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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真的要置我們于死地?

張皇后連忙說道:“莫要跟一個孩子的胡言亂語扯上關系,小事一樁。”

等等!

張鶴林也不信,一個孩子怎么可能撒謊,他肯定是聽說了什么!

“阿姐,我們是真正的兄妹!”兩人扯著張王后的袖子,瑟瑟發抖的說道。

“別,別藏著掖著!”

張皇后看著兩條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狗崽子,被她這么一嚇唬,頓時火冒三丈,怒罵一聲:“我說過了就是了!他在胡說八道!”

“不不不!”

張鶴林哽咽著說道:“阿姐,我們只有三個兒子,你知道嗎?你是我們的姐姐,姐姐就像母親一樣,陛下真的要置我們于死地?”

兩個傻|逼!

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話?

張皇后耐著性子說道:“你給我出去!本宮都說好了,你別來打擾我!”

“離我越遠越好!坤寧宮你就別來了!”

啥?!

連去坤寧殿的資格都沒有?阿姐不會是想跟我們撇清干系吧?

“把他們轟走!”

張皇后

兩個人都沒有回過神來,便被那名小公公一腳踹飛。

“這,這是怎么回事?”

張延林一臉的忐忑。

張鶴林臉色一沉,沉聲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陛下想要置我們于死地嗎?”

“阿姐這是要丟下我們不管啊!”

我靠!

張延林腳下一滑,險些跌倒在地。

“兄弟,我,我是個懦夫,你別嚇唬我好不好?咱們不過是占了一塊地,把周家的人打了一頓,就能得到陛下的允許?”

“她不是王后嗎?”

張鶴林罵了一句:“不知死活!你真傻!別看皇帝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太后與皇帝的交情何等深厚?周太后這是在幫皇帝登上皇位啊!周太后的話怎么可能不管用?阿姐雖然是個王后,可阿姐為陛下可是一點功勞都沒有的!”

“再說了,我們外甥說什么來著?你是不是忘了?”

張延林說道:“不過,這不是一個孩子么?他只有五歲!”

張鶴林氣急敗壞:“胡說八道!年紀大的孩子,謊言就更少了,他肯定是聽說了些什么,否則怎么會莫名其妙的說皇帝要殺人滅口?”

張延林雙腿打顫,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這,這可怎么辦?會不會要我們的命?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兩人如同死了爹媽一樣,站在昆寧殿前。

沒有人敢離開。

太可怕了!

生怕自己一出坤寧宮,那些金甲守衛就會把自己拿下。

朱厚照興高采烈的拖著朱厚偉往外走。

“小侄兒?”

張延林彎下腰,將朱厚偉攔了下來,面色和藹的問道:“告訴伯父,陛下是不是想把我們都干掉。”

朱厚偉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一見到父親就很生氣,弟弟也沒說要不要他的命,所以你才會這么傷心,難道你沒聽說過父親要殺你的消息?”

嗤!

對,就是這個道理,一個孩子,怎么可能說謊!

張延林翻著白眼,在朱厚偉肥嘟嘟的臉上掐了一把,說道:“要不,你替大伯說句話吧?叔叔請你吃大餐。”

朱厚偉連連點頭:“我胃口大開,實在是不想要。”

“叔叔帶你出去玩。”

“但我也不想玩。”朱厚偉說道。

“你想干嘛?”

朱厚偉回答:“讀書寫字什么的,我都很愛。”

“叔叔,你要是能把那幅畫送給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呃。

張延林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是什么畫?”

“這本書就是你在我母親面前顯擺的那本,叫做《快雪時晴》。”

《快雪時晴》是繼《蘭亭序》后,王羲之在世界上的作品。

這些東西,都被收藏在了寶島的博物館里。

就在不久前,張家的兩個人,不知從什么地方得到了一份請柬,還帶回了宮里,向張皇后娘娘吹噓。

當時,朱厚偉對這幅王羲之的墨寶,也是愛不釋手。

又向張家的兩位叔叔討要,那倆小子不肯,后來張王妃叫他們送給朱厚偉,那倆小子也不肯。

張家兩人的表情越發的陰沉。

這可是個好東西!

