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族大選結束那天,也是祁洲花家遷到中州的那天,花骨先是與中州花家大小姐花馨玩了一會兒。
由于臨近正午,花馨被帶回去用午膳,之后還要練武,花骨也沒有多做挽留。
但還是將自己下品靈器一枚——雙生戒指給了花馨,并安慰她道:
“花馨,下次見面可能要很久,這個你留著,若雙方任意一方遇到危險,這個戒指就會發(fā)光,這也是我們友誼的象征,不能掉啊!”
“好的,我一定把它一直戴在身上,希望下次見面不會太晚,后會有期!”
花馨說完,中州花府的大門也關上了,花楓也帶花骨離開了。
花骨和花楓向中州內城走去,在路上花骨一直看著一個賣糖畫的小販。
花楓看到花骨又嘴饞了,便給她買了個小貓?zhí)钱嫞切∝溡娏耍d致勃勃地自夸道:
“我賣這糖畫十幾年了,每一幅糖畫晶瑩剔透,畫得栩栩如生,吃過的人都說這糖畫有滿滿的麥芽糖香味,甜而不膩,今天你們算是來對地方了。”
吃了一口糖畫的花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后又逛了幾家絲綢店、一街的小吃攤、幾家玩具攤和首飾店。
逛累了,就帶著花楓去了一家客棧,這家客棧名為霞笙,走進去一看,可謂是座無虛席,處于爆滿的狀態(tài)。
而花楓剛剛踏進去,就感覺到了一只高階魔族和一絲極品妖族的氣息,甚至還有幾位八階上境上段的人在此,驚得花楓有些顫栗。
花骨看到花楓如此,直接把他拽了進去,花楓拗不過花骨,只得被強制拉了進去。
花骨讓花楓去租房間,花楓也很麻溜的去了,而這個店里的小二看見花楓去租房間,好心勸道:
“公子,這里已經沒有房間了,您光在這吃飯都要等很久,要不您另尋他處?”
花楓聽后,原本是打算告訴花骨,但花骨又不知何時到了他的身后,并示意小二把耳朵湊過來。
小二本來十分不情愿,但是出于職業(yè)道德還是湊了過去。
花骨在小二的耳邊輕聲說道:
“天下同源,如乘一舟。水怎覆吾,吾可覆水。”
那個小二聽后,態(tài)度瞬間轉變,十分恭敬地說:
“原來那位貴客,請允許我先去報告給掌柜。”
“去吧,隨便告訴她我還帶了人。”花骨不緊不慢地說著,似乎早已習慣了。
“好的,兩位貴客請稍待片刻,在下這就去告訴掌柜的。”小二趕忙去尋找樓上的掌柜。
而花楓在花骨旁邊目睹了這一幕,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
花骨則是用扇子敲了敲花楓的胸脯,畢竟花楓怎么都沒想到花骨能在高手如云的中州都城——天穹也有這么大勢力。
還沒等花楓平復好心情,小二就下來了,并恭敬地說:
“兩位貴客,掌柜的在樓上等著呢!房間也已經安排好了,請隨我來。”
花骨拉著花楓,硬生生從一樓拉到十二樓,爬了這么高,花楓有些許累了,反觀花骨,她還覺得這樓太低了。
小二將花骨和花楓帶到一個房間門口后,小二便下樓招待其他客人了。
一推開門便看見用金絲楠木做的床,沉香木做的桌椅,紫金砂做的茶具,被單和被子是冰晶蠶絲縫制,被芯竟是仙鶴絨毛,枕頭是用比黃金還要貴上幾倍的鎏金絲縫制,枕芯則是午夜十香,打開寒木窗,一下就可以看盡這都城的風景,墻角還放著一堆大冰塊,在這炎熱的六月天再好不過。
花楓一進門就被花骨叫去桌上坐,他們喝著這里最好的茶和最好吃的糕點。
突然間,門外傳來一陣響動,有人來敲門了,花楓正打算去開門,花骨就叫他坐下,解釋道:
“坐下喝茶,吃點心,門外的人我認識,她沒有我的允許可不敢進入,做好準備,她開門可是很暴力的。”
花楓聽后,連忙回去坐下,花骨則是對門外的人說:“進來吧,別在外面中暑了,你可是極寒之體啊。”
花骨說完,門突然被打開,而隨著門的打開,一股冰藍色的迷霧也隨之升起。
花楓剛戒備,突然發(fā)覺渾身冰冷,手腳無力,呼吸困難,頭暈眼花。
就在花楓即將暈倒之際,不忘提醒花骨說:
“小心,這迷霧有毒,一定要...小...心。”
花骨看見花楓倒地不起,有些許生氣。
“玩夠了嗎?天能之九——破,天能之二十八——鎮(zhèn),天能之十一——愈。”
花骨一說完,那冰藍色迷霧就因被以花骨為中心擴散的血色氣流觸碰而消散,這迷霧的制造者也終于顯露真身,竟是一條寒血蛇魔。
那條寒血蛇魔因為花骨的天能,只能勉強維持蛇尾人身的狀態(tài)。
只見寒血蛇魔氣哄哄地說:
“骨,快放開我,這樣難受死了,你這天能真是妖魔所共憤啊!”
