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后瞅著身前宮女,看到一人,頓覺眼前一亮。此人玉肌勝雪,面若桃花,眉若遠山,透著清泠。眼眸似碎星,顧盼生輝。來回之間,秒生蓮花、繾綣悱惻、麗麗姣容、卻是傾城之色。
“奴婢叩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奴婢叩見陸郡君,董夫人,胡昭儀…”
個個聲音都是嬌音婉婉,聽得心情舒暢。
胡太后指著其中最美的女子說道:“你叫什么?”
“奴婢馮佑憐。”馮佑憐微笑地回道。
“馮佑憐?”
“回太后的話,馮佑憐是內(nèi)司院的宮婢?!彼沃惺寡a充著說道。
“是你宋中使調(diào)教出來的宮女,哀家自然是放心了。”說著,胡太后又瞥了一眼身邊的陸郡君。陸郡君尷尬地笑道:“好一個標致的宮女,看來宋中使與董夫人下了不少功夫啊。”
“其實,臣妾也只是見過馮佑憐一面,這么出眾的宮女真是很難不讓人記住啊。”董夫人笑著說道。
“恩?!焙鬂M意地說道:“過來,讓哀家好好瞧瞧,哀家天天對著這些胭脂俗粉,看得都膩了?!?
“是。”馮佑憐慢慢走過去,跪在胡太后身下,仰著頭溫和地注視著胡太后。這個女子不像是一般宮婢,她的美有些令人窒息,她的艷卻帶有嬌柔,眼神里的熱情令人留戀往返。她是什么人?狐女?哼,不管是什么,哀家也總算找到一個能與弘德夫人抵抗的女人,不行,胡燕兒也美,可是最后仍然失寵。想來,這樣美艷動人的女子不是皇上所喜愛的。可是…胡太后有些愛不釋手地凝視馮佑憐,看著馮佑憐的傾城容顏,可謂是又愛又恨了。
“太后,再怎么看,還不就是個宮婢。”胡昭儀撅著嘴說道。
“你會倒茶?”胡太后又問。
“奴婢會一點點?!闭f著,馮佑憐小心翼翼地倒茶,這是帶有一種技巧的倒茶方式,看得胡太后心花怒發(fā)。這樣美麗的女人留在自己身邊不但能賞心悅目,還能專門為自己斟茶倒水,真是件享受的事兒呢。
“今天哀家總算是看到一件開心的事咯。”胡太后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難道太后還有煩心的事情?”陸郡君也笑著附和。
“煩心?”胡太后冷瞟一眼身邊的女人,說道:“哀家的煩心事兒不正是陸郡君記在心頭的事兒嗎?”
“太后的煩心事兒不正是大伙都煩心的事兒嗎?”陸郡君反問道。
胡太后咬著牙,恨得牙癢癢。她一撇嘴,悶哼說道:“哀家忘了恭喜陸郡君,收了這么個好干女兒,一朝得志便獨霸后宮。以后,哀家還得靠著陸郡君才能安枕無憂咯?!?
“太后這么說豈不是折殺令萱了?!标懣ぞχf道:“認干女兒的事情那是皇上安排的,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想著不必如此麻煩,可是皇上卻再三好言相勸。太后,您也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從,如今君要我認弘德夫人,我又豈能說不?”
“你們私下里不都認了嗎?”胡太后慍怒地問道。
“那都只是個稱呼?!标懣ぞ阈Φ溃骸疤笥植皇遣恢?,這后宮之中哪能沒有個朋友。弘德夫人待我不薄,我也是順便做個人情,默默應(yīng)許她的稱呼了。”
胡太后品著香茶,說道:“也罷,哀家看在皇上的面子就應(yīng)了認親一事,不過…”胡太后眉心一蹙,冷冷地說道:“哀家可是把丑話說在前頭,這后宮之中決不允許一人掌權(quán)。哀家雖然決定一心向佛,但是后宮該管的事情還是會插手。要是誰想一手遮天,哼,哀家絕不會饒恕?!?
“太后說的是。”陸郡君又對著其他嬪妃說道:“你們都聽到了?”
“是?!眿邋鷤兌紤?yīng)聲。傻子也聽得出胡太后其實就是說給陸郡君聽,陸郡君為了自己的臺階才會故意挑起嬪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