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禁器歸位
- 衡無歸期行無止境
- 花殤夢殘
- 3971字
- 2024-08-02 08:00:00
根據路人口中得到的線索,李逸回到了情報室查起了關于白萬載的一切資料。
白萬載的資料從今天算起,正好有五年的空白,上面甚至記載著白萬載從來沒有出過城門,可是五年前最后一次見到他還是他帶著一位千金私奔。
這一女子似乎是重要的線索,但是根據記載那位千金自從跟白萬載私奔后,便再也沒有出現。
按道理一位千金愿意放下榮華富貴,肯定是愛白萬載的,而白萬載如今回歸,身邊既無一兒半女,也無妻妾,如今又不納妻妾,其中必有隱情。
“李副部長,大事不好,黎明城第一圈外城有大量邪祟聚集,而且您拿回的禁笛又被偷了。”暗衛急急忙忙地跑進來說道。
“什么?!快告訴我是哪,順便再去向花營長報備,盡快安排人手,我先去那里疏散群眾。”
“是。”
說罷,兩人便一同出門,李逸帶著一些人去往第一圈外城,暗衛則是趕忙向花馨報備。
此時的花馨因為鎮魂琴的原因還在修養,雖然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是元神依舊有殘缺。
暗衛敲了敲門,花馨便讓他進來,暗衛一看到花馨,趕忙說道:
“營長,黎明城外城出現大量邪祟,目前各部門都前去支援,他們都在等您發話支援。”
“嗐,他們還是不敢緊急調兵,你先把訓練場的將士們叫過去,我隨后就來。”
暗衛離開后,花馨也趕緊穿上甲胄,奔赴前線。
現場一片混亂,大量邪祟匯集的地方還出現了游魚躍出水面的聲音,地面也裂開了一道口子。
附近的居民紛紛逃竄,那些邪祟雖暫時被護國營各部門牽制,但邪祟數量眾多,眾人有些力不從心,幸虧花馨及時帶人趕來,擊退了邪祟,除了幾人被戾氣侵襲導致昏厥,其他人并無大礙。
眾人追趕著四散而逃的邪祟,一只尤為強大的邪祟誤打誤撞地跑到了須臾羨。
此時,護國營的人追蹤到那只邪祟的氣息到了須臾羨門口,想要進入須臾羨搜查卻被攔在門外,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須臾羨大掌柜的替身出現,有恃無恐地說道:
“各位要查便查,不過須臾羨這么大的地方,你們查個三天三夜都查不完一半,要是耽誤了我們做生意,你應該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很明顯,追來這里的一行人被花殤的替身唬住,畢竟誰都知道須臾羨的作風和規矩,根本不敢再上前一步。
反觀那只邪祟,它徑直跑了進去,里面卻沒有一個人覺得驚訝,店小二甚至請她去了大掌柜那里。
那只邪祟一臉詫異,但目前也別無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只邪祟受到了李逸當時一樣的待遇,開門請進,進后關門。
那只邪祟被店小二的突然關門嚇到了,瘋狂地攻擊著木門,可結界使得她無法對木門產生一點傷害。
“琉鶴,你不是當鬼王去了嗎?怎么出來了?”花殤的聲音從房間深處傳來。
“我還以為是誰?”
