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出現了，在綠茵教堂，我們的伙計跟著他到位于第五大街的麋鹿酒吧...沒錯，糟糕的情況在他離開之前發生了，你應該到現場來看看。”

“尸體，魔法，這是件大案子。”

戈登在電話里這么說，羅易回復說：“保護好現場，我馬上到。康斯坦丁呢？”

“他消失不見了，這里只有兩個出入口，可是門口的監控都沒有拍到他離開的蹤跡。”

羅易嚴肅地說：“這正是我擔心的。”

凡是和康斯坦丁扯上關系的事情都會和陰謀有關，那個瀕臨死亡的驅魔師用他的魔法愚弄惡魔，對此他甚至頗為自豪。

羅易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麋鹿酒吧，他當然不可能像閃電俠一樣跑著去，布魯斯友情贊助的摩托車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不是蝙蝠摩托，只是普通的杜卡迪加上一些布魯斯創意的改裝，這樣羅易可以在駕駛的過程提升自己的專精度。

盡管布魯斯不顧羅易反對執意為全車噴上黑漆，但羅易在之后依然執拗地添加一些紅色云紋，改成玄色。

過了一會，羅易出現在麋鹿酒吧，他的頭發被安全頭盔壓得亂糟糟的，想要駕馭這臺野獸就必須做好安全措施。

經過布魯斯的改裝，它的雙缸引擎可以轟出超跑的效果，這意味著布魯斯放棄一定的安全來追求極致的性能。

麋鹿酒吧外面拉起橙白色相間的警戒線，戈登警長正在用喇叭驅散好奇心旺盛的圍觀人群。

羅易減緩速度穿過幾輛鳴笛的警車，執勤的警察正想要阻攔的手被戈登的眼神示意放行。

“現在是什么情況？”羅易停車后問。

戈登臉上的表情苦悶：“你自己進去看看吧，我無法描述那樣的慘烈。簡直人間活著的煉獄。”

哪怕警察已經探查過現場，羅易依然謹慎地掏出手槍并在心里祈禱神父的祈禱是有作用的，黃金子彈也是有作用的。

當他真正走進去后才發現，即便已自己在哥譚當警察的經驗來看，這樣的慘狀也是極其少見的。

躺在地上七零八落的人都失去皮膚，只有猩紅的血肉暴露在外，此時已經開始發臭吸引來蒼蠅，再過不久這里就要變成蛆的俱樂部了。

戈登屏住呼吸說：“救護車和停尸房的車馬上就到。”

羅易說：“有幸存者？”

戈登回答道：“沒有，救護車是以防不備給我們叫的。有個伙計看到這些把午飯和膽汁都吐出來了，他也用得上救護車。”

羅易居然覺得戈登這個老古板也有幽默感，看來這樣的場面對他來說也不好受，壓抑的氣氛和無法正常呼吸的空氣都讓人想要做些什么緩解內心的恐懼。

“超能力或者魔法，鑒于這事與康斯坦丁有關則更傾向魔法。但不排除超能力者的可能，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瘋狂。”

戈登憋不住，抬頭猛吸一口氣后說：“康斯坦丁干的？”

羅易搖搖頭說：“不是，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我了解他。他不是什么好人，卻也絕對不會干這樣的壞事。”

轉念一想，他又接著補充道：“除非在場的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而他又召喚出他對付不了的惡魔。”

康斯坦丁年幼對魔法的癡迷保留到了成年，他帶著對搖滾樂的熱愛和魔法的癡迷與朋友組成樂隊名為黏膜。

黏膜樂隊在一次意外中，被他召喚出來的惡魔屠戮，自己昔日的好友在這場意外中死亡，這件事真正讓他反思自己的魔法。

一個在吧臺上的水漬吸引羅易的注意，看上去有些像符號，但因為時間關系已經有些模糊。

戈登說：“魔法？我以為魔法陣是圓的，這個符號看不太清楚，我通知物證科的人來。”

羅易拿出打火機：“魔法的形態千變萬化，圓形只不過是其中一種，康斯坦丁的話，哪怕他只是使用頭發作為道具也能使用魔法。

“不用通知物證科那么麻煩，這里是酒吧，吧臺上的是富含酒精的酒水，而這意味著...他可以燃燒。”

但酒精被點燃時，繚繞著火焰的符號變得清晰可見。

是一個豎著的無限符號，中間多了兩根橫線闖過圓心，戈登熟練的拍照取證，但這些東西根本不能在法庭上作為證據指控任何人。

羅易則是忙著在腦海中搜索任何可能與這個符號相關的信息，自己看過的漫畫，接觸過的電影或者書籍。

一無所獲，這個符號不在任何一段康斯坦丁的相關漫畫劇情中出現過。

“繼續找找看，我想還有別的。”

康斯坦丁哪怕只是逃跑應該也不止留下一個魔法符號，他需要使用更多的符號來施展。

果不其然，戈登在酒瓶和一個香煙盒子上又找到了兩個符號。

羅易拿過香煙盒子，斯卡香煙的盒子，上面印著一個插滿導管、瘦骨嶙峋的胸膛，顯然是在提示各位吸煙有害健康。

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是康斯坦丁抽的香煙牌子。

羅易打開盒子后，里面的內包裝錫紙明顯有被撕下一塊的痕跡，而在地上他同樣找到一塊被酒精浸透的錫紙。

顯然康斯坦丁是用錫紙蘸取酒水畫魔法符號的。

用手指應該同樣可以，他這么做是為了隱蔽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暫時還不得而知。

“嘿，這里有個新發現。過來看看。”戈登招呼著羅易過去。

他發現的線索顯然讓他興奮，那是被尸體擋著的魔法陣，如他所愿，這個魔法陣是圓形的。

而那個魔法陣的中心是倒著的五角星，即便以羅易那淺薄的神學知識也知道，那是惡魔的象征標志。

惡魔、康斯坦丁、無可救藥的疾病和魔法，要素齊全了。

“即便找到這些我們依然對魔法一竅不通。”

“沒錯，那我們就去找懂行的人，你電話里說的綠茵教堂離這里應該不遠吧。”

“不遠，騎著你的新座駕只需要五分鐘就能到。”

“那我們去那里做個彌撒順便拜訪一下神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