,男人直接失去了意識。
任澗坐在地上,捂著臉,無措地看著發瘋的曾許。突然,她覺得這個場面好熟悉。
曾幾何時,曾許也是這樣被幾個人圍毆。
她也曾上去幫助曾許解圍,但反而成為曾許的軟肋。
最終,曾許徹底失去理智,瘋狂地下狠手。
任澗能夠感受到,曾許即便再沉浸賭博無法自拔,再難控制情緒和人發生沖突,但在他潛意識里,任澗依舊是他保護的對象。
任澗對曾許簡直是又愛又恨。她不禁涌出眼淚,沖過去一把抱住曾許,大聲喊:“曾許!我害怕,我們走吧!”
曾許差點就要把身下的人打死了,聽到任澗的痛哭,他回魂一般打了個顫,然后身邊的男人們就撲上來了。
曾許推開任澗,一個前滾翻爬起來,抓起任澗的手就往外跑。賭場里的人也沒有追,因為地上的人真的昏迷不醒了。
曾許出了賭場,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身后的任澗跟都跟不上。他怒氣沖沖,徑直向老城區走去,任澗就站在樓下,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兒,曾許從樓上下來了,手里還拎著一根伸縮鐵棍。
他已經很久沒拿過它了。
見到曾許殺紅了眼,拿著鐵棍的樣子,任澗心里一陣刺痛。曾許嘴里嚷嚷著:“一群狗東西,我非殺了他們不可!”
任澗真害怕了,跑過去抱住曾許,連連搖頭說:“曾許,別去了,別去了……”
曾許直勾勾盯著前面,雙眼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