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花殤給的地圖和提示,已經拿到了其中三把禁笛,只有一把被別人提前拿走了。
這護國營先手得到的三把禁笛分別放在黎明城的三個戒備森嚴又距離較遠的地方,這樣一來,即使有一把禁笛被盜,只需要一個信號彈,便會有更多人員前去守住其他兩處,除非是多個組織。
好巧不巧,李逸走后,花殤所接待的客人正是那個買了禁笛地圖和半塊血鏡的人。花殤見到他還是戴著一個斗笠,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便隨口問了句:
“這傀儡的臉和身段應該都是模仿她做的吧?”
“是的,大掌柜果然火眼金睛。”
“你應該知道這對我來說不算奉承,你想要另外半塊血鏡的話,奉承無用。”花殤立馬打斷了那個人。
“大掌柜,這次我確實是來買另外半塊的,請問需要多少金?”
“禁器無價,這你應該是知道的,要不是為了維持跟你們天浮組織的合作關系,也不會答應你們這些組織高層一個我們能接受的要求,禁笛地圖和半塊血鏡已經是仁至義盡。”
“可少了那半塊,整個儀式完全就是白費。”那人通過傀儡所傳輸來的語氣顯得十分焦急。
“這我自然知道,可是我已經給出去了,你再怎么求我也不可能有。”花殤的語氣中包含著滿滿的不在意。
“那該如何是好啊?”
“你可以利用須臾羨的規矩,賣出后,一切后果自負,須臾羨概不負責。”
花殤說完,便站起來拍了拍傀儡的肩膀,那個操縱傀儡的幕后者心領神會,拜謝后,便從窗戶跳出,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花殤看到他離開后,靠在窗邊望著天上的圓月說道:
“又是一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你連靈魂都在所不惜,跟他一樣,要是當年他不跟你一樣奮不顧身,理智一點就好了,如今他又回來了,我又該怎么辦?哥哥,你說我該怎么辦?”
不等花殤獨自神傷片刻,二狗急急忙忙地跑上來說:“大掌柜,有人發布了下半塊血鏡和三把禁笛的懸賞,金額巨大,我們該怎么做?”
“有白送的錢為什么不拿,務必今晚盡數拿下,去。”
想必今晚注定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那人既是天浮組織的高層,肯定知道有懸賞這回事,今晚恐怕會有不少于三方勢力來爭奪禁笛和半塊血鏡。
果不其然,天浮組織分出三批人馬,可只有一批成功拿到了一把禁笛,另外兩批被須臾羨一眾人給拖住,信號彈在天浮組織搶到第一把禁笛后升空爆炸。
與此同時,黎明城的屋頂上有著數以萬計的黑衣人朝另外兩處進發,這些人都是由黎明城內的小門派和一些江湖人士組成,雖說單人戰力不入流,但是架不住人多。
四方勢力的作戰尤其壯觀,甚至還沒開始對戰護國營和分贓,其他三方勢力便先扭打在一起,只為了爭取前去護國營搶奪禁笛的資格。
夜已深,天已黑,火光沖天,熱鬧非凡。恐懼從那邊的平民百姓蔓延,一些對這種恐懼敏感的困獸在蠢蠢欲動。
大量被囚禁的魔族由于血腥味和恐懼的情緒蔓延而沖破牢籠,集體向那邊匯聚,所到之處,不見活口。
大量護國營將士也在往這里趕來,上一次因為獸潮,二十萬士兵被調來填補空缺,此次有十萬士兵向另外兩處支援,而這一路上遍地狼藉。
待那幾萬士兵走入廢墟的中間地帶時,魔族通通從廢墟中爬出,一場獵物與獵人的身份爭奪儼然開始。
這些低級魔族十分團結,雖然數量只有不到一萬,可他們將自身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戰場配合也比這些久經沙場的士兵要強上許多。
而存放禁笛的第一圈和第二圈內城,那三方勢力依舊在爭斗,護國營的人就在大廳內擺好防御姿態嚴陣以待。
過了半個時辰,房外的打斗聲逐漸變小,幾個身手好的主動請纓查看外面的情況,可這一去,頭卻搬了個家。
房外三方勢力各自的領頭羊通過協商,他們決定停下爭斗,避免護國營的人坐收漁翁之利,等搶到禁笛后,再各憑實力爭奪。
現在到了三方勢力顯示各自優勢的時候,須臾羨大多實力強勁,負責守住所有出口,天浮組織機關術十分精妙,負責部署陷阱,避免漏網之魚,另一方勢力魚龍混雜,幾乎每人的功法都各不相同,可以入侵內部,令他們難以設防。
三個地方都在上演著困獸之斗,要不是有須臾羨大掌柜的命令,須臾羨的人可能早就按捺不住了,他們偽裝成護國營成員的臥底早已混入其中,現在由于那些人施加的恐懼氣氛,有小部分人開始害怕,時不時地就往中間挪,這就為臥底提供了良好的偷盜環境。
援兵那邊雖然被截胡,但是他們裝備精良,魔族也因囚禁的時間較長,原本鋒利的爪牙變得遲鈍,難以擊穿鐵甲,不久便落入下風,堪堪離去。
護國營那邊就很危急了,各處的臥底都已經離禁笛不遠,可房外的人得知援兵即將趕來的消息,紛紛沖進房內展開混戰,須臾羨的臥底則趁亂將禁笛偷走、
待眾人發覺禁笛被盜后,便停下了紛爭,開始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須臾羨和天浮組織由于訓練得當,內部并沒有互相猜疑的可能,而那些臨時組成的卻是各個心懷鬼胎。這不,其中一個膽子大的對前方正在逃跑的人動了手,隨即又是一場混戰。
須臾羨這次可謂是滿載而歸,沒拿到禁笛的臥底依舊待在護國營內,拿到禁笛的臥底正在須臾羨大部隊的前方向著須臾羨飛奔著。
到了附近,其他人又偽裝成平民百姓,目送拿到禁笛的臥底前往須臾羨。
這次的傷亡比上次獸潮要小,在內城存放禁笛地點的周圍,普通百姓基本上全部轉移到安全地帶,而三方勢力沖入房內與發現禁笛被盜間隔短,護國營將士只有極少數傷亡,不知是喜是悲。
禁笛被分次送回須臾羨由花殤親自鎮壓,這使得禁笛無法共鳴產生控制。
花殤對那位發布懸賞的人十分感興趣,聽說是天狐一脈,只是隱藏了身份,不知何人。
到了第二天,李逸再一次來到須臾羨,這次只是為了借酒消愁,卻被花殤命人請了上來。
一路上,那個負責他的店小二對于大掌柜為什么要把他叫上去可謂是心知肚明,李逸自然也清楚此番前往必然要大出血。
到了門口,還是一如既往地流程與動作,只不過花殤這次沒有躲到房間深處,而是坐在房間里最顯眼的地方喝著茶,見李逸進來,便放下茶杯說:
“聽說昨晚你們那里被洗劫了,可有此事?”
