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居心裹測
- 衡無歸期行無止境
- 花殤夢殘
- 3386字
- 2024-07-16 08:00:00
待花骨離開后,花見銘依然在想,他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也不知道她弒親之后還來告訴她這些干嘛。
如今就只剩下她這一個親人,即使她弒了親,花見銘也不忍心將她抓起來,畢竟這是死罪。
回到護國營后,花見銘先讓人安排吟他們去休整一番。
到了第二天早上,把所有人叫起來后,將吟他們帶到了一塊黑色的方形石頭前說:
“這是護國營用來檢測你們能力的靈器——玄石,測完后將分配適合你們的職位,只需要將手放到那塊石頭上就可以了。”
待檢測完每個人的能力后,卻再也沒有其他指示,就在吟他們不解的時候,花見銘跳出來說:
“老大的能力是隱身啊,適合當暗樁,那就情報部辦案處報道去吧,老二的能力是瞬移的話,就去信息部吧,也算是情報部的附屬部門吧,老三是小幅度強化自身的話,倒適合當護衛,那先去練兵場吧。”
羌剛想懟過去,就被吟一把拉住,予掐了下他的胳膊,小聲提醒道:
“收好你的脾氣,不然以后你就一個人睡!”
令人沒想到的是羌居然會被予這種哄小孩的話給唬住,但只要他安靜就好。
隨后,花見銘將他們帶到了各自任職的地方,然后說:
“你們以后住的地方還是你們昨天睡的那里,干得好會升遷,升遷后會有更好的住處和待遇,不過得好好干,功績突出才能升遷。”
花見銘說完,便離開了,吟則在進入情報部之前,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他發覺自己似乎被注視著,可是環顧四周,并無異樣,便轉頭進入情報部辦案處報道。
而往吟后方的酒樓樓頂看去,只見花骨冷冷地凝視著吟,她還命人每天將幾壇好酒送給花見銘。
在三人工作期間,花見銘回到了護國營,還在思考花骨告誡他的話時,王事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
“將軍,在...在靠近城墻邊緣的小鎮遭受大量魔族侵擾,花馨帶人去支援了,但是花馨駐守的地方又有許多魔族入侵,但是護國營人手不夠了,我們得趕快過去。”
“王兄,你休息一會兒,我帶人去那支援,如果你能趕上的話,就麻煩多帶點人手,提防魔族突襲。”
“是,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才怪!”王事心口不一。
花見銘立刻趕往了花馨之前駐守的邊境暗門那里,只見住在暗門附近的居民瘋狂逃竄。
一個人就要因為跌倒而即將被魔族殺死時,一把劍飛來,將那個魔族的胸口刺穿,那個魔族死前不解地問道:
“你怎么知道魔核?明明我們之前從未出現在戰場。”
“你沒命知道了!”花見銘又補了一劍。
待這個魔族死去,魔族號角聲響起,其他魔族聽后,紛紛離開。
離開時,一只沙狼趁亂遁入地下,因為它接收到花骨的指令,留下來保護花見銘。
待王事趕來,發現花見銘還活著時,便假裝好心地問花見銘:
“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我擔心周圍還有魔族余孽,小心點。”花見銘向周圍的人說道。
說罷,周圍的人慢慢向花見銘靠攏,臉上雖洋溢著笑容,可卻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可是花見銘絲毫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反而對周圍的人說:
“各位能否將這個魔族的尸體給處理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花見銘剛想走,一個災民說道:“將軍如此大恩,我們這些鄉親無以為報,希望將軍能讓我們報答一番。”
其他人也不停地附和著,卻沒有人發現周圍開始起霧,花見銘也因為那些人都圍著自己,使得他難以看見起霧。
隱匿在暗處的沙狼見開始起霧,便慢慢地靠近花見銘,以保證可以幫助花見銘。
但王事發現了沙子里的動靜,一劍插在沙地里,在沙狼一聲哀嚎過后,圍住花見銘的那些人都拿出自己的武器攻向花見銘。
雖然花見銘文殘武全,但他依然有所準備,只是劍出鞘,一道強風便出現,將周圍的刺客吹飛。
花見銘將王事拉到身后,提醒他說:
“待會兒我在前面殺出一條路,你能撤離就撤離,我拖住他們,這下一任護國營營長必是花馨,雖然她家之前力挺吞并祁洲,但是她的才能我看在眼里,好好輔佐她,王兄。”
花見銘說完便沖了上去,王事則是裝模作樣地在那里抵擋,待花見銘與其他人打的不可開交時,一把抹了劇毒的劍刺穿了花見銘的胸口。
其他殺手也是瞅準時機,一齊刺向花見銘,在花見銘倒下前問了王事:
“王兄,為什么?”
“別叫王兄,告訴你吧,我原名謝千秋,我的妻子就是因為你們護國營的疏忽大意才死的,我會讓護國營分崩離析!而我今天散盡家財,叫了這么多死士,就是為了殺掉你這個最大的隱患,放心,沒人知道會你是怎么死的。”
“難道?”那些殺手瞬間反應過來。
“你們可是一群死士,死在任務中不是很正常的,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
那些殺手發覺了謝千秋的真實意圖,一齊向謝千秋砍去。
只見一團黑氣將謝千秋保護在其中,謝千秋反手便將其他人打飛出去,有的殺手死前想到了什么,但只夠他留下一句“魔族禁術——混沌身。”便被殺死。
而此時,花骨在酒樓哭的泣不成聲,寒霜也在此時才來到須臾羨。
她看見房間內十分凌亂,又看到花骨坐在窗臺上哭得泣不成聲,十分驚訝地問道:
“骨兒,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哭?”