說罷,那只邪祟周遭的戾氣漸漸散去,邪祟的真面目顯現,竟是進入洛生城已久的琉鶴。
花殤見她如此狼狽,便猜到了發生了什么,但還是故作驚訝地說:
“沒想到陰陽神鯉竟然有幫助你們從洛生城出來的能力,不過似乎有隨機性呢”
“哼,又在裝不懂,你應該知道我此次的目的。”琉鶴還是那樣高傲。
“如果你想見你的孩子,最好把你的傲氣給我收一收。”花殤威脅道。
“算你厲害,不過求你個事,把你手上那把禁笛給我。”琉鶴并沒有一點求人的態度。
“行啊,只要錢管夠。”
“你個四千多歲的魔頭,跟那群人類一樣掉錢眼里了。”琉鶴氣急敗壞地說。
“空有傲氣,卻沒有心思,就不該推薦你當這鬼王之首,濟世那家伙至少還有些心眼,你呢?屁都沒有,我根本不指望,也不需要你能付錢,把禁笛給白萬載送去吧,就憑這點戾氣,根本不夠恢復你的身體,還是要他吹響所有禁笛才行。”
“還用你說。”
“別嘴硬了,現在沈延明身邊的妃子他自己是一個都看不上,況且你的孩子現在都兩歲了,甚至還有人想對你的孩子圖謀不軌。”
琉鶴聽到這里,剛剛的傲氣瞬間消失,語氣也十分不淡定:
“什么?!不行!我得趕快回去,我的孩子不能有事。”
“回去可以,吶,幫我們送禁笛,走好。”花殤將裝有禁笛的盒子遞給琉鶴。
“都不送送,算了,不奢求。”
說罷,琉鶴便化成一團戾氣,從窗戶飛了出去,花殤則走回房間深處,等候下一位貴客的到來。
溫雪雖然感應到有十分強大的邪祟出現,但畢竟是在須臾羨,所以并沒有過多在意。
隨著最后一把禁笛的吹響,大量邪祟沖向最后一把禁笛吹響的地方,琉鶴也趁機吸收邪祟來凝聚實體。
成為鬼王進入洛生城就必須舍棄肉體,肉體終究會隨時間消散,魂魄也會因為停留人世而磨損,唯有吸收邪祟補充神魂來抵抗磨損,才能實現永恒的存在。
重塑肉體后,琉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黎明城,往中州都城天穹進發,剩下的爛攤子就只能交給護國營的人吧。
也幸虧白萬載不知道九把禁笛合一,才能完成儀式,缺了半塊血鏡算什么,只要吹響十把禁笛,只有一小塊血鏡碎片也不是不行。
想要請走招來的邪祟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數量如此龐大的邪祟,如今白萬載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傀和儡根本無力招架如此多的邪祟,半塊血鏡的吸收能力大打折扣。
不多時,白萬載連同禁器被琉鶴沒有吸收完的邪祟淹沒。
花殤就站在須臾羨的頂樓亭臺眼睜睜地看著白萬載被邪祟吞沒,還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當初我也是這樣親眼看著他為自己的愚蠢買單,不過沒你慘烈。”
待邪祟被花殤指派的某人一擊殺滅,一堆白骨掉落,傀和儡失去了控制,筆直地落下,直接砸在白萬載的骸骨上,可憐他連個全尸都沒有。
對于禁器,大部分人都知道來源是哪,卻無人敢打這兩件禁器的主意,經過商量,護國營決定讓最了解須臾羨的情報部將東西送回去。
此次,世人終于見證到了使用禁器的危害,從今往后幾百年,大概無人再敢打禁器的主意。
而情報部將傀和儡,還有那半塊血鏡送回須臾羨后,便匆匆離開,生怕跟白萬載一樣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那個你,過來,有事情。”替身叫住了李逸。
李逸自然知道花殤的替身叫他過去所為何事,不過為了掩人耳目,還是裝裝樣子地問道:
“不知大掌柜還有何事?在下事務繁忙,恕我不能奉陪到底。”
“這樣啊,那走好,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誰曾想花殤的替身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整得李逸一愣一愣的,不過轉機就像花殤替身一般讓人措手不及,只見替身繼續打量了李逸一眼,便說道:
“恐怕今日你務必要到上面坐一坐了。”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李逸順著替身的話說了下去。
“死鴨子嘴硬。”替身小聲嘀咕道。
李逸徑直走進了須臾羨,其他人想跟進去卻被替身的一個眼神嚇退,不得已只能回到護國營報告。