“大掌柜就別在這里裝好人了,昨晚來搶奪禁笛的人員里,應該有不少你須臾羨的人,想必你已經得手了。”李逸將花殤的偽裝一語道破。
“那份懸賞我也看了,舍得花大價錢懸賞禁笛的是你,鎏金天狐一脈,雖說只是一只不完整血統的天狐,可還能隨意化形,就是人形藏不住耳朵,看來還是低估你們了。”花殤被李逸道破后,便單刀直入。
“既然大掌柜已知曉,那么我們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
“叫你來不是為了這件事,來,先坐下,喝杯茶。”花殤將另一個裝滿的茶杯遞給李逸。
“是上次賭約的事嗎?目前我也只知道兇手的來歷,還不能做決斷。”
“其實你知道了兇手的來歷就已經接近真相了,要不我們合作一次。”
“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花殤聽到李逸這樣說,不由地掩面笑了起來,隨后說道:
“不愧是護國營情報部副部長,不過對我們的好處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這算是一個機密,須臾羨的機密怎么可能告訴護國營的人。”
“既然如此,說說你到底要合作什么?”
“很簡單,禁笛、五大禁器之三和禁笛地圖都被我給出,但是禁笛已經收回,若是能都收回...”花殤說到這便不再說下去,就等著看李逸的回答。
“若是都收回,我能提一個條件嗎?”
“可以,但數量方面,你懂的。”花殤顯然對李逸的回答較為滿意。
“那就請大掌柜道出計劃。”
“你應該知道兇手是哪的人吧?”花殤試探性地問了問。
“知曉,天浮組織第二總部的一位高層,畢竟能把那么多天浮組織的人叫來,職位想必跟我們這些部長副部長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就好,我們須臾羨與天浮組織合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憑借我的影響力,支走八成的人員不成問題,倘若我再施壓,最少有九成以上的人得去給我辦事,唯有特別高層的人不屬于我的支配范圍,剩下的你懂吧?”
“大掌柜如此鼎力相助,在下定當沒齒難忘,可該找什么理由支走那么多人呢?”
“聽說你們情報部發現了一座上古遺跡。”花殤別有意味地說。
“原來如此,兩邊通吃是嗎?難道就不怕...”
“兩面受迫的情況怎么可能會發生在我這里,雖說難免會有黑吃黑的情況,但那是其他小型團體,像我們須臾羨和天浮組織這樣有組織有紀律的存在,是不會發生背叛的情況。更何況這是天浮組織欠我的,他們首領可是讓我幫她更大的事情,一個第二總部而已,就算我把她第一總部端了,對她的最終目標而言,不值一提。”
“天浮組織可是遍布中州,他們首領怎么會和只盤踞在黎明城的須臾羨有關系?”李逸頓時覺得難以置信。
“恕我無可奉告,但是那個天浮組織高層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花殤做出了五的手勢。
“五十金?”
花殤搖了搖頭。
“五百金?”
花殤還是搖頭。
“五千金?”
這次花殤思考了一會兒,隨后又搖了搖頭說道:“五萬金,那個人對我有著巨大的好處,五萬金已經很便宜了,不過你可以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再找我,對了,須臾羨附近可能有人知道,你也可以去問問,慢走不送。”
花殤說完就要送客,李逸依舊是禮貌性地拜謝后離開。
在下樓期間,李逸聽到有不少人都在討論一個姓白的人,尤其是出去問附近的路人時,路人直接給出了完整的名字——白萬載。
不過有個路人還說:
“聽說白萬載幾年前去一個地方做事,今天回來可是坐著八抬大轎,后面更有數十輛馬車拉著白萬載賺取的錢財,不過聽說昨天的守夜人在護國營周圍看到過他,現在大家對他的評論那是褒貶不一,不過許多人都想把自己家閨女送進去給他當妻做妾的,就算倒貼一個極品,他也拒之門外,你說他是不是有什么龍陽之好啊?”
“可能只是沒找到喜歡的人吧。”李逸雖這么想,可是這過于明顯的提示,想必他也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