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如雪用行動回答了我，第二日她帶著我進了賈府。

她進了賈府，半分情面也不留，直接拉著我的女兒珠珠往門口走去。

「壞女人，壞女人，你要帶我去哪里？」珠珠拳打腳踢地不讓如雪碰，如雪是珠珠的小姨，珠珠卻厭惡如雪。

我對此刻的情景感到訝然。

「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誰生的，小東西。看在我阿姐的面上，我才沒同你計較。不然你以為你能好好的站在這里說話嗎。」如雪臉上露出殘忍的笑來，是我從未見過的表情。

如雪究竟有什么事瞞著我？我到底有什么事不知曉？難道事實真如她所說，賈安當真背叛了我？

心下一緊，我往夫君的住處走去，卻發現自己怎么也動彈不了。

我這才想起，我早已死了，不再是人。

如今，只不過是我的魂魄在罷了。

而我的靈魂卻被如雪禁錮著。

她看到我眼里的渴望，給了我一個莫急的眼神。

轉頭對著珠珠道，「走吧，小東西。去看看你那狼心狗肺的爹和那個賤姨母去。」

如雪提上珠珠力道之輕巧，我又一次察覺到如雪力氣之大，全然不是當初那個喜歡窩在我懷里撒嬌的妹妹。

此刻被種種事情驚到的我，已經全然不去在乎珠珠的安危。跟著如雪朝著夫君的房里走去。

「阿姐呀阿姐，若是你還在人世，你當真應該看看這對奸夫淫夫，若是如此，你還愿意嫁給他，生下這個孽種嗎？」如雪的目光帶著利刃，望著珠珠稚嫩的臉頰，目光噴出了火。

我知她這句話是專程說給我聽的。

我早已聽不見如雪的話，目光全然被房內曖昧氤氳聲音所吸引。

「安郎，你輕點，你輕點，萬一有人來了怎么辦？」

「怕啥，孟千依已經死了，這會兒怕是已經投胎了，哪里還會有人來壞我們的好事。」

「孟千依死了，孟家人還沒死呢？她妹妹孟如雪還活著。」

「琴娘，你放心吧，珠珠在外替我們守著，我們就在里面玩我們的。」

「你說珠珠這孩子也真是好，竟把我視為她的親身母親，若沒有她，孟千依怕是也不會死這么快。」

我猛然回頭，看向了如雪。

如雪早就一把掐住了珠珠的脖子。

珠珠呼吸困難，說不出話來，只是一遍又一遍道，「小姨，小姨，我錯了，看在阿娘的份上，你饒了我吧。」

如雪冷冷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一五一十說出來。」

珠珠怯懦的看了一眼如雪，「我……我不該將藥端給阿娘喝。」