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分身之后,使用天能之八——瞬,到達了中州的一處貧民窟。
花骨看到眼前的這番景象,大為十分震驚,她沒想到在中州都城——天穹。
要知道,還有這么窮苦的一角,縱使是找遍整個祁洲,也找不到這么貧苦的地方。
突然,在花骨附近傳來了十幾個人類的喊殺聲,花骨跳上墻,跑去聲音傳來的方向,想看個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竟看到一群大漢將三個半妖堵在一個小角落,嘴里不停地叫喊著:
“殺了他們,我們拿著頭去領(lǐng)賞喝酒。”
反觀那三個半妖,他們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在墻頭的花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跳下?lián)踉诹四侨齻€半妖身前。
花骨冷冷地看著那些人,嘴里吐出一口寒氣,帶著些戾氣地說:
“誰再敢上前一步!”
剛剛還在叫囂的人們被花骨這陣仗嚇得愣了一會,其中一個人隨即慫恿其他人說:
“你們不會怕這么一個小丫頭片子吧,一起上,把他們一起拿下,抓到私藏袒護妖魔者可是雙倍獎賞!”
這群人不過是一些阿貓阿狗,修為最高只有二階下境下段,怎么能奈何得了花骨這個修為在降于世界時便已超脫頂階之魔呢?
但花骨為了不暴露實力,也不屑于用實力,便使用自己的天能之四十——禁將修為硬生生壓制到了三階上境中段。
雖然經(jīng)花骨壓制過的實力依舊能碾壓那群阿貓阿狗,但架不住他們?nèi)硕鄤荼姟?
在逼退他們一段距離之后,便抓起那三個半妖破舊的衣服爬上了墻,并利用天能之十五——速即刻擺脫了那一群人的追擊。
隨后她將那三個半妖帶到了中州郊外的一座破廟里,她看著最年長的半時,眼里滿是懷念。
此時已是深夜,花骨將那三個半妖放在地上,月亮的光也剛好照在花骨的右眼上,一道血紅色的光被映射出來。
那三個半妖看到了之后,其中較小的兩只嚇得哭了出來。
看到他們被嚇到,她便趕緊轉(zhuǎn)過頭去,生怕這月光照射出她右眼的血色會嚇壞最后一個。
可月光照又在她的左眼上,被映射出了一道幽白色的光,不似月光皎潔,更似死人白灰的臉龐,雖然沒剛才那么恐怖,可又多了些許詭異,導致他們哭得更大聲了。
最年長的那個半妖為了保護身后那兩個半妖,擋在了花骨面前低吼著。
但花骨可不管這么多,她視若無睹地靠近他們,卻被最年長的那只半妖上前撓到了她的手臂,花骨吃痛便嘶了一聲。
再看去時,花骨的手臂已經(jīng)撓出了一道痕,但卻不見一點兒血色,而她竟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
但那個半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在撓了一下花骨后,不敢再直視花骨,似乎是心虛了。
見此情景,花骨只好使用天能之五十八——云,將月亮遮住,并使用天能之三十九——火,在她與那三個半妖中間生了一堆篝火。
等到那三個半妖的情緒穩(wěn)定之后,花骨便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叫花骨,請問你們是妖族哪個族群的?又為何會如此不堪?”
隨后便遞給那三個半妖一些食物和水,那三個半妖似乎很久沒吃東西了,狼吞虎咽地吃掉了那些食物,水也是一會兒就沒了。
那個年長的半妖弱弱地問了一句:“還有嗎?”
花骨聽后,笑道:“有的,慢點吃,管夠,吃飽喝足了,就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吧。”
那個年長的半妖點了點頭,花骨便將藏于虛空的佳肴中拿出十幾道送給了那三個半妖,順便給了三大袋水。
待他們吃飽喝足后,那年長的半妖走到花骨身前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和我的兩個弟弟乃是一只鎏金天狐和一個人類所生,父親為了保護母親和我們,被一位中州的大將軍所殺,母親也在幾個星期前因保護我們而死,隨后我們按照母親死前的指示逃離了那個地方,才免受瘟疫之苦,但饑寒交迫之苦卻沒有擺脫。今天晚上原本是我們一起去找食物的,可是路上有一群人類看到了我們,然后一直追到了那個角落,在逃跑途中他們說最近中州皇帝頒布了一個法令,只要抓到一個跟魔族有關(guān)系的,就賞五十兩白銀。”
花骨聽后,恨得直咬牙,眼中與身上所迸發(fā)出的殺氣在不斷增強,就連那三個半妖都感覺到了那凌厲的殺氣。
但花骨在看到那三個半妖如此害怕之后,便將殺氣收斂了起來,語氣十分溫柔地問道:
“你們叫什么名字啊?”
那個最年長的半妖聽后,便問道:“名字是什么?母親沒說過,她只叫過我們崽崽們。”
花骨聽后,解釋道:“名字是身份的一個象征,我的名字是花骨,當有人叫出了花骨,就是在叫我。倘若可以,就讓我可以給你們?nèi)€魔族名吧,但請告訴我你們有什么能力。”
那三個半妖聽后,便說:“可以是可以,但我們什么能力都沒有,如果有的話,就不會那么狼狽了。”
花骨覺得這三個半妖挺可憐,便將自己煉的幾顆丹藥給他們吃,他們吃下后,年紀最大的得到了隱身的能力,老二得到了瞬移一段距離的能力,最小的得到了短暫強化自身的能力。
花骨則根據(jù)他們所得到的能力,給到了他們名字,分別是吟、予、羌。
因為這是他們第一個名字,所以他們都非常喜歡,花骨看他們現(xiàn)在沒有去處,便將三顆丹藥交給他們,并告訴說:
“這種丹藥可以掩蓋你們身上的妖氣,足以保你們十年無虞,并且在關(guān)鍵時刻能救你們一命。在這座廟的佛像前有一條密道,一直直走出去就可以到達一間客棧對面的小巷,進入那個客棧,并讓店小二過來,對他說‘天下同源,不分彼此’,他便會給你一個工作,但是干了一年后,就必須往西行,直到看到一片一望無際的城墻,你們一定要找到那時候的護國營營長,記得報上我的名字,他會給你們一個工作,好好干,別枉費我的一番好意,也別給我丟臉。”
他們聽后,便答應(yīng)了下來,花骨看見他們答應(yīng),便跟他們告別:
“那我先走一步,后會有期。”
在花骨即將離開的時候,吟問了一句:“以后怎么樣才能找到你?”
