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聲不絕于耳，沖擊波及著每一個角落，結構性的損壞很嚴重，這棟還沒建好的大廈即將死在襁褓之中。

“好吧，那你也別忘了這一點。我永遠是哥譚的蝙蝠俠。”

爆炸的火光中，布魯斯雙指插入已經林肯馬奇破裂的面罩中，用力地刺痛林肯馬奇的眼球，使他發出劇烈的慘叫。

布魯斯掙脫后往電梯反向逃跑，他很熟悉大廈的構造，這座大廈是他曾經的心血。

這棟大廈就快要倒塌，他需要盡快地逃出去。

林肯馬奇再一次被火焰吞沒，他跪倒在地說：“盡管逃跑吧，逃離這真相。”

布魯斯抓住電梯井的鋼絲繩往下滑，火蛇在他身后緊追不舍。

在大廈倒塌至地基也塌陷之前，他順利地離開了危險范圍。

林肯馬奇卻還在大廈中不知所蹤，布魯斯不禁懷疑他是否又是再一次的假死脫身。

看著這座被他寄予厚望的大廈攔腰折斷，然后逐漸崩潰塌陷，由上至下，揚起沖天的塵土，又漸漸回歸平靜，仿佛命運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像這樣的大廈以韋恩家族的財富來說，還可以再建無數座，可重建哥譚計劃在市民心里倒塌是無法重建的。

這個計劃算是失敗了，不會有企業家愿意投資在未來隨時可能被超級罪犯破壞的城市中。

企業家也分有錢的和沒錢的，不是所有人都像布魯斯韋恩這樣可以隨便揮霍在一個夢想中的城市的。

過了一會，蝙蝠俠重新聯系上夜翼，在他前往赴林肯馬奇的邀約時，夜翼在同時調查林肯馬奇的住宅。

“布魯斯，這里沒有發現任何有可能證明林肯馬奇身份的東西。”

如果有毛發之類的東西，布魯斯可以通過DNA鑒定技術確定林肯馬奇是否自己的弟弟，現在看來他收拾地很干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沉默了一會，布魯斯說：“不用了，我相信我的父母，他們不可能放棄一個生病的孩子。貓頭鷹法庭試圖摧毀我的信念，但他們絕對不可能動搖的就是我對父母的感情。”

“好吧，我想你已經有答案了。”夜翼說。

布魯斯問：“鮑爾森家族的資金流動查清楚了嗎？”

“他們有一大筆資金的流向不知所蹤，我想應該是用于他們的貓頭鷹事業上了。”

......

鮑爾森的家族酒店中，這里是全哥譚最豪華的酒店，其中的安保工作更是做到無懈可擊的地步，可是今天不是，因為蝙蝠俠進來了。

鮑爾森夫人回家剛進門就在陰影中看到了尖耳朵的家伙，她被嚇得花容失色，手里裝著名貴奢侈品的購物袋散落一地。

布魯斯拿著白色貓頭鷹面具問：“你的丈夫鮑爾森先生呢？這是你的面具，他的呢？”

鮑爾森夫人這才注意到蝙蝠俠背后，她的家已經像是被小偷入室偷盜一樣翻了個遍，衣服散落在沙發上，而柜子全都被打開，物品被雜亂地堆放在地上。

她像是警告一般說：“走吧，蝙蝠。離開這座城市，你斗不過貓頭鷹法庭的，這只是黑暗世界中的一小部分力量罷了。你們也許現在占據上風，但你們永遠也贏不了。”

蝙蝠俠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接受現實...但我是蝙蝠俠。”

說完他轉身離開，既然貓頭鷹之夜這么重要的行動都沒有叫上鮑爾森夫人，那么她確實不知道鮑爾森先生現在在哪里。

可是她會指引蝙蝠俠找到鮑爾森先生，布魯斯消失后她迫不及待地撥通自己丈夫的電話。

“你的恐嚇相當有效，少爺。她正在打電話給她丈夫。”通訊器那邊傳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

“追蹤他的電話定位。”

實際上，即便布魯斯不吩咐他也會這么做，阿爾弗雷德熟練操作計算機后得到一個相當驚喜的答案。

“先生，電話定位到了一片盲區。就好像有人在半徑內制造人為干擾信號的區域，無法進一步地定位。”

布魯斯正靠蝙蝠鉤索趕路中，說：“盲區的位置？”

“盲區在哥譚市南部，少爺。通過發射干擾的位置計算干擾中心，應該在艾文頓大街。”

艾文頓大街，回憶一幕幕重現在布魯斯腦海中，貓頭鷹門徽，只有灰塵的空曠閣樓，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曾去探索過的海港大屋。

那是他一無所知，而今晚不同。

當蝙蝠俠撞開腐朽的門框，踢碎貓頭鷹的木頭雕像，沿著梯子進入藏在閣樓上，門徽處的空間。

貓頭鷹的巢穴就在這里。

和預想不同的是，他依然還是沒看到他想看到的。

吊在頂上的燭火發出橘黃色的暖光照耀整間屋子，四周掛著貓頭鷹的雕像和法官的合照。

紅酒杯和餐盤說明這里確實曾經有人聚會，而且人數還不少。

可是，那些戴著白色面具的貓頭鷹法官呢？他們都去了哪里？

桌子上放著一封信，上面寫著“布魯斯韋恩收。”

布魯斯打開信封，里面寫著一些文字。

“布魯斯韋恩，蝙蝠俠。是的沒錯，我已經把貓頭鷹法庭的法官都打發走了，他們差點死在林肯馬奇的毒酒下，而我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你想問我這么做的理由嗎？我想這不用過多的解釋你也應該會懂。”

“貓頭鷹法庭是幾百年前哥譚幾個大家族的創造的傳說，最近這幾十年又多了許多后起的家族加入。這些家族是哥譚的重要支柱，他們不能同時死在這里。你知道失業率每提升百分之一，哥譚就可能死上一萬人嗎？”

“我想你是不知道的，你只喜歡穿上你那套制服在夜晚陪幾個瘋子玩貓捉老鼠罷了。當然我也知道你不會殺死他們，你只會把他們繩之以法，你有你的原則。不過我也有我的做法，你如果想抓到他們，來哥譚地下火車站找我。”

右下角的署名是，羅易，毫無疑問，這是羅易寫給蝙蝠俠的。

布魯斯讀完后只有一個感受，該死，這漫長的夜就是沒有結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