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羅易躺在床上享受得之不易的獨處時光，剛剛餐桌上布魯斯和貓女賽琳娜的戀愛酸臭味簡直窒息。

正當他疲憊地和戈登聯絡最新的調查進度時，敲門聲不適時的響起。

“請進。”羅易喊道。

布魯斯推門而入，當羅易看到布魯斯威嚴而莊重的臉時他感覺自己的心情又不好了。

“布魯斯，賽琳娜小姐呢？”

“她出門散步，活動活動身體消食。”

布魯斯撒謊了，他的信條只是不能殺人，可不包括不能撒謊。

貓女現在肯定是換上那套黑皮衣貓咪制服，偷溜進把錢財放在畫后的愚蠢有錢人家里。鮑爾森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受害者，她是天生的偷盜者。

羅易笑道：“我不明白，蝙蝠俠也會替貓女打掩護。告訴我你有多愛她，看來她從你這偷走的可不是財富那么簡單，還包括你的心。”

布魯斯被戳穿后也沒有生氣或者尷尬，只是依然冷酷地說：“這里是哥譚，我允許人們有些無傷大雅的怪癖。”

“你從來不讓我在蝙蝠車上抽煙。”

羅易依然耿耿于懷，他是個記仇的人。

“吸煙有害健康。”

羅易嘲諷說：“你這是雙標，絕對的雙標。你可能不懂雙標是什么意思，就是雙重標準。”

布魯斯不滿地說：“你以為我是上個世紀的老頭子嗎？我當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而且你從綠茵教堂偷了一本書，看來有偷盜行為的不止貓女一個人。”

羅易冷哼一聲：“偷書不算偷，說了你也不懂。該死，我以為我做得很完美。”

這樣的事情不能簡單用道德來審判羅易，應該考慮到他是為了案件的線索，每個警局都會有那么一個做事不拘小節的特殊警察，他們通常辦案能力強大但不受領導待見。

布魯斯說“戈登警長今天下午接到來自綠茵教堂神父的報案，說他教堂的藏書失竊，而蝙蝠洞的超級電腦連接著哥譚警局的數據庫。”

看來那本書價值不菲，恐怕在綠茵教堂也是孤本，才會讓神父因此報案。

本來還以為這么多書籍，少一本也看不出來。

又是蝙蝠俠的超級科技，羅易對此已經感到習以為常，上次他無意間看到阿爾弗雷德在查看檔案，而那份檔案中把自己稱為混蛋。

羅易不耐煩說：“戈登警長知道該怎么做的，你應該不是來抓我的吧？”

布魯斯沉默許久，斟酌過后才說道：“不是......我準備和賽琳娜求婚。”

“什么？！”

羅易驚訝地從床上躍起身來。

明明是遲早的事情，可是羅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任然震驚地叫出了聲。

他沒有想到的是太快了，布魯斯和貓女明明才剛碰面沒幾天，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確實已經經歷過時間的考驗，早在布魯斯還沒有那么多新的敵人的時候，貓女就已經和布魯斯曖昧，可是這...

冷靜下來之后，羅易明白布魯斯的來意：“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要我提供意見，我明白了。我的建議是千萬不要邀請前女友到你的婚禮上，也不要邀請前男友。”

布魯斯用低沉的聲音說：“不，并不是。我還在猶豫......”

要是聊這個羅易可就不困了，現在他需要的是一打啤酒。幸運的是即便阿爾弗雷德不在，他也有所準備。

之前禁酒期的時候，他偷偷藏了幾罐在床底下，阿爾弗雷德沒有發現，現在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羅易熟練地掀開床墊從下面拿出啤酒，然后打開倒在僅有的杯子里，綿密的氣泡滿溢出來他也毫不在乎。

他大方地將杯中酒分享給布魯斯，自己則對瓶喝，他拉開椅子示意布魯斯坐下慢慢聊，自己則是一副傾聽者的模樣。

“你在猶豫什么？”

布魯斯說：“我不確定我做好準備沒有，我唯一能確定只是我對她的深愛。婚姻對我而言似乎是不屬于我的美好，從我十歲時發誓之后，我的生活被怒火和復仇占據，作為蝙蝠俠，我已經回不去布魯斯韋恩的生活了。”

即便布魯斯只有在穿上制服時才自稱蝙蝠俠，但我們都知道布魯斯韋恩才是他的偽裝，他的內心始終是蝙蝠俠，這一點從未改變。

羅易喝下一大口啤酒，然后眼神示意布魯斯也得喝。在韋恩莊園這一個月，他終于找到合適的酒搭子了。

羅易說：“我知道你在猶豫什么，蝙蝠俠的使命已經是你無法割舍的責任，如果和貓女結婚則意味著你必須有所取舍，布魯斯韋恩適合結婚，可蝙蝠俠則不行。”

“可為什么選擇來問我呢？”

布魯斯感到啤酒的味道充盈口腔：“因為你是最合適的，阿爾弗雷德沒有伴侶，小鳥們都還年輕，而且達米安和他的媽媽，我的前妻也還有聯系。戈登也已經喪偶多年，神奇女俠和超人則處于熱戀中。”

“我們兩似乎有點相似之處。你也同樣經常有人相伴身旁，我以為你多少能夠理解我的感受。”

顯而易見的，羅易確實一下子就抓住問題的重點。

他同樣地作為情場的浪子，而且加上對布魯斯的了解，他是合適的人選。

羅易略微思索，真心地說：“當然，在我看來這個問題是極易解決的，你必須要向貓女求婚。”

“布魯斯，你愛的是凱瑟琳還是貓女？”

這個問題似乎沒有意義，貓女就是凱瑟琳，凱瑟琳就是貓女，但是當過超級英雄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同的。

布魯斯堅定地回答：“貓女。”

羅易對這個回答毫不意外：“沒錯，比起日常的凱瑟琳，你愛的是那只在你心上百爪撓心的貓咪，貓女才是最有魅力的一部分。”

“貓女愛的也是蝙蝠俠而不是布魯斯韋恩，身價億萬的花花公子對于嫉富如仇的貓女來說沒有意義。”

“所以你以為你會和貓女過著那種和正常人一樣的夫妻生活嗎？這永遠都不可能。

你們的內心的信念注定你們是夜行的動物，是非凡的角色。

你只管以蝙蝠俠的身份向她求婚，然后繼續做你的蝙蝠俠。你們將成為哥譚市的傳奇俠侶或者雌雄大盜，這都無關緊要。

你永遠都會是蝙蝠俠，那才是最真實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