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將時間倒回去一年,也正是琉鶴與沈延明結婚后,兩人每天不是玩就是吃,沈延明在琉鶴面前也是如同一個孩子般,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正是如此,琉鶴與沈延明的感情在半個月內突飛猛進,兩人隨時都可能親親抱抱舉高高,或抱著轉圈圈,這導致洛鄢只能對兩人提出一些注意事項,比如不準在直系血親除外的人面前秀恩愛,不得在公共場合過于“亮眼”等等。
直到某天,琉鶴心血來潮,她想將沈延明帶去那個地方,于是商量了兩分鐘總算是談攏了。
第二天清晨,沈延明早早地起床了,琉鶴一睜眼便看到沈延明一直坐在床上看著她,不解地問了一下:
“你什么時候醒的?”
“不知道,這樣也挺好的,過一天少一天,多看一會兒我也滿足。”
“你覺得我們的孩子改叫什么名字?”琉鶴隨口一提。
“什么?你有孩子了?!”沈延明聽后,顯得十分欣喜。
琉鶴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瞬間清醒,連忙說道:
“我是說以后,雖然知道沒那么快,但是我...我...”
琉鶴為難的樣子十分可愛,看得沈延明更加喜愛,抱住琉鶴后,輕聲說道:
“沒必要這樣著急,這幾天確實沒那么快,我們可以等。”
“今天帶你去我增進武學的地方,不能跟別人說,誰都不行,包括你我以后的孩子。”
“好,答應你。”沈延明寵溺地看著琉鶴。
待兩人穿好衣物,用完早膳,琉鶴將沈延明眼睛蒙住,到沈延明再睜眼的時候,眼前的環境十分昏暗,氣氛十分壓抑。
待沈延明再看向琉鶴的時候,琉鶴臉上的興奮真的是要多明顯有多明顯。
不等沈延明問琉鶴這里是哪的時候,沈延明背后的火炬亮起,嚇得沈延明瞳孔驟縮。
乍一看,兩人竟在觀眾席上,其他地方卻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不少地方還留有噴濺的血跡。
此時,觀眾席下面的火把被點燃,一個半徑為百米,高五十米的擂臺映入眼簾。
緊接著,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歡迎各位老主顧來到殺戮賭場,今天是琉鶴弒神主第一百場殺戮賭場生死戰。如果勝利,洛生城的大門將為您敞開,死后亦可留于人間,甚至擁有實體。您甚至會成為最強大的鬼王,八方鬼王都將在您之下,洛生城的城主相柳也將是您的跟班。”
“什么?你竟然會...”
不等沈延明說完,琉鶴捂住了他的嘴,并將自己參加殺戮賭場的原因告訴他:
“我的體質你也知道,但是我騙了你們,極煞邪體根本無法壓制,除非獻祭自己的生命,從前是這么想的,可現在我放不下你,我只有成為鬼王,才能活下去,才能有機會再見到你。”
“喲!我們的弒神主竟然帶了個外人觀看她的最后一場比賽,事不宜遲,請弒神主上擂臺。”擂臺上空的主持人好奇地看向沈延明。
“延明,我只剩下一年的時間了,我是多么想與你有幾個幸福的結晶啊。”琉鶴貼著沈延明的耳朵輕聲地說。
這一番話讓沈延明知道了琉鶴并非自愿,而是迫不得已。
等他再看向琉鶴時,只見琉鶴走路顫顫巍巍的,戾氣不停地沖出琉鶴的后背,又不停地被收回,掛在耳邊的禁魔珠早已不堪重負,現在掛在琉鶴耳邊的禁魔珠不過是個仿制品。
沈延明想沖上去抱住琉鶴,可不知何時出現四條鎖鏈將他牢牢鎖住,想說話,又無法發出聲音,只得看著琉鶴離那扇通向死亡的門越來越近,琉鶴終于在恢復記憶的三十多次轉世后,第一次傷心流淚。
此時的殺戮賭場,一扇扇玄鐵門打開,數以千計的人圍住琉鶴,其中不乏所謂正道的各個宗門的老祖。
待所有人進入殺戮賭場,琉鶴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只聽觀眾席上的鼓聲一響,所有人一擁而上,紛紛使出自己的最強一擊,而被圍觀琉鶴沒有做任何的抵抗,任憑這些人攻擊自己。
待所有人的攻擊結束后,想查看琉鶴是否死亡時,只見琉鶴原本站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灰,眾人皆以為琉鶴在他們的合力攻擊下灰飛煙滅。
待眾人打算離去時,琉鶴的聲音又從四周響起:
“爾等竟會對一個小姑娘趕盡殺絕,不過不要忘了,這地獄賭場的地底便是洛生城的入口,剛剛那個不過是一個人偶,這么簡單的障眼法竟然騙到如此多的響當當的大人物。既然都出完招了,就該我出招了。”
在眾人不知所措時,一根根鎖鏈從地底鉆出,將眾人牢牢鎖住。
當所有人都在為如何擺脫這該死的鎖鏈而煩惱時,百命早早地掙脫了束縛,在人群中顯得十分突出,只見百命別有意味地說:
“大家伙來這都是為了殺死這個禍患對吧?那你們助我一臂之力,殺死這個即將威脅我們各門各派的禍患如何?”