“為什么啊?寒霜,你剛剛不也玩得很開心嗎?”花骨調侃著寒霜。
“姐姐啊,你就行行好吧,放過我吧,我再也不耍你了。”寒霜假意向花骨服軟。
“這倒不必,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花骨看向寒霜,心里早已打定好了主意。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
“就是別在我旁邊有其他妖魔的時候放出你的寒霧,你看看他,都暈得不省人事了。”花骨抱怨著,還有些無奈。
“好好好。”寒霜連忙答應。
花骨揮了揮手,施加在寒霜身上的威壓消散,寒霜則是因為強撐太久,只能變成一個小孩的樣子。
花骨看到后,兩眼放光,捏著寒霜的臉蛋說:
“寒霜,你變成小孩的樣子真可愛,這櫻桃般且粉嫩嫩的小嘴,這大大的眼睛,彈彈的小臉蛋,眼睛是那么的有靈氣,好好玩。”
“骨,不要這么調侃我啦!你有多好看,自己不知道嗎?”寒霜聽到這,羞紅了臉。
“我可不想知道,要不你說說看,我可不想自己看。”花骨繼續(xù)調侃著寒霜。
“好啊,認真聽,臉型就算了,反正你可以自己捏,而這白白嫩嫩、吹彈可破的肌膚說是假的有誰信啊?天生的丹唇,炯炯有神的眼睛,絕對不怕缺少靈氣,又有血色瞳孔,眼神又總是在說完話的一瞬間,毫無征兆地變得威嚴、慈祥、邪魅等等等等等等,這也印證了我聽到的那個傳言是真的。”
花骨笑著說:“寒霜,你變成少女可是有嬰兒肥的啊,我都沒呢。”
隨即寒霜臉色一變,絲毫不像要繼續(xù)跟花骨開玩笑的樣子,十分嚴肅地對花骨說:
“骨,我安插在中州皇宮的探子在幾天前告訴我,你的父親即將被抹除,到時候你該何去何從啊?”
花骨摸了摸寒霜的頭,十分平淡地回答:
“隨便他,他最差也是被派去鎮(zhèn)守邊疆,沒那么快死,你也知道誰和他志同道合,也是誰和他以及他的祖祖輩輩立下的誓約。”
寒霜一臉震驚地看著花骨,花骨看到后,沒有什么意外,反倒問寒霜:
“是不是有一個極品妖族來這了?”
寒霜聽后立馬焦急了起來,完全不似剛剛那樣冷靜,語氣近乎哀求地說:
“骨,救救他吧,他被三個八階下境中段的人類追殺,現在身負重傷,危在旦夕,我剛剛還擔心你礙于現在的身份,不會幫忙救他。”
“你傻嗎?我說過,只要不是人類那邊的,我都會救。”
花骨對寒霜的想法有些不滿,但情況危急,實在是刻不容緩。
“快帶我去!”
而花骨在離開前將花楓抱到床上休息了,轉頭就去追寒霜。
只見寒霜帶著花骨到了一面墻前,寒霜將手放了上去,那面墻就變成了一個虛空入口,寒霜進入后,花骨也緊隨其后。
一進入其中,大雪紛飛,猶如北境,寒霜將花骨帶到極品妖族——狂雪兇獅的身旁,而這個極品妖族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此時寒霜的神情十分痛苦,花骨看到寒霜如此,便知道了寒霜為維持這個虛空的時間停滯效果,已經耗費大量元氣,此時的她猶如風中殘燭。
花骨看到之后立馬使用了天能之七——能,向寒霜輸送能量,并,使用天能之五十一——時來停滯時間,并使用天能之十一——愈治療寒霜和狂雪兇獅雪滅。
治療完成后,寒霜就因為身體超負荷而暫時暈厥,到了晚上才醒。
寒霜一醒來看到了花骨坐在床頭,起身連忙問道:
“骨,雪滅怎么樣了,他還好吧?救下了嗎?”
寒霜看花骨不說話,以為沒救下,豆大的眼珠從臉上滾了下來。
看到寒霜哭得不成樣子,花骨扭頭對門外的人說:
“進來吧,再不進來,就別進來了!”
說罷,門被打開,一名白發(fā)男子走了進來,花骨識趣地坐到床尾,而那名白發(fā)男子走到寒霜的床頭坐下,語氣溫和地對寒霜說:
“讓你擔心了,寒霜。”
寒霜看到雪滅恢復如初,一下就撲進他的懷中放聲痛哭,雪滅抱著寒霜,眼中淚水也決堤涌出。
寒霜起身看著雪滅,雪滅也在看著寒霜,兩個人四目相對,隨即親了上去,為慶祝這來之不易的重逢。
花骨看他們兩個如此旁若無人,便咳嗽了一聲,寒霜和雪滅突然反應過來還有人在,便尷尬地笑了笑。
花骨嘆了一聲后,說道:
“我先回房間了,雪滅,給你一顆藏息珠,可以隱藏你妖族的氣息,這跟寒霜的藏息珠可是一對的,我專門留給她的心上人的。”
雪滅接過藏息珠,臉上顯現著掩飾不住的喜悅,花骨見這里事情完成了,又說了幾句:
“寒霜,雪滅,吾對爾等下達近來不許打擾吾的指令,吾需清修,謹記。”
雪滅和寒霜十分嚴肅對花骨說道:“在下接受指令,不拒絕,不排斥,無意見,立即執(zhí)行。”
花骨點了點頭,便離開房間,回去照顧花楓了。在回房間的途中,花骨突然感覺到有三個半妖被追殺,立馬使用天能之二十六——分制造了一個分身留下照顧花楓,自己要到現場拯救那三個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