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沉默良久，過了一會似乎在心里打定了注意。

他長嘆一口氣說：“你是對的，我是蝙蝠俠更甚于布魯斯韋恩。我必須要準備和賽琳娜求婚，阿爾弗雷德會愿意當我們的證婚人，他對我而言是另外一位父親了。”

羅易對自己剛促成一樁婚事感到慶幸：“阿爾弗雷德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就在你們常常溫存的那個天臺上舉行婚禮，賽琳娜會穿著偷來的城里最貴的婚紗，而你則西裝革履地出現牽起她的手掌，將戒指套在她柔軟的手指上。”

布魯斯捕抓到關鍵詞：“天臺？你怎么知道天臺的？”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羅易，不容辯解地發問。

羅易心中忐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這就很難解釋為什么他會知道天臺。

他糊弄地說：“猜的。對，我是猜的。我也常常帶女孩去天臺看哥譚璀璨的星空，這算是我的絕招。”

接著他舉起手中的啤酒就要和布魯斯碰杯。

布魯斯似乎沒有相信，但他并沒有深究，只是說：“哥譚的夜晚確實很美，但比起賽琳娜是不值得一提的，她的眼睛既神秘又清澈，仿佛擁有神奇的魔力，擁有她是我的幸運。”

布魯斯輕輕碰杯：“希望你也能找到屬于你的幸運。或許我可以讓貓女把她的朋友介紹給你，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我記得你喜歡穿絲襪的。”

羅易面露難色，貓女的朋友大多數都是瘋子，有極端熱愛植物和自然的毒藤女，也包括她的閨蜜小丑女哈莉奎茵，甚至還有一個羅易忘記名字的金發殺人犯。

盡管她們都很美，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他只是尷尬笑笑然后回絕：“不必了，我還沒有想過要安定下來。”

布魯斯語重心長地說：“等你真正決定好一切就會錯過最好的機會。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你就是會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羅易對他說教的語氣感到不爽，明明十分鐘之前他還是個來進行咨詢的迷茫人，現在就自然地轉變到情感導師的身份。

而且他說的話比起深夜情感電臺或者是專門探討兩性情感話題的雜志還要沒有營養。

這種雜志羅易只有在上廁所沒帶手機的時候會看上幾眼，而且看的是最后一頁的笑話集錦。

羅易受不了這樣的布魯斯，和他的平時的嚴肅形象產生嚴重的違和感：“布魯斯，你說這話讓我感到不適，我無法接受蝙蝠俠開導我的感情問題。”

布魯斯或許也有些不習慣，他只是有感而發，但這確實不是他的風格。

羅易甩甩手：“你的蝙蝠俠夜巡時間應該快到了吧，快去準備吧。達米安還需要回去帶領少年泰坦，他今夜應該沒有辦法幫你頂班了。”

布魯斯點點頭，走出門時又猶豫了：“謝謝你的建議和幫助，無論是之前的還是今晚的。”

“不客氣，我知道你需要什么。記住了，婚禮上不能邀請前女友哦。”

布魯斯反駁:“我可沒有辦法列出邀請名單，畢竟在我還是花花公子的時候交往過的名媛實在是太多了。”

面對布魯斯的炫耀，羅易一針見血地說：“好的，我會如實轉告貓女的，她一定不會因為生氣而拒絕你的求婚的。”

“你不會這么做的。”

“不，我會的，你知道的。”

是的，布魯斯知道的，羅易本來就不是會顧忌什么的人，從之前的貓頭鷹之夜就可以看出來。

看著羅易的不懷好意的壞笑，布魯斯無言以對，轉身前往蝙蝠洞，貓女知道他的過去，也知道他曾經的浪蕩史，但這不意味著有人提起的時候她不會吃醋。

他后背的抓痕可不是開玩笑，貓的爪子是會撓人的。

布魯斯離開后，羅易心想，這真不容易啊，以布魯斯的性格要讓他說出謝謝的話，只是不知道有情人能不能終成眷屬，他們之間依然有太多牽絆和負擔阻礙。

達米安和她的母親就是一道難題，而蝙蝠俠的過去和沉重則又是一道難題。

達米安是布魯斯的兒子，他從小就被他那喪心病狂的母親培養成殺手，盡管在布魯斯的教導下達米安已經成為能夠領導少年泰坦的超級英雄，但他依然是個孩子。

第二天，忙了整晚的戈登警長打電話給羅易：“這段時間的疑案我都已經整理出來了，已經發送給你了。工作量很大，但只靠案宗資料我只能排查到這個程度，剩下的要到現場勘查。”

“資料我已經通過警局內線發給你，康斯坦丁的蹤跡我們還在查。”

羅易回答：“辛苦了，務必讓警局的人都要小心，康斯坦丁無論有沒有使用魔法都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電話里傳來警鈴的響聲，戈登說：“沒事，只是發生銀行搶劫案，局長已經帶人過去了。昨天我又接到綠茵教堂的報案，肯定又是你干的吧。”

羅易尷尬地笑了笑：“這本書可能還有線索，我不得不帶走它。”

戈登一反常態地說：“沒有關系，布魯斯的錢已經到賬了。他捐了一大筆錢用于綠茵教堂修繕新的神像和宿舍，教堂的神父已經不打算追究這點小事了。”

布魯斯發揮他的鈔能力擺平一切，就連羅易公寓的房東也收到一筆巨款。

羅易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看來他還是怕自己告黑狀，這哪是捐款，這是封口費。

布魯斯考慮到戈登警長最近的窘迫，還承諾每個月支付大筆費用給哥譚警局提升基層警員的勞動待遇。

戈登警長正愁開不出好的條件，招不到合適的新干員，現在他自己的工資也提高了。

這下就算羅易再無恥，也要考慮戈登的處境了。

戈登說：“布魯斯給的錢足夠買下整個哥譚警局了。你干了些什么讓他花那么多錢給你善后。”

“也沒什么，我只是在情感問題上給了他一些建議。”

戈登詫異，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居然也會有情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