這可是一萬多兩銀子,根本就是無價之寶。

張鶴林呵呵一聲,說道:“這個嘛,這個挺廉價的,也不怎么樣,叔叔再給你找一件更值錢一些的。”

“怎么賣?”

張延林狡黠的說道:“三五兩,不算什么,物美價廉,我再給你買一件更好的!”

朱厚偉向朱厚照吩咐:“老弟,十兩就可以了。”

張鶴林屁|股一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感覺自己被騙了!

朱厚照掏出十兩銀子,塞到張家人的手中,口中說道:“伯父!五兩銀子啊!”

沒有。

賺錢你妹啊!

你們這兩個臭小子,是想把我活活的氣死嗎?

“呃!”

朱厚偉摸了摸腦袋,說道:“叔叔,這些東西對你來說,都是無用的。”

沒錯!

我們都快死了!

若是他隕落了,那么他身上的寶物,又會落在哪里呢?

“拿到了,你會不會向陛下求饒?”

朱厚偉把自己的心房都給敲碎了:“還是爹爹最寵愛兒子!”

“是是是。”

“回去拿!”張鶴林笑瞇瞇的對自己的師弟說道。

張延林聲音都有些顫抖:“老大,你是不是該說,我是不是該說了?”

“馬上!馬上!立刻!”

你他媽的都要死了,還在乎什么將來?

瑪德,有這么一個傻弟弟,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么?

白癡!

“等等!”忽然叫住了他。

張鶴林喊了一聲,刻意擠眉弄眼。

馬上,馬上!張延林已經離開了自己的住處,朝著乾寧殿趕去。

“兄弟,給,給。”

臥槽!

你沒看到我對你眨了眨眼睛嗎?你怎么來了?難道你就不能請個畫家來作畫嗎?

你這個白癡!

張鶴林目瞪口呆。

朱厚偉伸手,張延林便將那本《快雪時晴》遞到了朱厚偉面前,嘿嘿一笑。

“行了,我說的話都說完了,都回去給我道個歉。”

“什么?”

張鶴林一臉駭然的盯著朱厚偉:“您,您求饒了?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你又不是不問。”

朱厚偉信誓旦旦的說道。

張家兄弟同時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我的媽呀!

就這么一句話,就坑了我們一把寶物?

“賠,賠什么賠?”

張延林

朱厚偉說道:“我們現在就在仁壽殿,給太后賠罪。”

“那就是將土地還回去,你不想要,他們就不能要。”

“公平吧?”

這是何等的公平?

為什么我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送你一塊天材地寶,就是為了這點東西?而且,他還得給周家低頭認錯?

朱厚偉說道:“好了,那我先走了,大伯,你趕緊回去,不然太后娘娘怕是要把你給宰了。”

說著,朱厚偉就把朱厚照給拖了出去。

“哈哈!”

朱厚照眉開眼笑:“老哥,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這么容易就得到了一件寶物!”

不是我騙你,只是順帶的,最重要的是,我想要一家人和睦。

必須得有人服軟,這樣對峙也不是辦法。

只要她一聲抱歉,父親就會出面調解,她不能對父親不敬。

那兩個叔叔又怕又怕,又怕嚇,只好先從他們身上下手。

再說了,朱厚偉也沒有撒謊,就是朱厚自己讓他們殺的,父親也沒有意見。

朱厚偉把事情的經過跟朱厚照說了一遍,朱厚照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我覺得確實是這樣。

“不管怎么說,我哥是最棒的!”

“好了,我們去春熙宮玩。”

“嗯。”

………………

“哥,這貼子不錯吧?你為何如此喜愛?”