花骨聽后,笑著回應(yīng)道:“按我說的做,早晚有一天你們會再見到我。”
隨即在出門的一瞬間消失不見,而吟在心里小聲地嘀咕著:
“等下一次遇到你,這恩情我定會回報,而且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撓你那一下,我為何會心痛?也真是奇怪。”
予和羌發(fā)現(xiàn)吟在發(fā)著呆,便趕忙問道:“哥哥,你在發(fā)什么呆啊?”
吟尷尬地笑了笑,摸著予和羌的頭說:“我剛剛只是在想她的恩情我們現(xiàn)在無以為報,待以后見到她了,一定要報恩吶。”
予和羌笑著應(yīng)下了吟今日說的,而此時的花骨回到了霞笙客棧,一推開門,看見分身正在喂花楓吃藥。
花骨問分身:“花楓可好些?”
分身無奈地說:“寒霜的毒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你沒用,對他可是致命的。”
花骨看了看分身手中的藥,也有些無奈地說:“寒霜從來不備解藥,我也不做,你手里這碗沒什么用處。罷了,這鎮(zhèn)魔草給他服下吧。”
分身驚訝地說:“這可是給你鎮(zhèn)壓邪氣的,為什么不用天能之十一—愈呢?”
花骨聽后,有些許無奈地說:“還不是因為我給自己立的規(guī)矩,你作為我的分身,竟然不知道,該當何罪!”
分身不解地問:“花楓是一只妖啊,他身上可沒有人類的一絲血脈,為何不救?”
花骨將緣由緩緩道出:“花楓是只純血雪狐妖沒錯。但是他喜歡上了人類,就沖這一點我就不能救,只能讓人類或者半人類來救,剛好這鎮(zhèn)魔草是一人類交付于我,否則等待花楓的只有死路一條。”
分身聽后便拿鎮(zhèn)魔草去給花楓熬藥了,花骨則是盡可能延長花楓的生命,畢竟不讓救,可不是不讓多活,花骨終究還是會鉆點誓言空子的。
花骨在照顧花楓的時候,時不時地向最后看到那三個半妖的地方望去,眼里充滿了悲傷,但在想到人族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后時,眼神又在瞬間變得憤怒。
在分身熬完藥端來讓花骨給花楓服下后,她便收回了分身,畢竟她的能力不能在任何人前暴露太多。
待黎明時分,花骨將一封信丟到了寒霜房間里面。
當寒霜醒來時,看到門口有一封信便撿了起來,一打開,信上竟沒有文字。
寒霜還在疑惑時,一朵紅色小花飄到了信上,一瞬間,文字驟現(xiàn),信上寫著:
“待會如果有人報了我的暗號,便讓他們在此工作,一年后給他們些許盤纏、食物和水,只要足夠他們到達邊境要塞黎明城就行,如果他們到了便敲門四聲,務(wù)必照我說的做。——花骨”
寒霜看到后便長嘆一聲,在一旁的雪滅看到寒霜嘆氣,便問道:
“霜兒,為何要嘆氣,不就是讓他們做一年事之后,就給他們點盤纏和食物,然后讓他們?nèi)ダ杳鞒菃幔坑惺裁春脟@氣的啊?”
寒霜解釋道:“你沒跟花骨多久,你不知道她為何這樣做,這些人中有她的劫數(shù)——情劫。”
雪滅隨即調(diào)侃道:“花骨那么無情的魔族,竟然還會有情劫,簡直不敢相信啊!”
就在雪滅說完,他便消失不見,寒霜頓感不妙,連忙為雪滅開脫:
“阿骨,無知者無罪啊。”
說罷,雪滅又憑空出現(xiàn)在剛剛的位置,不同的是雪滅此時鼻青臉腫,頭發(fā)也變得亂糟糟的了,他一看到寒霜,便委屈地向她訴苦:
“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這花骨下手太重了。”
寒霜輕輕摸著雪滅的頭,安慰道:
“雪滅啊,花骨雖然沒有情欲,但事關(guān)渡劫大事,她難免不會留情,也怪我,沒有告訴你這些事。”
在寒霜將注意事宜說了半個時辰之后,店小二就上來報告寒霜:
“掌柜的,有三個半妖需要收留,怎么辦?”
寒霜神色平淡,不慌不忙地告訴他說:
“讓他們幫忙端菜吧,畢竟端菜的人手不夠了,酬勞就一個月五兩銀子吧,讓他們住在五樓,三個人一個房間,這可是阿骨介紹的人呢。安排妥當后,你也快去忙吧,今天也有很多人來呢。”
店小二聽后便下去了,花骨則在十二樓的走廊那里向下望去,看著那三個半妖的一舉一動。
那個丹藥確實能使人族察覺不到他們的妖族氣息,將尾巴和耳朵收起后的外表也與常人無異,絕對不會引起人族的懷疑。
不過他們?nèi)齻€還是有些怕人,寒霜給他們安排端菜的職務(wù)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