“百宗主,您這話又是何意?”其中一個人問道。
“沒有何意,只不過是讓你們用自己的修為助我一臂之力罷了,就算不給,我也可以自己奪過來。”
眼見百命道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其他人則放下狠話。
“你就不怕我們的弟子滅了你的洪荒宗嗎?”
“怕什么?我完全可以嫁禍給我們的弒神主。”
“要我們這么多人的修為,你就不怕爆體而亡?”有人指出了這樣做的弊端。
“誰說我要立即吸收你們全部的修為?”百命別有意味地說。
“你莫不是達到了那個節點。”其中的幾個人恍然大悟。
“終于是發現了。”
“荒謬,當初那個人也試過,你是不是忘了他的下場?”其中有人提醒道。
“我自然記得,不過那人本是邪教老祖,吸收如此多不同正派的功力是自取滅亡,更何況他那樣大動干戈,早已驚動了其他人,一邊防御一邊吸收,不死才怪。”
百滅說完,看向站在一旁看好戲的琉鶴:
“小家伙,敢不敢等老夫到達下個境界的時候跟我戰一場,也算不辱你這最后一場戰斗。”
“有何不可?畢竟你的鎖鏈是我故意綁松的,為的就是讓你突破現在的桎梏,好讓我試試現在的實力。”
“那你可別后悔。”
“不會后悔的,你的吞噬咒快練完了吧?就算沒練完,應該也可以將多余的修為儲存,不過告訴你個秘密,‘天’盯著你呢,做好準備。”
百命沒說什么,只是運轉吞噬咒,將被困住的那些人的修為盡數剝奪。
隨后,一道雷劫劈下,百命的臉色顯得十分痛苦,琉鶴則嗤笑一聲,身上冒出的戾氣也在嘲笑一般,心里想著:
“他太弱了,這種還是削弱了一半威力的雷劫都撐不住,真就是一把老骨頭在硬撐。罷了,讓她把雷劫在削弱些,不然被雷劈死了就玩不了了。”
不等琉鶴將這一想法告知花骨,下一道雷劫的威力明顯減弱,但百命還是有些力不從心,這使得琉鶴十分不爽,暗自罵道:
“都這樣還那么難受,要不是修煉魔族禁術——吞噬咒快到大圓滿的人類只有他這個一天到晚坐在石板上冥想的老頭子,不然誰給這么多時間啊。”
待百命渡過雷劫,琉鶴也不多廢話,直接一劍砍向百命,而百命卻穩穩地接住了這一劍,琉鶴調侃著百命:
“空手接白刃,真有你的,不過一把不僅未開鋒且沒注入靈力的白刃,下一刀,你還是直接死吧,連扛那么弱的雷劫的覺得累,你根本沒有跟我過招的資格。”
“那倒未必,畢竟軟肋這東西誰都有。”百命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哦?軟肋是什么?我帶過來的那個人?”琉鶴故意裝作輕松的樣子像混淆百滅的視聽。
“那個人果然是你的軟肋。”百命一語道破。
“你怎么確定?”琉鶴還在故作鎮靜。
“你說你的軟肋是他的時候,剛剛還往那瞟了他一眼,眼神里也透露著慌張。”
“廢話少說,你該死了!”琉鶴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眼見百命馬上就要被砍到,一個聲音從沈延明那里傳來:“不想他死,就把你的命送上!”
琉鶴看向沈延明那邊,只見一個人把劍架在被束縛的沈延明的脖子上,琉鶴頓時亂了陣腳,漏出了一個破綻。
百命也是抓住了這個破綻,一擊將琉鶴擊退,然后百命飛身到沈延明那里,將劍架在沈延明的脖頸處。
琉鶴見情況危急,趕忙讓弒仙潛入地下準備營救,自己則利用話術拖住百命。
“老頭,你敢動他的話,沈漠清可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就算寒霜加入你們,也擋不住沈漠清取你的命。”
“哈哈哈,這小子竟然會讓大名鼎鼎的人族至尊對自己國家有巨大幫助的門派痛下殺手,難不成這小子還是下一任帝皇不成?”
“emmm,你是怎么知道的?”琉鶴聽了百命的話顯得十分驚訝。
“別騙我了,就他這樣的,還能是下一任帝皇?瞧瞧他這么弱,怎么可能是?小姑娘,別開玩笑了!”
百命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手中的人質是儲君,是貨真價實的下一任皇帝。
一枚令牌被有恃無恐的沈延明拿出來,直接拿到了百命的面前,百命一看,立馬一改往前的囂張,立即跪地求饒:
“小人不知太子會親臨此地,還望太子恕罪。”
沈延明剛想放過百命,弒仙襲來,直接刺穿了百命的胸脯,另一個人也難逃一劫,被琉鶴隨手一指,爆體而亡。
當沈延明還在震驚之余,琉鶴緩緩說道:
“夫君,我已經贏了,回去吧,我們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哦。”琉鶴笑著說。
此時,洛生城的八方鬼王齊聚一堂,都在商量著如何在一年內讓琉鶴放棄人間的一切,成為鬼王,就連久未出面的現八方鬼王之首——白衣鬼王濟世也出席了這次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