李逸這一次進入須臾羨,不似第一次因誤打誤撞而懷著疑惑,第二次怕求不到答案的忐忑,第三次莫名其妙地被叫上去,現在的他卻有些好奇接下來又會是什么。
到了門口,還是那熟悉的動作,一模一樣的流程,花殤與第三次上樓一樣,依舊坐在最顯眼的位置悠閑地喝著茶。
與之前不一樣的是,花殤此時也不再是與他記憶中的花骨有幾分相似,而是一模一樣,李逸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雖說這次賭約有我須臾羨的幫助,不過并沒有定不能請求須臾羨幫助的規則,況且你我也有交易。那片遺跡里的東西我都有,能給的我都給天浮組織了,不過我還是拿到幾個適合你們的好東西。”
“你們?”李逸雖然看到花殤如今的面容,心中已經五味陳雜,但聽到花殤說你們,還是理性地問道。
“總不至于你們連我都能忘。”花殤語氣中夾帶著些許不滿。
“果然是你,跟那個畫像上一模一樣。”李逸頓時興奮了起來。
“說起那個畫像我就來氣,我哥死前天天盯著那副畫像看,死后被花馨當做兒時玩伴的遺容和我哥的遺物,天天在沒人的時候以淚洗面,要不是看到我還活著,不知道還要哭多久,即使地位德高望重,心里卻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不過她也真是,知道我用的假名,便沒有喚出我的真名來。”
花殤一邊吐槽,嘴角的弧度也在一邊放大。
“其實...”李逸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不用說,我知道我的那副畫像在哪,兩年前你用一次二等功換了我的那副畫像,花馨既不舍得畫像,也替你覺得不值得,你明明可以借那個機會升上情報部主管的職位,偏偏就為了一幅畫硬是多等了兩年,你說我花骨從未無語過一個人,怎么就攤上了你這么個...都是一個樣。”花骨越說越生氣。
“不瞞你說,當時進去看到花營長手上正好拿著那副畫,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想要那副畫。”
“好了好了,我把許諾的答案告訴你吧。”花骨雖對李逸的行為不滿,但也不能不守信用。
“真的嗎?雖然我已經猜到了個大概,不過還是想知道你怎么說。”李逸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好吧,關于花骨的消息是她就坐在你跟前,關于我為什么要以祁洲花家遺女的身份自稱是因為我就是。雖說今日只需只言片語即可道出大概,還是因為之前的鋪墊,但我更擔心的是你們的藥效還有幾月失效,為了你們能夠自保,我可是專門親自去遺跡里面挑了點你們能承受的最好的丹藥。”
花骨說完,便從身上拿出幾個藥瓶遞給了李逸,李逸接過藥瓶后,剛想說點感謝的話,花骨便連忙打斷李逸說:
“無需多謝,分內之事,說說你的要求吧。”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想再當個官。”李逸的話里有話。
“哦?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大官了,你還想當什么官,莫非你想篡花馨的位,有我在,你就別想,誰都別想!我哥和我父親是死后才下位的,我絕不會幫你。”花骨用著威脅的口吻說。
“你誤會了,我根本不可能會動那種歪心思。”李逸連忙否認了花骨的猜測。
“哦?那你想當什么官?”花骨不解地問。
“你的新郎官。”李逸把花骨拉進懷里緊緊抱住。
李逸的舉動讓花骨措手不及,況且花骨這性子可不會由著李逸亂來,直接掙脫出李逸的懷抱,回了一句:
“滾!”
“看來是沒戲了。”李逸此時的心情十分低落。
“讓我考慮考慮,婚姻絕非兒戲。”
花骨之后的話,讓李逸心里樂開了花,但他還是強壓著心里的激動問道:
“你剛剛說什么?”
“讓我考慮考慮,我真的得想想,要是父親和母親現在活著,我需要聽聽他們的意見,哥哥那個愣頭青就算了,恐怕他會直接答應。”李逸的要求讓花骨難得犯了難。
李逸見花骨如此為難,識相地離開了,走之前還說了句:“我每天都來問,直到你同意為止,想要什么嫁妝,不管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一定給你弄來。”
待李逸離開后,花骨長長地舒了口氣,看著須臾羨外一步兩回頭的李逸,感慨道:“果然跟他一樣,但他已經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