“沒事,你才三百多歲,五十年前才開始接觸我,沒見過很正常,翎凰和蒼鳳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說罷,花骨從窗臺上返回房間,神情變成了以往的狀態,只不過眼神中多了一絲滄桑和傷感。
寒霜見花骨又變回原來的表情,不解地問道:
“你為何會哭啊?雖說我只活了三百多年,可這三百年也從未聽說過你會哭啊,還有,你手里這酒壺有點恐怖?”
“嘖,竟然注意到了,這酒壺的材料你可認得?”花骨賣了個關子。
寒霜又瞟了一眼花骨手中的酒壺,一陣寒氣直逼寒霜的面門,寒霜即刻閃身才躲過這一下。
剛躲過致命寒氣的寒霜驚魂未定地問花骨:
“這可是上古神器——寒霜壺,我的名字還是出自它,如今見到本尊,我連看一眼都被拒絕了,啊啊啊啊,你是怎么駕馭讓高階魔族都害怕的東西的?”
寒霜接受不了這么多的打擊,揪住花骨的袖子不停地搖著,花骨見寒霜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摸了摸寒霜的頭說:
“你也知道,我什么都會,況且我的眼淚只有裝在寒霜壺中才能保存多些時間,他們如同我未能保存的眼淚,什么都無法保存,終究有一天要離開我,唯有記憶有容器儲存。”
“哎呀,這不還是我們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花骨嘛。不對,‘天’怕不怕關我什么事。”
花骨見狀,從袖子中拿出一把扇子敲了下寒霜的頭,寒霜頓時覺得天靈蓋有種要炸裂的感覺,在花骨敲第二下之前,便躲得遠遠的。
花骨見寒霜識破,但還是假裝沒事人一樣問道:
“寒霜,躲什么?不就隨便拿把扇子敲了一下你的頭嘛,有必要那么害怕嗎?”
“你這個魔好壞,有拿鯨落巨淵扇敲自己知音的頭的魔族嘛?再敲一下我腦袋就開了,要命玩意!”寒霜躲在茶桌后面吐槽道。
花骨收起鯨落破空扇和寒霜壺,走到寒霜面前,俯身挑起她的下巴,像個極具魅惑力的狐妖一樣挑逗著她:
“寒霜,要努力變強哦,連鯨落破空扇十分之一的重量都撐不住,你很弱哎!”
寒霜被花骨的牛頭不對馬嘴整得十分無語,剛剛的害羞蕩然無存,曖昧的氣氛瞬間破碎,氣得寒霜只能獨自跑到墻角生悶氣。
花骨見寒霜又在生悶氣,走到茶幾旁,拿起一碟糕點,接著慢步走向寒霜,將那碟糕點遞了過去,語氣平和地說:
“小饞蛇,生氣還順了我一塊桂花糕,順我一塊桂花糕就算了,沒吃完就丟回盤里,現在這一碟都是你的了。”
寒霜看到花骨將糕點遞了過來,秉持著不要白不要的原則,拿走了整碟桂花糕,還不忘拿起一個完好的桂花糕塞進花骨的嘴里。
花骨看著中州,心中有涌起了奇怪的感覺,自言自語道:
“每幾十年換個家庭,現在想來,能讓我記住的恐怕只有第一個、第七個、第十一個、第二十七個和第三十九個,還有這一個。人間千年,滄海桑田,人間百態,過眼云煙。人世間千年浮華,依舊似過眼云煙。”
“骨兒,愣著干嘛?過來吃東西,我分你點。”
“你分我點?那可是我的糕點,哪有你來分的道理。更何況我給你吃的權利,沒給你分的權利。”
“那么死腦筋干嘛?吃不吃?”
花骨又仔細想想,便和寒霜平分了那碟桂花糕,雖然是分,可寒霜時不時地會從花骨的眼皮子底下再順走一個,花骨也是以牙還牙,從寒霜那順一個。
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著邊境的景色,要是雪滅看到這一幕,又會作何感想呢?
不一會兒,花馨便從另一邊趕回,只見滿地尸體,最中間躺著的是花見銘,旁邊是一只沙狼的尸體。
此時陰風陣陣,風沙吹打著花馨一行人,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向風吹來的方向看去,一個個血肉模糊且被沙礫埋藏的尸體映入眼簾,那正是死士偽裝前所殺死的平民百姓,但花馨不知,她以為是魔族的手筆。
而花馨看了,也只能無能狂怒,花馨在此立下誓言:
“我一定會讓魔族后悔踏上中州之土。”
聽了花馨的一番話,她身后的將士也覺得激情澎湃,一齊附和道:“我們一定會讓魔族后悔踏上中州之土!”
花骨在須臾羨聽著他們的誓言,心里想著:“我們魔族只不過是故地重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