“王羲之的字!”朱厚偉說道。

朱厚照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然后呢?”

朱厚偉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如果把這張請貼賣出去,可以把北平一個多月的稅收都給收回來。”

臥|槽!

真的假的?

叔叔他們是從哪里弄來的?

朱厚偉說道:“還能有什么辦法?否則伯父怎么會在母親面前顯擺?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弄來的,但我敢打賭,他們絕對不止是為了賺錢,說不定還會對帝國造成威脅。”

“可惜啊!”

“如果我能向父親求情,殺了他們就好了。”

你到底有沒有人性?他可是咱們的大伯!

弘治的時間本來就排得滿滿的。

今日沒有朝政,但清晨時分,他便召集了一群翰林學者,在武英殿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會議之后,他召集了六位大臣,商議了一番。

下午時分,他來到了坤寧宮,打算休息一下。

“陛下,我這兩位兄長,該如何處置?”張皇后低聲對弘治陛下問道。

弘治陛下耐著性子說:“沒出息的家伙!這件事該如何處置,這件事不是他們做的嗎?”

“周家兩個人都這么大歲數了,你可以說他們兩個關系不好,你可以說他們兩個不尊重長輩,道德淪喪!”

張王妃喃喃自語:“本宮只有兩個弟弟。”

弘治陛下勃然大怒,喝道:“難道你還想讓你那兩個可愛的兄弟繼承皇位?”

張皇后淡淡一笑,說道:“臣妾無意如此。”

“難不成,我還能把他們都弄死不成?”

“他們兩個去了坤寧宮,二哥威脅他們,說你要殺人滅口,二哥不相信,二哥說的都是真的,還說小孩子不能騙人,我看他們兩個都是被嚇得哆嗦的。”

“什么?!”所有人都是一驚。

弘治陛下怒了,說道:“你這是從上往下看啊!他那兩個叔叔雖然一天到晚不守禮數,可那畢竟是他叔叔,是他叔叔,豈是那么好欺負的?”

朱右堂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我不會睡覺的,你去春和宮里坐坐!”

張皇后連忙問道:“皇上,您這是要做什么?二兒子才多大啊……”

“朕知道!”一個聲音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朱右堂道:“我要跟他理論,教訓他一頓,我也下不了手。”

“行了,別多管閑事,反正他也不是我的主子,我可以揍他一頓。”

言罷,弘治陛下就往春和殿的方向而來。

朱厚照已經到了東宮讀書,只有朱厚偉一個人坐在板凳上,在他的書房墻上,懸掛著那幅《初雪時晴圖》。

朱右堂快步上前,一把將朱厚偉扶了起來,說道:“你又摔倒了。”

“為何不讓丫鬟去取?”

那兩個小丫頭戰戰兢兢的說道:“陛下恕罪。”

“下去吧。”淡淡地說道。

弘治皇上擺擺手,伸手把那幅《飛雪時晴圖》遞給朱厚偉。

咦?

“你怎么會有這封信?”

朱右堂向朱厚偉問道,他自然知道“快雪時晴”的貼子,似乎就在張家。

“大伯給我的。”朱厚偉說。

朱右堂不禁覺得古怪,拉著朱厚偉往座位上一坐,便問道:“今日你可是把你伯父嚇著了,說我要殺人滅口?”

朱厚偉老老實實的

弘治陛下給朱厚偉說了一句話:“那可不行,那是你叔叔,那是你的前輩。”

“要知道尊敬長輩,哪有把你叔叔嚇成這樣的。”

“況且,我何時說過要殺人?你又在撒謊!”

“你還這么小,撒謊可不好。”

朱厚偉連連點頭:“爹,孩兒明白了,孩兒也不是故意的,孩兒只是看著有趣而已。”

小孩子的脾氣。

朱右堂道:“知錯能改,日后你要統領邊陲,百姓們要看看你的人品,如果你人品不佳,百姓們便不會愛你,到時候你的邊陲便會大亂。”

“我跟你說的話,你可能聽不懂,但是,你要有一個正直的心,一個孩子,更要有一個正直的心,不要說謊,要尊敬長輩,懂么?”

“是男人就該有自知之明,今天晚上就不準你吃東西,好好反省一下。”

朱右堂也是于心不忍,可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記住,必須要讓他記住。

“好吧。”

朱厚偉淡淡的嘆了口氣。

朱右堂頷首,也不說話,撫著眉心,徑直朝那仁壽殿行去。

這是怎么回事?

還得他出面調解!

不管是哪一家,只要其中一家不服軟,太后這邊就不會滿意。

但兩家誰也不識趣,誰也不愿意服軟!

一路上,他都沒有想到,該如何化解這兩個女人的恩怨。

到了仁壽殿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

弘治陛下走到周太后跟前,雙手背在身后,躬身一拜,說道:“孫臣拜見太皇太后。”

周太后是弘治的祖母,盡管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周太后對弘治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當年弘治做太子之時,這位萬貴妃曾經想要暗殺朱右堂,多虧了周太后這個成化帝的生母,把朱右堂送進了仁壽宮,這才讓這位萬妃沒有暗殺朱右堂。

因此,周太后曾經庇護過弘治,弘治皇帝又怎么會忘了這一點。

“陛下來了。”

周太后的情緒很好,并沒有如她所料的那樣不滿。

咦?

什么情況?

太后不是要責怪張家兩個人,借著這個機會,在自己面前說幾句難聽的話語?

應該不會吧。

歐陽明頓了頓,道:“先祖,我已經教訓了張家兩兄弟,還請先祖不要與他們計較,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錯誤。”

周太后微微一笑,道:“我明白,我明白,壽寧侯和劍長老早就來賠罪了。”

“哀家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看在你道了歉的份上,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嗯?

認錯了?

張家的人,怎么會跑到這里來道歉?

難道這其中還有我不清楚的地方?

朱右堂說道:“這就好,這就好,都是一家人,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他和周太后閑聊了幾句,就負手出了大殿。

“來人!”一名侍衛

“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位公公匆匆跑來,將朱厚偉與張家在坤寧宮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弘治。

聽到這里,朱右堂微微一怔。

這個小丫頭,就這樣化解了兩個家族之間的恩怨?

弘治陛下頓時懊悔起來,想起之前對朱厚偉的管教,還把他罰了一頓不許用膳,心里就更加懊惱。

“準備!春宮!趕緊的!”

“喏!”

弘治陛下心中一痛,轉身進了春和殿。

朱厚偉一只手托著下巴,靠在椅子上,一副無聊的樣子。

他感覺到了饑餓,腹中傳來了饑餓的聲音。

一個孩子的身體,怎么能不吃東西呢?

當朱厚偉籌集到四十萬兩白銀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

很多人羨慕之余,又忍不住感慨,朱厚偉果然是一個能創造奇跡之人!

盡管,這是一個用無數人的生命換來的奇跡!

劉夏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劉城,最終在張氏兄弟的呼喊下,揚長而去!

軟轎內,劉夏目光呆滯,手中拿著一張紙條,上面赫然有他那個“爭氣”的孫子劉小海的字條!“我不是。”

劉小海在信封上跟劉夏說了他要去西方,這個結果讓劉夏很是難以接受!

出海,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劉夏雖然對劉小海很生氣,但也不想讓他白白犧牲!

只是……

劉小海讓人給董學彬帶來了一些股份。

劉小海既然發現了朱厚偉的意圖,那他就已經做好了死在這里的準備!

不過,他無怨無悔!

他想要見識一下朱厚偉所說的浩瀚世界!

全身都是黑色,金色頭發,藍色眼睛!

一座金色的寶塔,一尊金色的雕像。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新奇的東西,但劉小海卻從來沒有想過。

“朱厚偉!”金角小牛一聲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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